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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源放下電話直奔友誼賓館,敲響林安安房門,良久才見門從里面打開,卻是不見門口有人。蘇源怔了一下走進去,才見林安安躲在門後,臉上明顯帶著不安。
蘇源只當她還在乎張碩,因為兩人即將離婚而感到不安,就呵呵笑道︰「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你就別多想了,張碩這樣的男人,不值得你珍惜,你還是多考慮考慮以後的生活吧,再說好男人遍地都是,你找不到我可以幫你介紹幾個,讓你翻來覆去掉……。」
林安安沒好氣的白了蘇源一眼,心說他得了便宜賣乖。他們夫妻二人鬧離婚,蘇源卻是從中獲利,盡管兩人有過親密接觸,但林安安還是覺得蘇源貪婪卑鄙無恥,就連從他口中說出來的好話都覺得萬分的難听。
看到林安安的表情,蘇源心說她一定還是為了那一百萬才會這樣厭煩自己,蘇源卻是不以為意的隨手將門關上。
林安安見蘇源進門,手里卻是沒有任何東西,就蹙眉問道︰「你來送什麼?」身體卻是往後退了兩步,似是怕蘇源又對她施暴。
蘇源就笑著從口袋里拿出那張一百萬的支票放在茶幾上,隨即說道︰「你跟張碩離婚,又不要他的一分一毫。我們怎麼說也算是朋友一場,我這個人善良,總不能看著你到頭來什麼都沒有,我冒險敲詐他就是為了你以後生活能更安逸一些,希望你不要因此怪我。對你們這樣的家庭來說,這一百萬雖然不多,但仔細生活也足夠用了。」
蘇源說完又拿起支票塞進林安安手里,林安安就怔怔的看著他出神,她只認為蘇源貪婪卑鄙,從沒想過他是為了自己而敲詐張碩,拿起支票看了兩眼,她就在心里罵自己糊涂,事情還沒到最後,她就胡亂猜疑好人。不過再看蘇源嘻嘻哈哈的模樣,轉而一想,他一定對她有意思,不然他才不會冒險幫她。想到那晚的事,林安安臉又是一紅,便低頭略帶關心的問道︰「你就不怕他去告你嗎?」
蘇源隨意的翹著腿坐在沙發上,無所謂的笑道︰「怕,怎麼會不怕?不過我相信他不會那麼傻,我會讀心術你知道嗎?從他表情我就知道他背後一定有見不得人的勾當,不想被人知道。他不想自己遭殃,就絕對不會去告我,即使他告我,也沒有任何證據,支票在你這,你也會給我作證,你說是不是?」
林安安輕笑一聲,又抿著嘴點頭,盡管對她來說一百萬真的不算什麼,但蘇源能為她著想,拋去那些雜念,她也滿心感激。正想說兩句感謝的話,就听蘇源的手機突兀的響起,一下便把林安安已經醞釀好的語言給嚇得不知飛去了哪里。
看著蘇源一臉凝重的接過電話,她就知道蘇源有急事要忙,便淡淡的說︰「謝謝你的關心,我沒事的,你去忙你的吧。」
與蘇源剛剛听說的事相比林安安的事確實小事,見林安安這樣說,蘇源不多想急忙轉身出去。林安安站在門口看著蘇源的背影心里忽然有些失落,不知是為蘇源不知那晚兩人發生了關系,還是因為蘇源沒再多關心他兩句就離開。
林安安關上門靠在門口,心里忽然很不是滋味,眼淚又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當當當的三下敲門聲,突然又將林安安驚了一下。林安安心想一定是同事過來,詢問她什麼時候回七三農場了,抹去眼淚撫平鞋將門打開,就見蘇源站在門外。
蘇源去而又返,門一開他就著急的問道︰「你們什麼時候走?」
林安安不知蘇源想做什麼,心里琢磨著他的意圖,盤算了一下便回道︰「明天吧,我要回去匯報工作。」
蘇源就又著急的說︰「那把你們的車借我一輛用用,明天就還給你。」距離下一班去白河鄉的長途客車還有一個小時,蘇源本想讓王恆給他安排車,但想想王恆知道這事肯定先劈頭蓋臉罵他一通。而他還沒進電梯,何必舍近求遠,便又轉身回來找林安安幫忙。
林安安听見蘇源的問話就天真的以為蘇源問她什麼時候走,是要請她吃飯或者是有什麼話要說,听見他要借車就微微撇嘴,不過瞬間又恢復常態,笑了笑說道︰「你去哪我送你,說不定明天什麼時候就走呢,你別趕不回來。」
蘇源想想也是,下前河村發生械斗,明天他就能回來,就點頭接話道︰「也好,等到了地方之後,你再開車回來。」
