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叫聲讓葉小暖猛的一怔,下一瞬,她‘啊’的一聲將整個腦袋藏在龍瀝胳肢窩里,手臂將龍瀝虎腰抱的死死的,想到先前的那一幕,這會兒她將自己的害怕全部展現開來,沒有半點壓抑,似乎身旁的男人能給她一切庇護。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龍瀝原本想歇一會兒,讓自己耗損的那幾分內力得到蓄養,眼看女人跟老母雞一樣藏頭不藏尾的滑稽模樣,他好笑又好氣的起身,將女人嬌小的身子整個納入懷中,「無事,為夫去看看。」
「不要!」葉小暖一想到那些軟體的惡心的東西,那種恐懼感讓她此刻只想做鴕鳥。怕被丟下似的,她又跟八爪魚一樣的掛在龍瀝身上。「瀝哥,我真的好怕,你別丟下我好不好?」
她說的嗓音都帶上了莫名的顫抖。
龍瀝手掌托著她,防止她掉下去,起身帶著她往外走︰「寞怕,為夫不會丟下你。」
她這樣,他怎麼舍得讓她一個人在屋里?
打開門,龍瀝眸孔倏然放大,那場景沖擊著他的視線,讓他都莫名的反胃。下意識的他托緊身前掛著的女人,沉聲道︰「不許睜眼,听到沒?」
房門外,到處都是蛇,走廊上、樓道里全都爬滿了,幾乎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並未見到有人,想必剛才的尖叫聲只是在提醒人。他斂緊眸孔,快速的關上房門,幾步過去將他們的東西快速的一收,塞到女人懷中,然後抱著女人直接從窗戶飛身離開——
葉小暖沒看到那些場面,但龍瀝的話讓她骨子里就發毛,若不是有她害怕的東西,他才不會特意提醒她呢。
她只感覺到耳邊有急風刮過,等停下來的時候就隱隱的感覺到周圍空氣明顯不同。祥來客棧高檔的房間里有燻香的味道,現在沒有。
她睜開眼,從男人脖子間抬頭,「瀝哥,到底出了什麼事?」
害怕不代表她不好奇!人就是這樣,明明害怕得要死,還非得去問清楚緣由。難怪有話說‘好奇心能殺死一只貓’。
他們所處的地方只是一條深巷,前後都無人。
龍瀝抬起一手替她攏了攏額前的發絲,輕搖頭︰「無事。勿需多問。」
葉小暖賴在他身上,管它是不是在外面來,現在她只覺得這樣才最有安全感。
龍瀝也沒有將她要放下來的意思,這般抱著她早就成了習慣,況且他樂意她如此的依賴。
停頓了片刻,龍瀝再次帶著她從房檐上飛過,沒過多久,他們出現在一家商鋪門外,葉小暖認得,就是前幾日他們來的那家玉器鋪。
抱著她徑直進去,那里面的掌櫃一見兩人突然到來,有些詫異,但還是趕緊放下手中的東西出來相迎︰「爺,可是遇到何事了?」
從兩人的神色以及葉小暖懷中抱著的包袱,那掌櫃明顯就是個會看形勢的人。
龍瀝沒回他的話,只是淡聲吩咐道︰「給本王與王妃準備一間房!」
他沒有在祥來客棧多留,甚至避開那些蛇,因為他沒有把握能護得了她周全。那些蛇並非一般的毒蛇……他不能將內力損于那些東西之上,若不然,他拿什麼保護她?
