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藍染還是那副溫柔的嗓子對那個已經滿臉汗水的戀次說道。
「我說拒絕,藍染隊長!」
「原來如此。」藍染笑的很溫柔,一旁的市丸銀把手放在了腰間的神槍的刀柄上。
「不用你出手,銀。」
藍染慢慢的走向戀次和露琪亞,「因為你很固執啊,阿散井,若是叫你放下露琪亞你不願意的話,那也沒辦法了,我也體諒你的心情,所以抱著露琪亞沒有關系。」接著拔出了斬魄刀,「既然如此,就把手腕留下來,再退下吧。」
如此無情的話卻被藍染講的十分溫柔,好像一切都是為你好似的。
一刀劃過,戀次明明躲開了,可是胳膊上留下來的鮮血告訴戀次,剛才的那是是錯覺。
「你已經變得可以很漂亮的躲過我的攻擊了啊,阿散井,你成長了,我很高興。但是,可以的話,我希望,你不要太過堅持,為了踏過螞蟻而不摧毀它,力道可是很難拿捏的,我身為你的前前任上官,也不忍讓你死。」
「戀次。」露琪亞看著在那喘著粗氣的戀次擔心的叫了聲。
「閉上嘴,露琪亞!什麼‘不忍心讓你死’啊,你明明都殺了雛森!」
「但是,我不想對她下手也是事實,所以才稍微花一點時間,打算讓吉良還有日番谷跟她互相殘殺的。但是因為進行的不是很順利,所以沒辦法只好由我動手了。」說著話時,藍染還是保持著那萬年不變的溫柔的笑。
「這樣啊,吉良,雛森,都只過是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罷了!」
「你也是啊,阿散井。」
「我終于了解了,你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藍染隊長了,我是不知道你有什麼理由。但是,我死也不會把露琪亞交給你!」
「已經不是自己認識的藍染物右介,是嗎,很遺憾。那是你的錯覺,阿散井,你所認識的藍染,從一開始就不存在。」
「咆哮吧——蛇尾丸!」戀次沒有再說什麼,抱著露琪亞跳起來將蛇尾丸甩向了藍染,而藍染卻沒有要躲的意思。
「始解嗎?」
「呲——!」藍染將‘鏡花水月’輕輕一舉,就擋住了蛇尾丸的進攻「要用那個遍體鱗傷得身體始解,連拖延時間都辦不到哦。」
「我才不管!」說著再次舞動蛇尾丸向藍染襲去。
「真是令人傷腦筋干的孩子啊。」藍染像是很無奈的樣子,右手一伸,蛇尾丸就那樣硬生生的被空手抓住了。
「果然那三個人之中。你是最難對付的啊,阿散井。」說完右手一甩,斬魄刀一揮,蛇尾丸瞬間碎裂,戀次的身上也迸出一道大大的血花。
「戀次!」在他懷中的露琪亞擔心的大聲喊道。
「第一次遇到你們三個時。」藍染沒有理會其他人。而是自顧自的說了起來,「我就很確定你們是可以利用的,所以你們進入護庭十三隊時,就馬上讓你們三人一起加入五番隊,再讓派得上用場的兩人,當我和銀的部下。最不好對付的你,就趕踢到別的番隊去了。看來我的直覺是正確的。我說最後一次,放下露琪亞,給我退下。」
「請請等一下,藍染隊長,我」露琪亞還沒說完,就被戀次那已經虛弱到沙啞的聲音給打斷了︰「我拒絕!」
「戀次!」露琪亞擔心的看著在那苦苦的忍著背上傷口的疼痛的戀次。
「我不會放手的。誰會放手啊,你這混蛋!」
