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墨子仙什麼最好,除了她精湛的醫術外,就那一身的輕功了。愛睍蓴璩
月揚晨追著她出來,沒逮著人,只能一頭黑線的看著她沖進別人營帳之中。
這丫頭,也不看看時辰,萬一人家正在那啥,就不怕自己進去會被人給扔出來?
他一男人,自然不好跟進去,只能站在帳外,選了個好位置,以方便接住自己女人。
葉小暖和龍瀝雙雙睡下,某爺那手剛剛探入自家女人褻衣之中,就听到咋咋呼呼的聲音,眨眼間,營帳里就多了個人出來。
幸好龍瀝衣裳還未褪,想做的事才剛付諸行動,否則依照墨子仙的闖法,他‘清白’怕是難保。
冷眉一蹙,人還未到達榻前,他素手一揚,整床被褥直接朝著墨子仙的腦袋罩過去——
「唉唉唉」眼前一黑,墨子仙什麼都看不到。
葉小暖汗顏,朝自家男人白了一眼。至于嘛,又不是光著身子的,哪需要這樣啊?
將他手從胸口處拿了出來,她坐起身,無比同情的看著揮舞著胳膊和被褥做‘斗爭’的人。「子仙,出什麼事了啊?冀王怎麼了?」
墨子仙怨念的罩在自己身上的被褥扯下來給龍瀝扔了過去,再委屈又不滿的瞪了一眼,表示自己很無辜之後,才對著葉小暖說道︰「我不是告訴你冀王前兩日去幫我采藥嘛,結果從山崖上摔下來,剛剛被人送回來了。」
聞言,葉小暖趕緊從衣架上取了衣物,一邊把龍瀝的給他,一邊往自己身上套,還一邊皺眉追問︰「那她現在有沒有事啊?」
墨子仙搖頭︰「沒事了,就手傷得有些重,我已經給他用了藥了,就是人還在昏迷中。」
聞言,葉小暖嘴角狠抽︰「?!」她有種想揍人的沖動
都弄好了才來報告消息,還一驚一乍的
龍瀝那臉從墨子仙進來之時就相當不好看,這會兒听到墨子仙說完,更是想一把將她甩出去,那眼眸冷颼颼的瞪著自己小師妹,斥道︰「不想被扔就給我自己出去!」
「二師兄」墨子仙眨眼不解的看著他。貌似她沒打擾到什麼啊
葉小暖暗暗的掐了龍瀝一把,示意他別冷著臉凶人。穿好衣物後,她將龍瀝拉了拉︰「瀝哥,他終究是你兄弟,我們還是去看看吧。」
見他不動,她只好去拉墨子仙︰「子仙,走,帶我去看看。」
龍瀝抿著唇,冷颼颼的看著倆女人離去的背影,這才動手穿起外袍來。
簡陋的營帳里,當葉小暖借著燭火的光看清楚那木板榻上的男人時,差點嚇了她一跳,忍不住的指著他朝墨子仙驚呼︰「子仙,這、這怎麼弄的啊?怎麼會傷成這樣,你不是說冀王只是手受了傷嗎?」
眼前的男人,臉上許多道傷口,皮翻肉綻好不嚇人,加上臉上被敷了某些藥膏的緣故,沒有流血,可是整張臉看起來更為恐怖和猙獰。
葉小暖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一半是被這臉給嚇的,一半是被這樣的情況給驚的這、這分明就是被毀了容啊!
提起龍昭風的傷勢,墨子仙嘆了口氣。「小暖,所以我才過來找你啊。冀王身上其他地方的傷沒什麼大礙,能治。可是這臉,要恢復原貌,怕是沒那麼容易的。」
龍瀝和月揚晨進來,當看著床上男人的慘樣時,龍瀝忍不住的蹙起了眉。是沒想到傷的如此慘。
「瀝哥,你看這」葉小暖走過去,指著還在昏迷中的男子,有著深深的同情和不忍。
先前听到墨子仙的話,她第一個念頭就是會不會是冀王自己搞出來的苦肉計?眼下親眼看著他受傷的臉,她才覺得自己想得過分了。
就冀王的性子,愛瀟灑、重形象,再如何自虐也不會破壞自己的臉的!