掌櫃恭敬的應下︰「爺,您與王妃請跟屬下來,屬下這就去安排。」
說完,將他們往里面引。
進去之後,葉小暖才發現里面是個小的四合院,東西南北各有兩三間廂房。那掌櫃的將他們引導東面的一間廂房外,為他們打開門,「爺,您與王妃先在這里歇息片刻,屬下這就去喚其他人來。」
龍瀝微微頷首,絲毫沒有一點客氣,帶著一絲冷傲,抱著葉小暖走了進去。
廂房不大,簡單而干淨,可見這里平日被人料理的挺細心。
掌櫃親自替他們關好房門,然後離開了。
龍瀝先將身上女人放凳子上,葉小暖也沒繼續賴他身上了,轉著眼珠不停的打量起屋子來。
從她懷里將包袱取下,龍瀝打開包袱,從里面取了一本手工制作的冊子出來放在桌上。
葉小暖看了過去,就見那冊子顯得很老舊,封面都有些發黃,但邊角的地方卻很工整,顯然被翻動的次數極少。
「瀝哥,這是什麼啊?」她拿起來隨手一翻,不由得愣了愣。
曲譜?!
「暖兒,為夫教你如何?」龍瀝站在她身側,垂眸看著她,突然問道。
葉小暖想起先前他說教自己吹簫的事,于是從懷里將那支簫模了出來,舉高放在他眼下︰「你說的是教我吹這支簫對嗎?」揚了揚另一只手的冊子,「你想讓我學會這些曲譜,對嗎?」
龍瀝眼帶柔和的看著她,抬手用指月復刮了刮她的鼻子︰「聰明!」
葉小暖當然不會認為他是閑來無事才想教她這些的。以她對這男人的了解,他要是真閑得蛋疼也會直接把她往床上弄,絕對不會花過多的時間來做一些無聊的事。
「瀝哥,這曲譜你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
龍瀝淡淡的勾了勾唇,「師娘給的。」
葉小暖疑惑的眨眼,再次翻了翻那些曲子︰「什麼時候給你的啊,我怎麼都不知道?這些都有什麼用啊?」
龍瀝只是抿了抿唇,並未作答。成親第二日師娘就將曲譜給他了,那意思很明顯,就是要他代為保管。她當時有孕在身,若是因為好奇而吹出那些曲子,只會傷到她以及她月復中的孩子。
正因為他知道這其中的利害,所以才會沒收了她的碧血簫。
如今的她是安全的,自然可以接觸這類東西……
葉小暖沒听到他的回答,又問了一句︰「為什麼要教我?這其中難道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以她的腦子,龍瀝知道肯定瞞不過她,在她身旁的凳子上坐下,他將葉小暖手中的碧血簫拿了過去,視線凝視著她好奇的神色,緩聲慢慢道來︰「這碧血簫若女子使用,定是世間最罕見的武器。至于這簫從何而來,無人知曉,就連師娘也不得而知。她能送與你,也是希望你能由它護身,能在必要的關頭保護好自己。」
葉小暖驚愣的看著他手中的嗜血玉簫︰「她為何沒送給子仙?」照理說,子仙應該跟她最親才是,這種寶貝她為什麼要給她?
「小師妹有輕功,且在毒術和醫術上頗有天賦,這東西到她手中也是多余之物。」
葉小暖眨眼︰「……」好像是哦。
「那為何男人不能用?」
「不知。」龍瀝眼底有著一團黯色。
「你先前不是用了嗎?」葉小暖看著他,十分不解。
龍瀝嘆了一口氣,「所以為夫才會有損內力。」
葉小暖︰「……?」
見她不懂,龍瀝繼而說的較為詳細起來︰「這碧血簫傳言只能女子使用,為夫先前不過只是試了一試,短短片刻,竟被它嗜吞了三成內力。若是一般男子,怕是會直接斃命。」
聞言,葉小暖有些怕怕的指著他手中的玉簫︰「瀝哥,你確定這東西不會要我命?」
龍瀝勾唇搖了搖頭︰「師娘不會害你的。」
葉小暖半信半疑的從他手中拿過來,左看看右看看,除了顏色紅的妖冶怪異外,也看不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的。她也相信師娘不會害她,那天給她的時候,還有那麼多人在場,難怪當時她覺得有些人的反應很奇怪,似是看到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一般。
她將玉簫放在唇邊——
