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昭風吃痛的悶哼一聲,迷人的臉被女人砸個正著,氣得他牙齒都開始打顫,目光凌厲瞬間染上了一抹殺意。可一听女人不耐煩的吼聲,他突然怔了怔,有些傻眼。
他還以為自己遇到一個女流氓,能讓他重振雄風的女流氓。可是沒想到對方居然什麼都不動……
媽的,什麼都不懂,憑什麼把他穴道點了,對他做這種事!
「死女人,給我把穴道解了!」磨著牙,他一字一字低吼出聲。
凌辱他不說,還敢打他!他龍昭風活了這麼久還沒遇到過這種人,今日他要不弄死她,他堂堂冀王的臉就扒下來給她踩!
女人臉上帶著不正常的潮紅,連呼吸都紊亂不堪,迷離的雙眼充滿了火氣,也不知道是因為藥物所致還是因為模不到門路被氣所致,一听男人很不禮貌的聲音,她突然再次揮拳——
「唔!」龍昭風感覺自己牙都快不保了,臉被女人揍得偏向了一側。
「你當老娘是傻子……把你穴道解了……你還會當老娘解藥……好不容易才找到你這個沒人要的……其他房里的男人都沒空……」
女人胡亂的在龍昭風身上扭動,磨蹭得越來越厲害,連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龍昭風是真的恨不得殺人,他被一個女人凌辱不說,更讓他接受不了的是自己居然被這女人挑起了yu望……
好一段時間沒嘗過女人的滋味了,突然涌出的yu望讓他恨不得快活的發泄一番,可偏偏身上這個死女人卻只知道折磨他,一點甜頭不給他嘗。
忍著被女人暴打的疼痛,他決定這筆賬在解決了自己的yu望之後再找這個女人算賬,倒是絕對要弄死她!
好不容易自己能重振雄風,他是絕對不會虧待自己的!
眯著眼,他眸光猩紅的看著身上的女人,眼眸中的yu望越加強烈。
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有一副讓男人沉淪的好身段,他模不到,但憑著經驗,眼前瓷白如雪的肌膚手感定是上乘的。因為藥物的原因,那身雪肌扭動不停,雖然略顯青澀,但卻妖嬈迷人。
女人如瀑的長發散開散落在他胸膛上,正是因為這樣,他呼吸急促,似是自己中了媚藥一般,恨不得把這女人壓在身下狠狠的放縱一把……。
「笨女人,進去!嘶……」有些等不急的想釋放,龍昭風就想教導女人,可女人手中的動作太沒規則了,讓他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
女人抬頭,眸光迷離有懵懂的望向了他︰「進去?……進去?……」
龍昭風吐血,面色鐵青的咬牙。「……?!」
他片刻的沉默等來的又是女人狠狠的一拳,外加女人不耐煩的暴怒︰「媽的,你倒是說清楚如何弄啊!」
女人似乎是盡了全力的說話,隨即趴子繼續磨蹭,似乎這樣才能緩解體內無法形容的難受勁。
……
‘無名府’里,葉小暖要睡下之前將龍昭風離開的事與龍瀝說了。
也不是說她太關心龍昭風,而是在她看來,他們來蒼月國,不管身份如何,終究是客人,客人就要有客人的自覺性。這龍昭風本就難以捉模,再加上太過放蕩不羈,又高傲成性,葉小暖就怕他在外面招惹什麼是非,給大伙添麻煩。
龍瀝听後陰沉沉的盯著她看了片刻,才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為夫知道了。」
葉小暖怕他多想,又摔進醋壇子里,于是又接著說道︰「瀝哥,你說冀王這樣是不是該給他找個女人管管他啊?你是他兄長,這事你就應該過問的,我看啊那廝就是欠管、欠抽的!你給他找個凶悍點的女人,送他身邊,狠狠的折騰死他!」
龍瀝神色漸漸的緩和下來,嘴角有些微抽,輕拍著她身子說道︰「他府中女人三十有余,也沒一個能管束他的,你這想法雖好,卻不切實際。」
天下間哪有女子把男子管得死死的?
