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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源沒看到中年男人橫穿馬路,盡管從他的表現看出他是故意訛詐,上車之後還是囑咐喬宇以後開車小心一些,不要再交頭四顧,小心才能駛得萬年船。喬宇欣然接受,蘇源便又吩咐他開車跟他回家,一起在家里吃了晚飯之後再回白河鄉。
蘇源在省城沒給白冰帶小禮物回來,只在家門口的小攤上買了一些水果,又不打電話提前通知她,想給她一個驚喜。開門一進屋,就見白冰蓋著毛毯半坐在沙發上,盯著電視發呆,看到蘇源和喬宇進來也不主動開口。
蘇源察覺出白冰心思不對,便將水果放下又叫喬宇隨便坐,坐在白冰身邊就關心道︰「你哪里不舒服?」
白冰搖頭也不接話,喬宇來家里,她自然要給蘇源留些面子。
喬宇看出蘇源夫妻兩人應該有了矛盾,他在這里坐著也覺得尷尬,心想著晚飯沒了著落,還是笑道︰「蘇書記,我出去一下辦點事,過會兒您給我打電話。」
蘇源不留喬宇將他送出門外,回頭就笑嘻嘻問白冰道︰「老婆大人,你怎麼了?我回來了怎麼還不高興?」
白冰冷眼橫了蘇源一眼,冷聲說道︰「蘇源,你少跟我嘻皮笑臉,我當初跟你說過什麼,你還記得吧?」
蘇源不知白冰發什麼火茫然的搖頭。
白冰接著說道︰「最近這半年來,我以為你改了,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可是你都做了什麼?明面做戲給我看,背地里卻跟那些女人還糾纏在一起,你是不是不想再繼續下去了。」原本明淨的眸子里充盈著血絲,一看便知最近休息不是很好。
蘇源苦惱被白冰知道了什麼事,但想不出是與田梅相關,還是他繼續和葉無雙以及顧婉心交往,或是在省城他和朱珠的事,便裝出一副無辜模樣。
白冰再次橫了蘇源一眼,又說道︰「我給你一年時間,可這才半年過去,你就恢復本性,就算你偷吃也要把嘴擦干淨吧。你去了省城,那寡婦的婆婆就去找我鬧,家里鬧完不說還去單位,你還讓我怎麼見人?」
白冰說清楚,蘇源便蹙眉,心說田梅還是舍不得把錢給她婆婆,女人在某些方面還真是有些小心眼。想來一定是姚華拿不到錢,又找不到他,這才來找白冰鬧。
蘇源心里惱火姚華,臉上尷尬的笑著,但還是打死也不承認,說道︰「你怎麼能听她亂說,田梅是鄉里干部,她的事被我踫到,我只是幫了一下而已,姚華就說我跟她兒媳婦有一腿,上回還去白河鄉鄉政府鬧過一次,我都沒理她。田梅丈夫出事之後留給她一些錢,讓她把女兒帶大,姚華為了小兒子就想把錢要回去,田梅不給,姚華去鬧你也是想逼我說服田梅呢。」
白冰見蘇源做過還不承認,冷哼一聲輕蔑的說︰「作為男人,做過的事就要承認,我不會沒弄清楚就胡亂說話。你回來之前,我剛剛從白河鄉回來,田梅雖然沒開口承認,但表情已經把她出賣了。」白冰很是相信自己的敏銳直覺。
蘇源沒想到白冰會去跟田梅確認,不過轉而一想也是因為她在乎自己,不想失去才會這樣做。只要田梅沒開口,為了保持夫妻關系,蘇源就不會承認,便鄭重其事的說︰「白冰你要相信我,我真沒跟田梅發生任何關系,我用性命保證,我若是跟她有關系,就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白冰看也不看蘇源一眼,說道︰「誰叫你發誓?我才不听。」見蘇源不像是在說謊,心里也在狐疑自己的直覺出了差錯,或許他真的與田梅沒有關系。
白冰將目光落在電視上,盯著電視畫面,心早飛了出去。心想著這個男人,難道她真的不能獨自擁有?一想到他和別的女人在床上歡好,白冰就覺得喘不過氣來,這種憋在心里無法向人訴說的悲哀,不斷的蔓延,一直到發梢。她能感覺到身體都在膨脹,全身都跟著難自抑的難過。
蘇源不管白冰的冷淡,直接將她抱住,任憑她無聲的掙扎,就是不放手。白冰掙扎了一會兒,掙月兌不開便伏在蘇源肩頭嚶嚶哭泣。