「如何弄成這樣的?」龍瀝濃眉打結,問向墨子仙。
墨子仙低下了頭,有些內疚的說道︰「前幾日冀王爺突然找到我,問我有沒有什麼好的方法能讓玉尺盡早痊愈。我一不小心說漏了嘴,說只要取得一種叫‘白血香’的藥,就可以讓玉尺盡早下床他問我在哪可以尋到,我想到醫書里記載著在兩國交界地的萬洞崖有‘白血香’這種罕藥,就告訴了他,然後他就帶了兩個人說是要去萬洞崖」
被龍昭風帶走的那兩人,葉小暖是知道的,是龍昭風從京城帶出來的人,一路扮成小廝跟著他們到軍營里。龍昭風離開後,自然也把那兩人帶走了,葉小暖並不覺得奇怪。只是慶幸好在有人跟著去,要是他一個人去的話,這會兒還有命嗎?
營帳里,看著床上沒有了往日風采、一身狼狽的男人,四人皆是皺著眉頭沉默不語……
冀王受傷的事沒有隱瞞紫康青,畢竟這事也是冀王出于對紫玉尺的好意、想盡早讓她恢復走路才落得如此下場,所以月揚晨在向紫康青說起時,還別有深意的問他︰
「紫將軍,這事你如何看待?」
金陵國下的聘禮月揚晨是知道的,也知道紫康青婉拒了自己父皇,說是要等戰事結束後才商議冀王和女兒的婚事。
眼下,他很想知道這位將軍大人是如何看待未來女婿的。
得知冀王受傷,紫康青也倍感意外,可出于對冀王的厭惡和反感,他卻沉默不語。
在月揚晨追問的目光中,不得已,他只好開口說了句︰「殿下,老臣會讓小女去謝過冀王的。」
他如此態度,月揚晨已是明白了八九分。看來紫將軍是當真反對這門親事了
龍昭風昏迷了三日,被抬回來第二日,紫玉尺被墨子仙和葉小暖扶著到了他營帳中。
看著那張算得上面貌全非的臉,紫玉尺什麼反應都沒有,只是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才朝葉小暖和墨子仙說道︰「瀝王妃、太子妃,你們可以先出去嗎?我想單獨坐一會兒。」
見她沒有過多反應之時,葉小暖還在想著她是不是真的對榻上的男人沒有一點感情,可听到她哽咽的嗓音時,她心里霍然明朗起來。
「子仙,我們走吧,就讓玉尺在這里坐坐。」說完,趕緊將墨子仙拉了出去。
雖然冀王受傷讓他們覺得難以接受,可葉小暖突然發現,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或許這就是老天給冀王的一次機會
紫玉尺說坐一會兒,還真就是一直坐著,只是那目光緊緊的盯著榻上的男人,一眼不眨。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紫康青的身影出現在營帳之中時,她才收回視線。
「爹」
對于榻上的男人,紫康青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那一眼,也是看在他為自己女兒受傷的份上。
看著女兒過分沉靜的樣子,紫康青心里不由的泛疼。
「告訴爹,你可是喜歡他的?」這是他的女兒,他怎麼可能猜不到她的心思?
女兒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像最近這般反常,那晚的嚎嚎大哭,今日的沉默不語。這些,作為過來人,他怎麼可能不清楚女兒將心給了這個男人?
紫玉尺目光再次投向榻上的男人,面對紫康青的問話,她選擇的依舊是沉默。
承認了又如何,她跟他始終沒有未來。否認了又如何,騙得了別人,難道還能騙得了自己爹?
「唉~」沉沉的嘆了一口氣,紫康青一臉的痛色。
女兒年幼,本就是對男女之事懵懂之時,恰好遇到這麼個男人,他怎麼能不痛心?
