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省。
北辰機場。
白玉潔獨自一人來到A省。
這個時候她已經不能判斷自己的決定到底是對是錯,為了能加入「武魂聯盟」,她與其他三姐妹斷絕來往,只是此行能夠順利斬殺瓊斯,一方面給杰克教授報仇,另一方面成為自己進入「武魂聯盟」的墊腳石麼?
白玉潔不敢在往下想,連連搖了搖頭。
拖著一個行李箱,黯然走出機場。
但她所經之處都引起了一場極為熱烈的騷動。全是來自于她的美艷動人,一舉一動都仿佛蘊含著萬種風情,千般嫵媚,身邊的的無數男子,就為了欣賞一眼她這樣的絕世美人而與周圍的人群相撞,或者與牆壁來了個親密的接觸。
白玉潔青絲高盤在頭頂,臉上掛著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秋水般的美目盈盈流轉間,勾魂奪魄,令人忘記今夕何夕,秋月般的臉頰,略施粉黛,透露出一種白里泛紅的醉人神采。耳垂掛著晶瑩剔透得水晶耳環,使得她整個人都在無形中變得高貴典雅,光彩照人。
最令人過目不忘的是她白如雪的無袖襯衣,粉紅色的蕾絲痕跡從襯衣的籠罩下隱隱的顯露出來,胸前高聳入雲,雙。峰對峙,峰巒疊嶂,極為壯觀,一雙欺霜賽雪的玉臂暴露在空氣中,周圍人甚至都能聞到晶瑩雪白肌膚上的淡淡脂香味。縴細如蛇、柔軟如柳的腰肢,隨著曼妙身姿的款款走動,而如弱柳扶風,奪人眼球。
黑色的超短裙,堪堪遮住挺翹渾圓的,兩條**在肉色絲襪的包裹下,完全顯露在外面,顯得極為修長光潔,腳下一雙水晶高跟鞋,愈發襯托出她高雅出塵的氣質,時而如冰山美人般冷艷照人,拒人于千里之外,時而有如名聞遐邇的交際花,醉人心神。
引起周圍人的騷動,仿佛早已在白玉潔的預料中。
走出機場。《》
打車直奔香榭麗舍街而來。
***
下一班飛機半個小時之後,降落在北辰機場。
又有三個風格各異的美女走出機場,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無不惹人遐想,充滿了誘人犯罪的氣息。
在機場的工作人員當然不可能想象得到,此時眼前這個三個絕世美女與半個小時間的美女竟然是自由幼一起長大的姐妹。
金色短發,身材高挑的小翠輕聲問你身邊的姚雪,「我們是不是要跟蹤在白姐姐身後?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
倪素琴抬腕看表,沉吟道︰「已經六點二十分,據我對玉潔的了解,她一旦打定主意要做什麼事,就一定會全力以赴,沒有半分拖沓。」
小翠淡淡「哦」了一聲,反正她是沒什麼意見,只要有足智多謀的姚雪和倪素琴在,她就只管跟著兩位姐姐就行,該動手時就動手,其他的事,她都不想管。
倪素琴望了一眼姚雪,「你認為呢?」
姚雪低頭沉思一下,正色道︰「事不宜遲,既然知道她的目的地是香榭麗舍街,我想我們三人就沒有必要在這里耽誤時間。」
姚雪一行三人在機場大廳形成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如同在人來人往的機場大廳里大膽張狂綻放的誘人春色,牢牢吸引住了所有男人的目光,直到三人的背影消失在眾人眼中時,卻有幾個文質彬彬的青年從人群中穿梭而出,清一色的西裝筆挺,各自對望一眼,悄然無聲,沖出大廳,瞬間不見了蹤影。
***
夜幕下的A省,再次散發出紙醉金迷的繁華氣息。
櫻花道場。
盤膝跪坐在地的小野次郎才從醫院回來,拍片、做檢查,忙活了大半個下午,直到半個小時才在門下弟子的陪同下回來。
根據醫院的說法,他的胸骨有三根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傷,九顆牙齒月兌落。
還有他自己判斷出來的內傷,好像連經脈都受到極為嚴重的損傷。如果不是多年來勤于修武,換做普通人受了他這樣的傷,早就死翹翹了。
小野次郎苦笑一下,真不知道是該感到歡喜還是有仇,他出道以來,還從未受過如此嚴重的傷,更沒有受過如此難以接受的侮辱。
荒木跪坐在一邊,臉色依然煞白,低垂著頭。
如今的櫻花道場,所有的中國學員都已作鳥獸散,只有小野次郎從日本國內帶來的弟子還戰戰兢兢地堅守著,不過卻已是斗志全無,如坐針氈,就連他最得意的弟子荒木都已是這樣的惶恐不安,其他親傳弟子的情形可想而知。
小野次郎嘆息一聲。
密室內,極為安靜。