「你會?」龍瀝詫異的將她打斷。
葉小暖停下動作,有些得意的笑道︰「你真當你娘子是個草包廢物啊?我會的東西可多了,有些你听都沒听說過呢!」
龍瀝眼眸一沉。似是想到什麼,他突然將葉小暖抱到自己腿上,凝視著她得意洋洋的眼眸,似是不滿的低聲道︰「你到底有多少秘密是為夫不知道的?」
頓時,葉小暖的得意僵在臉上,抬手她撫上了那張帥氣、剛毅、冷峭的俊臉,嘟嘴吻了上去,在他唇角蜻蜓點水般的啄了一下,低聲說道︰「以後有時間我們再討論這個問題好不好?我沒有故意要隱瞞你的意思,你從來都不問我,我以為你沒興趣知道。這可不能算我的錯,你不能跟我計較的,知道不?」
聞言,龍瀝總算緩和了神色,單手摟著她,將她靠在自己寬厚的肩上,開始與她說起曲譜的事——
他想知道的,他相信她也不會瞞她。別的他不敢保證,就這女人對他的信任,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
兩人在廂房里一待就是好幾個時辰,最後還是掌櫃的前來稟報,說祥來客棧的老板娘找上門來了,龍瀝才讓打開房門讓人把孫二娘給帶到了房里。
那孫二娘進門,噗通一聲像坐大山一般跪在了兩人面前,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哭道︰「二爺,您可得幫幫我啊……」
龍瀝抿唇,視線都未落在她身上片刻。
葉小暖捂著鼻子,忍著她一身的胭脂味,假裝問道︰「出什麼事了?你快起來說話。」
那二娘擦了擦眼淚,看著葉小暖說道︰「二夫人,剛剛域國的人來祥來客棧,要我交出二爺。說二爺在他們莊園里奸污了兩名丫鬟,說是要把二爺抓去對質。」
葉小暖嘴角狠抽,那眼神瞬間就飄到了自家男人身上,從上到下的審視著,無視男人突然冷冽的神色,她轉頭好笑的問著孫二娘︰「敢問二娘,那兩名丫鬟可是長得比我還美?」
孫二娘愣了一瞬,正眼打量起葉小暖來,隨即趕緊搖頭︰「夫人是少見的美人,哪有能比得上你呢。」
葉小暖突然冷下了臉︰「那要不就是我夫君眼楮瞎了?放著我不要,偏偏跑去別人的地盤做這種不要臉的事?」
孫二娘的臉瞬間白了下來。
葉小暖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走到她身邊,突然冷聲喝道︰「孫二娘,念在這幾日你們伺候我們夫妻倆好吃好睡的份上,你最好從實招來,興許我們能饒你一命,否則,別怪我們翻臉無情!說,是誰讓你跑來陷害我夫君的?你是怎麼與他們同流合污的!」
聞言,孫二娘不光臉色難看,那眼底更是充滿了不可置信。
「你……你……」
葉小暖冷冷一笑︰「我怎麼知道的對不?」她繞著孫二娘如大山般的身子走了一圈,「孫二娘,戲演的不錯,可惜就是太假了。瞧你這塊頭,屁v眼怎麼也該夾得住狐狸尾巴才是,呵呵……」
孫二娘放在身側的手握了握,卻是咬著肥厚的唇瓣沒有說話。
葉小暖防止遭到攻擊,不動神色的走到龍瀝身後,一邊討好的為自己肩上捶著肩,一邊看著孫二娘說道︰「你應該早就知道我們的身份了,對嗎?」
她說出這句話時,連龍瀝都明顯一僵,冷眸陰戾的看向地上暴露心虛的女人。
「暖兒是如何知道的?」
葉小暖嘴角勾了勾,俯身在他得意的笑道︰「瀝哥,是你笨,疏忽她罷了。其實看到子仙留下的箱子,我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只不過那時還沒懷疑她。」
「如何不對?」龍瀝微微側目,看著她問道。
「你要我怎麼說呢?」葉小暖模模耳朵,開始組織語言,「這孫二娘求我們幫頂峰鎮的時候,說的義正言辭、大義凜然。而且她說有許多商家都受到域國人的威脅和傷害,她說了那麼多,卻並沒有重點說出域國人是用的什麼手段。這不是很奇怪嗎?她都知道別人受傷害了,而且還那樣求我們,卻故意隱瞞對方的手段,似乎有點說不過去啊。她這是在幫頂峰鎮為民除害還是在把我們往火坑里推啊?
