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舉辦的很成功,站在鎂光燈下的瀚海經理林懷陽,一面對眾多媒體侃侃而談,一面在不經意間對喬拓點了下頭。後者心領神會的一笑,隨即轉身大步的走了出去。
其實這個時候本該屬于他這個原畫主人,林懷陽之前也是一再的要求,無奈喬拓這一年的曝光率實在是太高了,且這種暴富落在他這種毫無底蘊的人頭上,也注定不是什麼好事,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至于媒體會不會深挖深究?隨他去吧……
「老弟,恭喜你呀!」老馮站在瑪莎拉蒂旁邊,將即將上車的喬拓一摟,真心的恭喜道。
回了一個大大的擁抱,喬拓真心誠意的感謝道︰「老哥,這多半年小弟承蒙你的照顧,我真的是……」
「嗨!別說這個!」老馮笑嘻嘻的打了個哈哈,隨即快速打開車門鑽了進去,「趕緊找個地方慶祝一下,老哥我酒癮發作了!」
坐上駕駛席,喬拓一邊掉頭一邊問道︰「幾位?去哪?」
急忙一揮手攔住了眾人,老馮夸張的大叫道︰「停停,听我說,今天就去你家!我知道你丫有幾瓶軒尼詩,今天都給我開了,咱們借著你家那小包房嗨一宿!」
「好!」喬拓爽快的大吼了一聲,隨即油門一踩,瑪莎拉蒂沉著,似乎是在抗議車內的兩個胖子,聲嘶力竭的沖向了陶然亭……
……
宿醉總是惹人厭煩的,疲勞、頭痛、口渴不說,甚至精神還極度的萎靡不振!
「喬拓哥哥,我給你弄了碗粥,你喝一些吧!」竇豆輕手輕腳的推開門,小心翼翼的端著一碗粥,就這樣送到了喬拓的床頭。
艱難的咧嘴一笑,「竇豆,謝謝你了。」話出口之後,才發現聲音是這樣的嘶啞。
「喬拓哥哥,你慢點喝,有些燙,對了,今天齊柔姐姐回來,你這樣怎麼去接她啊?」小美女有些擔心的道。
「沒事,喬拓哥哥恢復能力很強的,一會就好了,你去忙吧,我該起床了。」說完就空碗一遞,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嘻嘻!」竇豆狡黠的一笑,小臉袋有些紅撲撲的道︰「喬拓哥哥不害臊,這麼大的人了還懶床!」說完小手指往臉上劃了劃,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
無奈的看著這個古靈精怪的背影,喬拓收拾了下心情,洗漱完做了會運動才穿戴整齊來到了車庫,不巧正踫到昨天也沒少喝的鄭胖子。
「胖子,今兒挺早啊,下回不用這麼早。」看著滿頭大汗的兄弟,喬拓也有些不落忍,急忙甩過去了一根中華。
借著喬拓的火點著之後,胖子深吸了一口,滿是灰塵的大手也顧不得髒,橫豎兩把抹了抹即將滑落的汗水,「我知道,你昨天不是說有些料子被你標過記號了嗎?我趁著一早趕緊過來收拾,然後把剩下的垃圾料子拉走練手。」
「對了!」喬拓一拍腦袋,「我想托鄭叔叔幫我個忙。」隨即就把自己想要贖回秦狀元里老房子的意思表達了出來。
「這個事有些難度。」鄭胖子吐了口煙,「當初我就讓我爸問過,那家也是剛買的房,也沒有要賣的意思,不過你說高價……」
「我就是要房,價錢隨他們開,別太過分就成,正好你元旦也回去,就幫我把那邊重新裝修一下,回復到原先的格局,過了年再回來吧。」說完喬拓掏出了一張新辦的卡,「這里有些錢,你先舀去用,不夠在跟我說。」
「成,你就听我好消息吧!」鄭胖子沒有客氣,直接將卡塞到了上衣口袋里。
陶然亭在京城二環西南方,機場在六環東北方,整整一個大調角,瑪莎拉蒂在車流中走走停停的開了一個多小時,才到達了t3航站樓。
等待總是漫長的,也是分外折磨人的,不過,正是因為有了這種付出,收獲的才是相見的喜悅。
一件淺棕色大衣配上一條黑色緊身的牛仔褲,腳下在踩上一雙大大的翻毛靴,這就是齊柔今天的造型。很明顯,面對京城最低零下五六度的氣溫,即使再愛美的女人,也不得不放棄那些凸顯身材的單薄裝束。
順著人流剛剛過了出口,不停打量四周的齊柔,就將目光鎖定在了門口的一名身材高挑的短發男人身上。
「老公……」再也沒有猶豫了,兩個月不見的相思之苦頓時化作了一股股的動力,促使她瘋狂的投入到了那個張開雙臂的男人懷里。
「哎呀呀!」喬拓被齊柔的投懷送抱撲了一個趔趄,扯著嘴角夸張的呼叫了半天,最後才猛然低下了頭,狠狠的親上了那個嘟起來的粉唇。
柔軟接觸,靈蛇纏繞,這一刻二人忘記了時間、忽略了周圍的目光,也本能的忽視了齊柔身後的兩女……
良久……唇分……
衛可唐寶二人尷尬的站在齊柔身後,一時間鬧了個大紅臉,手足無措了半天,最後還是衛可鼓足了勇氣,用蚊蠅振翅一般的聲音道︰「喬總,您好……」
喬拓正壞壞的打量紅著臉埋在自己胸前的齊柔,卻不想冷不丁傳來了一個聲音,抬眼望去才發現齊柔身後的二女,頓時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哎呀,是衛姐和唐姐吧?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說著話急忙伸出大手與二人握了一下。