林安安只是隨口那麼一說,哪想到蘇源居然當真,想後退卻是沒有余地,蘇源就已經往外走去,邊走還邊說︰「我在樓下等你。」
林安安不禁搖頭,回屋給同事打了電話,這才穿衣追了上去。她下樓把車鑰匙遞給蘇源,上了車見蘇源還是那副表情,才試著問道︰「發生什麼急事了?」
蘇源如實說道︰「白河沿岸工程,市三建公司工程隊剛剛進駐下前河村,就與村民發生械斗,已經造成幾人受傷……。」
林安安知道事情緊急,也不問械斗的具體原因,就安靜的坐在副駕駛位置,心想著再看看蘇源的處置突發事件能力。
蘇源心里著急,車開得飛快,接近四點鐘就趕到下前河村,他不去村委會,就直接去了白河沿岸的工地。進村時安安靜靜,等來到工地,蘇源兩人才發現所有人都聚集在這里,不管是看熱鬧的老弱婦孺,還是叫喊著要工程隊交出凶手的年輕壯漢,全村近兩千號人差不多一個不落下。
蘇源下車怕調和不開鬧成激烈沖突,就叫林安安留在車里。林安安卻不听勸直接跟著他下車,從蘇源在人群里擠出的一條通道往前走去。
蘇源走到雙方對峙的中間,就見村支部書記戚白河和村委會主任夏長駐正在安撫村民,調節糾紛。市三建公司工程隊那邊相對安靜很多,看到蘇源過來,工人剛剛焦急的臉色就逐漸化開。而下前河村民這邊卻是絲毫不把蘇源放在眼里,一副有理走遍天下的氣勢,姚江帶頭,臉紅脖子粗的喊著叫市三建公司交出凶手。
蘇源一出現,戚白河就怔了一下,心里罵著哪個王八蛋通知了蘇源,臉上的表情卻像看到了救星一樣,急忙過去跟他打招呼,又苦著臉說道︰「蘇書記您來了。」
蘇源在接到電話時就想到可能是姚江帶頭鬧事,畢竟他之前委托戚白河去鄉里求過情,想承包下前河村的一段工程。而蘇源在對姚江有過初步的了解之後,斷然拒絕了戚白河的要求。這會兒見姚江帶頭吶喊,蘇源就在心里篤定雙方起沖突,責任應該就在下前河這一方。
但此時,蘇源不看姚江一眼,而是問戚白河事情的經過。戚白河之前就沒想通知蘇源,意圖把事情私了,畢竟錯在下前河村這一方。蘇源問他,他就撇重就輕說只是因為一點小矛盾。蘇源問過他之後,又轉身去問市三建公司工程隊的工頭王勤,卻是得到與戚白河完全不同的答案。
據王勤所說,工程隊進駐下前河村時,姚江為首的村民帶頭阻攔,強行收過路費,工程隊不想惹麻煩,交了錢索要發票,卻是被姚江等人拒絕,又說些很難听的話還不讓人過去,雙方這才由口角沖突轉變成動手,由于姚江人數不多,寡不敵眾,最後才讓工程隊進駐河堤。
王勤說話聲音很大,姚江听見就罵道︰「小逼崽子,你他媽的別冤枉人。」氣焰十分囂張。
蘇源看過去,姚江就又把頭低下去。雙方各執一詞,姚江是地痞流氓,此時又不敢直視他,蘇源就認為戚白河沒有說實話。直接把矛頭指向戚白河,回頭就嚴肅說道︰「戚白河,你身為村領導不管好村里的地痞流氓,阻礙工程開工,你是嫌你官做的時間太長了?」
戚白河一咧嘴,心里撲騰一跳。作為下前河的村支書,他自然要袒護自己村里的人,這點他覺得沒啥錯。可是見蘇源這樣說,想到之前全鄉上下才被蘇源調整了一番,又有些畏懼的低下頭,怯怯的說︰「蘇書記,我才來也不知實情。」
對戚白河這樣一副態度,蘇源很是惱火,厲聲說道︰「工程隊進駐,姚江帶頭阻攔收取過路費,你這村支部書記怎麼做的?這村里是他姚江說了錯,還是你戚白河管事?」
戚白河低著頭不敢回話,他比蘇源年長二十幾歲,這會兒卻像被教訓的孩子。夏長柱見戚白河挨訓,躲在一邊不想踫蘇源的眉頭,蘇源卻是沒將他忘掉,見他躲在人群里,當即就吼道︰「夏長柱,你給我出來,你躲什麼,別跟我說姚江帶人阻止工程隊進駐,你們事先不知道。」
夏長柱連忙說道︰「蘇書記,我真不知道。」很是無辜的表情。而後又撇了戚白河一眼,心說都是他把鄉里這群混蛋慣壞了,這回惹了大麻煩了,看他怎麼收場。
上次在白河鄉蘇源著急上車,姚江罵完他之後又低頭認錯,蘇源就以為他以後會規規矩矩做人,不會再打工程的主意,卻沒想就發生了這事。但值得慶幸的是,這次突發事件不太嚴重,雙方只有幾人輕微受傷,沒有造成嚴重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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