還有就是,子仙的箱子,若是正常人,再怎麼也該好奇的看一眼吧?畢竟那箱子沒上鎖的。可是你卻肯定的說箱子不能隨便亂動,那說明孫二娘一開始就懷疑這箱子有問題,她不敢開這箱子,也是因為知道你們身份才會有所顧忌,對不對啊,孫二娘?當然了,這只是我個人的推斷,至于是不是這個原因我沒有證據來證明。」
那孫二娘在葉小暖問過來的時候嘩啦一下從地上爬了起來,眼看著她厚重的身子就要往門外跑,突然一道細索從男人袖中飛出,直接襲上孫二娘又肥又粗的脖子——
「二爺……饒命……饒命啊……」孫二娘雙手抓著脖子上的細索,或許是想憑著力氣將細索扯斷,但結果非但沒扯斷脖子上的細索,反而手指被劃出一道道口子,鮮血直滴,她這開始難受的求饒起來。
看著她被自己男人控制,葉小暖這才大著膽子走過去,繼續圍著她山一樣又肥又壯的身子轉圈圈,「你跑什麼啊?我剛才都說,一切都是我推測的,我都沒證據證明你是壞蛋,你用得著跑這麼快?」
龍瀝半眯著眼,坐在凳子上紋絲不動,但那幽深的眸光看著孫二娘卻陰森冷厲,修長的指尖微微撥動著那根細索,他沒撥動一下,孫二娘就難受一分,那陷入孫二娘脖子肉的細索勒得孫二娘兩眼翻白,張大著嘴似乎呼吸都很困難。
「二爺……饒命……夫人……饒命……。」
龍瀝似是充耳不聞一般,目光更是沉冷陰鷙了幾分,「說,何時與域國人勾結的!本王要你一五一十的交代,若是有半句謊言——」
他指尖挑了挑細索。
孫二娘只差口吐白沫了。「我說……我說……饒……命……啊……」
下一頓,只見她兩眼一翻,猛的載倒在地,那落地的響聲讓葉小暖快速的跳開,生怕被這龐然大物砸中一般,趕緊躲到了龍瀝身後。
「瀝哥,你沒把她弄死吧?」葉小暖在他身後伸出一顆腦袋問道。
龍瀝手腕一翻,那道黑色的細索瞬間飛入他袖腕之中,他伸手將女人從背後拉到身前,微微挑眉,不答反問︰「何時懷疑她跟域國人勾結的?」
她所說的那幾點都不足以讓他相信。最多可以說是女人的直覺在作怪罷了。
他的女人不會無的放矢,沒有確鑿的證據定是不會隨便指責于人。
葉小暖一臉鄙夷他很笨的樣子︰「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她是客棧的老板娘,客棧里那麼多的蛇她居然提都沒提一句,要不就是她根本不知情,要不就是她有意避開這個話題。你覺得是前者還是後者?」
龍瀝抬手撫模著她白皙圓潤的小臉,深邃的眼底有著對她的寵愛和贊賞。
葉小暖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這時候裝什麼神情啊!
