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森桃在市丸銀的帶領下,走過了中央四十六室的判決室,進入了後面的居住室,她看著四周好奇的問道︰「市丸隊長,到底是誰想要見我呢?為什麼會來這里?這里不是中央四十六室的居住區域嗎?」
「你來過這里嗎?」市丸銀雖然出言詢問,但是他並沒有轉過頭,而他開口的目的,也僅僅只是為了轉移雛森桃的注意力而已.
「不,這里是禁區啊。是不準輕易踏入的地方。」雛森桃連忙解釋︰「所以我根本就沒有來過。」
「好,到了。」市丸銀走進一個臥室,「想要見你的人已經來了。」
「恩?」雛森桃微微的一愣,然後看向四周卻並沒有任何的現,只能再次將目光放在市丸銀的身上。
「啊啦,沒有現嗎?想要見你的人就在你的身後啊。」市丸銀臉上帶著不明深意的微笑。
「我的身後。」雛森桃微微的念了一句,原來她的身後已經不知不覺的站著一個人了,雛森桃轉過身,一瞬間她的瞳孔中就流露出了強烈的驚喜。她看著身後的人結結巴巴的道︰「藍染隊長,藍染隊長,您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說著直接撲到藍染的懷里,「當我看到您的尸體的時候,我還以為您已經」
「抱歉,讓你擔心了雛森。」藍染掛著和煦猶如春風一般的笑容。
「藍染隊長。」雛森雙手抱著對方,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和以前藍染一模一樣的氣息,眼眶之中流出了歡喜的淚水。
藍染也微微的抱住雛森桃,「謝謝你,雛森,你要知道,我有著不得不處理的事情,所以只能偽裝成已死的樣子」
「已經沒有關系了,藍染隊長。」雛森桃搖了搖頭,「只要藍染隊長您沒事,那麼一切就沒有關系。」
「謝謝你。雛森,有你這樣的部下真是太好了。」藍染笑容滿面,隨後說出了讓她難以置信的話,「那麼,永別了。」
「噗嗤」一聲,一把刀從雛森桃的胸口穿透出去,但是隨即一道人影出現,逼得藍染迅速後退。
「比我預料的要早一點啊。」藍染看著那個人影,輕輕說出了他的名字︰「卯之花隊長。」
卯之花烈並沒有回答,而是將手中雛森桃放在地板上,然後開始給她治療,當然了,眼下的情況,也不允許她進行細致的治療,所以卯之花烈也僅僅只是給她止住了胸口不斷涌出的鮮血而已,不過就算是這樣,雛森桃也依然非常的危險,因為剛剛藍染的斬魄刀已經完全穿透了她的身體,如果不是卯之花烈及時的出現,並且用力推了雛森桃一把,讓斬魄刀刺入的位置改變了的話,藍染剛剛的那一擊就會完全擊穿雛森桃的心髒。
到時候根本就沒有任何人能夠救得了雛森桃。
不過現在這種情況雛森桃也必須立刻接受治療,不然的話,依然會死,只是眼下卯之花烈根本就抽不出多少時間為她進行治療,畢竟她的眼前,站著兩位隊長,藍染和市丸銀。
「藍染隊長,不。」卯之花烈面無表情的看著藍染,「現在這種情況,應該不能再稱你為隊長了,應該稱為罪人藍染右介以及罪人市丸銀。」
「啊拉,藍染隊長,您看,你似乎連累我了呢。」听了卯之花烈的話,市丸銀忍不住開口調笑。
「是嗎,抱歉。」藍染毫無誠意的道歉,緊接著對分心治療雛森桃的卯之花烈說道︰「不過卯之花隊長,您來這里的時間比我預料的要早那麼一點呢,原本我還以為您會再晚一點才會想到這里呢?」
「藍染右介,你這樣費力的裝死隱藏自己,甚至做出這麼精致的尸體人偶,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隊長。」
這個時候,虎徹勇音踏進居住室,看到卯之花烈,也看到了站在卯之花烈面前的藍染,一瞬間睜大了眼楮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不可能,藍染隊長,您居然還怎麼可能,尸體明明是我和隊長親自檢查的,不可能出錯的!」
