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 第127章 料理

作者 ︰ 姚桉桉

靜香院里,茵娘和陳夫人坐在座位上,兩邊各一排站下去的,都是身強力壯的粗婆子,茵娘和陳夫人座位的兩邊,還各站了一個。

茵娘悠哉悠哉的喝著茶,大鐘氏看了看兩邊和前面如門神一樣警惕的看著她們的粗使婆子,心里雖有些毛毛的,但還是想擺一擺長輩的譜,挺直了腰清「咳」了兩聲,對茵娘道,「茵娘,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可是你的舅舅舅母,你把我們關在這里一天一夜就算了,現在還擺出審犯人的陣勢,你這樣以下犯上,還有沒有規矩!」

茵娘吹了吹滾燙的茶水,並不理會她。直到吹涼了茶水,喝了一口之後,才不急不慢的放下茶杯,對旁邊的丫鬟使了使眼色。

丫鬟端了一只青花小碗上來,碗里還裝著濃褐色的湯水,正是昨日呂倩娘端給林鳳祁的那碗醒酒湯。

茵娘看著站在下面的呂倩娘,道︰「昨日太醫驗出,這一碗醒酒湯里被放了砒霜,且量還不少,人只要喝上一口就會馬上死亡。你是我的表妹,自來到侯府,我自認為沒有虧待你的,你為何要給侯爺下毒?」

「表姐,」呂倩姐連忙跪到地上,跪著上前來想要去抱茵娘的大腿,卻偏偏被前面的婆子攔著。呂倩姐也顧不得了,連忙對茵娘道︰「表姐,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要給表姐夫下毒,里面放的明明不是毒藥的……」

「不是催情藥,那放的是什麼?」

「是……」是催情藥,可是她卻不能跟表姐說出口。

她放的明明是催情的藥,怎麼會變成要人命的毒藥呢?

她喜歡表姐夫,從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就喜歡上他了,可偏偏表姐善妒,不願意讓她給表姐夫做妾。她找了許多機會想要接近表姐夫,想先與他做成好事,讓表姐不得不同意她進門,結果表姐防她防得緊,別說近表姐夫的身,連她見他一眼都難。

直到昨日毅哥兒滿月酒。呂倩姐回想著昨天的事,表姐夫在外院與客人喝酒,表姐則在內院招呼女眷,她覺得這正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如果成功的話,她就能一輩子呆在表姐夫身邊了。

她扮成小廝的模樣混到外院,搶了小廝的工作去給表姐夫送醒酒湯,那時表姐夫有些喝醉了,正在宴息室里醒酒。

她低著頭將醒酒湯遞給表姐夫的時候,他並沒有懷疑的接了過來,她還在得意她的心願就要達成了,她很清楚,只要等藥效發作,她與表姐夫成了好事,到時候她再尖叫一聲將眾人引過來,眾目睽睽之下,表姐就是想賴也賴不掉。且她還是是受害者,表姐不僅得讓她進門,還得供著她。

可是等他喝下醒酒湯,他突然像發現了什麼似的,眼神凌厲的盯了她一眼,接著將手里的青花碗重重的砸到桌子上,一反手就將她抓了起來。盡管她立刻說了她是茵娘的表妹,他卻一點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屋里的動靜將外面侍候的小廝引了進來。

他讓小廝去外面抱了一只貓進來,將醒酒湯端給貓喝。

她原本是不怕他發現醒酒湯有問題的,她想著,如果他發現了,她就立刻告訴他,她喜歡他,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喜歡了,只要能陪在他身邊她什麼都願意做的。

可是沒想到,那貓喝了幾口,突然就攤在地上抽搐了幾下,然後死了。

她嚇壞了,她明明放的不是毒藥,怎麼貓會死了。

之後就有人將她押回靜香院,與她的父母兄嫂一起關了起來……

她不明白是哪里出了問題。這主意是冰月給她出的,冰月還給了她一包藥,又告訴她這是從一個小道姑那里得來的秘藥,一小包下去,無論意志多堅強的人都保管有用。冰月是大太夫人身邊的丫鬟,大太夫人跟表姐夫一房一直不和,她雖然笑著收下了她給的藥,卻沒有蠢到真打算將它用到表姐夫身上。她旁敲側擊從冰月這里打听到那個小道姑,自己出府去找了她。那道姑當著她的面將藥用到了一對貓兒身上,那兩只貓果然立即滾在一起,連分也分不開。但也僅此而已,並沒有中毒。