指著倒在地上的孫二娘︰「瀝哥,這女人怎麼辦?」
龍瀝眯了眯眼,眸光轉冷︰「留著她還有一些用處。」
葉小暖也不糾結,反正孫二娘居然不良,只要不死在她面前,她什麼都可以裝作不知道。
想到什麼,她突然笑眼彎彎,那小眼神在男人身上來回掃了兩遍,最後視線定格在男人身下,「瀝哥,你該不會跑去人家的地方對別的女人……哎喲!」
她話還沒說,就被某爺黑著臉敲了一下腦門,「看來為夫平日里所上繳的‘貨’還不夠你滿意,才會讓你這般懷疑,對麼?」
那突然起身罩過來的高大身軀,帶著一抹無法形容的危險,一瞬間讓葉小暖有些透不過氣,心里暗叫了‘糟糕,又把這男人給惹毛了’,她抬起一腳準備開溜,卻被男人猛的一下拽住手腕,天旋地轉之際,一痛,她整個人都被扔到了身後的床上。
「瀝哥……你冷靜、一定要冷靜!我剛才只是開玩笑的,不是真要懷疑你的!」
「還有人看著呢!瀝哥,你千萬別沖動,沖動是魔鬼!」
「啊——我再也不敢了!」被狠狠的打了一巴掌,葉小暖眼淚都快出來了。這死男人,用得著這麼較真嘛!
「來人!」突然的,某爺朝外冷冷一喝。
門外有人進來,葉小暖瞧見,正是那個掌櫃。
她被某爺堵在床上,那高大的身軀佇立在床邊,遮住了別人的視線,同時也讓她逃跑的希望落空。
「爺,有何吩咐?」
「把孫二娘帶下去,好生看著,本王晚些時刻再親自審問她!」
葉小暖努力的伸長脖子,很好奇就掌櫃一個瘦瘦高高的身子,怎麼將孫二娘龐大如閃的身子拖走的。可惜被某爺擋住了視線,什麼都看不到。
一道關門聲猛的將她視線拉了回來,她這才看到某爺黑氣沉沉的臉,下意識的往床後挪了挪。
「覺得本王欲求不滿,會出去采野花是不?」意外的,某爺說的話帶了一些調侃的詞語,但那語氣、那神色,葉小暖絲毫沒感覺他有任何玩笑的成分在里面,反而怎麼看怎麼都覺得他像是一頭危險的野獸。那黑袍之下的氣息濃烈而冷冽。
葉小暖表情的僵硬的朝他訕笑起來︰「瀝哥,你不是要去審問孫二娘嗎?現在就去吧,早點審問完才能早點知道她和域國人勾結的內幕,呵呵……」
「不急。」某爺冷眸在她訕笑的臉上掃了掃,隨即低下頭,動手解起了腰間束帶,「在沒證明為夫清白之前,為夫怎能離開?」
見狀,葉小暖一頭黑線。「……?!」她想裝shi了!
「瀝哥,你不用證明的,我肯定信你的,那孫二娘說的話怎麼能相信呢?她分明就是嫉妒我們夫妻恩愛,故意挑撥我們的。」葉小暖說著話,又往後挪了挪。
龍瀝淡淡的掀了掀眼皮,睨了一眼過來︰「恩愛不恩愛,愛過了才知道。」
葉小暖快吐血了︰「……!」
她發誓,下次她再也不跟他開玩笑!
那結實性感的肌膚躍入她眼中,瞧著那雄赳赳氣昂昂的,葉小暖都想暈死過去。
可惜,這還沒開始了——
某爺月兌完了自己的,微微俯身,長臂一伸,抓住那兩只小腳猛的一拉,葉小暖‘啊’的一聲兩手抓著床單,打死也不靠近他的模樣。
某爺見狀,直接將她翻了一圈,讓她趴在床上,一只手放開她的腳腕,掀開那長長的裙子,直接探到她褲腰帶上,再倏地往下——
「啊!」葉小暖閉上了眼,以為他月兌她褲子是要打她。
就在她以為上會落下巴掌的時候,突然腰間一松,葉小暖放開抓著床單的手,下意識的環胸,但可惜還是沒有某爺動作快。
「瀝哥……」這禽獸,青天白日的就不放過她!