冀王是何人?那是隨便一個女人能駕馭得了的男人嗎?
即便身殘了、容毀了,那也是冀王啊!
看著紫康青失望而去的身影,兩行清淚從紫玉尺眼眶中溢出,順著臉頰無聲的滑落。
模糊的淚眼轉向榻上的男人,她咬著下唇,顫抖的手緩緩的爬上了男人俊美不再的臉……
龍昭風醒來之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床邊正發呆的女人,心中的驚喜還沒來得及展現,臉上火辣辣的刺痛感就傳來,他用自己未受傷的手下意識的模去——
當模到那一臉的崎嶇不平時,他眸孔猛睜,滿眼駭然,這才回想起自己受傷時的經過。
那時從山崖滾落,他的臉就
四目相對,龍昭風愣了一瞬,猛然的轉過頭,冷冷的斥道︰「你來做何?看本王笑話麼?紫小姐在這里出現,就不怕紫將軍責怪?」
紫玉尺︰「」
無視男人的態度,她朝帳外喚了一名小兵進來︰「去請太子妃過來,就說冀王爺醒了。順便把藥熬好,給冀王爺端來。」
「是。」小兵應聲退下。
沒一會兒,營帳里就多了好幾人。
「你們全都在這里做何?給本王滾出去!」對于大伙的到來,龍昭風沒給好臉,雖然此刻他確實沒有‘好臉’,可那態度要多惡劣就有多惡劣。
為了方便檢查他傷勢,龍瀝什麼話都沒有,冷著臉上前將他穴道一點,讓他動不了也罵不了。
墨子仙仔細的查看過他手臂和臉上的傷勢之後,朝眾人笑了笑︰「多虧玉尺照料的細心,傷口並未有感染。」看了一眼榻上的男人,她說得極為輕松,「都是些皮外傷,只要好好配合,多一段時日也就恢復了,不礙事的。」
龍昭風被點了穴,眼底正冒著怒氣呢,突然听到什麼,他眼眸中快速的閃過一絲詫異。
眾人似乎都松了一口氣,也不管墨子仙究竟說的是真話還是故意安慰某人的話,反正只要人沒事就好了。
葉小暖看了一眼那明顯在鬧別扭的男人,突然朝紫玉尺笑道︰「玉尺,看不出來你也有當賢妻良母的資質啊!好了,這家伙終于醒了,以後擦身這種事就讓他自己做吧。你天天守在這里伺候他,你自己的傷都還沒好呢。」
聞言,紫玉尺偷偷的瞄了一眼榻上的男人,莫名的,臉頰有些微紅。
「瀝王妃,可以扶我回去嗎?」她沒正眼看某個人,而是朝著葉小暖問道,那模樣就似巴不得趕緊離開。
葉小暖笑著點了點頭,給墨子仙遞去一個眼神,兩人極有默契的扶著她往外走。
月揚晨和龍瀝緊接著離開。
從頭到尾,某個男人都被無視著,甚至被點了穴還被人遺忘。
龍昭風睜大雙眼,眼珠不停的轉動︰「」走什麼走?!這群混賬!
想到葉小暖說的話,他心中詫異又不信。那個女人會伺候他?
哄他好玩是不?
還給他擦身?
胡扯也不帶這樣的!
就算她乖順的時候,也是裝模作樣給他看的!
盡管十分不信,可莫名的,龍昭風心中升起一股暖意同時還有幾分澀痛……
不是大伙不理某個男人,而是
葉小暖一想起某人那個臭脾氣,就止不住的搖頭嘆氣。
德性!人好好的時候拽得就讓人想抽他,如今受了傷還不知道收斂點,誰理他誰就是上門找氣受。
「瀝哥,你說冀王和紫小姐有可能嗎?」在自己營帳里,葉小暖嘆氣半天,終于忍不住的向自家男人求解。
桌邊,龍瀝正在看折子,听到女人問話,他眼眸沉了沉,頭也沒抬的說了句︰「他自己造的孽,讓他自己解決。」
不難听出,某爺對自己兄弟很是看不慣的。
葉小暖咂咂嘴,忍不住的長嘆了一聲︰「問世間情為何物,不過是一物降一物」
龍瀝眼角抽了抽︰「?!」
放下折子,起身走到女人身邊坐下,將女人抱起放自己身上坐好,黑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看我做什麼啊?」葉小暖不解的朝他眨眼。
「為夫在想你是如何將為夫降服的。」
葉小暖嘴角狠抽。他怎麼不說是他降服她的?