更何況以冀王的為人,怎麼可能受人管束?要是有這樣的女子,他也絕對會避而遠之。
葉小暖咋舌︰「三十有余?瀝哥,你沒開玩笑吧?他府中居然養了這麼多女人?」尼瑪,就算每天換一個,還有些女人安排不上。
這TM的過的什麼日子啊?
龍瀝似乎沒興趣再跟她討論下去,將她身子攬到胸前,拍了拍︰「睡吧,他的事為夫會上心的,你不用多管。」
葉小暖默默的點頭。她肯定不會多管,也不敢多管。這男人醋勁這麼大,她還不想再讓自己受虐!既然他說他會處理,那冀王的事交給他去處理再好不過了。
她現在就希望那廝趕緊找一個女人,最好這個女人能把他治得死死的,這樣她也就不用成天擔心那廝對她打什麼歪主意。
……
而這時的聚香苑里
龍昭風被一個無知的女人折磨的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是忍了又忍,最終他決定不跟這個什麼都不懂的瘋女人計較,畢竟什麼都沒有自己的‘兄弟’重要,這時候,還把自己的‘兄弟’安撫了再說。
于是,他模著牙,嗓音突然變得柔啞起來︰「乖,我知道你中了藥很難受,我也很難受,你把我穴道解了,讓我來,這種事怎麼能讓女人主動呢,你放心,我保證不會跑。」
女人身子和臉都在他胸口磨蹭,听到他溫柔的嗓音,她似是不解的抬頭,迷離又不置信的望著男人,「你也中了毒藥嗎?」
「嗯。」龍昭風咬牙,盡量讓自己嗓音听起來溫柔無比,「他們也給我下了藥,我現在也難受,你趕緊給我解開穴道,否則我們都會死的。」
「嗚嗚嗚……」女人似是找到了‘知己’一般,突然抱著他結實緊繃的身體哭了起來。
「……?!」龍昭風險些暴怒,這時候哭什麼哭啊!
可是一听到那似痛苦似委屈似無助的哭聲,他莫名的覺得心煩,特別是胸前被她眼淚浸染的濕意,鬼使神差的,他居然想伸手去模她趴在自己胸前的臉。不過因為這種想法,他才發現自己根本不能動彈。
于是又趕緊出聲耐心又溫柔的哄道︰「听話,把我穴道解開,我幫你解毒,你也幫我解毒。你看我都這樣了,肯定跑不了的。況且我還不想死……」
女人繼續哭,那哭聲還夾雜著無法自制又格外撩人的shen吟聲,听得龍昭風更是心煩,身體越加難受。
「我知道你肯定是被人害成這樣的,其實你也不想的,對麼?你莫再哭了,還是趕緊把我穴道解開,讓我幫你解毒吧。」他發誓,他這輩子都沒如此耐性的哄過一個女人!
等自己舒服過後,他定要把這女人掐死,以解自己心頭之恨,報自己受辱之仇!
女人還在繼續的模索,似是不甘心一般,好半響,她沙啞著嗓音並且帶著哭腔抬頭問道︰「你有那種東西嗎?」
龍昭風咬牙,再忍︰「哪種東西?」
女人見他不懂,不禁又粗魯的罵道︰「媽的,圖啊!你們男人喜歡到這種地方來,難道都不帶上一冊兩冊的?」
聞言,龍昭風恨不得一頭撞死算了。「……?!」
他堂堂冀王,常年流連在花叢中,對女人那是熟的不能再熟了,還需要那種東西?!
侮辱!這個女人再一次的侮辱他!
咬牙,接著忍!
「我有帶那種冊子,可是我現在沒法動,不如你將我穴道解開,我拿給你,我就只帶了一本,你若是覺得不夠,我讓老鴇多送一些過來。你覺得如何?」
這種情況下,他還能跟一個瘋女子聊天,他真是佩服死自己了!
