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走遠後,一直躲在門後的沈君寒終于站了出來,看著遠方沉沉地輸了一口氣,目光里明明滅滅,若有所思。
「齊王居然看著自己心愛的女子跟別人走能夠一言不發,著實讓人佩服。」說話的是立在沈君寒身後的阿絕。
沈君寒身子微微一頓,轉過頭看去,盯著阿絕肅穆道︰「你到底是何人?」
「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來幫齊王的。」阿絕語氣沒有任何起伏,只是盯著沈君寒冷靜地看著。
「哦?」沈君寒嘴角輕勾,微微笑道︰「你要如何幫朕?」
「自然是幫齊王奪回最重要的東西。」阿絕目光冷淡道。
哈哈。沈君寒冷笑一聲,轉身背對著阿絕,語氣輕淡問道︰「你如何知道朕最重要的東西的是什麼?」連朕自己的都不知道。後面那句沒有說出,目光看著遠處有些暗淡。
「這個齊王自己應該知道,不然怎麼舍得將最心愛的女子拱手讓人?那女子本來就是齊王的……」阿絕一臉淡定說著。
沈君寒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慢慢恢復後又轉過頭盯著阿絕,一字一句問道︰「你到底是何人?」
阿絕眼眸輕轉,淡然地吐出一句話︰「毒王藥師之徒——阿絕。」
沈君寒臉色一頓,眉頭輕蹙,凝聲問道︰「你是毒王藥師天棄的徒弟?」
「正是。」阿絕回道。
「據朕所知,毒王已經消失多時了。你如何證明你是他的徒弟?」沈君寒冷冷問道。
「哼,渺渺身中苗嶺之毒,喪失記憶,前段時期,渺渺失蹤便是我師傅給她解毒的。」阿絕淡淡回道。
「什麼?你的意思是,渺渺她已經恢復記憶了?」沈君寒驚訝問道。
「這個難說,當初她的毒只是解了四十五天,還剩下三天。這解毒的過程一斷便前功盡棄了,但是也因人而異。」阿絕捆手回道。
沈君寒听後默了一下,眼眸一道暗光閃過。難道渺渺真的恢復記憶了?那麼她為什麼沒有表露?她到底記起了些什麼?他們之間從前的種種,她真的已經忘記了麼?
一連串的疑惑瞬間從沈君寒的腦海里蹦出來,讓沈君寒一陣一陣的糾結。
「齊王要是有疑惑,何不親自去試一試便知?」阿絕看見沈君寒糾結的表情,提議道。
「如何去試?」沈君寒凝色問道。
「過兩日應該會有登基大典,衛國乃大國,到時定必有八方朝賀,齊王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去試一下的。」阿絕輕聲說道。
沈君寒听後低頭沉思,一會抬起頭朝著阿絕笑道︰「朕為什麼要試?她恢復記憶又如何?如今她已經是衛國的皇後了,還與我何干?」
「齊王果然是大度,可是齊王你真的願意就這樣放棄了?」阿絕繼續道,說著轉身丟下一句︰「若是齊王後悔了,需要我,可以到郊外的陰霧山莊找我。」
話音落後,人已經不見了。
沈君寒一人留在原地,滿月復的疑慮,這事情已經越來越超出他的意料了。看來,他得回齊國一趟,再作打算。
想著,轉身沒入已經空蕩蕩的黑暗屋子里。
——
另一頭,蘇渺渺和寶兒一路隨著魏丞相回皇宮,所過之處,皆是金碧輝煌的紅牆黃瓦,宮殿金頂紅門,使人不禁生出一陣莊重之感。然後大道兩旁一片匍匐跪拜︰「恭迎新皇,孝嫻皇後回宮。」
寶兒還沒見過這麼大的陣勢,驚訝得一路都合不攏嘴,緊緊地拉著蘇渺渺的手,只是不斷地吞口水,覺得口干舌燥一般。
「寶兒,你害怕麼?」十一側過頭,越過蘇渺渺望向寶兒。
寶兒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又搖搖頭,腆起小臉問道︰「我們是到了皇宮麼?哪個房子是我們住的?」
十一粲然一笑回道︰「這里所有的都是我們的。你喜歡哪間就住在哪一間。從今以後,你便是這里的太子了。」
「哇!」寶兒看一下恢弘的四周,又吞了吞口水,驚訝問道︰「太子是做什麼的?」
「這個嘛……」十一撓撓頭,沉思著,這個問題真不好回答,轉而將目光投向渺渺向她求助。
蘇渺渺莞爾一笑,低頭對著寶兒道︰「不管寶兒是什麼,都是娘親最愛的兒子。」
「哈哈,對對,太子便是渺渺和本王的兒子的意思。」十一訕訕笑道。
「啊?那我要改名叫太子了?可是我還是覺得元寶好听啊。」元寶一臉無奈地說道,想到以後叫太子這個不好听的名字就覺得有些為難。
「哈哈,寶兒還是寶兒哈,你就當多了一個名字罷了。」十一哈哈笑道。
「哎。真是不懂你們大人。」寶兒搖頭嘆氣道。
站在後面一路跟著的魏丞相听著他們的對話,嘴角又勾起了一抹笑容。看來計劃是越來越成功了。
——
根據衛國國典,登基大典定在五日後,登基大典後三日再舉行國婚,宴請八方前來朝賀的國家人物。
進入皇宮的前兩日,寶兒似乎不太適應,所以總是一入黑就上床睡覺了。
這日蘇渺渺看完寶兒入眠,天色還早,便站起來辭退身邊服侍的宮女,打算自己出去走走。
剛走出門口,忽然身邊落下一個身影,捂住她的嘴,一把將她抱起,縱身一跳,十分迅速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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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昨日外出回來遲了,今日早更哈!
以後也爭取將時間定早一些哈,謝謝一路看文的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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