摟上男人脖子,她挑眉拋了個自以為很勾魂的媚眼,故作嬌滴滴的問道︰「爺,可是妾身長得太美,讓您老丟了魂,所以才賴上妾身的?」
龍瀝嘴角輕抽,一巴掌拍在她上,佯裝惱怒的斥道︰「不害臊,有人自己夸自己的?」
葉小暖捂著,頓時一臉的不滿︰「怎麼沒有,我就夸自己了,怎麼著!我知道,肯定是你丫的嫌棄我了,對不?要不我怎麼就沒听你夸過我漂亮?」
這都什麼跟什麼?龍瀝額角忍不住的淌下一溜黑線。
對著女人微撅的小嘴,他低頭將其含住,一手摟著她,一手忍不住的往她衣襟里鑽。
「唔唔~」葉小暖扭了扭身體,卻被他摟著更緊。她越扭,身下異物越明顯。
吻得她快岔了氣,龍瀝才將她放過,轉而吮上了她的脖子。
「瀝哥別你讓我休息一晚吧」葉小暖抱著他腦袋求饒。
這每天兩三次的做,她真的快吃不消了。她每天什麼事情都不做,光是伺候他大爺兩個時辰,就夠累的了。
龍瀝手沒停,將她衣襟褪下,輕咬上她圓潤白皙的香肩,「為夫若不將你喂飽,你豈不是更懷疑為夫嫌棄你?」
葉小暖都想一頭撞牆了,這是這地兒沒牆給她撞。
她‘啊’的一聲夾緊腿,幽怨無比的瞪著作惡的男人︰「一次好不好?就一次?」
「好。」某爺答得也算干脆……
事後,葉小暖還是幽怨,尼瑪,這一次的時間也太長了!
龍瀝伏在她身上,雖然歇了動作,可在享受事後余味之後依舊抱著她親吻不停。
察覺到他漸漸的興起,葉小暖心間都在顫抖。
「瀝哥你說了就一次的」
龍瀝壓根就沒離開,頗有些賴皮的吮著她敏感的耳朵,沙啞的嗓音低沉且充滿了魅惑︰「暖兒,要不夠怎辦?」
他已經算是克制了。念及這地方是軍營,若是在府上,他是真的會把這幾月來的空虛全給彌補上。
葉小暖還能怎樣,他霸佔著根本就不離開,他動作著她更是沒法拒絕,只能緊緊的抱著他,任由那些無法阻擋的快意將自己理智吞噬
翌日
她醒來,已是太陽高照。
意外的在營帳里看到自家男人的身影,她撐著腰坐了起來,問道︰「瀝哥,你今日沒跟他們開會啊?」
對于開會一詞的含義龍瀝也是問過她才懂的。
這會兒听到她問起,從桌邊走過來坐到她身旁,取了衣物一邊給她穿一邊回道︰「該議的事已經商議好了,如今域國已成困獸,我們只需等把域國太子尸首送回去就可。」
葉小暖點了點頭。戰爭的事她不好發表意見,也沒資格去干涉,自小生在和平社會的她哪里懂這些?