女人抬了抬身子,但渾身骨頭就跟軟了似地,她連腰都打不直。
見狀,龍昭風猜到她是想自己去拿,于是又再接再厲的哄︰「你看你這樣連路都走不穩,別動了,還是讓我來吧,你都月兌成這樣了,要是出去被人發現了,可怎麼是好?你趕緊給我解了穴道,我幫你拿。」
女人眼眸迷離的望了過來,姣好的面容比剛才更加紅熱,神色也比剛才更為痛苦和難受,沙啞著嗓音說了一句︰「那好,我等你去拿,拿來後我再把你點上。」
龍昭風嘴角狠抽。「……?!」
女人答應之後倒也爽快。其實龍昭風也猜到她應該是頂不住了藥物的控制了,何況他也被這女人折磨得差點就這麼交代了。
等女人幫他解開穴道,他突然翻身一個猛撲,直接將女人重重的壓在身下。
頓時,滿腔的怒火這才徹底的爆發出來。火熱的眸光帶著迷人的情yu之色,但更多的是憤怒。從女人點穴的手法來看,他知道這女人肯定有些身手,所以根本不敢掉以輕心,幾乎是以絕對勝利的姿勢將女人控制住。
「該死的!你竟然敢如此羞辱我!」鉗制著女人的雙手腕,至于頭頂,身體被撩撥出來的yu望讓他迫不及待、甚是是發了狠的……
「啊——」頓時,偌大的房間里,響起女人吃痛的尖叫聲。
對于這麼一個有著暴戾傾向、且又瘋又傻的女人,龍昭風根本就沒有一絲憐香惜玉。況且自己好不容易重振雄風,雖然他還沒明白自己怎麼突然就正常了,但是憋屈了好久的身體終于可以盡情發泄,他自然是不遺余力的全都發泄在女人身上。
奢華的房間里,男人從未有過的瘋狂,比起女人身中媚藥,似乎他才是中毒的一個。這一夜的戰況明顯的激烈的,且持久的……
……
龍瀝和月揚晨一早就進了宮,葉小暖听說是為了樂兒認祖歸宗、祭拜宗伺的事,墨子仙也隨他倆一起進宮了,‘無名府’中就剩下她最無聊了。不是她不想進宮,而是龍瀝他們三人走得早,幾乎都沒通知她,就離開了。
龍澤宇和月珠跟連體嬰似的,她也沒好去打擾,待用過早膳之後,她就讓人搬了一把躺椅放在院子里,百般無聊的欣賞著四處的美景。
突然的,從院子外進來一道身影,大紅色的袍子格外刺眼。葉小暖忍不住的抬頭望了過去,這一望讓她差點從椅子上跌下去。指著一夜未歸的龍昭風問道︰「你這是做什麼去了?怎的弄成這樣?」
此刻的冀王,兩頰青腫,脖子上有抓痕,眸中布滿了血絲,神色帶著怒氣,還有顯而易見的疲色。雖說一身喜慶又耀眼的紅袍,可這會兒半點都看不到風流的韻色,反而處處都狼狽不堪。
葉小暖實在難以想象,他怎麼搞成這副鬼樣子回來。
一只驕傲的孔雀出去,隔了一晚才回來就變成了一只斗敗的公雞,這落差之大實在是有傷她的眼球。
龍昭風鐵青著臉,憤憤朝葉小暖堵了一句︰「本王的事不用你管!」
說完就想走,他也沒刻意的去遮掩自己的狼狽樣,盡管容貌不雅,可那高大的身軀散發出來的傲氣依舊,甚至莫名的帶著怒氣。
葉小暖自然不會這麼放過他,趕緊從躺椅上起身上前堵著他的路,嘴角含著玩味的笑︰「我說你能不能對我這嫂子禮貌點?瞧瞧你這慫樣,你好意思出去見人麼?一夜未歸就算了,還跟個刺蝟一樣見人就刺……我瞧著你這模樣,該不會昨夜偷人被人逮住被暴打了一頓吧?」
聞言,龍昭風猩紅帶怒的桃花眼眯成了一條長縫,手下捏緊拳頭,那模樣就似被葉小暖激怒似地。
不過葉小暖敢肯定,他這身怒火絕對不是沖自己來的。
果然,龍昭風冷冷的哼了一聲,繞過她黑著一張青腫的臉頭也不回的回房了。
該死的女人,要是被她抓到,他非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然後弄床上折磨死她!