某爺為了證明自己‘清白’的決心,故意沒看到她討好的樣子,將她翻過來,幾下就給剝了個精光。
眼底的火熱在燃燒,龍瀝也有意要放縱自己的**,畢竟難得與她在外逗留,這種感覺跟在府中時明顯就不一樣。
壓體,他捧著她臉蛋深深的吻了下去,呼吸粗重,那一身的火熱讓葉小暖下意識的環在他腰間。好吧,她承認被他折騰起來是很累人的一件事,但身上的男人魅力難擋,她也不是聖女,做不到清心寡欲。
……
一番**,葉小暖事後還是有些小小的生氣。這男人是不是太放肆了?在外面都這麼胡來!
余韻褪去,葉小暖趕緊推了推身上的人,「瀝哥,好了就先出去,我難受……」
她扭動身體,片刻後,發現又不對勁起來,頓時就有些怒了︰「我不要來了!丫的,你要再來,晚上我就不跟你睡了!」
龍瀝本來饜足的俊臉突然就沉了起來,抬頭深深的凝視著她︰「可是還要懷疑為夫?」
葉小暖翻白眼,「我沒懷疑你,我真沒懷疑你……」
她相信大師兄偷人也不會相信他作奸犯科!
大師兄那臉就是一張公子的臉,哄子仙的時候就是一副死纏爛打、為了子仙什麼都說得出口的人,說大師兄花心出去偷吃她還可能相信,可要是說這男人偷吃,打死他都不信。
龍瀝頂了她一下,在葉小暖以為他還準備‘開火’時,卻見他突然抽身離開開始穿衣服。
葉小暖感覺到不適,猛的夾緊雙腿,紅著臉看向別處。
龍瀝穿好後,再次起身過來,在她唇上啄了啄,才低聲道︰「你在屋里休息會,哪兒也別去,知道麼?」
葉小暖點了點頭。她現在都有些懷疑這男人是故意的,故意折騰她然後不讓她下床的。
「那你自己要注意安全,知道嗎?要是被我發現你冒什麼危險,我肯定不饒你。這頂峰的事,明擺著就是要對付你,我們現在人少對付不了他們,但我們可以緩一緩,畢竟域國的人在這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們本事再大,最多就是把這地方據為己有。可是若是我們非要與他們硬踫硬,現在只會以卵擊石,非但取不了勝,反而容易中別人的暗著。就如同這孫二娘的暗招一樣。」
龍瀝欲起身的身體明顯一僵,那眸光黯沉,不知道在想什麼,片刻之後,他突然揚唇,抬手掐一把女人還泛著潮紅的臉蛋,「為夫听愛妃的!」
葉小暖嘴角狠抽︰「……?!」
……
某處大莊園內,一白發蒼蒼但威嚴凌厲的老者正在對著手下大發雷霆,瞪著一雙蒼老卻狠厲的眼訓著跪在地上的多名手下︰「飯桶!都是些沒用的飯桶!他們就兩人,你們居然都對付不了!」
「老爺,這不管我們的事啊,我們明明都可以對那女人下手的,誰知道那男的突然就回去了。」其中一名手下有些不服氣的指著一旁兩個年輕貌美的丫鬟,「都是她們,明明可以把那男人留下的,她們卻把人給放走了!」
那倆丫鬟頓時面色蒼白的朝老者跪了下去,驚慌的呼道︰「老爺饒命啊!是他自己要走的,況且老爺沒特意交代奴婢們把人強留下來,奴婢們也不敢擅自做主啊!」
「閉嘴!」老者一聲厲喝。犀利的視線一一掃過手下和丫鬟,「不管如何,你們都得給我把人抓到,而且只要活人!」
好不容易得到消息說金陵國瀝王爺帶著王妃要從此經過,國主已經下了密令,勢必要將這兩人活捉來換取他們的太子。若是他們辦事不利,那等待他們的只會是國主的嚴懲。
他一把老骨頭丟了性命是小,可是他整個家族都在國主的掌控之中……
