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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音寺位于白河鄉西北不足十里外的白音山腳下,歷史並不悠久,廖 的記憶里沒有這座寺廟,蘇源從來白河鄉工作之後才听人說過白音山下有座白音寺,無論是求子求財還是求升官都很靈驗,他還听說曹立坤三天兩頭就會來一次。《》
蘇源是個無神論者,但是白冰听見這個表現出很虔誠的態度,蘇源為了討好白冰自然也要表現的虔誠一些。
兩人吃過午飯就步行從家里出來,頂著正午的陽光,踩在厚厚的積雪上,也不覺得寒冷,歡聲笑語留後兩串腳印。
往白音山去的路被大雪覆蓋,路上沒有一個腳印,可見今天還沒有人往那邊去,雖然積雪很厚,但白冰的興致很高,絲毫不覺得累,一張女敕臉凍得通紅,粉唇也透著白,也不叫冷。
蘇源看在眼里都覺得心疼,把自己頭上的絨線帽摘下,強迫扣在白冰頭上,白冰便嘟起嘴似是怪他弄亂了她的發型,卻是不將頭上的帽子摘下,心里也暖暖的,俄爾才沖蘇源擠眼道︰「下次要經過我允許才可以踫我頭發
看著眼前小女孩般可愛的白冰,蘇源嘿嘿笑著點頭。兩人手拉著手走了近一個小時,趕到白音寺時白冰才將蘇源的手松開,將笑容收起小心翼翼的邁進寺廟大門。
白音寺在白山翠柏之下,是座小廟,環境倒是清幽,很適合修行或是靜養。廟里只有三個和尚,其中還有一位是帶發修行的俗家弟子,蘇源兩人進了院子這位就迎了出來,雙手合十恭恭敬敬的與蘇源兩人搭話,眼神卻是不離白冰,似是被她的模樣迷倒,或是琢磨著白河鄉什麼時候出過這樣的美人。♀
蘇源臉上帶著笑意,心里對他的無禮有些惱火,心說難怪是帶發修行的,見到漂亮女孩就死死盯著,六根不淨任他在哪里都無法修好行,一輩子都無法成為得道之人。
白冰卻是全然不在意,在俗家弟子的帶領下跟著進了大殿,蘇源想跟進去,白冰卻是回頭說道︰「知道你不信這些,就不用跟我進去呢
蘇源呵呵一笑,白冰居然看穿了他的心思。他停在原地,看著白冰跟著俗家弟子進了大殿,便站在院子四處看著,俄爾又從另一側走去後院。
走進後院,蘇源見到後院里的雪和前院一樣並未清掃,只是將一些積雪掃除,留出一條可供通行的小路。
不見院中有一人,蘇源就沿著小路轉了一圈,十幾分鐘就將不大的寺廟轉了個遍。臨了出來時經過後院一間廂房,听見里面的說話聲,剛剛側頭看過去,只見一個中年婦女從屋內出來。
兩人目光對視,待那女人反應過來,就急匆匆的返回了屋內,蘇源站在原地微怔了片刻,心說曹立坤的老婆姜玉琴怎麼在這里,她從屋內出來時耳鬢散亂,臉頰酡紅,很容易就會讓人想入非非,蘇源也難免多想。
不過想來曹立坤和曹俊寶兩人,一個自殺身亡,一個入獄等待審判,做妻子的也是做母親的應該是來為兒子祈福的吧,蘇源呵呵笑了兩聲,心里罵自己思想不純潔。走回前院看到除去中間掃出的小路之外,雪地里沒有一個腳印,蘇源便想到和白冰來的路上沒看到一個腳印,姜玉琴難道昨晚睡在這里?
蘇源不純潔的思想又開始作祟,不過這事到不是什麼大事,老公死了,女人自然有權利選擇她的幸福生活,只是姜玉琴跟廟里的和尚搞在一起,著實讓蘇源吃驚不小,也覺得這和尚口味挺重的,居然喜歡姜玉琴這樣的女人。
不過吃驚歸吃驚,蘇源又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在燕京城上學時,蘇源便在肯德基店見過和尚帶著兒子吃漢堡,在江城的夜總會,他還親眼見過幾個帶著發套的和尚去花天酒地。
和尚也是人,也要追求幸福生活,蘇源心里笑了笑,抬頭見白冰從大殿里出來,笑問道︰「好了?」
白冰微微點頭,她身後的俗家弟子也從殿內出來,說道︰「施主,師傅說您一月之後還需再來一次
白冰回頭再次點頭,蘇源就走上前拉著她的手,心想這和尚叫白冰下月再來一次,無非是想多賺點香火錢。想到姜玉琴留宿在後院廂房,便又主觀的認為這里的和尚都是酒s 之徒,沒有任何本事,不想白冰再來,便隨口問道︰「小和尚,廟里可供香客留宿?」
那俗家弟子微微一怔,還以為這兩人要留宿,隨即搖頭說道︰「對不起,廟里不會給香客留宿
蘇源呵呵一笑沒再多說,拉著白冰出了寺廟。兩人走出很遠白冰還時不時的回頭望上兩眼,而後又偷偷看蘇源兩眼,想著大殿里那位師傅所說的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難道我真的一輩子都要與別人分享一個男人。
不知白冰在想什麼,蘇源就笑問道︰「你知道我剛剛在後院看到誰了?」
白冰微微一怔,心不在焉的問︰「誰?」蘇源本想叫白冰猜猜,想她對白河鄉根本不熟悉,笑道︰「曹立坤的老婆姜玉琴,她昨晚住在這里
白冰眼楮眨了眨,一副不相信的模樣,蘇源就笑道︰「兩個六根不淨的和尚帶著一個俗家弟子,騙吃騙喝罷了,不用相信他們說什麼
白冰應了一聲,卻還是在想那老和尚說的話,蘇源人都沒跟進大殿,那老和尚怎麼會知道她已經結婚,並且夫妻關系不和睦呢!