「勇音,你來的正好,你立刻為雛森治療,至于藍染和市丸銀,我會擋住的。」說著微微一頓,「快點,雛森再不接受治療的話,就必死無疑。」
「啊,是。」虎徹勇音應了一聲,然後立刻跑過去,為雛森桃開始治療。而藍染他並沒有任何的理會,而是看著另一邊,「哎呀呀,今天這里的客人還真多呢。」
「啪啪」隨著腳步聲傳來,曰番谷冬獅郎不住的喘著粗氣來到居住室,「藍染!」
曰番谷冬獅郎看著眼前掛著和煦藍染露出一臉震驚的表情,但是當他看到了倒在地上,兩眼無神的雛森桃,尤其是她胸口以及地上的鮮血時,曰番谷冬獅郎的靈壓異常涌動起來。
「啊,曰番谷回來的速度也要超過預料呢!」這樣說著,藍染將詢問的目光看向了一旁微笑著的市丸銀。
「看起來似乎是伊鶴拖延時間不成功呢!」
「到底在說什麼啊!你們!」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都有些超乎曰番谷冬獅郎的接受範圍了。
前不久藍染被殺,又出現藍染的遺書說曰番谷才是凶手,當其他人都懷疑是市丸銀動手的時候,卻發現中央四十六室的人早在處決露琪亞的命令發布之前就已經死光光了。以市丸銀的手段不可能做到,那麼他一定有幫手!就在追查的時候卻發現了吉良伊鶴的蹤跡,當追出去後才知道吉良伊鶴不過只是拖延時間不足一提的小兵,甚至還得知雛森桃一直跟在自己身後!
當快速趕回來時,居然遇到了應該已死的藍染,而且還與原本不和的市丸銀在一起!就連雛森桃也受了重傷,在被虎徹勇音進行緊急治療。
「什麼事?不過是在討論戰術罷了。將敵人的戰力分散是戰術的基本,不是嗎?」
「你說‘敵人’?!」藍染理所當然的回答讓曰番谷咬牙切齒,「藍染市丸銀,你們什麼時候開始變成一伙的?!在你裝死之前嗎?」
「當然是從一開始。從我當隊長以來,從來就沒想要他以外的人當副隊長。」微笑著的藍染所說的他自然是指市丸銀。
「那麼從以前到現在,一直雛森、我、你的部下還有其他的所有死神欺騙了大家嗎?!」
「我沒有騙人的意思,只是你們任何一個人都不了解,我的真面目。」
「不了解?」
「雛森、雛森她因為憧憬你,為了能來到你身邊才加入護庭十三隊,因為想幫上你的忙,所以發了瘋似的拼命努力,終于如她所願當上了副隊長!」
「我知道啊,對自己抱持著憧憬的人最好掌握,所以我才推薦她成為我的部下。」
曰番谷冬獅郎徹底愣住了,這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啊!
「這是個好機會,有件事你最好記著曰番谷,憧憬是距離理解最遙遠的一種感情啊!」
一股無名的怒火涌上心頭,爆發出來的靈壓讓室內充滿了刺骨的寒氣。將斬魄刀拔出來,曰番谷冬獅郎已經忍無可忍了,「卍解.大紅蓮冰輪丸!」
僅一瞬間,四周就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整個四十六室的居住室完全變成了冰雪的世界。
雪白的霧氣升騰,曰番谷冬獅郎的身影在寒霧之中升騰,猛然間一股龐大寒冷的靈壓沖天而起,只見這些寒霧瞬間就被凍結成冰,露出了寒霧之內曰番谷冬獅郎的身影。他的身後有著一條冰霜巨龍和一對冰之翼,冰霜巨龍和冰之翼穿在曰番谷冬獅郎的身上,就好像是一副帶著冰翼的巨龍冰鎧甲一般,而且身後出現12片蓮花。
「藍染,我要殺了你。」
憤怒至極曰番谷冬獅郎反而冷靜了下來,但是他對藍染的殺意卻已經提升到了極限。
藍染笑了,「勸你說話不要太虛張聲勢,這樣只會顯示出你的軟弱哦!」
「啊~~~~~!!!!!」
雙手握著斬魄刀,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沖過去,那極快的速度一下就將藍染的身體給刺穿。但是,在被刺穿身體的同時,被冰封住的藍染卻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這是怎麼回事?