她心中一突,突然想到什麼,連忙抬起頭來對茵娘道︰「是冰月,是她想害表姐夫一定是冰月買通道姑騙了她,偷偷趁她不注意將沒毒的藥換成了有毒的藥。

「表姐,你一定要將她抓起來

大鐘氏道︰「茵娘,你表妹說沒有害侯爺,自然是真的,我們是一家人,怎麼會去害侯爺,你可別誤會了你表妹

呂老爺和小鐘氏等人也跟著附和,呂老爺道︰「茵娘外甥女,你一定是誤會了你表妹,她從小連螞蟻死了都要哭上兩聲,怎麼會去害人。要不你讓將冰月抓起來,讓她與你表妹對峙

茵娘瞥了他一眼,然後道︰「冰月因為想要謀害毅哥兒,昨天晚上已經被杖斃了!」轉頭又望向倩姐︰「你既然說沒有要害侯爺,那你扮成小廝的模樣,跑到外院去給侯爺送什麼醒酒湯,侯爺身邊一堆的小廝,難道還會缺了服侍的人不成

「我……」

「還是你想給侯爺下藥,好跟侯爺成就好事,然後賴上侯爺?」

呂倩姐見自己的心思被發現,心里有些惶然,但又想到一直以來,都是她攔著不讓她給表姐夫做妾,才使得她出此下策,又不由的怨恨起來。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她能忍得下柳姨娘,為什麼不能如了她這個表妹的願,她早說過不會跟她爭正室的位置的。

呂倩姐突然站起來,怒瞪著茵娘,頗有些破罐子破摔的道︰「沒錯,我就是想和侯爺好。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侯爺,憑什麼攔著不讓我進門。你既然攔著我,我自然要找其他的法子……」

陳夫人听得怒火中燒,站起來「啪」的一聲就揮了她一巴掌,怒道︰「你這個沒臉沒皮的丫頭,這種話你也說的出來,茵娘哪里對不起你了,供你們吃,供你們穿,供你們住,對你們哪一樣不周到,結果你還肖想她的男人。沒遂了你的願,就敢作出下毒下藥的事情來了。養只狗還能听他叫喚一聲呢,沒想到養的你們全是一群白眼狼……」

大鐘氏見女兒被打,連忙上去護住她,也怒道︰「你憑什麼打我女兒,倩姐說的哪點不對。養個女兒只會霸著男人不納妾,完全沒有女德,你還好意思叫嚷……」

陳夫人被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指著她道︰「好,好,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說完又轉向呂老爺道︰「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我爹當年是怎麼囑咐你的,你當年欺負我就算了,現在還這樣來欺負我的閨女,你就不怕我爹半夜上來找你算賬

呂老爺自然是向著自家妻女的,但陳夫人已經今時不同往日,他也不敢再像以前那樣拿著兄長的款隨便教訓她,只是諾諾的道︰「倩姐也是想幫茵娘,侯爺位高權重,以後總是會納妾的,既然這樣,何必便宜了外人,倩姐和茵娘是表姐妹的情分,讓……」

茵娘手上的茶碗重重的砸在桌子上,發出「啪」的一聲,打斷了他最後沒出口的一句「讓倩姐進門來幫村茵娘不是更好」。

茵娘道︰「舅舅,以前的事情我就不說了,但您自來了京城,我本著親戚的情分讓您一家住進侯府,吃穿用住無不周到,我自認為沒有虧待您一家。外甥女不奢望您的感恩,但您和舅母貪圖侯府富貴,慫恿表妹肖想我的丈夫,甚至不惜用下藥這樣的下作法子,差點害得侯爺命喪黃泉,舅舅,您這是用刀子剜你外甥女的心啊!娘是出嫁的女兒,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娘是管不到你這個娘家過繼來的嗣兄。我這個外甥女,與您情分更遠,又是小輩,更是管不到您。可天大地大,總有能管得了你的人,我們管不了您,那就請個能管得了你的人來,讓他來給我們主持公道說著轉身對旁邊的丫鬟道︰「去請呂氏的族長過來

丫鬟屈膝道是,接著出去了。

呂老爺心里「咯 」的一聲,這種時候,他絕對不會認為族長出現,對他們一家是好事。他的眼皮狂跳,只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會發生。但還沒等他想出族長最終會對她如何,就看到剛才出去的丫鬟領著一個胡子發白的老頭進來,正是呂氏的族長。

族長背著手跟丫鬟走進來,茵娘和陳夫人上前去給他行禮,但族長哪里敢受他們的禮,沒等她們福身下去,就連忙伸手過去將她們扶了起來,連連道︰「折煞了,折煞了!」

呂族長看著眼前通身華麗富貴的少婦,再看看旁邊同樣一身不凡的陳夫人,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

當年他爹做族長時,陳夫人的爹呂老太爺想讓陳夫人做守灶女,結果他爹鼠目寸光為了別人給的點小財沒同意,反而堅持讓呂老太爺從他堂兄房里過繼一房過來。當時的呂老太爺怕女兒做了守灶女被人看不起,倒也沒有多堅持,最後過繼了現在的呂老爺。結果……想到陳夫人的三個女兒,大女兒進宮做了皇帝的寵妃,給天家添了一雙兒女;二女兒嫁到了侯府,現在是侯夫人;三女兒跟應氏大族的嫡少爺訂了親,這個月就要過門了。

