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寧趕到現場的時候,整張臉都是黑的。
沒辦法!
誰叫這是他工作上的失職呢!
如果王大少爺真出了什麼閃失,那他可真就過意不去了!
為什麼是過意不去,而不是擔心或其它情緒?
那是因為帕寧現如今已經站在了與王景天同樣的高度,有了與其平等對話的資格。
就算王家混不下去,他也可以離開王家,投入別的家族。
而對于一位八階強者,大陸上所有家族憚度都幾乎是一樣的。
那就是雙手歡迎,重金招募。
即便不在王家,帕寧也可以混得很好。
甚至,過得比在王家時還要風光滋潤。
不過,帕寧現在顯然不想離開王家。
這不僅僅因為帕寧剛剛對王寒做出了守護他五年的承諾,更因為他還要尋找機會得到那件自己想要的東西。
王大少爺說得對……
帕寧也有屬于自己的秘密!
這個秘密,除了帕寧自己之外,就只有曾經與他做過某種交易的文玲夫人才知道一些。
自然,現在雙方之間的這種合作關系,已經煙消雲散了。
帕寧在王大少爺使盡手段之下,終于暫時投入到了其麾下。
這對王大少爺來說是一個好的開始。
但對帕寧而言,這卻是一件苦差事。
如果不是王大少爺的確對他有‘恩’,在力量提升的道理上給了他的幫助,帕寧才不會自討苦吃,主動踏上賊船。
帕寧知道,這條賊船上容易,下可就難了。
因為帕寧實在不知道這位妖孽般的瘋子少爺日後還會惹出怎樣驚天動地的麻煩。
帕寧有種感覺,王家與文家的反目成仇,只是一個開始。後面,這位瘋子必然還會制造更大的禍端。
這種情況下,做為保鏢的他,根本沒有獨善其身的可能,被直接卷進去,那幾乎是必然的。
可讓帕寧沒有想到的是……
還沒等這位妖孽般的瘋子少爺去招惹別人,別人就已經先招惹上他了。
一位七階弩手破守護之力做餌,另一位大魔法師釋放‘火龍術’進行絕殺!
惹上這位瘋子少爺的人,真是好周密的安排,好大的手筆。
如果不是他算錯了一些東西,那這一擊或許真就要成功了。
可是,即便是對方失敗了,帕寧也覺得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好似被人重重打了一計耳光。
刺殺發生的時候,他這位專職保鏢竟然不在雇主的身邊!
這讓帕寧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所以,當他得知這一切,急匆匆趕到現場的時候,整張臉都是黑的。
這也總算是讓王大少爺又見識到了帕寧的另一種表情。
原來……
這個冰塊臉也是會憤怒的!
「你應該留活口的!」
不問干掉刺客的過程,也不想王寒能不能做到自己所說的事情,帕寧在查看了一番現場,確定了沒有危險之後,便提著他那柄細長的銀劍來到了王寒的面前,開口便是這樣一句埋怨。
對于帕寧來說,既然王大少爺能干掉這兩個刺客,那他就沒必要再去詢問那些‘怎麼干掉的’‘如何干掉的’廢話。
有那時間,還不如研究些有用的!
而他這種說話方式,王大少爺听在耳中卻也沒有任何的不快。
原因麼……
自然是多數時候,都是王大少爺用這種說話方式折磨帕寧了。
如今帕寧用此方式,也算是一種反饋吧!
「還留活口?」
听到帕寧的埋怨,王寒的眼角抽了抽。
敢情這位還真理所當然了!
這位也不想想,自己這個‘魔武白痴’干掉兩個偷襲的七階強者,到底有多麼得不容易。
如果不是有‘神格’的力量罩著,恐怕被滅口的就是自己了。
「我能不被干掉,眼下還活著,就已經很不錯了!」
王寒可以對燈發誓,他說這句話絕不是在謙虛。
試想,如果來得的刺客不是兩個,而是一群,那王大少爺的下場將會有多慘!
現在想想,王大少爺甚至有些後怕。
「你不留活口,應該是已經猜到了背後的主使是誰吧!」
不在糾結于留不留活口的問題,帕寧看了王寒一眼,也發現了王寒變化。
不過,帕寧卻連問都沒有詢問一句,就直接了下一個話題。
說實話,帕寧這種選擇性無視憚度,直讓王寒感覺到很受傷。
「你說對了一半!」
盡管有些受傷,但王寒還是回答了帕寧的問題。
「文家?」
沒有問另一半原因是什麼,仿佛那另一半原因與自己沒有半點關系,帕寧見王寒肯定自己猜測沉默了片刻,然後,他才緩緩開口,試探著吐出了自己的想法。
為什麼是試探?