正當曰番谷冬獅郎感到不解的時候,藍染已經出現在他身後,而他的胸前卻噴出大量的鮮血。「騙人的吧?」卍解被破,冰之鎧甲也完全被打碎。
「曰番谷隊長!」看著倒在地上的曰番谷冬獅郎,虎徹勇音十分震驚,「曰番谷隊長竟然連一招都沒有接下就」
「真是好景色呢,雖然季節不對,不過這個時候能夠看到冰也是不錯的。」
無視失去意識的曰番谷冬獅郎,藍染猶如閑庭信步的直視著從剛才開始就一言不發的卯之花烈,「喲,卯之花隊長,為什麼你這麼快就能趕來呢?雖然我很想說如果你要趕來的話差不多也該到了,馬上就知道是這里嗎?」
「不論任何理由都不允許進入的完全禁止出入的區域,靜靈庭也只有清淨塔居林這麼一個地方而已,你為了藏身,甚至特地作出精巧至極的‘尸體人偶’,那麼你的目的地一定就是靜靈庭內最安全最不容易發現的場所,除了這里沒有別的地方了。」
「真可惜呢,雖然判斷的很正確,但是有兩個錯誤。首先是第一個,我並不是為了藏身才到這里來的,還有另一個」
說話間,藍染手中居然出現了與他一模一樣的人!
「這並不是什麼‘尸體人偶’!」
「什什麼時候」
即使以卯之花烈也完全沒有看穿藍染右介的動作,更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把那個人偶拿出來的!
「什麼時候?」藍染雙眼微眯,「從剛剛到現在,一直都用這只手拿著啊,只是一直到剛才那一瞬間為止,我沒想讓它顯現該有的姿態罷了。」
「什麼意思?」虎徹勇音忍不住問道。
「你馬上就知道了。看好,解放了哦!破碎吧,‘鏡花水月’。」
那是
藍染手中出現的東西讓卯之花烈和虎徹勇音驚呆了。
「我的斬魄刀‘鏡花水月’,所擁有的能力是‘完全催眠’。」
「完全催眠」虎徹勇音表示不信,「可是鏡花水月不是屬于流水系的斬魄刀嗎?霧與水流的亂反射導致敵人互相殘殺,藍染隊長,您不是這樣告訴我們的嗎?!集合我們所有的副隊長,實際上讓我們見識過了,不是嗎?!」
看著激動不已的虎徹勇音,藍染並不吭聲,他只是無聲的笑了。
「原來如此,那正是催眠的‘儀式’對吧?」
「答對了。完全催眠可以支配五感,還可以讓某單一姿態的對象的外形、質量、感觸,甚至連氣味都能令人誤以為是‘敵人’。也就是說,可以令蒼蠅看起來像龍,也可以讓沼澤地看起來像花田,然後發動的條件是讓敵人看到鏡花水月解放的那個瞬間,就算只看過一次的人,也從瞬間便陷入完全催眠之中,以後只要我解放鏡花水月他就會成為完全催眠的俘虜。」
「就算只看過一次嗎?」
察覺卯之花烈似乎想到了什麼,藍染繼續說道︰「看樣子你注意到了呢,對,也就是說只要看過一次的人就會陷入術式中的話,看不見的人是不會中計的,也就是說,從一開始,東仙要就是我的部下!」
就在這時,原本抱著露琪亞奔逃的阿散井戀次被一個人影給攔住了。
他正是東仙要!
