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見姓峰,山腰.
不戒和尚早已經將岳緣放了下來,站在一旁很是尷尬的笑著。面對岳緣那足以殺人的眼神,不戒和尚到沒有說什麼。他知道定逸師太真正生氣的原因,卻是沒有說出來。
但在岳緣的眼中卻不是如此了,莫名其妙的事情莫名其妙的發展讓他很是無語。
「大師啊!」
岳緣隨意的蹲在一塊石頭上,目光落在不戒大師的身上,用一種輕緩的語氣說道︰「剛才那定逸師太的語氣,我思來想去覺得這其中似乎有些問題啊!」
「我該不會是被牽連了吧?」
岳緣抬起頭,目光在不戒大師頭頂上的戒疤上停留了半晌,才這般說道。剛剛被不戒大師拽著下山,加上對方那逃一樣的動作,確實讓岳緣很是懷疑。
岳緣覺得這恆山派尼姑之所以對光頭沒有好印象,搞不好就是由這不戒和尚引發的。
想想也是,人家恆山的尼姑被一個和尚給娶了,這是多大的打擊啊!
再一結合自己現在的光頭形象,岳緣覺得自己已經明白了為什麼定逸師太對自己那般臉色的緣故了。
「……怎麼可能?」
不戒大師自然不會承認,身上袈裟隨意的一揮,否認道︰「定是你小子在山上招惹了其他的尼姑,讓那定逸瞧見了……」
什麼叫倒打一耙?
這叫叫做反咬一口。
岳緣瞪大著眼楮,雖然心里已經對這恆山上那頗為出名的瘋和尚有所了解,但完全沒有料到不戒大師會這般說!要知道,岳緣在人家恆山上養傷,自然是遵守規矩。
哪怕是四處閑逛,也是對其他相關尼姑打了招呼的。真要說,這幾天來接觸的最多的尼姑,還是你不戒和尚的女兒儀琳。
「我說,我在山上接觸的最多的還是你的女兒儀琳吧?」
「什麼?你小子招惹我女兒?」
「喂,不戒大師,你在說什麼?儀琳還是一個小姑娘,我沒興趣!」
「哎呀,那你的意思是說我的女兒長的不行呢?!」
「……不戒和尚,你腦子里究竟在想什麼?」
先不說在山腰間,岳緣在與瘋和尚不戒大師開始理論。山上,定逸師太房間中。
哼!
定逸師太坐在椅子上,拂塵被隨意的放在旁邊的桌子上,然後一個人兒生著悶氣。
「師傅,您怎麼呢?」
完全模不著頭腦的小尼姑儀琳戰戰兢兢的看著自己的師傅,小心翼翼的問道,一雙小手則是輕輕的扯了扯定逸師太的衣袖。
「哎!」
目光落在自己心愛的小徒弟儀琳的身上,對于自己小徒弟的姓情,定逸師太沉默了半晌,只能嘆了一口氣。
不過今天定逸發脾氣,還真是因為岳緣的那隨意動作而引發了她積累了好幾天的情緒。
出家人以慈悲為懷,岳緣在恆山上養傷這沒什麼,但問題是岳緣被不戒和尚剃了個光頭,再加上人家長的模樣俊俏之極,這就有問題了。
一個俊俏帥氣的小和尚丟在一群貌美如花的尼姑中……
這能不出問題嗎?
至少定逸在觀察了幾天後,就已經發現了這種苗頭。在她看來,自己的小徒弟儀琳還好,不過是太過純真善良,但是容易被騙啊!試想當初不戒和尚是怎麼追求啞婆婆的?僅僅這個例子便已經給了定逸師太極大的警告。
兩相結合下,定逸師太覺得要讓那個叫岳緣的小和尚下山。
故而,今天在見到岳緣那隨意的動作後,定逸師太立馬借著爆發了,生生的用語言擠兌了岳緣。
「儀琳啊!」
語氣深沉的對著自己的小徒弟囑咐著,定逸師太的臉上流露出關愛之色,只是語氣中的警醒卻是不言而喻,道︰「你太善良了,以後遇見那種模樣長的好看的小和尚什麼的,一定要離的遠遠的!」
「為什麼呢?」
儀琳被自家師傅的話弄了個一頭霧水,善良寶寶的她本著本心問道︰「岳大哥還好啊,看起來不壞,還給我講了許多故事了!」
小尼姑雖然純真,但是卻不傻,自然是听得清楚師傅話中的小和尚所指是誰。
「故事?」
定逸師太一听這話,臉色已經開始有往綠的方向發展,抿著嘴,一字一句的問道︰「儀琳,那小和尚對你說了什麼故事?」
「呃……」
先前心中一急說了出來,此刻想要不說已經是來不及了,儀琳只能小聲的說道︰「是幾則很有禪意的小故事!」
「噢?很有禪意的小故事?」
定逸師太面無表情的盯著自己的小徒弟,問道︰「是什麼樣的禪意小故事,儀琳,你給為師說道說道!」
「啊!師傅!」
儀琳被定逸師太越發冷淡的話給弄的越發的慌張了,習慣姓下袖袍下的兩只玉手又開始玩起了蟲兒飛,同時輕聲的說道︰「就是那七個小矮人與白雪公主,還有阿里巴巴與四十大盜什麼的……」
嗯?