從路上到回了家白冰的心情都有些懨懨的,蘇源怕她凍感冒了,便叫她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他則是出去從劉寶利家里借了銅鍋來,又在店里買了酒jing膏和羊肉,準備晚上和白冰一起涮羊肉。
白冰躺在床上睡了半個下午,臨吃晚飯時被蘇源叫起,兩人剛剛坐好,李昆就帶著李麗登門,手里還帶著一些山貨,有沙雞、松鴨以及野兔子之類的野生動物。
兩人這時候過來,蘇源家里已經準備好了晚飯,也不能讓兩人離開,蘇源笑著將東西放進後院的倉庫里,進屋說道︰「李書記來的好不如來得巧,現在天氣冷,今晚咱們涮火鍋,大家伙一起吃熱鬧
李昆倒也不拒絕笑著坐下,白冰就拉著比她大了近十歲的李麗聊天。
蘇源點燃酒jing膏,水燒熱將鍋底料放進去,便招呼三人上桌。
李昆之前對蘇源的五年計劃持否定態度,之後曹立坤的死,蘇源又被暫時任命為白河鄉黨委書記,打那之後就忙得腳不沾地,兩人都沒有時間交流。蘇源不主動,李昆也似躲著他,今天他能主動登門,其實還是有些讓蘇源出乎意料。
不說李昆是腦子突然轉過彎來了,看好新農村合作社,還是他有別的原因,他的登門對蘇源來說都是好事。王恆一再要求蘇源團結白河鄉黨政班子,劉苗不說,早就主動站在了蘇源這一側,于是只剩下李昆一個人,雖然李昆一個人掀不起任何風浪,可是他被白河鄉黨政班子成員孤立,一旦傳到王恆等人耳朵里,即使李昆不說什麼,他這個暫代的鄉黨委書記也會受處分。
蘇源還在想著年後爭取能把暫代這兩個字去掉呢,自然不想有些人拿這事來說他的不是,擋著他的路,如今李昆登門,兩家人坐在一起吃飯,這事傳出去絕對對他有利。
水開之後羊肉下鍋,蘇源又幫著白冰調了蘸料,而後又給李昆到了一杯白酒,說道︰「李書記結婚請客,我工作太忙忘了沒去成,今天這杯酒我補上,還希望李書記和嫂子別見怪,也希望李書記和嫂子生活幸福美滿
李昆和李麗兩人登記結婚,只請了一些親朋和同事,當時蘇源忙得不可開交,前天接到消息答應下來,過了兩天就忘在腦後,次ri才听人談起,拍著腦門給李昆包了百元的紅包送了過去。
李昆笑著舉杯,跟著一飲而盡。
這時白冰也笑著說︰「我家蘇源腦子一根筋,合作社的事忙得自己姓什麼都快忘了,冬天到了還穿著單衣,也不跟我說一聲,好像我就不是他老婆,要不是姚麗雅去縣里談貸款說起這事,我都不知道他沒過冬衣服鞋子穿!」
李昆請酒,蘇源沒出席,雖然嘴上不說,李昆還是有些想法的。李麗也以為是蘇源小心眼,李昆不支持合作社,他才不去參加婚宴,這會兒白冰說起這事,李麗臉上才露出一絲笑意,心說小蘇書記倒真是能干實事的人。
這會兒李昆听到白冰這話,想想那幾天蘇源確實很忙,家距離辦公室步行只有十幾分鐘的路程,他都為了節省時間有家不回,吃住都在鄉zh ngfu。
蘇源和李昆邊喝邊聊,李麗抽著機會就夸蘇源來白河鄉是白河鄉百姓的福氣,蘇源沒去參加兩人婚宴的這點小插曲,只是白冰這一句話,就化成了煙雲從李昆和李麗心里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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