七夜那清秀的臉上勾出了一道冷冽如冰花一般的冷笑,只見她輕輕的擱下了手里的茶杯,清冷的聲音里帶著一股肅殺的狂傲,「讓我自己來吧,我已經等待他們很久了,既然都趕上了倒也免得讓我一個一個的去找了。」
肅殺之氣徒然暴漲,雅間內,眾人頓時感覺一股陰冷的氣息正在迅速的將他們給團團包圍了。
「賤女人,我今天就要教訓你,讓你囂張!」
柳如雪當下就忍不住出手了,袖里的紫綢乍然出手,利劍一般朝七夜刺了過去。
又是這招嗎?
七夜冷然笑了笑,迅速抓起了跟前的茶杯朝柳如雪那絕美的小臉彈了過來,一手抓住了柳如雪的紫綢,靈活矯健的身子往上一躍,順著紫綢飛掠而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頃刻之間便來到了柳如雪的跟前。
柳如雪還來不及反應,只感覺自己的手腕處傳來了一陣穿心的疼痛,讓她禁不住驚呼出聲來,‘呯!’慘叫聲還沒落下去,她就感覺自己的身子飛了起來,緊接著就是一陣眼花繚亂,腰部傳來了一陣劇痛,一些細碎的東西紛紛落地。
巨大的撞擊聲響起,驚醒的周圍的賓客,大家都跑了出來觀看戰況。
七夜臉上的冷笑還沒有下去,看著狼狽的躺在吐了幾口血水的柳如雪,眼底充滿了不屑與冷漠,森冷的目光掃向了宋縴縴跟宋流昭,冰冷的聲音里不帶有任何的一絲溫度,「你們來得正好,宋家不是一直想要我給你們一個交代嗎?今天,我就親自告訴你們,什麼叫做交代!」
「呵呵,七夜,你還真當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啊!今天我就讓你長長見識,宋家的人不是你一個大草包能惹得起的!哼!」
宋流昭不屑一笑,迅速的拔出了腰間的佩劍,一臉狂傲的朝七夜指了過來,「你這是在找死!」
「是誰找死還不一定,宋流昭,我說過,你會付出代價的!」
七夜那清冷的笑聲傳來,眾人只感覺一道寒意襲過,一道紫綢如同那雨夜里的寒劍,帶著最寒冷,最鋒利的光芒朝宋流昭飛刺而來,宋流昭大驚,連忙迅速的執起手里的劍有些慌亂的朝紫綢砍了過來。
‘呯!’
兩股氣流轟然一踫撞,頓時那道紫綢便盡數破裂開了,化作片片破碎的殘布自空中飄落了下來。
宋流昭的劍術了得,劍鋒一轉,又是凌厲的直逼七夜的喉嚨,七夜反應夠快,迅速閃身,腳尖朝旁邊一鉤,案幾上的花瓶便朝宋流昭砸了過去……
‘呯!’
‘啪!’
霎時之間,劍鋒呼嘯的聲音,東西倒地碎裂的聲音不斷的傳來。
望著再次朝自己喉嚨直逼而來的長劍,七夜眼底掠過了一道陰冷,迅速迎身而上,隨手抓過了旁邊桌子上的一杯茶毫不猶豫的朝宋流昭臉上潑了過來,宋流昭措不及防,下意識的閉上了眼楮,頓時收住了手,然而時候只感覺一陣陰冷寒風從自己的臉上拂過。
「宋流昭,記住,今天廢掉你的人,是我七夜!」
撒旦般的陰冷狠毒的話語在宋流昭的耳邊響起。
七夜那冰冷的臉上扯過了一個森冷至極的冷笑,宋流昭只感覺一種蝕骨的疼痛穿透了他的四肢百骸,讓他感覺生不如死,緊接著,便感覺胸膛處傳來一陣劇痛,耳邊傳來呼呼的風聲。
‘呯!’
‘啪!’
‘噗!’
‘啊!’
淒厲的慘叫聲響徹了天地,眾人只看到一道白色染著些紅色的身影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眾人不會以為這是一場打斗,而是認為這是一場兩人斗毆!
因為七夜那根本就是打架的模式,毫無章法可言,像一個瘋子在拼命一樣!而眾人也定然以為,這瘋子就是被這宋流昭給逼瘋的,所以才這麼瘋狂。看她那張牙舞爪的樣子,分明就是一個瘋子在拼命掙扎!
然而,他們哪里知道,這就是七夜向來被之前道上贊美為完美的殺人技術,她熟知人體的每一個穴位,要在某幾個穴位上下點功夫,就能要宋流昭的命,或者能讓他廢掉,而且還讓他們查不出緣由!在這個世界里,她堅信那些太夫根本就看不出來。
眾人只知道七夜會殺人,殺人的功夫堪稱完美,卻沒有人知道,七夜同時也是一個醫術精湛的人,這也是為什麼七夜縱橫黑道,特工佣兵界多年,一直被奉之為神話傳奇人物的其中的一張王牌!
「哥!」
宋縴縴頓時大驚失色,雙眸乍然染上了些許擔心之色,轉過頭,卻看到七夜正站在樓梯口處,冷冷的看著樓梯下痛苦的掙扎著的宋流昭,那眼神淡漠平靜得好像剛剛的事情不曾發生過一般。
「風小姐,你未免也太過分了!」
宋縴縴忍不住斥責了一句,美眸里染上了一些薄怒之色。
「如果打贏的人是他,你還會這麼說嗎?我只不過是應戰而已,是你們自己要所謂的交代,我便給你們交代。」
「風七夜,你又何必如此針對我二哥?要是因為上次望龍江的事情,我給你賠不是就是了!別忘了,是你出言不遜在先,家里人只不過是為我抱不平而已。」
宋縴縴不禁皺了皺眉,對七夜的行為頗為的不滿。
「狗屁!要是你們不挑撥七夜能憑白無故的跟你們過不去?開什麼玩笑?別以為本世子不知道你們趁著本世子不在就隨便欺負本世子的兄弟!哼!」
宋縴縴這話一落下去,黃子靖那不滿的咆哮聲便乍然響起了,眾人頓時一驚,連忙抬頭一看,才發現不知何時,原本立在樓梯口旁邊的屏風已經倒下來了,黃子靖此刻正氣得滿臉漲紅,呼呼喘著氣瞪著宋縴縴,臉上的憤怒顯而易見,幸虧是沐小魚在一旁拉著,否則這黃子靖定然已經沖了上去給這宋縴縴一頓踢了,別指望這胖子有什麼憐香惜玉之心!
「何事如此喧嘩?」
就在這時候,一道低沉頗有威嚴的聲音從前方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