「這樣啊,真是遺憾。」說著就舉起‘鏡花水月’向戀次砍去,但就在戀次的上方停了下來,一把黑色的斬魄刀擋住了藍染的‘鏡花水月’。
「呦。怎麼了,這麼笨拙,看來露琪亞很重嗎,我來幫你,戀次!」原來是被楊曦打昏的黑崎一護蘇醒了,再加上他昏迷的這段時間傷勢也治療了不少,看到阿散井戀次的危機後于是趕了過來,救了兩人一命。
原本想要出手的楊曦在看到這小子如此沖動後,撇撇嘴,將放在劍柄上的手又放下。
現在還不是開戰的時候,他在等。
「嗆!」一護把‘鏡花水月’擋了回去後迅速和戀次後退。
「一護!」
「恩。」
「抱歉讓你出手相救。」
「什麼?」
「厄……」
「光是抱著露琪亞跑你就弄的渾身是傷,果然只是逃跑也對你造成很大的負擔啊,戀次!」
「你什麼意思啊,我看你才是一副要掛掉樣子啊!」
「什麼啊?!這就是你就是這麼對來救你的人說話嗎?!」
「唔!唔!唔!」
「笨蛋!我本來是打算要跟你道歉的啊。」
「厄~」
「恩?」兩人突然發現了什麼異常,戀次低下頭一看,露琪亞被自己捂著,喘不過氣來了。
「傻瓜!」露女王爆發了,「你當我在挑戰閉氣新紀錄啊!用全力把我壓在胸膛里就開始聊起天來!」
「不好意思,因為你說不讓出手,結果就讓他從旁邊沖了過來。」市丸銀毫無誠意的道歉道。
「啊,沒關系,不管掃掉的灰塵是一個還是兩個,肉眼也是看不出來有什麼分別的。」
「你還有逃跑的體力嗎?」
「就算還有我也要戰斗,你也知道吧,逃跑也沒有用,所以我不是說一定叫你打倒他們,想辦法讓他們不能采取行動,我們再風光的離開這里。」
「哼!沒辦法,那就暫時站在同一陣線上吧!」
「哦∼!」
還真別說,看著兩個熱血青年為了拯救同伴挑戰*oss還真是很有趣啊,如果可以的話,楊曦都想一邊坐在躺椅上一邊嗑瓜子了。
真有意思,這兩個家伙仿佛當附件的破面以及那幾位死神隊長不存在似的。沒見到其他人都沒有輕舉妄動嗎?嘛,不過也是,如果黑崎一護不沖動的話,也不是熱血高中生了。
戀次在應了一聲後就一護的旁邊舉起殘破的蛇尾丸,「這個技只能使用一次。但是,只要被打中,敵人就一定會露出空隙,就抓住那機會。」隨著戀次的解說。蛇尾丸上冒出一股煙霧。
「我知道了。」身後的露琪亞則擔心的看著他們兩個。
雖然可能會有點痛,忍著啊,蛇尾丸
「哈!」戀次將蛇尾丸重重的打在地上,「去吧,蛇尾丸!狒牙絕咬!」
紫紅色的靈壓涌出,原先散在地上的蛇尾丸碎片也發出紫紅色的靈壓,慢慢的飛向藍染的頭頂,接著倒刺朝下,飛射向藍染,而一護身上也泛起藍色的靈壓。持著‘天鎖斬月’趁這個機會向藍染斬去。
但是
一護不可思議的看著擋住‘天鎖斬月’的藍染的手指。
「厄!」突然間,一護腰間爆出鮮紅的液體。
「怎麼了?」藍染還是在那溫柔的笑著,「本來是打算把你攔腰斬斷的,砍得太淺了。」
「怎怎麼會這樣?!」戀次不可置信的說道,接著藍染身形一閃。再次出現在戀次的身後,戀次的肩上迸濺出一大朵血花。
「可可惡」戀次倒了下去。
露琪亞不知所措的看著倒在血泊中的戀次和一護︰。
「一護,戀次身體,不能動了!」露琪亞驚恐的看著身前居高臨下,帶著戲謔笑容的藍染。
「來,站起來,朽木露琪亞。」說完就拽著露琪亞脖子上的封靈項圈將露琪亞帶了起來。
「原來如此。受我的靈壓的影響,所以身體變的使不上力氣了啊。」突然,將頭轉向了那掙扎著想要站起來的黑崎一護。