不!他要把那死女人先在床上折磨死了,再扒她的皮、抽她的筋!
點了他一次穴道就已經夠可恨了,居然還敢趁著他睡著點他第二次穴道!
更可氣的是他醒來時手中多了一錠銀子……氣死他了!
他一晚上受她欺辱,挨她拳頭,而且自己揮汗如雨那般辛苦給她解了毒藥,她不感激就算了,居然還拿銀子屈辱他,這個仇、這口氣,他要是不報回來他以後還怎麼混?
京城撫順將軍府
天剛亮,一中年男子晨練過後,威武霸氣的走向某處院子,進去之後直接朝某間房走去,見有丫鬟守在房門口,中年男子上前嚴肅的問道︰「昨夜小姐可有出府?」
那丫鬟低著頭,似是怕驚擾了房里人的睡眠,所以聲音壓的極低︰「回老爺的話,昨夜小姐並未出府。」頓了頓,丫鬟接著說了句︰「小姐昨兒下午與人飲酒過度,一直在房中歇息,並說今早不用等她用膳,好讓她多補眠。」
中年男子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滿臉愁容卻又有些無可奈何。「等小姐醒後,讓她到書房去見我!」
吩咐完,中年男子帶著幾分怒意離開。
他這個女兒著實讓他頭疼。之前是隨他在外出征,反正無人知曉她是女兒身,跟手下瘋瘋鬧鬧他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做沒看到,隨她玩鬧去。可這會兒回京了,居然還不知道收斂,整天跟一群男人稱兄道弟,還時不時夜不歸宿,這成何體統?
眼看著二八年華,都該準備出嫁了,若還不知道收斂性子,以後誰敢上門提親?
別人家的閨女各個琴棋書畫無一不精,他這女兒倒好,琴棋書畫一竅不通,吃喝嫖賭倒是門門都精!打架斗毆更是家常便飯!
再如此下去,別說有人上門提親,就算他拉下老臉要別人娶,怕是都沒人敢要。
女兒的性子要是個男兒身就好了,偏偏她是女兒身,從小到大又欠缺娘親管教……真不知道再這般下去,該如何是好……
中年男子一離開,那丫鬟趕緊推開門走了進去,跑向床邊隔著一道床幔朝著里面賊兮兮的說道︰「小姐,老爺來過了,又走了。」
床幔里,傳來一女子有氣無力的嗓音︰「我都听到了……你下去吧。」
「是,小姐,奴婢退下了。」
「等等。」女子再次出聲,「今日我要休息,記住,不準任何人來打擾。」
「是。」丫鬟輕手輕腳的退出了房內,並把房門掩好。
帶屋子里沒有了人,床幔里才傳來女子壓抑的抽氣聲。
「嘶——真他媽的疼!」
「死男人,居然敢騙她!」
床內,年輕的女孩一手拿著治外傷的藥膏,一邊咬牙痛罵。想到昨晚自己失身的經過,她不光覺得身體痛,連心肝脾肺都是痛的。
那群王八羔子,居然在她酒里下藥。
好不容易找到個能給自己解毒的男人,沒想到他媽的居然是一只禽獸!
瞧瞧她這一身慘樣,都是拜那破男人所賜,媽的,都是在妓院混的,用得著跟八百年沒見過女人似的凶猛?
害得她回來時走路都不穩,差點爬著回來了!
身上被那男人弄得青紫不堪,身下被那男人折磨得伸腿都疼痛不已,這輩子,她還沒有過如此慘敗、如此狼狽不堪!等自己身子好了,她定要找到那死禽獸,非要痛揍他、不,非要殺了他不可!
敢不把她當人看待……媽的,那就是一只畜生!