「瀝哥,我寫給你的三十六計,你看明白了嗎?」
提到她寫的那些東西,龍瀝眼眸微閃,低頭寵溺的在她紅唇上啄了啄,問道︰「你如何知曉那些的?」
對于現代社會的事,葉小暖告訴了他不少,只要他能接受她所說的,相信她所說的,再多告訴他一些也無所謂。
「我也是從一些書上看的,我們那兒,什麼書都有,不過對于我來說,只能紙上談兵,真讓我照著書里做,我可沒這些本事。」頓了頓,她看著面前這個事事都出色的男人,有些自卑的問道,「娶了我你會不會覺得是一種包袱?我什麼都不會,不會洗衣做飯,不會輕功武術,更沒有子仙能醫善毒的本事。」
龍瀝展臂將她整個人圈進懷中,將她下巴擱在自己肩上,撫著她背脊,輕嘆道︰「傻瓜,為夫娶你只是想娶你,不曾想過要你做任何事,更何況你說的那些,只是丫鬟、侍衛該做的事,你會與否都影響不了為夫娶你。」
「瀝哥」葉小暖感動的喚道。不過想到自己每夜的辛苦,她忍不住小聲的嘀咕道,「我怎麼感覺我就是個暖床的人呢?」
聞言,龍瀝微微一愣,隨即抬起她頭,目光深深的看著她,板著臉有些不悅︰「又開始說胡話了?那你可知為夫為何想讓你‘暖床’?」
葉小暖呵呵笑出聲,兩手捧著他略顯冷硬的俊臉,「我當然知道啊。不過瀝哥,你若是‘愛’我溫柔一點,我肯定就什麼意見都沒有了。」
龍瀝嘴角抽了抽。「?!」
歡愛講究的不就是盡興?難道要他半途而廢她才滿意?更何況他就只有她一個女人,也只想要她一個,無法盡興,那還有何樂趣可言?
某爺知道這些話要是說出來,某個女人肯定會翻臉,為了自己的福利著想,情願當自己沒听到她說的最後一句話。
夫妻間的性事,本就是男人主導,要與不要,怎能讓她一個女人指手畫腳?
真不知道這女人如何想的,每每那事之時,她不也很享受?
想著想著,龍瀝就有些按捺不住。要問他此生最大的興趣是什麼?那就是想一輩子把她困在自己身下
「瀝哥!你干嘛呢?」葉小暖突然被他壓住,趕忙將褻褲里的手給拉了出來。
龍瀝伏在她耳邊,將她手帶到某處,說了句︰「暖兒,為夫有沒有與你說過,早間最是難忍?」
葉小暖嘴角狠狠一抽,臉紅的抽出自己的手打在他肩上,嗔罵道︰「笨蛋,那只是生理反應,跟我沒有關系的!」
龍瀝才不會去管什麼反應,反正他就只有一個反應——要了再說。
這處夫妻倆在營帳里嗯嗯啊啊的‘玩’得熱鬧,另一處墨子仙同樣沒逃過自家大師兄的糾纏。
凌亂的榻上,男人揮灑著汗水,肆意馳騁著,絲毫不覺得過度運動會很辛苦,反而是越戰越精神。
墨子仙叫苦不迭,自從回國成親後,她的大師兄就跟變了個人似地,雖然同樣的寵她、哄她,可是在床上,他會變著法子折騰她。
那些羞人的姿勢一個又一個,在那樣的情況下,她根本拒絕不了……
兩處情深,兩處孤冷。
葉小暖和墨子仙都沒來,紫玉尺也不好去那間營帳之中。原本她想讓兩名小兵扶她過去,可是想到什麼,最後打消了念頭。
龍昭風在營帳里只差罵人了。
這些個混賬東西,太沒人性了,平日里一群一群的來煩他,結果今天一個人都不出現。連個給他換藥的人都沒有。
期待的那個人非但沒來,連一句話問候的話都沒有。
無數次模了模自己結痂的臉,他神色落寞的對著進帳的方向看了又看,最終還是沒有勇氣走出去。
夜間
一道黑影閃進紫玉尺營帳之中。
有著上乘輕功的男人沒有發出任何響動,一張特制的銀色面具掛在臉上,只露出他那雙邪肆的桃花眼,而那眼眸之中少了往日迷人的神采,此刻布滿了揪心的沉痛。
女人的睡相丑陋不雅,他走過去,伸手先在她身上穴位之處點了兩下,隨後將她四肢擺放成一個稍微好看點的姿勢。