「喬總您客氣了……」衛可捂嘴一笑,隨即打量了一下四周道︰「這里也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還是走吧?」
「走,咱們回家說!」喬拓笑了笑,當即摟著齊柔就來到了停車場,不大工夫,瑪莎拉蒂轟鳴著就駛向了機場高速。
好奇的打量了一下車里的內飾,齊柔早就知道喬拓買了輛豪車,只是沒想到這麼奢華。不過眼下有外人也沒細問,就這樣恬靜的依偎在了喬拓的懷里。
「喬總,您這車還挺給力,百公里加速真快,不過……您怎麼安了警用的台子?這不合適吧?」唐寶一邊開著車一邊略帶疑惑的問了聲。
「這是蘇處給我安的,是這樣的……」喬拓急忙將車里這套系統的作用講了一下。
「怪不得!」衛可與旁邊開車的唐寶對了下眼神。
唐寶不愧是大內退下來的女警衛,駕駛技術真不是蓋的,即使在舉步維艱的二環路上也是見縫插針,回來的速度居然比喬拓去時整整快了半個小時。
回到家後,齊柔與何姐竇豆見面自然又是一番寒暄,不過衛可唐寶二女,喬拓也只得先委屈她們合住客房了。
一個白天就在這樣喜悅的氛圍下過去了,吃過晚飯後,喬拓與齊柔擁在星空吧台處互訴著這兩個月的相思之苦。
當然,聊到魔都的案子時,齊柔似是心有靈犀一般,不自覺一笑,意有所指道︰「你去魔都都沒跟周詩韻見一面嗎?」
喬拓思索了良久,不自覺苦笑了一聲,隨即將二人之間的點點滴滴全部和盤托出。
其實他本可以隱瞞的,不管哪個男人踫到這種事基本都會如此,你可以理解為在意齊柔的感受,仰或是為了護住心底的秘密,甚至還可以理解為保護周詩韻。但這一切都是借口,說的再多也不能掩蓋精神出軌的事實。
齊柔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喬拓,隨即將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你說,我是該歇斯底里呢?還是該對你說一聲祝福然後轉身離開?仰或是按照我原先說的裝作毫不在意?」說完怔怔的望著喬拓。
緩緩的閉上眼,喬拓慢慢的將頭埋在了雙臂之間,就這樣沉寂著,渀佛是在逃避,仰或是覺得自己不說,結果就不會發生一般。
齊柔眼中掠過了一絲心疼,抬手溫柔的撫模了一下喬拓的短發,「喬拓弟弟,雖然齊姐在一開始的時候,就一直聲稱不想耽擱你。但哪個女人心里能沒有一絲期盼呢?我也有,我也有奢望,我也曾幻想你一輩子守著我,但……」
心中充滿著苦澀,喬拓從齊柔對二人的稱呼上已經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齊姐,對不起,我……我混蛋,我辜負了你!」
「也許我該覺得慶幸吧?」齊柔淒美一笑,眼角一滴淚水不自覺滑落了下來,「最起碼你在她面前沒有將我拋棄,沒有否認我的存在。」
「呵呵……」喬拓淒苦的笑了笑,隨即溫柔的看著眼前這個與自己歷經生死的女人,「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是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為了你,我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可是我……我真的不想騙你,你我經歷過生死,早已融為一體,哪怕善意的謊言,我覺得也是對你的侮辱。這一天我早就料到了,正如你說說,每個女人都有心底的一絲期盼,可是……事已至此,我……」
說完快速將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隨即借著酒勁道︰「齊姐,對不起,我不能沒有你,也忘不掉她。」說完霍然轉身沖向了門口。
齊柔沒有攔著喬拓,她知道這個時候需要給他冷靜,同時自己也需要冷靜。
喬拓是真男人,是一條漢子!他不虛偽,哪怕在這件事上對不起自己,但他也選擇了勇于大膽的和盤托出。
但他也是一個傻男人!難道你不知道這樣的和盤托出是對女人的最大傷害嗎?即使你的出發點是好的,但結果就是結果,這個世界上,可以允許男人出軌的女人,太少了!
其實齊柔早已有了些預感,優秀的男人總是最吸引女人的,隨著財富的增加,社會地位的提高,總是會有些形形色色的美女時不時的出現在身邊。雖然這是一種考驗,但到底有多少男人敢拍著胸脯保證真的沒有動過心?
揉了揉愈來愈痛的螓首,齊柔疲憊的走向樓上,「男人啊……永遠都是多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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