蘇源就在她耳邊安慰道︰「老婆,別听人亂說,我做過自然會跟你承認,沒做過也不會因為你生氣就胡亂承認,我們是夫妻,就要相互體諒。我在白河鄉工作看似風光,可是有些人總想我不得好,于得水還把宏發煙花爆竹廠的事歸罪于我,抓住機會就暗地里打報告,這事紀委王炳權書記也跟我說過,我哪敢越雷池一步啊。再說田梅也是孤苦伶仃的寡婦帶個兩歲的女兒,我作為鄉黨委書記,該幫忙的自然就要幫忙。」
白冰一听蘇源提起田梅,氣就不打一處來。盡管她剛剛懷疑自己的直覺出了差錯,這會兒再想起田梅的表情,明明就是默認了。田梅已經默認,蘇源還在她面前否認,她這會兒才算是看清這個男人的本來面目,恨不得將他一腳踢下樓去。想想自己孤零零一個人,白家大院不能回,李天二還在覬覦她,廖 已經逝去,除去蘇源之外她沒有任何依靠。可是這個男人除去對她好之外,又給別人同樣的愛,這讓她感覺很沒有安全感,時常讓她滿心的悲哀。
白冰趁著蘇源放松,從他懷里掙開,抹去眼淚又白了他一眼,冷聲說道︰「你回去吧,喬宇還在等你呢,你讓我一個人安靜安靜,好好考慮一下。」
蘇源滿臉尷尬,老婆趕自己出家門,但白冰這會兒這副模樣,他也不放心離開。腆著臉又湊過去,手撫在她的腰上,賤賤的說︰「你要是生氣,就打我兩下,出了氣我去白河鄉,心里也踏實一些。」
看著蘇源賤賤的模樣,白冰粉唇噘起,抬起的手就停在半空中,俄爾又說道︰「你走吧,我才不想打你。」
喬宇躲出去,自然會找地方吃晚飯。蘇源不擔心他,也不想這麼快就從家里離開,許久不見白冰本來就想念的緊,再看到她這副模樣更不想走,還有打算叫喬宇先找個旅館住下,明天一早兩人再回白河鄉。
蘇源還是一副賤模樣,搖頭道︰「我還沒吃晚飯。」
白冰又白了蘇源一眼,說道︰「餓了,自己去弄吃的,有手有腳的。」
蘇源手從白冰腰間拿開,笑著走去廚房,不見廚房里有青菜和肉食,冰箱里更沒有剩菜剩飯。心想她一定都在外面吃快餐,便覺得對她的關蠍少,想著以後一定要多關心她。白家給不了她家的感覺,蘇源就更不能讓她在自己這里也找不到家的感覺。
想到他剛剛回來時白冰說她才從白河鄉回來,想來她應該還沒吃晚飯,便問道︰「老婆,家里沒菜和肉了,你想吃什麼,我給你買些回來。」
白冰怔怔的看著蘇源,盡管生氣,但還是說了幾樣,她委實餓了。蘇源進屋之前她才從白河鄉回來,一路上都在想著蘇源和田梅的關系,到了家也沒有任何胃口,這會兒才覺得真的有些餓了。
蘇源出門買了菜回來,見喬宇正在車上啃面包,就敲窗說道︰「你去找個餐館自己吃點,別吃這個,沒營養。晚上就在附近找個旅店住下,明天一早我們再回去。」
喬宇應聲,看著蘇源進了樓道,這才啟動車子出去找住的地方。
蘇源回屋白冰依舊是一副冷淡神色,也不管他在廚房里忙活。
蘇源做好飯菜叫她吃飯,她便坐在桌邊悶聲吃飯,不理蘇源說些冷笑話,就算是心里發笑,臉上也沒任何表情。
吃過晚飯,蘇源打掃完畢,白冰再次趕他離開。蘇源就笑道︰「今晚我不回去了,在家里陪你。」
蘇源知道夫妻之間床頭吵架床尾和的道理,他若是走了,那他和白冰和好就要再費一些周折。從白冰憚度來看,晚上他留在家里,一定能將她哄好,如此他明天一早離開也能安心工作了。
白冰就冷哼一聲,說道︰「誰要你陪?」
蘇源就裝出要走的模樣,說道︰「那我去找葉無雙。」
白冰急忙拉著蘇源的胳膊不讓他走,氣鼓鼓說道︰「你敢?」再見蘇源嘻皮笑臉的模樣,才發覺她被戲弄了,又羞惱的攥起小拳頭往他身上捶去。看似用盡了力氣,可她卻像撓癢癢一樣捶著蘇源的身體,蘇源感覺夫妻之間又要恢復以往,就呵呵笑著任她捶打。
白冰捶了兩下,又覺得不該這麼快就給他好臉色看,扔下蘇源不管,就直接進了臥室把門反鎖上,心里卻在期待蘇源敲門求饒道歉。
蘇源站在門外敲了幾下,說了好些好話,白冰在室內臉上帶著淡淡笑意,就是不開門。良久不見再有敲門聲,她便悄悄走去門口,將耳朵貼在門上听蘇源在外面做什麼,听見外邊電視里傳出聲音,正在怪他不懂得哄女人,就見門突然開了。
白冰剛想躲開,推開的門就撞在她前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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