濠沖趕緊轉身謝過︰「謝謝穆青師弟與穆平兄弟多年來一直幫我爹爹保管這塊令牌。」
穆青謙虛地說︰「其實也沒什麼,恭喜濠沖師兄終于拿到令牌,完成了浩神主生前的一樁心事。」
穆平在一旁並無出聲,只是微微一笑,心想,這個濠沖日後肯定手里又會多了一件可以炫耀的東西,估計他以後會邊炫耀邊拿起令牌,然後在令牌底下好好炫耀一番。
濠沖謝過了穆青與穆平之後,轉身對弼神主說︰「可惜,我爹爹的另外一件重要的遺物,至今下落不明。」
弼神主嘆息道︰「人無完人,物無完物,事無完事,這個世上原本就沒有十全十美的東西,始終會有遺憾,我們也不必過度去心存遺憾,你爹爹的另外一件遺物,我們也一直在苦苦尋找,但卻一直沒有任何線索,恐怕是已經失傳了,所以我們也要有心里準備。」
濠沖在一旁點了點頭,手心里一直緊緊地握住那塊屬于他爹爹的令牌。
「恭喜濠沖終于找到他爹爹的遺物,可惜,關于我爹爹的事情,我有一事要請教義父你的,同時也希望義父能當著大家的面為我爹爹闢謠,還我爹爹一個清白。」話語一落,眾人將目光轉到言語傳來的方向。原來這話是夢芸所說。
弼神主說道︰「夢芸,你何出此言呢。」
只見夢芸走到懷心殿的中央,說道︰「自從魔天教教主齊地,造謠我爹爹是魔天族人之後,這惜靈山的眾人都對我爹爹議論紛紛,希望義父能夠盡快幫我爹爹澄清一下。♀」
鐵神主一听,也覺得相當驚訝,說道︰「你爹爹居然是魔天族人,怎麼我之前全然不知。」
彩蝶立刻說道︰「夢芸,那很可能是齊地故意污蔑君神主的言語,你為何要記上心呢。」
夢芸氣呼呼說道︰「我這幾個月總是無意中听到有些弟子在我背後議論我爹爹,彩蝶聖姑,你叫我如何不放在心上。」
弼神主走到夢芸身前,然後回望了眾人之後,又轉身走了幾步說︰「難得我閉關修煉一次,出關的事情,居然能讓我想起許多往事,今日到底吹的是什麼風,今天所談論之事,沒一件事仿佛都讓我對往事依舊歷歷在目啊。」
夢芸依舊很生氣得望著眾人,然後再望著弼神主,說道︰「麻煩義父趕緊幫我爹爹澄清,還我爹爹一個清白。」
弼神主笑著說︰「清白?」然後弼神主嚴肅地看了看眾人說道︰「我想問下大家,弼神主何罪之有,大家都給我說說看,列舉出弼神主的不是,說說弼神主犯過什麼錯誤。」
眾人搖了搖頭,護河主玩命上前說道︰「君神主在世的時候,做事向來光明磊落,也幫助過不少同門,齊地絕對是出于污蔑中傷君神主而已,大家絕對不可輕信魔教的話。」
彩蝶也跟說站出來說︰「豈可因為齊地的一面之詞,就信以為真,自認為君神主就是魔天族人。♀」
夢芸已經生氣說道︰「那天齊地說過,說我們不信就問問義父你,現在只有義父能夠幫我爹爹澄清一切了。」
弼神主神情不悅,然後說道︰「我深信這里的所有曾經見過君神主的長者,之前我們跟君神主都是同門師兄弟,大家也曾親眼目睹過君神主的高尚風範與功德無量。我相信這里的所有長者都不會說君神主的不是,而那些因懷疑君神主的身份的人,都是一些年輕弟子,這也難怪,畢竟他們沒有親眼見過君神主。」眾年長之人听後都紛紛點頭。
穆平一听,原來這惜山派的弟子,既然是仙人了,也跟凡人一樣,喜歡在背地里暗自說別人的嫌話。
弼神主繼續說道︰「凡事都不應該追究得太徹底,有時候弄得太明白也是好事啊。」
夢芸听了,頓時很是疑惑,說道︰「夢芸懇請義父說說,夢芸現在一心只想弄個明白。」
弼神主繼續說道︰「你爹爹他是我的師兄,也是我最欽佩的人,我們從小就情同手足,你爹爹的為人,我比任何人都了解,所以我更加欽佩他。」
「有個問題,我一直不說,那是因為我覺得沒什麼,但是今日有一些弟子卻覺得有什麼,而夢芸你自己也很想知道,那我只好說一下。」弼神主說完,再遲疑了一次,眾人都看著弼神主,一片寂靜。
弼神主搖了搖頭說道︰「不錯,夢芸,你的爹爹,我的君師兄,惜靈派的君師兄的的確確是魔天族人。」