……
龍瀝幾人從宮中回來听聞龍昭風受傷,墨子仙給了他良藥讓他自己敷去,再怎麼不受大家待見,他也是金陵國的冀王,弄得如此狼狽不堪,月揚晨自然不會袖手旁觀,追著問是何人所為,可是龍昭風卻閉口不提,直說傷勢無礙。
弄得月揚晨一腔好心都變成了驢肝肺。雖然他沒說到底發生了何事,但他脖子上抓痕中參雜的吻痕卻還是讓眾人心中有了數,還用猜嗎,定是女人所為。
于是,大伙就特好奇,到底是哪個女人敢如此大膽。畢竟龍昭風自幼也習武,且伸手不錯,能將他弄傷且還是女人,這得需要多大勇氣和多大本事才行?
當然了,對于此事,龍昭風是絕對沒泄露半個字的。管他人是不是好意要幫忙,他風流瀟灑的冀王絕對不能把自己的丑事抖出來讓人笑話的!
他不說,大伙也沒法,好在他在乎形象,隨後幾天都待在房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也算老實安靜。
月鼎謙為了皇孫回來,特意在宮中設宴,要公開長皇孫的身份並且讓長皇孫認祖歸宗。同時也要宣布月揚晨和墨子仙的關系,隨後會為兩人舉行成親禮,算是徹底的給墨子仙正名承認了她的身份。
對于這個兒媳,月鼎謙以前是有些異詞的,畢竟以墨子仙的出生要坐上太子妃之位的確有些讓朝中文武大臣不服。可現在母憑子貴,誰還敢再說什麼?
以太子殿下對其的寵愛,再加上太子殿下隨時會繼承皇位,即便有朝臣還是不服,卻也不敢再提。萬一太子繼位,自己豈不是成了第一個被新皇記恨的對象?
為了祭祀認祖,月揚晨著實的忙了幾天。‘無名府’中因為這番即將到來的喜事也是人人喜氣洋洋的。
終于到了宮宴這一日,大伙兒精心打扮一番,喜喜洋洋的坐著宮中派來的馬車浩浩蕩蕩的進了宮。
月珠和龍澤宇也隨眾一同進了宮。因月鼎謙忙著皇孫祭祀認祖的事,暫時也沒提他倆之間的事,不過兩人知道等祭祀認祖一事過去,他們倆的事肯定還要經歷一番波折。
但不管什麼波折,兩人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也決定暫時先放下這些忐忑不安,好好的跟大伙一起慶賀墨子仙和樂兒的回歸。
宮宴之上,朝中文武大臣攜家眷齊齊到來,早早的等候著宮宴開席。
相比起金陵國的宮宴,蒼月國自有一番特色,就連坐席都與他國截然不同。並非按男女分配席位,而是按家族成員分配。依照官職大小,依次入席,家族成員自成一組男女老少同席入座。
對于這樣的分配,放眼一看,就知道誰是誰家的。當然,家眷除了正室以及嫡親血脈以外,其余人是沒有資格參與的。包括皇帝的妃嬪,同樣無法進入這樣的宴席之中。足可見在蒼月國,對嫡系子孫的看重。
金碧輝煌的宴殿之中,個朝臣及家眷早以入座,今日是小太子祭祖的日子,對于這個剛剛接回宮的下下一任帝皇人選,眾人都是好奇的。
當月揚晨一行人出現,在座的人紛紛起身行拜,一群男女,男的英俊挺拔,女的俏艷絕色,一時間也讓眾人狠狠的驚艷了一把。
「都平身吧。」溫潤的嗓音如沐春風般響在眾人耳旁,就與他風華絕色的容顏始終帶著一抹溫柔的笑意一般,讓人舒心,在眾人心中,親和、平易近人幾乎是當朝太子的一大特點。
對于這樣的宴會,墨子仙是陌生的。以前雖然在蒼月國生活過一段時間,可她沒有資格到這種地方來。如今滿殿的官員以及家眷在此,她作為月揚晨未來的太子妃,飽受大家的關注,不緊張是不可能的。
對于身邊人的神色以及心理狀態,月揚晨可以說是了如指掌。垂眸看了一眼女人充滿忐忑和緊張的神色,他揚唇一笑,執起墨子仙垂在身側的手,穩步的帶著她朝前方走去。
