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皮笑肉不笑地道︰「不錯,你想如何?」
朱梓君再不說話,雙足在地上一點,身形彈起,連環三腿直踢刀疤臉面門。()
刀疤臉向後一閃,身法極為敏捷,身子閃避的同時,將原本站在他身後的一個男子向朱梓君推來。
朱梓君一招失效,身形落地,迎面而來的男子手中一把精光閃閃的匕首已向她腰間扎到,距離腰部不足三寸。好個朱梓君,曼妙無比的身子像泥鰍般一扭,身子跟著一轉,男子的匕首緊擦著她的衣服刺過。朱梓君左掌下斬,「啪」的一聲響,斬落在男子持刀的手臂,一條手臂頓時軟綿綿的垂落下來,與此同時,朱梓君身形轉動時的一式「勾足」正巧勾著男子右腳,向後微微一帶,男子站立不穩,霎時跌倒。朱梓君嬌喝一聲,身形一閃,單膝跪下,重重的砸在男子的胸口。
這一連串動作一氣呵成,宛若行雲流水,絕不超過三十秒。
王天看在眼中,心中更是驚訝,他太小看這個外表軟弱的朱梓君了。
而那十個圍困住王天的青年更是嚇得面色煞白,恨不得拔腿就跑。
朱梓君輕松的笑了一笑,指著站在六個男子身後的刀疤臉,挪揄著說道︰「刀疤臉,有本事你就出來,何必站在別人身後,只要你能打得過我,我今晚就放你一馬,而且我保證從此後絕不會再與你為難。」
刀疤臉早年的時候也在部隊上呆過,由于喝酒鬧事,被開出了,什麼待遇也沒有,也沒有一技之長,只好仗著一身在部隊上學會的功夫四處挑戰這一帶的流氓地痞,最終收服了他身邊這七個原來的當地霸主,他自己做老大,勢力愈發強大,盤踞在這一帶七八年時間,危害一方,手下有幾百號人。♀只是他沒想到今夜會遇到王天和朱梓君這兩個蒙面人,手底下的那些人全都分散在北城各處。
刀疤臉本來就是亡命之徒,此刻听得朱梓君如此奚落,大喝一聲︰「他媽的,給老子上。」
他前面的那六個男子原本都是稱霸一方的流氓頭目,被刀疤臉以武力制服,這些年來也受夠了刀疤臉的氣,此刻豈能不落井下石?一听到刀疤臉的大喝聲,一股腦兒的向村子的小路里飛奔而去。
將王天圍在核心的那十個青年都是刀疤臉的心月復之士,在這個時候,沒有刀疤臉的命令,他們也不敢逃跑。
他們不想逃跑,但王天卻已沒有興趣和他們這樣玩下去了。身形一展,拳頭虛晃一招,打在正面那個青年的肩窩,青年向後一倒,王天身形如影隨行,閃電般竄出這個空缺,向村子的小路追去。然而,身後的青年豈能善罷甘休?此時都已經殺紅了眼,+激情小說
王天不得不放棄追蹤,與這九個青年周旋。
刀疤臉就身邊的兄弟都已經逃跑,頓時惡向膽邊生,地上全是砂子,只見他身形一動,用腳尖踢起一大片沙子,直逼朱梓君面門。
刀疤臉此舉無疑是想逃跑。
朱梓君本能的用手一遮,獵豹般撲出,雙手呈柳葉掌,一左一右,劈向奪路而逃的刀疤臉。
刀疤臉忽然覺得腦後生風,顧不得安危,一心只想逃出這個凶殺之地,更是發足狂奔。
朱梓君腳尖一落地,旋即又飛速的彈起身形,像是在鞋底裝了彈簧一樣,非常靈活,身子一傾,手臂一探,堪堪抓到刀疤臉的後衣領。
刀疤臉身子一縮,頭一晃,一式「金蟬月兌殼」,「嘩」的一聲,外衣落在朱梓君手中,而人卻已竄出七八米外,頓時隱入了黑暗中,無法看得見。
此時王天已經將追在他身後的九個青年打倒在地。
朱梓君氣憤憤地道︰「讓這賊子跑了,真是不甘心。」重重的跺著腳。
王天無奈的嘆息一聲,苦笑道︰「算了吧,今夜也算是不虛此行。搗毀了刀疤臉的賊窩。」
朱梓君余怒未消,「你懂什麼?擒賊先擒王,如果不能把領頭羊拿下,捉到這滿地小嘍還不是無濟于事?」
王天想想,也覺得朱梓君的話確實有道理。可是現在根本追不上刀疤臉和他手下的那六個頭目,人生地不熟,很容易陷進被動局勢。
王天問,「現在該怎麼辦?」
朱梓君有些生氣地瞪了一眼,「你不是要親自把歹徒抓起來送到警局門口嗎?還來問我。」
王天一楞,這個朱梓君實在是善變得很,令人難以琢磨她的心思。王天尷尬的一笑,「那不是氣頭上說的話嗎?他們這麼多人,我真把他們送到警局,一趟一個,送到天亮也送不完。」
朱梓君听出王天的無奈語氣,這才「撲哧」一笑,「逗你玩兒的,別那麼認真,直接打電話給當地派出所,讓他們過來帶人。」
其實王天也有這個意思,只是當著朱梓君的面不好意思說而已,畢竟昨天在朱隊長面前那番話卻是說的有些過分了。
兩人都沒有解下蒙面的紗巾,朱梓君走進房屋里搜了一陣,找到一枝記號筆。轉身走了出來。
王天不知道朱梓君這是要干什麼。
只見朱梓君蹲在那個用匕首差點刺入她腰部的男子身邊。男子正好穿了件白色的襯衣,朱梓君嘻嘻一笑,提起筆,「刷刷刷」居然在男子的衣服上寫起字來。
王天不明所以,定楮一看,只見朱梓君寫的是——「這是頭目之一,審問此人,或許能追查出其余團伙。」然後又在字跡的下方畫了兩朵黑色的小花。拍拍手,將記號筆丟在地上,語氣輕松自然地道︰「走吧,王大俠。」
王天跟在朱梓君身後,來到一處牆角。
朱梓君這才打電話給當地派出所。
誰也沒有說要離開,他們都想留下來看看北城派出所是否真的盡力?
大約十多分鐘之後,從外面而來的車燈緩緩的將村子里的路照亮。
片刻之後,三輛紅色的面包車停在簡易賭場外面的空地上。四個身穿制服的警察跳下車,其中一個年輕一點的警察居然大聲的驚叫了起來,「天哪,這是何方神聖干的事。」
此時的空地上滿地狼藉,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二十多個人,鈔票撒了一地,顯然不久前,這里曾發生過一場械斗。
其余兩輛車上陸續有警察下車,都被眼前的景象的驚呆了。
他們此次出警是因為在十多分鐘前警務處的同事說,在八里莊胡同有大批地痞流氓落網,希望警察局能帶人過來一趟。接到這個報警,立刻出動。
沒想到竟然是眼前這個景象。
其中一個警察走到那個身上寫著黑字的男子身邊,輕聲地將他衣服上的字念了出來。
不遠處,隱藏在黑暗中的朱梓君忍不住想要發笑。
一個警察開一輛車,分兩趟把地上的流氓送回警局,直到第三趟車子開來時,所有的警察才一走而光。
朱梓君難以掩飾心中的歡喜,笑道︰「我們也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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