他們呂氏不過是小族,族人大多是農戶或商戶,自有族譜記載以來,出過最大的官也不過是七品的縣令,無論是皇帝,侯爺,還是應氏大族,對他們來說都像是天上的雲,高不可攀。若當初他爹同意了讓陳夫人做了守灶女,現在她的三個女兒可都姓呂,族中有姑娘嫁到這樣高的人家,那是呂氏一族多大的榮耀,說不定現在呂氏都能變成林平縣的第一大族了。

族長在心里遺憾的嘆息一聲︰老頭子糊涂啊……

族長與茵娘和陳夫人相互見過之後,轉身看了一眼呂老爺和大鐘氏等人。呂老爺對上族長的目光,身子不由的縮了一下。族長失望的道︰「大良佷兒,鐘氏,我們呂氏雖不是什麼大族,但也是知廉恥的家族,族中長輩更是用禮義恩廉來教導子孫,可你們看看你們的行狀,簡直是給族中蒙羞。先族長將你一房過繼給族兄,原本是指望你們替他承香火,光門楣,給秀珠佷女撐腰,可你們不僅沒有做到,反而敗盡族兄留下的家財,更是處處為難秀珠佷女,現在更是慫恿女兒作出毒害侯爺這樣的事來。你們的作為,簡直天理難容,品行更是污濁不堪,不配為我呂氏族人。現在我便用族長的名義,將你一房人逐出族中,自此你們再不是我呂氏族人

除族?呂老爺被嚇得冷汗直流,全身癱軟在地。除族會有什麼下場,不僅會失去家族的庇護,更會被世人唾棄,以後子孫嫁娶前途,永遠都是污點。

呂老爺跪著爬到族長面前,抱著他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道︰「族……族長,三叔公,佷兒錯了,佷兒再也不敢了,您看在佷兒是您看著長大的份上,饒了我這一次吧……」

大鐘氏等人也被族長的話嚇懵了,等反應過來,也跟著跪到地上連連求饒。呂倩姐甚至跪到了茵娘面前,哭求道︰「表姐,我不敢了,我不要給表姐夫做妾了,求求你放過我們吧!」她不能被出族,還沒有出嫁,如果被除了族,她就真的連給人做妾都不會有人要了。

族長看著一屋子又哭又求的人,「嘿」的一聲轉過頭去,不忍的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呂老爺見求不動族長,又跪爬到陳夫人旁邊,哭求道︰「大妹,大妹,看在我們兄妹一場的份上,你幫我說句話。爹娘可就我一個兒子,我若被除族了,誰給爹娘繼承香火,清明中秋,誰來給爹娘掃墓燒紙錢……」

陳夫人道︰「你放心,族中多的是願意給我爹娘繼承香火燒紙錢的。你出族後,我立刻再給我爹娘過繼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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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老爺一家最終被除了族,除族之後,他們與茵娘再無關系。茵娘讓人將他們的東西一收,立刻將他們掃地出門。

接著下來,就是將呂春一房過繼到呂老太爺一家。呂氏族長做事,非常的周到且有效率,他上京時,連族譜和過繼文書都一起過來了。當著陳夫人的面,呂春一家在過繼文書上按下手印,然後族長翻開族譜,將呂老太爺下面呂老爺一家的名字一劃,填上呂春一家人的名字。等族長將文書帶回林平縣,在當地的官府再備個案,過繼就算完成了。至于其他的儀式,則能減則減。

當然,除族和過繼的事情雖然辦完了,但族長和呂春一家好不容易來一趟京城,陳夫人自然要留他們參加完萍娘的婚禮才讓回去的,特別是呂春一家,雖然過繼的程序還沒有走完,但已經算是萍娘的舅家了。

大太夫人一家搬走了,討人厭的呂老爺一家也被趕出去了。茵娘抱著毅哥兒坐在內室的榻上,只覺得一身輕松。

茵娘低下頭去吻了吻毅哥兒的臉,與他道︰「毅哥兒,你是不是也很開心?」

毅哥兒吐了個小泡泡出來,泡泡破裂,發出輕輕的「啵」的一聲,毅哥兒听到聲音,咧開沒有牙齒的嘴巴,無聲的笑了起來。毅哥兒這兩日學會了吐泡泡,現在最喜歡玩的游戲就是吐泡泡。茵娘模了模兒子稀疏的頭發,笑著自言自語道︰「果然是還不知愁