不難看出,今日的太子殿下比以往都顯得親和愉悅,那瀲灩的鳳眸之中笑意可是達到了眼底的。
以前雖然兩人也出現在一些場合之中,可是都沒有來得今日正式。今日宮宴所代表的意義大家都懂,那就是他心愛的丫頭可以名正言順的伴隨他左右。
盡管還沒有舉行成婚、冊封儀式,但因為月鼎謙的默許,墨子仙一身清色宮裝,曲裾長長、廣袖飄飄,頭綰鳳髻,斜插著金鎦玉簪,玉帶繞臂,宛如謫仙女臨世,本就俏麗的容顏經過這一身正裝的打扮,更是多了許多端莊華貴的美態。特別是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經過修飾,雙目如明珠般璀璨生動,長睫忽閃,更是多了幾分仙子才有的靈氣。
月揚晨身後跟隨著八公主,眾人勿需多看,八公主的傾城的美貌早已深入人心。
對眾人來說,幾位絕子之中,最陌生的莫過于陪在瀝王爺身邊的人了。龍瀝身為當朝月皇的義子,每年都會來蒼月國一次,眾人對于他,自是熟悉的。但瀝王爺如今卻帶著瀝王妃同時出現,同樣是讓人倍感驚奇。
葉小暖知道今晚的主角是墨子仙,在穿著打扮上就顯得低調了幾分。用她的話來說,就如同參加墨子仙的婚禮,她只是個伴娘。伴娘哪敢去跟新娘搶風頭?
但即便她再如何低調,也依舊沒法掩飾她的天生麗質。她從小到大的生活不必這些皇子公主差,穿越過後龍瀝也照顧的極為精心,並且在生完孩子之後,更是讓她的美多了一些成熟嫵媚的神韻。她參加過各種各樣的晚宴,對于這般場合,那表現自然就少了拘束感,從那一抬眸一投足之間,就可以感受到她的從容、端莊、大氣。
對于她人前的表現,龍瀝從來沒擔心過什麼,他自是知道自家女人有著自己讓人欽佩的一面。而事實證明,他的女人在外人面前,從未讓他掉過面子。
夫妻倆默契的相視一眼,從容的跟著月揚晨他們落座。
龍昭風走在他們倆後面,龍澤宇走在最後,紛紛與月揚晨同席入座。
看著夫妻倆無形中所流露出來的默契和恩愛,龍昭風心里始終酸澀不已,在無人可見的時候,那邪氣的目光就跟噴毒液一樣,恨不得毒死這沒心沒肺的夫妻倆。
原本他是不打算來的,可念在墨子仙多次救治過他的份上,他最終還是跟著來了。
眾朝臣及家眷等著一行身份最尊貴的男女落座之後,這才有序的回了自己的座位。
而此時,在撫順將軍紫康青這一桌,有人突然有些坐不住了。
「爹,女兒突然感覺身子不適,能不能先退席回府啊?」
紫康青聞言,原本充滿喜色的臉突然冷了下來,怒瞪著自家女兒︰「胡鬧!今日可是我蒼月國迎接小太子的大喜之日,你若給為父添亂,回去之後,為父定不饒你!好生坐著,哪都不準去,否則為父打斷你的腿!」
這個女兒難得的在家乖順了幾天,並且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讓他這幾日尤為滿意,還以為她改了性子呢!這才幾日?又開始坐不住了!
但今日無論如何都不能放女兒離開,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豈能說走就走的?
紫玉尺埋著頭嘟著嘴,也不敢高聲反駁。至于為何不敢抬頭,並不是因為她害怕自己的爹,而是因為在他們對面那一桌的某個男人。
剛剛看見那男人出現時,她是又驚又恨。
驚的是對方居然會出現在這宮宴之上。恨的是自己現在沒法動手教訓那男人!
天子眼下,她縱然大膽,也還是知道要維護爹爹尊嚴的。更何況有如此多的文武大臣在場,她也不可能去找那男人算賬。萬一那男人嘴巴不嚴,把她失身的事說出去,那爹爹肯定會被活活氣死!