荒木揚起一張驚恐莫名的臉,顫聲問道︰「老師,我們該怎麼辦?現在就返回日本嗎?王天說的話,絕不是危言聳听。如果我們不再三天之內離開A省,只怕真的會客死異鄉。」
小野次郎低聲罵道︰「八嘎,混帳。」
荒木眼中的驚懼神色愈發的明顯濃郁,顫顫巍巍地道︰「可是,我還有八十歲老母在堂,我若死了,就沒人給她養老送終了。我想我一定要活著回去。」
小野次郎深吸一口氣,慘白失血的臉上逐漸浮起一層濃烈怒意,一手按住小幾上的武士刀柄,另一手緊緊地按住胸口,大口的喘息著,「你我都是武士,就這樣灰溜溜的回去,不怕丟了日本人的臉嗎?」
荒木一直以來都是以小野次郎為尊,把小野次郎說的每一句話當做聖旨,可是這次,生死關頭,卻再也顧不得小野次郎在他心中的地位了,辯解道︰「都已經什麼時候了?我听說佐佐木、九鬼,他們在K省也被王天打敗,可是他們也沒有剖月復自殺謝罪。中國人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小野次郎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冷冷地盯著荒木因為緊張焦慮而煞白的臉頰,寒光似是刺入了荒木的心底。「你想怎麼樣?」
荒木身子一顫,嘶聲道︰「回國,我再也不想看到王天那樣的大魔頭了。」
小野次郎的握住刀柄的手,忽然五指收縮,密室中響起一串「唰——」的顫音。
一線刀光閃電般亮了一下,將密室里的燈光壓制下去。
緊接著就是一流紅光飛濺出來,「噗」的一聲,噴灑在三米之外的屏風上。
荒木矮小的身子軟軟向前一撲,咽喉處赫然出現一個三寸長的傷口。
「鏗」的又一聲響,刀光忽閃,小野次郎反手一刀,以刀尖刺入木質地板,支撐住自己的身子,口中卻有一條血箭飛射出來,面百如紙,毫無血色。
「砰」的一聲,荒木依然還保持著跪坐姿勢的尸體軟綿綿倒在小野次郎身前。
小野次郎口中發出重重的喘息聲,每一次喘息都可以看見臉上的肌肉一陣抽搐,顯得極為痛苦,隱隱散發出一種猙獰凶殘之氣。
半晌之後,他滿是血污的嘴角忽然露出一絲殘酷的笑意,冷冷地哼聲道︰「日本武士,寧可戰死,也絕不能逃走。荒木君,別怪我,我這是為了成全你的武士之名。」
小幾上還有另一把長刀。
定了定神,小野次郎以顫抖的雙手,抽出長刀,又用抹布擦拭一下雪亮的刀鋒,「嗤」的一聲,用盡全力撕開衣襟,臉上的神色忽然露出一股毅然決然地冷酷決絕之意,雙手反握刀柄,尖銳而鋒利的刀尖對準了胸口。狹小逼仄的密室空氣中流動著濃郁的化不開的血腥和肅殺。
就在這時。
小野次郎身後的屏風忽然飛了起來。
「啪啪」兩聲撞擊在小野次郎後背。
小野次郎身子向前一傾,撲倒在小幾上,他原本就已身受重傷,哪里還能抵抗得住這股來勢洶洶的巨力?手中武士刀也月兌手而飛,墜落在地。
無力地回頭一望。
身後站立著一個身形略矮,顯得微微有些發福的老人,大概五十歲上下的樣子,扁平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一雙陰鷙的眼楮在鏡片後閃爍著淡漠冷清的光,臉上掛著一種極為深沉的復雜神色。
小野次郎艱難的掙扎著問出兩個字。「你是?」
老人冷冷地道︰「渡邊一郎。」
誰也想不到身受重傷,口吐鮮血的小野次郎竟會在這時侯,像一只受驚的貓般跳了起來,大叫一聲,舉止神態間都露出了瘋狂的歡喜和欣慰。「居然是你?」話音一落,身子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氣喘吁吁,看著渡邊一郎。
渡邊一郎看了一眼尸體已經冰冷的荒木,又看看奄奄一息的小野次郎,沉聲道︰「你已經死過一次了。現在日本同胞里,有你這樣骨氣的人實在不多。就連佐佐木、九鬼兩人也沒有剖月復自殺謝罪的勇氣。」
小野次郎睜大眼楮,看著渡邊一郎,口中荷荷有聲,卻說不出半個字來。
渡邊一郎又慢條斯理地道︰「既然你已經死過一次,那麼從此以後,你就把自己當成死人吧。跟著我,我會讓你成為下一個日本武壇、甚至是中國,哪怕是整個亞洲的武林神話?山本十三限的神話傳說將由你來代替。」
絕對沒有人會懷疑渡邊一郎在說笑話,因為他此時的神色和語氣比審判長宣布罪犯的罪行時,還要嚴肅三分。
小野次郎只說了一個字,就已用盡全身力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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