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的只是一件小事……」
「你就直說吧,我幫你就是。」似乎沒了那個耐性听她繼續掉胃口,龍澤宇拍著胸口就答應了下來。
「我想讓你幫我把那一箱珠寶全換成銀票。」
要她帶著一箱沉甸甸的金銀珠寶逃跑,那多危險?
「……!」龍澤宇疑惑頓生,「你換成銀票做何用?」
葉小暖眨了眨眼,繼續幽幽道︰「你也知道,我特別喜歡錢,那天晚上就是因為害怕你來搶我的珠寶,所以才對你不禮貌的。你說我要是離開了,而那些東西又不在我身邊,我怎麼能安心?怕是覺都睡不好,興許脾氣還會變差,到時豈不是影響你們的心情?」
「……」龍澤宇只覺得頭頂瀑布汗……
……
這一天,是葉小暖有生以來最-忙碌-的一天。
等她好不容易將變了形了床單被褥晾曬在竹竿上,早已過了午膳時間,她不知道別人有沒有吃飯,但她到廚房里轉了一圈,連口清湯都沒有。
餓了兩頓的她還沒來得及打個盹,就被管事的帶去了馬棚,要她給馬喂食。
她自己都沒吃東西,結果不光要伺候人,還要伺候一群畜生……一氣之下,她將草料全倒在了馬兒身上。
為了避免管事的再找她給她安排事情,她干脆找了個僻靜的地方躲著睡覺,一直到天黑人被餓醒,實在睡不著又不甘心喂蚊子,這才模回了房間。
「去哪了?」臥房內,男人氣定神閑的坐在桌邊,一雙黑眸冷幽幽的掃蕩著進門的葉小暖,昏暗的燭光下,男人沉冷的氣息將空氣都渲染得格外沉重。
葉小暖原本心虛躲著睡了一下午,可見到男人之後就想到自己被奴役的事,頓時就沒好氣,走了過去說道︰「你府里太大了,我迷路了。」
「看來本王還真不該放你出去。」某爺目光幽冷,「反正你也不會做事,以後就待在房中只管伺候本王就寢。」
聞言,葉小暖雙眸大瞪,想都沒想的就低吼起來︰「你丫的別過分!我說過留下來,可沒說過要給你當奴隸,你讓我做這做那就算了,現在還要禁我足,你……你怎麼不拿刀一刀殺了我!」
她是多久沒發過火了?自從跟他糾纏後,她一直都隱忍著脾氣,可是這不代表著她能忍一輩子。
吼完心中的不滿,她干脆蹲到牆角坐著,鼓著腮幫子看也不看某爺。反正他是爺,他最大,現在要殺要刮隨便他!
葉小暖是真的蹲在牆角!
那淡薄的身影在昏暗的角落就是一副孤苦伶仃的模樣,龍瀝眼眸微閃,嘴角突然一揚,勾起一抹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淺笑。
「過來!」
葉小暖現在是巴不得離他越遠越好,怎麼可能會再听他的話。
「看來你也不餓,既然這樣,那這些吃食也就倒了吧?」他輕喃的聲音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帶著某種說不出來的誘惑。
葉小暖猛的抬頭伸長了脖子,果然見桌子上擺放著幾碟精致的菜肴,還有一碗米飯。
她沒傻到和自己的胃過不去,趕緊起身一溜煙的跑過去,不等某爺再說一句話,就開始往肚子里塞東西,小眼神還不忘充滿戒備的注視著某爺的一舉一動,就怕他突然反悔不給自己吃似地。
酒足飯飽,只剩下滿桌狼藉。
葉小暖捂著脹鼓鼓的肚子打著嗝,一邊暗暗瞄著某爺的神色,一邊盤算著該怎麼開口讓他答應帶自己離開這地方。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不光沒做好管事安排下來的事,還戲耍了一把兩個花容月貌的女人,不過好在這男人看起來也沒怎麼生氣,她覺得自己應該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能成功。
看著男人一點都要走的意思都沒有,葉小暖不用動腦子,也知道他想做什麼。
她就算裝什麼矜持,在這男人面前,也只有被逼就範的份。
既然如此,還不如自己主動點,還能討點好處。反正都做過了,大不了眼一閉,只要熬過這幾天,她就自由了……
「王爺,你是不是要我侍寢?」起身走到男人身邊,她眨著眼,佯裝無害的問道。
「你說呢?」某爺目光幽深的看著她靠近,反問道。
果然!
葉小暖暗自狠狠的鄙視起來。
這男人真不是一二般的禽獸所變化的,就算強搶豪奪、逼良為娼,都能表現得這麼理所當然。
「那我有件事想請王爺答應,行嗎?」絞著手指頭,女兒家嬌態做的十足。
某爺冷眉微揚,黑眸越加深邃的看著她絞動的縴手。
葉小暖見他沒拒絕,也沒發出任何危險的氣息,心里有了數,也就沒含糊下去,無比嬌柔、無比貼心的扭捏道︰
「其實我還是挺樂意伺候王爺的,你看你一表人才、器宇軒昂、風度瀟灑、身姿卓越、要人才有人才,要錢財有錢財,要身材有身材,簡直就是女人心目中最完美的男人,能伺候王爺,也是我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不是?只不過听說王爺馬上要離開,我這心里啊就不好受。你看我在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你要走了,我連個說話的人都找不到。最最最重要的是……我舍不得離開王爺,哪怕只是一刻鐘,都舍不得。」最後一句話,葉小暖幾乎是咽著一口惡血說出來的。
什麼修了八輩子福,根本就是倒了八輩子霉!
啊呸!這麼惡心的話她居然說的無比流暢,不佩服自己都不行!
「所以呢?」某爺淡淡的溢出幾個字。
自己巴拉巴拉說了一堆,最後只換來三個字,葉小暖剛咽下去的惡血差點就噴了出來。
忍……!
「所以可不可以把我也帶上?讓我能隨時隨地的伺候王爺你。」
她敢保證,他要是敢拒絕,她肯定會把桌子上的空碟子全砸他冷冰冰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