怎麼辦?
眼下只能裝鴕鳥了!
雖然她不敢正眼看那方的人,但好奇心卻驅使她向自家爹爹打探消息。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那男人能出現在這里,其身份背景她覺得很有必要知道。
「爹,跟太子殿下在一起的都是些什麼人啊?除了金陵國的瀝王爺外,其他倆男子怎麼從來沒見過?」
紫康青斜睨了她一眼,見女兒神色除了好奇之外,並無其他。于是也就耐心的說給她听︰「挨著八公主的乃是金陵國的玉王爺,在瀝王爺側位的則是金陵國的冀王爺。」
紫玉尺張大了嘴,明顯震驚得有些無法接受。媽的,還以為是什麼畜生變的,竟然是他國王爺!
在紫玉尺此刻內心之中,快速的改變著自己的報復方式,都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管他什麼狗屁王爺,敢那般對她,她是絕對不會放過此人的!
一想到那晚自己被人欺辱的場景,紫玉尺就恨的牙癢癢,桌下的拳頭握了又握,恨不得沖過去將某個王爺給閹了,以報她幾日都不能下地走路之仇!
紫康青見女兒神色突然復雜,他擔心自家女兒又會惹禍,趕緊低聲說道︰「你可不能隨便的去招惹他們,這兩位王爺在金陵國雖說權利比不及瀝王爺,但玉王爺自由跟隨瀝王爺,頗受瀝王爺信任,而冀王爺在金陵國雖無多少實權,可其身家富可敵國,有金陵國第一首富之稱。」
說這些,也不是紫康青多嘴,而是他想將兩人底細告知自家女兒,讓其心中有多忌憚,以免哪一日不小心沖撞了對方。
可听在紫玉尺耳中,她跟紫康青的看法就差了十萬八千里。
有錢就了不起啊!在她眼中,就錢也不是大爺!照樣能揍得他爹媽都認不出來!
而在葉小暖這一桌,因為場合不同,所以大家自然而然的拘束了不少。
在他們的位置,幾乎能將殿中的人盡收眼底。葉小暖暗自掃了一眼,突然朝一側的龍昭風說道︰
「看看今日來了這麼多大家閨秀,冀王小叔,不如好好看看,看能否有中意的,讓咱們太子殿下給你牽根紅線,回國的時候也能順便帶回去。怎樣?」
龍昭風面色一沉,暗暗的瞥了一眼身旁的男人,見其面無表情,他橫眉瞪了一眼多話的女人︰「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本王的事還不需要你操心,收起你的好心,本王不屑之!」
葉小暖瞥嘴,不理他了。
「瀝哥,你說寶貝在宮里習慣不?這都幾天了,今天說什麼你也要把寶貝給要回來。」
龍瀝淡淡的‘嗯’了一聲,桌下將她膝上的小手握住,拿到自己腿上放著,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著。
不光他倆在桌下玩起了小動作,月揚晨和墨子仙、龍澤宇和月珠同樣如此。于是乎,再一次被冷落的龍昭風就有些看不下去了。視線不由的看向殿中各個人物——
就在他覺得有些無趣,準備收回視線時,突然見,對面一女子恰好抬起來看了過來,猛然的,他眯起了眼將視線全部放在對面女子身上,看著那女子突然低垂下頭,他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了一抹笑意,邪氣又冷冽,似有一陣陰風從眼底刮過,就連放在膝上的手也暗自攥成了拳……
真是冤家路窄!所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說的就是他現在的心情。
幾對人暗自調著情,並沒有發現龍昭風的異樣。
而在他們對面,紫玉尺心里卻開始哆嗦了。貌似剛剛被那男人發現了!
怎麼辦?這麼多的人,要是那男人當真認出她來,把他們之間的事抖出來,那豈不是把自己害死?
還沒出嫁就被男人破了身,就算她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可是她不能不顧爹爹的顏面啊?
走!必須的走!
他們之間是有賬要算,可是不是在這個時候!
