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見過狂的,也見過非常狂的,但沒見過狂到命都不要的。以賈詡的涵養,都是額頭青筋隱現。
李漢亮笑著揮揮手︰「好了,拉下去砍了吧,文和就不用和這種書呆子計較了。」
彌衡沒想到李漢亮一言不合就要殺人︰「眾人言,共軍領袖李漢亮深明大義,革除世家,重用寒士,沒想到也是徒有虛名。」
李漢亮根本懶得和他嗦,一揮手,旁邊的警衛就要拉人。
這可和彌衡想象中的完全不同,彌衡一邊被警衛拉著倒退,一邊喊道︰「李漢亮,你眼耳口月復心皆無,不听人言,沒有人性,亂殺無辜,你不配為大漢右將軍。」
李漢亮本來不想理他,突然,賈詡在一邊阻止到︰「等等,首長,恕詡斗膽,今天倒想听听他有何歪理說首長你眼耳口月復心皆無,此等妄言傳揚出去,對首長以後招納賢士,只怕有礙。」
李漢亮也不說話,只是對警衛點點頭,警衛也就順勢放下了彌衡。
彌衡抖開兩邊的警衛,拍了拍本就沒什麼灰的衣服︰「哼,汝不識賢愚,是無眼也;不讀詩書,是無口也;不納忠言,是無耳也;不容諸侯,是無月復也;常懷篡逆,是無心也!吾乃天下名士,你欲成王霸之業,為何三言兩語就要殺吾?」
賈詡,站立而起︰「首長麾下,不算賈某,張任、劉發來、秦宓、法正、李恢、廖立,功績明顯,都乃當世大才。莫非不識你這狂徒,就是不識賢愚?你言你可擒劉範、張魯有何憑據?莫非你想用你口中之言氣死兩人不成?你又如何知道我等不能?擒劉範、張魯有何好處?王霸之業可不是胡亂征討就可功成的。你飽讀詩書,舞文弄墨,還不是就要死在我軍刀下?有口用來吻地呼?我等謀士,但有所策,首長皆納之,難道不听你一枉死鬼之言就是無耳?不容諸候,乃天下大勢,乃首長早已看出曹操等人是為大敵,才遠征討伐,諒你一只會之乎者也的書生也不明白。常懷篡逆的又何止我軍首長,但有一點,能懷篡逆而未死成事者,皆為天下人敬仰的諸候。如你所言,你有眼有耳有口有月復有心,可還不是要做刀下之鬼,死後我等無眼耳口月復心之人一句話,你還要被天下人所唾棄,這眼耳口月復心不要也罷。」
彌衡被賈詡說得面紅耳赤,好不容易爆出一句︰「吾與北海相,孔子之後,孔文舉,相交莫逆,如今日殺吾,定會盡失人望。汝等可要想清楚了。」
李漢亮忍不住拍桌而起︰「你是在威脅我了?人望對我來說就是個屁,有才的人自然知道我共軍對天下大勢的影響,怎麼可能因為殺了你一個螞蟻般的人物就失去對我有看法。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而且孔融在我眼里不過一個垃圾人物,在討伐董卓時被我譏諷,還不是屁都不敢放一個。等我打到青州,殺他和殺雞一樣。該說的也說完了,你趕快下去把頭擺正,我會讓人砍下的,等我吃完驢肉,會下去踢兩腳的。」
彌衡見最後的倚仗都失去了作用,很是驚恐,剛要求饒,兩邊的警衛趕忙拉著彌衡下去了。
賈詡在一邊說道︰「首長不是真打算踢上兩腳吧?」
李漢亮呵呵一笑︰「隨便說說,隨便說說,不過如果文和你有這個興趣的話,我倒是可以和你比比踢人頭足球。」
賈詡雖然不知道足球是什麼,但前面加個人頭二字,怎麼也感覺不是好事︰「還是算了,我們還是趕緊準備準備,回長安為好。」
李漢亮也覺得時間差不多了︰「那好吧,剛才文和都說我對你們的話,言听計從,那現在就走吧。」
賈詡很是惶恐的站起身抱拳回到︰「首長恕罪,方才只為駁彌衡之言爾,不可當真。」
李漢亮板起臉色︰「那你是要我做個不納忠言的無耳之人了?」
頓時賈詡臉色更是難看,李漢亮哈哈一笑︰「哈哈哈!!!文和別介意,都是玩笑,開個玩笑而已,我們都共事這麼久了,你還不了解我嗎?怎麼可能因為一個神經病說兩句就猜忌你。我們還是趕緊走吧。」說完李漢亮就搭著賈詡的肩下樓了。
走下樓,看見彌衡的頭已經披頭散發的滾在一邊,臉上被血混著不知是灰還是土都看不見原來的顏色了。無頭尸體上的白衣也變成了血衣垂在一邊。
李漢亮看了看︰「文和真不要踢兩腳?」
賈詡連連擺手︰「首長就莫要戲弄在下了。」
李漢亮也只是隨便說說,反正人都死了︰「那好吧,埋了吧,等會萬一滋生了葡萄球菌、沙門氏菌、霍亂弧菌、鼠疫桿菌等病毒,我還得動用實驗室的力量來滅菌。」
賈詡雖然不懂李漢亮說的什麼意思,但尸體會產生瘟疫還是知道的︰「此人雖然對首長出言不遜,可處置不當怕會堵塞言路,還是秘密處理為好。」
李漢亮也覺得有道理︰「那你們埋的時候低調一點。」
一代狂生,就這樣被李漢亮三言兩語斬于街邊,可見做人還是要有點自知之明。
李漢亮回到皇宮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這次回長安的車隊里,除了西涼軍兵,還有就是楊奉的4夫人了,這是賈詡和妻兒失散後,第一個地下老婆了。
這次一行人馬不少,帶上西涼的7萬兵馬那可真是聲勢浩大,所過之處,大地震動,兔驚鳥飛。
李漢亮在一路上也沒閑著,還在用擴音器和新受的西涼人馬介紹共軍的新兵政策。
西涼兵的軍陣之中,自動讓開一條路給李漢亮的指揮車游走︰「西涼的同胞們,既然現在大家已經是一個部隊了,那以後我們不分彼此,對外都以共軍相稱,不可再用西涼軍的名號了,然後,我再和大家說一下我共軍的新兵政策,我知道!大家自從跟隨董太師入京以來,離家多年,很多人連家中出生的孩子都沒見過,還有的連老母親也是無人侍奉身邊,家中老小受盡苦楚。我又何嘗不是呢,心里的苦誰又能知道呢?百善孝為先,我們大家都是有血有肉的好男兒,我共軍之兵都有一次選擇的機會,等回到長安,我就給大家三個選擇,一,家中如有老小妻兒的,可以領取路費返回家中侍奉雙親,以後就是我共軍後備役,如非緊急軍情,不會征召入伍。第二條路,就是家中老小已在亂世之中失散,如果願意,我共軍將在益州發給土地耕種,或者在共軍治下4郡之中務工,娶妻生子,以後也是我共軍預備役軍人。第三,就是想要繼續建功立業的熱血男兒,可以繼續在部隊服役,以後別的不說,飯管飽,穿管暖。攻城掠地,升官發財都不再是夢。大家可以在路上好好考慮,等到長安,我會讓鄧教導員給大家登記,不管大家怎麼選擇,我們以後都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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