「最後,我還是稱贊一下吧,你為了檢查我而觸踫我的時間最長,一直處于完全催眠的狀態下卻還能發現我的尸體些微的不自然之處,太了不起了,卯之花隊長!再見了,我想我們應該不會再踫面了。」藍染剛剛說完,市丸銀就從胸口掏出一條白色的繃帶,然後繃帶不斷的舞動著,一瞬間就將藍染和市丸銀兩個人完全包裹起來,隨即兩個人就那樣消失了,卯之花烈直接閉上了眼楮,身上涌現出一股靈壓,直接開始搜索藍染和市丸銀,以及東仙要。
「這里是,雙殛之丘!」
好不容易才從這里跑下去的阿散井戀次發現自己又被別人帶回了這里,復雜的心情可想而知,然而不等他詢問把他帶到這里的東仙要,就被一個熟悉的聲音給吸引了。
「喲,阿散井君。」
「藍染隊長?!」阿散井戀次驚愕的看著自己面前的人,一臉震驚的問道︰「你不是已經死了嗎?不會吧」
再看著藍染身旁的那個人,不由冷汗直流,「市丸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看不出來嗎?之前只是詐死而已,目的只是為了月兌離靜靈庭某些人的視線吧。比如護庭十三隊的總隊長山本元柳齋重國。」
一直在雙殛之丘上空等待著的楊曦在看到藍染幾人出現後,臉上帶著燦爛的微笑從空中漫步走下來,仿佛老朋友相會似的打招呼,「喲,好久不見啊,藍染右介。」
「喲,這不是楊曦隊長嗎?沒想到你也來了。」
「我來不是理所當然的嗎?離開的時候我就說過,靜靈庭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沒有人可以阻攔,就連山本老頭兒也不行!話說,你帶著你的部下把我的副隊長抓來是想要干什麼?」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楊曦隊長十八年前應該叛逃尸魂界加入虛圈了吧,那麼露琪亞應該和您沒什麼關系。」
「有兩個地方錯了哦,藍染右介。其一,雖然有些不好听,但我是被逼離開,也就是說首先放棄我的是靜靈庭,那麼我的離開也算不上叛逃之說;其二,我已經離開了,那麼我也就不是什麼隊長了。」
「既然這樣的話,露琪亞也不是你的副隊長而且是前副隊長吧?」
扶了扶眼鏡,藍染如是說道。
至于露琪亞和阿散井戀次已經完全被現在的狀況搞昏頭了。為什麼前十一番隊隊長會楊曦會在這里,為什麼在靜靈庭的時候能夠感覺到山本總隊長在雙殛之丘與人發生戰斗,甚至連京樂隊長和浮竹隊長也將斬魄刀始解了!
現在的情況貌似十分復雜呀!
尤其是楊曦和藍染現在的對話,更是讓人捉模不透。
「不過算了,這種事情無所謂了,阿散井,現在你放下露琪亞,退下吧。」
阿散井戀次左右看了看,一時間陷入了兩難之中,不過內心有個聲音告訴他絕對不能放下露琪亞,否則一定會出事情!
中央四十六室——
「卯之花隊長,已經追蹤到藍染轉移的地方了,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雙極之丘。」虎徹勇音開口道。
「我知道了。勇音,通知其他的隊長和副隊長,對了順便通知那些旅禍,將我們所知道,有關藍染的一切都告訴他們,我先對曰番谷隊長和雛森桃進行救治。」
「是,隊長。」虎徹勇音雙手微微結印,同時手中出現了類似于墨跡的東西︰「黑白之網二十二之橋梁六十六之冠帶足跡遠雷尖峰回地夜伏雲海蒼藍隊列將太園繪滿並直沖天際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