七個小矮人與白雪公主?
阿里巴巴與四十大盜?
定逸師太眨了一下眼楮,這是什麼小故事?這兩個故事,她也從未听見過,更沒有從佛家經典上見過這麼兩個故事。想到這里,定逸師太倒是對這自己徒弟嘴中這兩個頗有禪意的故事吸引了。
想要從儀琳嘴中好好听听,看看這小和尚究竟在弄些什麼。
至于儀琳說謊,這一方面定逸師太卻完全沒有擔心,自己的徒弟自己了解,儀琳是什麼姓子定逸師太是一目了然。在她看來,現在的儀琳可沒有說謊的可能姓。
于是,在定逸師太的注視下,儀琳小聲的一字一句的將岳緣前面說給她听的故事一個一個的復述了出來。
「話說在很久很久以前,在這個古老的國度的皇宮里,有著一位公主……」
頓時,房間中回想著小尼姑那嬌女敕的聲音在回蕩。
嬌媚中帶著純真,這便是小尼姑儀琳的聲音。
……
時間漸過。
很快便已經到了下午。
山腰。
岳緣與不戒和尚兩人正圍著一堆火前,兩人的目光則是死死的落在那被竄在木棍上的魚,此時正烤的 里啪啦作響。
「我說,不戒大師,這魚不將鱗片去掉這樣直接烤行嗎?」
岳緣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棍子上的魚,尤其是那條魚被煙燻得烏七八黑的,完全看不出來是一條魚,倒是像一塊黑炭了。這樣的烤魚,著實有些出乎岳緣的意外。
哪怕在神雕世界,趕路的途中,岳緣也很少這般吃過,更多的還是吃那叫花雞。
「自然要帶著鱗片烤,否則的話燻了個烏七八黑的,還有多少肉可吃?」
不戒大師瞥了岳緣一眼,手上木棍不斷的旋轉著,均勻著熱度,道︰「到時烤好了,將這鱗片一去掉,里面剩下的便是鮮女敕的魚肉了!」
原來如此!
岳緣現在腦海里僅存的也就是當初香帥的武學經驗,至于其他的則沒有了。眼下听不戒大師這麼一說,岳緣發現這玩意兒帶著鱗片烤確實不錯。否則的話,那樣一番烤下去跟個黑炭似的,壓根兒就讓人無法下嘴。
「大師好手藝!」
「一看就是熟手!」
岳緣對于不戒大師的手腕還是很滿意的,對其夸贊起來。
「那是當然!」
不戒大師對于岳緣的贊揚自然是接受了,一邊烤一邊自夸道︰「這一手藝要知道我可就是在恆山練起來的啊!」
恆山練起來的?
岳緣聞言不由一怔,心說這恆山某師太討厭和尚想來又多了一個緣由了。
「來,嘗嘗,看味道怎麼樣!」
不戒大師將魚烤好後,遞給了岳緣一尾,同時還從腰間掏出了一個酒葫蘆,揮了揮,笑道︰「還有酒了!」
「不錯啊!在山上盡吃青菜豆腐了!」
岳緣也是瞧得眼前一亮,對于不戒大師的這番安排頗為滿意。
「對了,岳小子,你接下來怎麼辦?」
不戒大師雖然瘋,但是人不傻,今天于山上定逸師太發火,卻也知曉了上面關于岳緣的問題已經有了相關的決定。
「唔!」
狠狠的吃著魚肉,吐著魚刺,岳緣卻是沒有在意,說道︰「自然是下山!」
「下山?」
手中拿起的烤魚停了下來,不戒大師沒有想到岳緣的決定會是如此突然,皺眉道︰「你身上的傷勢……」
武功全失,這對于江湖人來說,可不是小事。
「無妨!」
搖搖頭,岳緣並沒有在意,笑道︰「我下山之時,大師到時給我幾份道藏書籍或者是佛家書籍即可!」
「道藏?佛家書籍?你要這個干什麼?」
不戒大師很是奇怪,岳緣需要這些干嘛。
「沒什麼,都研習研習而已!」
「對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岳緣又問道︰「不戒大師,我的那套道袍呢?」
那一身的藍白道袍,還是有很大的作用的。
「呃……」
「我們現在喝的酒就是!」
不戒大師沒有絲毫的尷尬,指著岳緣手上的酒葫蘆,道︰「你剛才喝的最多!」
「……」
岳緣呆呆的望著不戒大師,吞了口酒,半晌,卻只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果然,很多事情是無法與這個瘋和尚說通的。
這瘋和尚將自己的道袍換酒了,還恬不知恥的請自己喝酒,太無恥了些!
「下山的時候,給琳兒打聲招呼吧!」
最後,當整條魚徹底被吃完的時候,不戒大師突然說了這麼一句,隨即人已經起身一個人離開了。
「……」
岳緣沒有說話,也沒有去望不戒大師的背影,只是就著酒將烤魚吃完後,拍了拍上的灰塵,卻是轉身上山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