「真可憐,還有意識啊。」
听著藍染的話,一護只能大口喘著氣,滿頭大汗的不甘的看著藍染。
「與實力不相稱的生命力是沒有用的。勸你不要白費力氣的比較好。」
收起了‘鏡花水月’,藍染喃喃說道︰「你們已經很派上用場了,你們的任務已經結束了。」
「你說,任務?」一護詫異的說道。
「是的,我知道你們侵入西流魂街的事情。所以我對那個地方十分的注意,為了如果發生了什麼,馬上就能讓銀直接的前往,所以在那附近配置了隊伍,如果說將靜靈庭靈璧門內側有個隊長級死神在那里的話,剩下的方法就只有志波家的花鶴大炮了。真是夸張的入侵方式,並且那入侵者能夠從隊長手下逃跑的實力甚至和隊長對抗的實力,就算不是有意安排,靜靈庭內的死神也會將目光集中在那里。實際上你們入侵靜靈庭後的表現真是太精彩了,拖你們的福,就算一個隊長被殺,也變的不是什麼大的騷動了,真是讓我行動方便多了!」
「等等,你,為什麼知道,我們會從西流魂街來?」
「你問的還真是奇怪呢,當然是這樣的啊,因為浦原喜助的據點就在西流魂街,他所制出的穿界門能入侵的地方,只有西流魂街而已。」
「!!!」
「你那是什麼表情啊,你們不是浦原喜助的部下嗎?才來救露琪亞的嗎?」
「這這是什麼意思」
「原來如此,看來你們什麼都沒被告知,不過也好,到最後,我就告訴你吧,你知道死神有四種基本的戰斗方式嗎?」藍染說著就拉著露琪亞走了過去,「就是斬術,白打,步法和鬼道這四種,但無論是哪一種都有所謂的強度界限存在,無論如何強化都會踫到死神本身魂魄強度的障壁,成長也會在此停止。也就是說,那就是死神的極限,那麼難道就沒有突破這極限,將所有能力強化至超出臨界點的方法嗎?當然有了,只有一個,那就是,死神的虛化。」
「死神的虛化,虛的死神化,即由將這相反的兩個存在分解,破壞掉,再用這存在去追求更高一層的境界,理論上這是以前就存在的一種手段了。所以自從一百一十年前的事情之後,我就把焦點放在了虛的死神化。能夠消除自身靈壓的虛,只要踫到便能使斬魄刀消失的擁有與死神融合能力的虛。」
听到這,露琪亞想起了幾十年前被虛侵佔了身體的。那個一直關心著自己,把她看做親妹妹般的人——志波海燕!如果不是楊曦及時趕到,恐怕志波海燕就因為藍染的邪惡實驗而喪命。
事實上,也正是因為那一次的陰影,這幾十年來志波海燕的實力再也沒有提升過。
「但無論哪種都沒有達到期待的效果,我和我以為的人都沒有找到那種方法,不過浦原喜助卻制造出來了,那是在瞬間破壞虛與死神界限,超越尸魂界常識的物質,物質命名為‘崩玉’。那是很危險的物質。他應該也有感覺到吧,想要破壞‘崩玉’不過他最終卻找不到能破壞自己制造出來的這‘崩玉’的方法,無計可施之下他采取了一種手段,那就是在‘崩玉’上施上防護壁,將它隱沒在其他的靈魂深處的這個方法。」
藍染轉過身。看向露琪亞,「已經听懂了吧,那時他選擇隱蔽場所的,就是你,朽木露琪亞。」
露琪亞已經吃驚的說不出話來了,還有意識的一護同樣對這個答案感到萬分的吃驚,「你說。什麼?!」