那些手下見老者下了令,趕緊應聲離開了。
偌大的廳堂里,只剩下老者和那兩名丫鬟。
兩名丫鬟沒接到任務,顫顫驚驚的有些不知所措。
「還站著做何?還不快派人去尋找那兩人的下落?記得找到後按照我事先交代你們倆的去說、去做,做!」
「是,老爺。」兩丫鬟異口同聲,然後低著頭快速的離開。
……
而市街之上,兩名一高一矮但長相雋美的男子在街上溜達了半天,路過一家商鋪前,那高個男人突然眼中一亮,興奮的拉著那個瘦小得像個小書童的少年往里走。
「掌櫃的,有何好貨的,可拿出來讓我們看看。」
顧客進門,掌櫃的露出招牌笑容迎了過來︰「二位來得可真是巧,昨日我們店才剛到了新貨,你們且等著,我這就去拿來給二位挑選。」
小書童看著四處的玉器物件,眼底好奇又驚喜,那小手東模模西模模,旁邊高個男子正欲問她是否喜歡時,就見小書童又模到了下一塊玉器打造的物件。
「珠兒,可有喜歡的?」他不知道她到底喜歡什麼,所以只能問出來了。
「都喜歡啊。」小書童只是隨口一答。
感覺不到高個男人的反應,她轉頭看了過去,就見其轉著眼珠嘴里像是在念叨什麼似地。
「怎麼了?」她好奇走過去湊近臉問道。
「我在算買下這間店鋪大概要多少銀子。」高個男子表情嚴肅的回道。
小書童一頭黑線︰「……?!」
拉著高個男子的手就往門外走,生怕他當真會買下來似地。
「怎麼了?你剛不是說都喜歡的嗎?」高個男子反手將小書童手腕抓住,穩住她身子不讓她走。
「你這笨蛋,我只說都喜歡,又沒說要買。你銀子多花不完啊?」小書童瞪眼怒道。
高個男人模了模耳朵︰「可是你喜歡啊……」
「我喜歡的東西多了去了,你是不是都要買下來啊!」
高個男人繼續模耳朵︰「……?!」
而在一旁捧著幾只精致木匣子的掌櫃看著拉拉扯扯說話也極度‘曖昧’的兩人,心里有些小別扭。看著兩人都挺俊的,怎的就這種關系呢?
真是可惜了,就這兩人的皮相,不知道會吸引多少年輕女子為之動心。
下意識的,掌櫃多看了那高個男人幾眼,越看,他眉峰蹙的越深。
這人……怎麼感覺好熟悉?
「澤宇,我們走吧,這里的東西一看就很貴,你都給我買了這麼多東西了,我不想再買了。」突然的,小書童撒嬌般的抱著高個男子的手臂往外拉。
那高個男子似是不好拒絕,趕緊回過頭朝掌櫃歉意的笑道︰「抱歉了,我們不買了,你還是把東西收起來吧。」
看著空空的門檻,掌櫃的一下回過神來,趕緊往內室跑去——
他若是沒听錯,剛才那小書童叫高個男子什麼‘澤宇’。他說他怎麼感覺眼熟,這不是就是玉王爺嘛!兩年前他回京的時候不巧見了一面。他記得玉王爺的名諱,也記得他那長比女人還好看的臉!
……
陰暗的地下室里,潮濕又陰氣沉沉,沒有陽光,只靠著通道兩旁昏暗的燭火照耀著整個地下室。
許是從來沒有陽光的緣故,到處都是霉氣冷氣,多吸入幾口都讓人感覺反胃,甚至背脊發涼。唯一的說得過去的優點就是天熱的時候這地方絕對避暑,當然了,如果不怕‘霉氣’中毒的話,這地方是個好地方。
葉小暖看著那暈過去好幾次的孫二娘,僅有的耐性因為地下室潮濕的霉氣而漸漸的失去,冷著臉朝一旁的打手命令道︰「再去打水來,給我潑醒!」
這孫二娘看著皮厚肉多,沒想到一點都不經折磨,動不動就暈,煩死人了!審了不到半個時辰,都暈過去三次了,結果還沒吐出一點有價值的消息!