伸出去的手順勢而上,撫上了女人娟秀干淨的臉頰,一遍又一遍似是永遠也模不夠似地。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取下臉上的面具,喉結滾動,輕顫的薄唇溫柔的貼上那張微開的小嘴,舌尖刷過那整齊的貝齒,微微用力撬開,尋到那小巧的舌尖,霸道的佔為己有……
早上,葉小暖再一次听到墨子仙的咋呼聲,睜開眼,就看到墨子仙焦急的對她說道︰
「小暖,冀王爺走了!」
葉小暖迷糊著呢,听他一說,隨口問了句︰「走哪去了?」
「他走了,離開了!」墨子仙從衣架上取下衣物一個勁的往她身上套,「不信你去看看,他的東西都不見了,就連我前幾日給他的藥,也一並不見了。他肯定是離開了!」
啊?!葉小暖這下算是徹底清醒了。
兩人先去了龍昭風養傷的地方,里面被整理得干干淨淨,壓根就不像有人住過。
兩人又急急忙忙往紫玉尺營帳里跑去,卻意外的看到紫玉尺坐在榻上抹眼淚。
「玉尺?」兩人上前分別在她左右兩邊坐下。
「他走了是不是?」沒等葉小暖和墨子仙說什麼,紫玉尺率先問道。
葉小暖點了點頭。
墨子仙好奇的看著她︰「你如何知道的?」
紫玉尺抹了抹眼角︰「他把他送我的玉佩拿走了。」
那個小氣的混蛋男人,走就走,為何要拿走她的東西!
雖然那玉佩是他送她的,可是那也是她的啊!
他憑什麼把屬于她的東西帶走!
媽的!那麼富有,一塊玉佩而已,居然還要討回去,這死男人怎麼如此讓人記恨啊!
聞言,葉小暖和墨子仙都愣了,兩人相視一眼,皆是詫異。「?!」
冀王這是要做什麼?難道他打算放棄了?
一個男人送女人玉佩的含義她們倆懂,因為她們身上也有自家男人親手送的。
而且墨子仙還因為將玉佩當掉,把月揚晨激怒,提前將她給徹底的‘欺負’了。
如今冀王爺此舉,說明了什麼
就在倆人愣神揣摩著龍昭風的用意時,只听紫玉尺發泄般的怒罵聲傳來︰
「該死的王八蛋!不就是一塊玉佩嘛,有什麼好稀奇的,虧得老娘拼了命去撿!老娘算是看透了這無恥的混蛋了,以後就算送老娘金山銀山,老娘都不屑看他一眼!」
「賤男人!以為自己有幾個銅板就了不起啊?!老娘才不差那點東西!」
「」
「」
源源不斷的罵聲傳來,葉小暖和墨子仙只差沒捂住耳朵了
龍昭風走了,帶著他自己的人走了,沒有給任何一個人留下只字片語。
與域國的戰事漸漸告急,龍瀝和月揚晨也沒有多少精力來過問他的事。
有些事似乎是‘塵埃落定’了。
最松氣的就數紫康青了。冀王的這一次離開,讓他心中堆積的一塊大石徹底的放了下來。
特別是看著自己女兒能下地走路、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身上的頑劣性子恢復如初之後,他更是喜悅不已。
以往的一切他可以不追究、不過問了,只要女兒能重新‘站起來’,他可以當一切重來沒有發生過。
至于女兒的婚事,只要不是那個男人,他就不會將加干涉。他不需要自己未來的女婿有顯赫的家世和雄厚的家底,他只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嫁一個平凡的男子為妻,過著最平凡的生活,有著最平凡的家庭,足矣。
她不用為丈夫流連花叢而傷心,不用為丈夫今日納妾明日納妾而憂心,不用為女人之間的勾心斗角而煩心
人前,紫玉尺猶如重獲新生一樣,每天除了吃飽睡足外,就找一些小兵比刀劃劍,要不就背著紫康青伙同一些年輕的士兵喝酒賭錢,那充沛的精力、頑劣的性子讓葉小暖幾人著實稱奇感嘆。
這一身灑月兌奔放的勁,若是個男兒身,又當是如何一番景象啊?