「爹,我內急,要出去一會兒。」回不了家無所謂,只要能離開這個地方就行,反正皇宮很大,隨便躲哪個角落都成。
紫康青老臉有些難看。自家女兒根本就不知道矜持為何物,這種場合之下,也不知道含蓄一點!
目光不悅的瞪了過去︰「早去早回,別想著離開,否則回去定不饒你!」
紫玉尺心中暗喜,面上卻十分乖順的點了點頭︰「知道了,爹。我不會亂跑的。」才怪!
得到同意之後,剛好一名宮女從她身邊走過,她不動聲色的走在宮女身側,借宮女的身體擋住了某一處的視線,避免自己暴露在某些人眼中。
而葉小暖這邊,龍昭風突然從腰間模出一把鎏金的折扇,突然說道︰「本王覺得有些煩悶,想出去透口氣,不知有誰願同本王一道?」
其余六人都是成雙成對的,誰願意陪他啊?
而且他這話問的特別無恥,其余六人之中,有三人都是女人,見鬼了才陪他一風流人物出去!
月揚晨雖然恨不得一掌拍飛他,可還是客氣的說道︰「冀王多有不熟,不如本宮找幾名宮女替冀王引路?」
因場合不對,三個女人埋頭低笑。
龍昭風嘴角抽了抽,也不惱︰「太子的好意本王心領了,本王就在附近走走,無需旁人作陪。」
對此,葉小暖深表鄙視,剛剛還問誰願意陪他,這會兒人家太子爺要找美女陪他,他又不願意。還真是難伺候的人!
無視別人的視線,龍昭風大搖大擺、風流瀟灑的搖著折扇離開宴殿。
御花園里
一女子坐在湖邊,背靠假山,雙腿交疊,帶著幾分懶意和無趣的看著不遠處的湖光。高高的宮燈之下,湖面渡了一層金色,充滿了令人遐想的朦朧美。
盛夏的夜晚是涼爽的,特別是在湖邊,靜謐的美感之下更是讓人覺得無比愜意。
女子歪歪斜斜的靠著假山,頗有些吊兒郎當的味道,手執著一金色的酒壺時不時往那櫻桃小口中倒上一口,然後愜意的吐出一口氣,那模樣,似乎無比享受。
直到一抹身影從她視線中一閃而過,女子才收起手中酒壺,並且快速敏捷的一躍而起︰「何任何如此大膽,居然敢擾本小姐的雅興!」
看著女子的反應,龍昭風嘴角帶著邪氣,讓自己出現在宮燈之下,邪肆的目光陰沉沉的看著她︰「怎的,一夜春宵,這麼快就不記得了?」
「是你!」紫玉尺磨牙。媽的,果然被他發現了!
該死的男人,自己這麼躲他竟然還主動出現,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記性不錯,值得夸贊。」帶著一絲充滿冷意的邪氣,龍昭風一步步的朝她走了過去。高大的身軀將她縴瘦的身子籠罩在黑影之下,他玉手一伸,勾著女人尖細的下巴,邪邪的笑道,「還以為你不敢于本王相認呢,沒想到在這里等著本王。」
面前的男人那晚的行徑就已經讓紫玉尺恨不得磨刀宰了他,沒想到見面這男人就無恥的調戲她,媽的,是可忍孰不可忍,她今天非得把這男人宰成一塊塊的,那他那髒東西泡酒喝!
「無恥流氓,敢對本小姐無禮!去死——」話未完,身先動。紫玉尺毫無形象的掀起裙擺,從褲管中抽出匕首就朝龍昭風調戲她的爪子揮過去。
力道又恨又快又毒辣!
好在龍昭風早知道她身手不錯,沒敢掉以輕心,故而那一刀刺來,他快速又敏捷的躲開。
看來眼前的女人不光是個瘋子,還是性子急躁的瘋子!
紫玉尺一出手,似乎就沒打算放過他,更沒有半招是做樣子嚇唬人的。見男人躲開,她反應極快的收刀再次襲去,這一次是男人的下盤。
龍昭風一邊快速的躲過,一邊暗掉黑線。「……?!」
這女人是想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