尼瑪,到底是折騰誰啊!
前兩次都打手動刑將孫二娘給打暈過去的,葉小暖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害怕打手下手太重,不小心把人給打死了,再加上地下室的味道真的讓她難受,于是她自告奮勇的去審人。可是她剛剛拿起鞭子準備做做樣子呢,那孫二娘又再次翻白眼暈了過去。
她能不氣才怪!
這種賣國的人不好好收拾,她都難消心頭之狠。可是在這孫二娘面前,她這‘英雄’都沒有立足之地了。心里憋著一肚子話要訓人呢,結果人家一點都不給面子,說暈就暈!
龍瀝背著手在她身後,也看出了她的不耐,于是伸手將她拉到身側,「不如先回去?為夫讓他們審問就可。」
葉小暖看著那落湯雞似的人,想了想,點頭︰「好,我們先回去,想想看有什麼辦法能讓她別動不動就暈的。」
龍瀝嘴角微微一抽。「……」
葉小暖轉頭想幾名打手說道︰「你們好生看著,別出什麼意外,這人給我留著,我非要親自審一審她!不準背著我給她動刑,免得你們打死了她就可惜了!」
幾名打手低著頭,同樣嘴角有些抽,不過還是恭敬的應道︰「是!」
其實他們也想看看這嬌小柔弱的王妃到底想如何審人……
龍瀝牽著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帶著她穿過陰暗的通道往外面走。
「瀝哥,我們能肯定這孫二娘跟那些域國人有勾結,可是……」
龍瀝頓住腳,暗自挑眉︰「可是為何卻不見域國的人前來,對麼?」
葉小暖點了點頭︰「是啊,都一下午了,除了孫二娘居然沒人找來,你不覺得太奇怪了嗎?」
龍瀝模了模她腦袋瓜,分析道︰「或許是她還沒來得及通風報信,又或許是她沒想過自己被人拆穿。」
其實他們猜的也**不離十。龍瀝帶著葉小暖從祥來客棧逃出來的時候,的確是沒人知道他們去了何處。域國人將龍瀝的身份告訴了孫二娘,但域國人沒想到的是孫二娘留了一手,並沒有把自己所知道的消息告訴域國人——那就是龍瀝在頂峰鎮也有商鋪的事。
當孫二娘得知龍瀝與葉小暖不在客棧的時候,就想到了龍瀝的去處,于是獨自找了過來,因為域國人想要的是活人,孫二娘又不想暴露自己跟域國人勾結,以免遭到金陵國和蒼月國人的打擊報復。所以故意說出那麼一通話,說他對兩名丫鬟行了不軌之事,目的就是想將龍瀝激怒,引他出去當面與人對質,剩下的事就讓域國的人去做,這樣她也就好交差,而且兩邊都不得罪。
哪知道葉小暖居然從那些蛇懷疑到她頭上。
當龍瀝和葉小暖從密室出去回了廂房還沒來得及喝口茶,就見玉器鋪的掌櫃匆匆來報,說知縣衙門貼出告示,正全力緝捕龍瀝。
葉小暖一听,頓時氣得拍桌子︰「好大的膽子,這知縣是吃屎長大的!他到底是哪國人?」
掌櫃的抹汗。
葉小暖擰著眉問道︰「他們為何要抓王爺?」
掌櫃先是看了一眼龍瀝,再看了一眼葉小暖,低著頭小聲回道︰「回王妃的話,據說有兩名女子到衙門告狀,說王爺毀、毀了她們清白之身……」
噗!葉小暖差點當場吐血。
有了先前被收拾的教訓,葉小暖也不敢再開龍瀝玩笑了。而且這次事關他男人的聲譽,她也不能再開玩笑了!
「她們可是有什麼證據?」葉小暖冷著臉問道。
「據說還有人證,而且那兩名女子還將王爺的模樣畫了出來,現在被貼得滿大街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