毅哥兒再次吐了個泡泡出來,吐完再咧著嘴無聲的笑。看著自娛自樂的毅哥兒,心情也不由更加開朗起來。

等到了傍晚,林鳳祁從宮中回來,看到房間里的妻兒,不由的也心情愉快起來。

林鳳祁從茵娘手中接過毅哥兒,親了親他的額頭,然後道︰「乖兒子,今天過得如何,有沒有想爹爹?」

茵娘看了他一眼,然後問道︰「事情如何了?」

茵娘對厭勝之術雖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但世人大多還是信它的,對它也比較忌諱。府里發生這樣的事情,容易給朝中對手送上攻訐的借口,因此無論如何,在被朝中人攻訐之前,林鳳祁都需要提前跟皇帝報備一下,最好再以治家不嚴為由向皇帝請個罪。而今天,林鳳祁進宮就是去干這個事情了。

林鳳祁道︰「放心吧,皇上心里自有聖裁,就算真有人來攻訐,皇上也不會罰得太重,頂多就罰罰俸祿什麼的

茵娘憂心道︰「只怕這一陣子,侯府的名聲會不好

林鳳祁不在意的道︰「怕什麼,家里的姑娘都已經嫁完了,鳳鄯的婚事也都已經定下來了,等到毅哥兒和他的弟弟妹妹長大,這件事也早就過去了

「只是明玉郡主畢竟還沒有進門,她身份又高貴,府里發生這樣的事情,壽陽長公主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想法

「放心吧,壽陽長公主不會在這些小事上糾纏。你要實在擔心,你最近不是跟竇氏走得挺近,公主對這個長媳一向看重,你讓她幫我們說說好話就是

真是,男人的心思就是簡單,女人間的繞繞彎彎如果真有這樣簡單就好了。竇氏作為長嫂,對嫡親小姑子的婚事都是能避則避的,如果長公主真的有了想法,怎麼好為難她來替她說項。不過若每天要擔心這麼多東西,也實在擔心不過來,先將這些事放下吧,或許人家壽陽長公主真的沒有在意。

不出幾日,京城里果然傳出了侯府流言。

先是傳出永寧侯爺和林太夫人母子欺負大太夫人母子孤弱,逼迫其一房連夜搬出侯府。

向來分家就容易被人八卦,再加上永寧侯府還有些特殊性,大家都知道,侯府爵位原本是在大房的,但大房在有子的情況下爵位卻最終落到現在的永寧侯爺這一支,這其中的貓膩不得不讓人會產生聯想。再加之很多人還知道當年老侯太夫人臨終前,是說了侯府不分府的。現在永寧侯爺和林太夫人不顧老侯太夫人的臨終遺言,將大太夫人一房分出侯府,頗有些讓人覺得他們有恃強凌弱之嫌。

但這種流言傳了沒幾天,另一種說法又傳開了,而且這個說法跟前一種說法完全相反。傳說其實是大太夫人一直想害了永寧侯爺一房,而且就在永寧侯爺嫡長子滿月的那一天,大太夫人還聯合娘家人收買一個道姑,在侯府里給小少爺下厭勝,這件事當時許多在場的人都知道了,不信你問問她們。而且听說這種害人的事情還不止發生一次,之前就發生過許多次了,什麼往晚上往侯爺的房間放毒蛇啊,在侯爺的茶水里下毒啊等等。侯爺是忍無可忍,最後才不得已將大太夫人一房分出去的。

喜歡八卦的人就去問當時在場的人了,那些人倒沒有說究竟是不是,只是她們問的時候,她們都一致的保持了沉默,有句話叫做,沉默就代表默認。于是,八卦的人紛紛點頭,原來是這樣啊!于是,這些八卦的人再向另一些喜歡八卦的人傳遞,到了後面,第二種流言打敗了第一種流言,成了頭條八卦。

林鳳祁在朝中亦听到了一些人以此為借口對他進行攻訐,說什麼永寧侯欺負人家孤兒寡母啊,永寧侯治家不嚴啊,永寧侯不孝啊巴拉巴拉什麼的。

有攻訐自然就有挺人的,皇帝被大臣吵得腦門疼,最後以一個治家不嚴的罪名,罰了林鳳祁半年的俸祿,三個月的禁足,讓他在家好好面壁思過。

于是挺人的樂了,黑人的不開心了。半年的俸祿,三個月的禁足,其實根本什麼也沒罰好不好,難道誰還在意那點俸祿不成。至于三個月的禁足,現在又沒仗打,不用早起上朝,說不定人家還樂得老婆孩子熱炕頭呢。

皇帝心里也有自己的小九九,要是在民間,他跟永寧侯那就是連襟,哪有不幫自己的連襟去幫外人的。他要真罰了永寧侯,燕娘還不又得稱病拒駕,讓他一個月模不到床。雖說她現在懷孕其實也不能干什麼,但過過手癮也是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排了一下格式~~~

有沒有覺得很狗血?

我寫完往回看的時候,居然被自己潑的狗血惡心到了。

好了,更新有點晚,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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