眾人听完,立刻議論紛紛起來,穆平頓時覺得整個大殿上怎麼好像一個市場一樣,相當喧嘩。穆平再看看這大殿上的那些伯伯叔叔輩的人,個個神情驚訝,他們的神情顯然是不敢相信弼神主所說的。
鐵神主馬上說道︰「君神主,你真的可以肯定君神主真的是魔天族人,我真的無法相信。」
弼神主神情無奈地點頭︰「我知道大家一時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我也是听我爹爹所說,我才得知,跟大家一樣,我那時候也一時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但是我爹爹話,肯定不會騙人。」
弼神主繼續說道︰「不過日子久了,看到君神主的正氣與守護饒灣河與惜靈派的決心,讓我看法有了轉變。」
夢芸無法相信他爹爹居然是魔天族人的事實,一直在反復微微搖頭,眼眶已經濕潤了,淚珠也在往下飆,淚水潸然地說道︰「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義父,你快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突然,大殿上不知道哪個角落,有一個弟子悄悄說道︰「我都說過了,君神主肯定是魔天族人,哼,魔天族人居然也能做神主,我呸,我爹娘都是魔天教人所殺,居然我們還要叫魔天族的人做神主,真是笑話。」
弼神主顯然是听近了那位弟子的那句話,然後很生氣地轉身責喝道︰「住口。」
全場一片寂靜,夢芸也給這一嚇,眼淚都停止流了。穆平也顯得有點嚇到了的樣子,頓時自覺地後退了幾步,心中想著,這個弼神主生起氣來,肯定比夜沙師父還恐怖。
只見弼神主輕輕抬頭,然後閉上了眼楮,說道︰「我原本不想動氣,我也不想喝責任何弟子,但是剛才听到一些話,確實讓我無法平靜。大家可以盡情在背後數落我弼某人的不是,但是如果要說我君師兄的壞話,請恕我絕對不能答應。」
穆平看著弼神主,心想弼神主都如此幫君神主說話,可能當年他倆的交情甚厚,難怪會收君神主的女兒為義女,因為心里也在想,能讓弼神主如此欽佩的君神主,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穆平覺得此時,他應該站出來幫君神主說說話,這樣可以博取弼神主的好感,于是他選擇走到了夢芸的身邊,然後大聲說道︰「我剛成仙不久,我之前在民間就一直听到君神主的名字,君神主可謂是聲名顯赫,我們又何必去計較君神主是不是魔天族人呢。」
穆平很自信得向眾人望了望,結果發覺眾人並沒有在看他,穆平這才明白什麼是位卑言輕,眾人壓根就沒听到他在說什麼,他們的目光只會投向弼神主,結果穆平看著弼神主閉著眼楮,顯得也沒听進他的話。
穆平委屈得想到,就當自己在自言自語吧,結果穆平沒想到,只有一個人說了句謝謝,這個人就是現在在他身旁的夢芸。
只見夢芸淚如涌泉地轉身,不自覺地將頭貼進了穆平的胸膛,然後繼續哭泣,穆平突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穆平知道從小他爹爹就跟他說過,男女授受不親,結果現在夢芸的頭就貼在他的胸膛大哭,穆平只有一只手撫模著夢芸的頭發,安慰她道︰「不要哭了,你看弼神主這不是在為你爹說好話嗎。」
結果夢芸依舊在穆平的懷里哭,穆平邊撫模著夢芸的頭發,即便是對他小時候的‘妻’采秀,他都如此‘親近’過,穆平在想他現在是在趁人之危還是在成人之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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