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火燒山莊(二)
秦天羽看到此種情形,面若死灰,心沉谷底,只是心里還有抱有一線希望,多麼想從秦櫻口中听到他們有其他要事所以不曾一同回來︰「秦姨你倒是說話啊,他們到底如何了?」只是太過激動,雙手抓著秦櫻搖晃,卻見秦櫻噴出一口鮮血,咳嗽不止,神s 萎靡︰「山莊有難,速遣散莊民,離開此地。」說完卻已是昏厥過去。
翌r 黃昏,一大隊人馬站在莊園門口,為首之人一身白s 錦衣,形貌威嚴,只是目前卻帶著滿臉煞氣︰「你說山莊內空無一人?身前一男子對此人恭敬道︰「是的宗主,莊內卻是空無一人,家具陳設整齊,但私物均已舀走,應是提前得知消息,遣散下人,然後逃逸而去,已有一r 時候了。」這白s 錦衣人面s 鐵青,「燒掉山莊」,轉身離去。
在大山深處一個山洞外,秦天羽坐在懸崖邊已經一宿了,眼里盡是哀傷,在撤離的這段時間已經在兩小童口中得知秦尚天和李振已逝,身後站立著司徒軒,雙眼也是血紅,「我司徒軒發誓,定要將天下魔教屠個干淨,以慰師傅在天之靈」說著雙手成拳,咯咯作響。
「爹爹生時經常獨自發呆,定是非常想念娘親,如若不是有我,早就去和魔教惡賊拼命,現在我已長大,想必爹爹再無留戀,去和娘親相聚了,這些年來爹爹雖然活著,心早就飛到娘那邊去了,現在走了,對他來說也是一種解月兌吧。」秦天羽雖如此說,臉上的那份淒涼卻讓誰也能看出心底的悲傷,司徒軒默默無語。
「秦姨醒了,秦姨醒了,」听山洞內小童喊道,秦天羽和司徒軒急忙跑去,洞內,秦櫻慢慢睜開雙眼,見四個孩童圍繞著自己,滿臉關心,見都平安無事,微微安心,「你們無事就好,我們這是在哪里,莊內卻不知是何種情況?」說完便是幾聲咳嗽,「秦姨莫急,昨r 我已將錢財分與莊內眾人,讓其離去,現在莊內已無一人,這里是兒時在山里玩耍無意發現的洞穴,頗為隱秘,你且放寬心就是,想來魔教妖人暫時也找不到這里,只是你傷勢太重,我已喂你吃過活血散和小還丹,情況卻不容樂觀,夜晚山路難行,暫且休息一晚,明r 一早我們便動身去附近村落為你尋找郎中可好?」秦天羽神情堅毅的說著,心里卻道︰在這個世上你現在是我唯一的親人,你重傷在身,卻不能讓你在為我擔心,這種時候定要有所擔當,不然且不有負爹爹多年的教誨。
秦櫻見此甚感安慰,心想︰我受那老叟全力一爪,五藏六府均已受損,除非神丹仙藥,難免身死道消,尋找郎中又有何用,羽兒看來已經從那兩小童處得知天哥、振哥身死之事,看似無事,卻是在假裝堅強,心里不知道有多傷心,我卻也不能說出我的傷勢,讓他在受打擊,可憐羽兒還不滿十歲,卻要遭遇這些悲慘之事,當真天道不公。于是便看著臉龐稚女敕雙眼堅毅的羽兒點點頭。
洞外忽然紅光漫天,幾人急忙趕去洞外,只見遠方火光熊熊,煙霧彌漫,著火之處卻是兩人生活多年的山莊,司徒軒目眥y 裂,拔尖y 下山與魔教拼命,「站住,你現在下去卻與送死無異,莫要讓憤怒沖昏了頭腦」,秦天羽斥喊道。
司徒軒卻道︰「我不怕死」。
「我知你不怕死,可你現在沖下去又能殺幾人,魔教勢大,就算你把山下之人全殺了,也不過九牛一毛,對于魔教根本無足輕重,你可知我心里有多想沖下去與邪魔拼殺,死了去與我爹娘相聚,只是魔教不除,大仇不報,我有何臉面去見他們,如此尋死就是懦夫之行,活著雖苦,但卻只有活著才能有機會報仇,死了卻什麼也做不了了,你可明白我心中之苦嗎?」秦天羽說著說著卻已聲音嗚咽臉頰濕潤了。
「師傅待我恩重如山,被魔教所害我卻沒能力報仇,生活盡十年的家園被焚毀,我卻只能在遠處望著,我不甘心。」司徒軒雙膝跪地,喊了句師傅,便大哭起來。
「哎,司徒軒發泄發泄也好,我們都進去吧。」說著便和兩小童走進山洞,留下司徒軒一人在洞外大哭來宣泄心中悲憤。
洞內,秦櫻卻也難過萬分,眼淚止不住就流了下來,「秦姨莫要太過傷心,你身上有傷,身體要緊。」秦天羽安慰道,秦櫻卻道︰「軒兒自小便失去親人,機緣之下被天哥帶回山莊,從山莊生活,早把那里當做自己的家,把天哥當做父親,現在等于第二次失去家園和親人,只是想想就讓人傷心,畢竟才是個十二歲的孩子啊,哎,還有羽兒你,想哭就哭出來,別憋在心里,小心傷了身子,你聰敏過人,遇事沉穩,你爹娘在天有靈定會感到欣慰。秦天羽卻只是苦笑搖頭。
這時在身後傳來兩個小童的哭聲,卻是思念自己的爹娘,只是兩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圭女圭更是惹人心疼,秦櫻急忙將兩人摟在懷中,和小孩說起話來。
經過交談才對兩人有所了解,男孩名叫伊凡,年僅五歲,女孩叫夏七七年僅六歲,兩人均是在睡著之際讓人抱走,距今已有大半年的r 子了,因年幼,都不知道自己家在何地,兩人頗有基本功,或許家里是江湖人士,身上也無常物,實在無從推斷,然伊凡左手小手之上卻有個梅花印記,也不知是何標記。
交談一會,伊凡便已破涕為笑,唧唧喳喳說個不停,問東問西,當真是小孩心x ng,活潑可愛,而夏七七x ng格靦腆,卻是蕙質蘭心,聰明伶俐,雖才七歲但卻已經有了美人胚子的雛形,秦櫻沒有孩子,對他們卻有一種說不出地喜愛,三人說的熱火朝天,不亦樂乎,而秦天羽卻是在一旁盤腿而坐,緊閉雙眼,腦中卻思索著以後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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