龍瀝來軍營,最主要的目的也是因為葉小暖。幾人選擇留在軍營之中兩個月之久,也是由于紫玉尺受傷的緣故。墨子仙算是傾盡全力為她醫治,再加上龍昭風從萬洞崖帶回來的‘白血香’讓她在受傷兩月之後恢復痊愈。
軍營不止一處,幾人自然不會只待在一個地方。
紫玉尺傷好之後,龍瀝幾人就準備動身離開。
得知他們要走的消息,紫康青主動向龍瀝和月揚晨提出,希望他們能帶著自己的女兒上路。
兩個月時間,他已經確定那個男人是徹底跟自己女兒斷了,所有尤為放心自己女兒與他們接觸。讓龍瀝幾人帶上他女兒,也是希望紫玉尺能隨同幾人出去見見世面。總好過整日跟一群男人打打鬧鬧吧。
紫玉尺先是不同意,後來紫康青單獨找她談過話之後,她也點頭。父女倆的談了什麼沒人知道,大家只知道紫玉尺是哭著從主帳里走出來的。
一行五人喬裝打扮上了路,半月之後在一個名為格魯的縣城里落腳。
這格魯在域國境地,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繁華自不必說,除京城外,算是域國第二大縣城。
穿著域國服侍且易過容的五人,忽略其自身的氣質,倒也與平常人無異。
客棧里
用過膳,五人三間房,各自關著門休息。
洗去一身風塵僕僕,葉小暖坐在床邊絞著滴水的頭發,刻意壓低了嗓音問自家男人︰「瀝哥,我們為什麼要在這里,而不是直接去京城?」
她覺得既然要佔領對方的地盤,首先就該攻下對方的老巢才對,滅了它總部,那攻下其他地方就應該不難了。
龍瀝從浴桶起身,一絲不掛的走出來。
看著性感撩人的美男出浴,葉小暖險些噴出鼻血,紅著臉立馬上去將手中寬長的布巾圍在他腰間,擋住某爺故意的地方。
「你好歹遮一下行不?萬一要有人進來怎麼辦?」
龍瀝唇角僵硬的勾了勾,伸手欲扯開布巾,深邃的眼眸浮出一絲邪魅︰「有暗衛把守,沒人敢進來,更何況一會兒又月兌麻煩。」
葉小暖一頭黑線,不好意思的拿手輕捶了他一下,繼續拿布巾將他遮住,紅著臉念叨︰「一會兒是一會兒,你好歹讓我自在些行不行?就不怕我看多了長針眼?」
龍瀝抬手扣著她小巧的下巴,抬高她的腦袋,深邃的目光暗含著笑意︰「為夫沒見你長過。」
葉小暖跺腳︰「瀝哥!」
無視她嬌嗔的怒意,龍瀝從架子上取下一塊干淨的布巾,開始為她絞發。
葉小暖拉著他坐到床邊,繼續剛才的問題,壓低聲音問道︰「瀝哥,你還沒回答我呢,怎麼在這里住下啊?」
龍瀝睨了她一眼,淡聲道︰「有暗衛在,如平時說話就可。」
葉小暖瞪起了他。
龍瀝撇開視線,唇角微微勾勒,在葉小暖耐心用盡之時,才緩聲道來︰「為夫讓人散布了消息出去,說送域國太子回京的人會從此經過。」
葉小暖蹙眉︰「所以呢?」
「所以我們就要等域國皇帝自己上鉤。」
葉小暖不解︰「你散步消息的時候說域國太子是死還是活?」
「死。」
「為什麼不說他活著啊?」
「‘活著’麻煩。」
噗!葉小暖被他逗樂了。他是嫌找人替演太子麻煩吧。
演一個活人要注意這注意那的,不如演個死人來的省心。