「不過當我查明這件事時,你早已在現世行蹤不明了,我直覺的告訴我,這是浦原喜助搞的鬼,因為他曾經開發了不含靈子的靈子體,利用這個造出了無法捕捉的義骸。進入義骸的死神消失了。除了這個就沒有別的合理的解釋了,因為那具義骸會持續分解進入其中的死神的靈力,為此進入此義骸的死神,靈力永遠不會恢復,就連與義骸的連接也會變的遲鈍。然後,那魂魄會完全失去靈力,從死神淪為普通人的魂魄。懂了嗎?他不是要幫助你,借讓你變成人類,來隱藏他制造‘崩玉’的罪過。」
露琪亞和一護的臉上皆是露出了憤恨的表情,就連其他的死神隊長听了這些秘辛也是感嘆不已。
「但幸好,數個月後你在現世被發現,我就馬上把中央四十六室給」
就在這時,一個黑影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藍染!」
是村左陣,他的斬魄刀迅速落下。
「轟!」,陣激起陣陣塵煙,待煙霧散去,斬魄刀毫無意外的被藍染徒手給接住了。
「真的好久沒有見到了呢,你的真面目,心境上到底有了什麼樣的轉變呢,村。」
「為何你還能笑的出來,藍染,欺瞞了我們所有的人,對于你的背叛,老夫決不寬恕!你也是,東仙!」
「啊!」村左陣一拳砸向藍染,雖然他是隊長,可是對于藍染來說,還不夠。
帶著露琪亞向後一躍,輕輕松松的躲過了這一拳。
「東仙!有任何想辯解的倒是說說看!」放過了藍染,村左陣將憤怒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好友東仙要。
「……」
「什麼也沒有,是麼?真遺憾,東仙始解!」
在村左陣說出始解後,藍染一聲輕笑,什麼也沒有發生。不可能,藍染他還在東仙的旁邊
「破道之九十.黑棺。」藍染可不管他怎麼想,直接動用了九十號的破道,雖然沒有用言靈,但對付一個村左陣還是綽綽有余的。
當包圍著村左陣黑棺消失,他那壯碩的身體也渾身是血的倒在了地上。
同身為隊長級別竟然就這麼簡單的被打倒了嗎?
藍染似乎知道黑崎一護在想什麼,轉過頭來對一護說道︰「鏡花水月的完全催眠是完美無缺的,就算知道已經中招也是逃不了的。」
「九十號程度的也能舍棄詠唱,好恐怖哦,什麼時候能做到這種程度的?」市丸銀插話了。
「不,失敗了。原本破壞力的三分之一也不到,果然九十號程度的比較難以使用啊。」藍染走了過去,從市丸銀的手里接過露琪亞,轉身對一戶說道,「抱歉,跟你們講到一半,對吧。」
「黑崎!」石田雨龍等人想要趕了過來。
「不要過來!」黑崎一護立刻制止了他們的前進。
「朽木!」井上織姬看見露琪亞擔心的叫道,而且她真的很想給黑崎一護療傷,看著倒在地上的黑崎一護,她就感到自己是那麼的無力,那麼的心痛。
「等等啊,不要動比較好。」市丸銀站了出來,說著對幾人釋放出了自己的靈壓。被壓迫著的井上織姬,別說去給一護療傷了,就連動彈一下都做不到,而且除了織姬自己之外,石田,茶渡,岩鷲幾個人也全部被這股恐怖的靈壓給壓在原地上,已經失去滅卻師力量的石田,以及實力不高的織姬和岩鷲,三個人直接坐在地上。
「好恐怖的靈壓,這就是隊長級別的靈壓嗎?」岩鷲用力掙扎著抬起頭看向站在自己等一行人面前的市丸銀,「這種恐怖的靈壓,黑崎一護竟然能夠和這種人進行戰斗!」
只有直面過隊長的存在,才能體會到這種發自內心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