那是因為帕寧心中同樣存有疑惑,不確定!
果然……
王寒僅用一個字,就斧正了帕寧心中的思路。
「不!」
吐出這個‘不’字的時候,王寒的語氣極為肯定。
「王家!」
既然不是文家,那自然就是王家了,像這種只有兩個答案的選擇題,否定一個,剩下的那個答案就如同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
只是,王家之中那麼多恨王寒,希望他死的人,到底哪一個才是這場刺殺的主使者,這就不那麼好猜了。
不過,這卻難不住帕寧。
只見他思索片刻之後突然極為難得地皺了皺眉。
那一刻,王寒就知道,帕寧想出了答案。
「王景錄,王林?」
沒說話,王寒默認。
「他們真敢?」
帕寧依舊存有疑惑,眉頭皺得更深了。
「為什麼不敢?」
王寒反問了一句。
可他並沒有等帕寧回答,而是直接說了下去。
「有文家這個第一嫌疑人兼替死鬼頂在前面,沒有人會懷疑他們!再說,你有證據嗎?」
證據?
呢麼還有什麼證據!
最為力的證據都被你弄死了好不好!
帕寧看了一眼不遠處那已經摔成柿餅的魔法師,以及還有屋頂上那一大片鮮紅鮮紅的碎肉,習慣性地抽動了一下眼角。
最近,就連帕寧也發現自己這個習慣,在面對王寒的時候顯露得越發頻繁了。
他想改,但卻怎麼都改不了。
王大少爺就是有那麼一種氣場和能耐,能分分鐘便刺激得他想抽動眼角。
至于為什麼是抽動眼角而不是抽動其它別的什麼地方……
那只是因為抽動眼角的動作比較隱蔽,不容易被發現,這樣一來,便不會影響到帕寧護衛長閣下的冷酷面貌。
自然,這是早就被王寒發現了的。
不過,王大少爺卻偏偏不說破。
每次看到帕寧抽動眼角,王大少爺心中便都會生出一種莫名的成就感。
這一次也一樣!
看到帕寧沉默,王寒就笑了起來,很得意的那種。
而他這一得意,那只原本環在茉莉縴腰上的手掌,便不由自主地向下滑動了幾分,撫上了茉莉的俏臀,當場把茉莉模得全身一軟,連之前听到兩人對話的恐懼的都忘記了,俏臉通紅地斜靠在王大少爺的胸前。
對于茉莉而言,能被主子如此,那自然是千肯萬肯的。
甚至,即便是王寒想要她干淨的身子,她也絕對會甘願奉獻。
只可惜,此時正想著另一件事情的王大少爺,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還在一臉得意的與帕寧說話。
「其實在王景錄和王林心里,我才是他們最大的敵人!不除掉我,他們就永無出頭之日!」
「可你並沒有證據證明他們就是這場刺殺的幕後主使!」
帕寧掃了一眼不遠處的尸體,提醒王寒。
「正如你剛剛所說的那樣,有文家這個第一嫌疑人兼替死鬼頂在前面,沒有人會懷疑他們!」
「沒證據是沒證據,我知道是他們兩個混蛋下得手就行!」
王寒說這句話的時候,表現得很無所謂,頗有一副視證據如糞土的架勢。
冷著眼注視著王寒,帕寧並沒有接話,他知道,這貨後面肯定還有一句重點。
果然……
還沒等帕寧這個念頭飄出多遠,王大少爺的補充就已經追了上來,听得帕寧一陣眼角抽動。
「你知道,我一向都不是一個喜歡講道理的人!」
尼瑪!
這是在夸獎自己?
可如果不是夸獎的話,為什麼這貨能把一句這麼沒節操的話,說得如此‘氣壯山河’。
恍惚間,帕寧生出了一種想要狂抽某人的沖動。
蓋因王大少爺那個‘不講道理’的一面,有一多半都是針對他帕寧。
可以毫不夸張的說,他帕寧就是這句話的最直接受害者。
「你打算怎麼做?」
咬咬牙平復了一下‘激動’的情緒,帕寧問出了這個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怎麼做?」
出乎帕寧的意料,王寒在這個問題上竟然微微愣了一下。
直到過了片刻,他才一臉認真地做出回答。
「當然是先看看這對父子的表演了!我雖然不講理,但也不能就這樣直接撲上去咬他們!要不,老帕你辛苦點,替我把他們都宰了?」
「……」
帕寧頓時憋得滿心內傷。
如果有可能,他真想一劍捅死這個滿口胡言亂語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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