「瀝哥,你肯定域國皇帝會派人來?」
「嗯。」
「為什麼?他派人來一趟多累啊,直接在京城里等不就好了?」
龍瀝微微搖頭︰「域國如今四面楚歌,後方支援無力,域國京城也陷入高度戒備之中。域國皇帝定是不會隨意讓我國子民進入他京城之內。所以,他定是會派人在途中監視,也會派人來前打探虛實,不管域國太子是死是活,在京城之外,他們定會出手。」
葉小暖皺起了眉頭︰「我就不明白了,我們干嘛不直接把‘域國太子’給丟到域國境內?非要親自送去京城。」
龍瀝一邊認真的給她絞著黑發,一邊回道︰「因為我們要對付的另有其人。」
「嗯?」
「域國皇帝身邊有兩大護衛,身手異常了得。據探子回報,域國皇帝此次會派其中一人前來劫走域國太子的尸首。若我們除掉這人,那就相當于砍了域國皇帝一只臂膀。」
葉小暖被勾起了幾分好奇︰「有那麼厲害的人?那域國皇帝是不是很怕死?」
龍瀝頓了頓,回道︰「算是吧。」誰不怕死?呵~
「你們在京城在了那麼久,就是因為這兩個人,所以才沒機會動手,對嗎?」
聞言,龍瀝用手掐了掐的臉,似責怪的斥道︰「有時候,為夫寧願你笨一些。」
葉小暖嘿嘿笑道︰「瀝哥,你不用覺得丟臉,我是不會笑你的。」
龍瀝嘴角抽了抽。輕輕一推,將她推向身後的床面上,隨即覆壓了上去——
「別別別瀝哥,我還有話沒說完呢」
「要說什麼,等完事後再說。」
「瀝哥——唔——唔——」……
第二天中午,墨子仙給每人塞了一個小瓶子。
葉小暖抽開瓶塞,聞了聞,發現居然是雄黃。
「子仙,這是什麼意思?」
墨子仙朝龍瀝看了一眼,隨即嘿嘿的笑道︰「沒什麼的,就是讓你帶著玩玩的。」
葉小暖瞪眼︰「玩?」神經病啊,帶雄黃在身上玩?
突然,像是想到什麼,葉小暖忍不住的抖了一下,瞬間就撲在了龍瀝身上,發顫的問道︰「瀝哥,我們這里不會有那種東西吧?」
哪種東西,她相信就算她不說話,她家瀝哥也明白。
上次在頂峰鎮的時候,域國人不也是放了好多那種東西到客棧里來嗎?
一想到那些又長又滑溜的玩意,葉小暖心肝脾肺腎都在抖。
龍瀝知道她是真心害怕,將她摟在胸口,拍著她背,低哄道︰「無事,為夫不也在麼?」
墨子仙點頭,安慰她︰「就是啊,小暖,有二師兄在的,你用不著怕。你身上不是有碧血簫麼?那可是它們的克星啊,我們這次可能要靠你了哦。」
聞言,葉小暖抖得更厲害。「?!」
靠她?!
紫玉尺掂了掂手中的小瓶,無所謂的笑道︰「不就是蛇嘛,有何好怕的,我都好多年沒吃蛇肉了。」
墨子仙一听,轉頭看向她,黑漆漆的眼眸突然直冒亮光︰「玉尺,你會抓蛇啊?那你能不能給我多抓幾條,我要蛇膽煉藥。」
紫玉尺很是爽快的答應下來,同樣充滿了興奮︰「好啊,只要它敢來,我就替你抓,要是來的多,就多抓一些。我吃蛇肉,你要蛇膽,要是遇到個大的,像蛇精什麼的,我們就發了。」
這邊倆妞興奮的討論著抓蛇,葉小暖在龍瀝懷中一個勁的冒冷汗。
倆變態,以後再也不理她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