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陳先生跟阿信兩個人的情況來看,所受到的詛咒術是一樣的。而且這種詛咒術,是需要受術者的精血作為引子的,也就是說,必須有內賊配合,詛咒術才能成功,在他們兩個人的身邊,必定有對方的內應。而最符合這個條件的,自然就是陳夫人你了。」
陳夫人聞言大驚,愕然的看向方石,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說些什麼?
陳育英則若有所思的想著什麼,看著方石嘴角上微微的笑意,陳育英覺得自己的心思已經完全被方石看穿了,這種感覺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在方石面前他總是有這樣的感,雖然一開始的時候非常難受,但是習慣了之後其實也沒什麼。
人之所以擔心被別人看穿,是害怕自己遭受到傷害和侵犯,但是當這個人對你來說完全是無害的時候,或者是完全無法抗拒的時候,你則根本無需有這些不必要的擔心。
雖然陳育英對方石不是特別了解,但是他也知道,方石並非普通人,他也不會追求普通人所追求的那些東西,普通人所看重的財富權勢,在他眼里不過是浮雲。他想不到自己身上有什麼東西值得方石去費心謀劃,更想不到自己有什麼手段能抵御方石的打擊,當你想像著一個神仙如何算計凡人,甚至想著如何對抗神仙的時候,不是你有**妄想癥,就是你自我感覺太過良好了。
「小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會去害我的兒子跟丈夫。」
方石笑了笑道︰「我當然不是說你在害自己的兒子跟丈夫,我只是說似乎有人在引導著我們向這方面想,我一直在想,他們到底是求財呢還是別的什麼目的,現在看來似乎並非僅僅是為了求財。」
方石說完,大有深意地看向陳育英,陳育英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看來他自己心里是有數的,這些天來他一直裝聾作啞,坐山觀虎斗,恐怕也有一點想要由得他們**一下自己情緒的想法,這是典型的心虛嗎。
陳必信的情況跟陳育英基本是一樣的,也就是說動手的是同一個人,就是不知道當時婁景中就在陳必信的身邊,他們是如何得手的?或許是婁景中有意為之,只是現在婁景中並不在這里,方石也無從得知真相。
陳夫人奇怪的看了看方石,又若有所思的看看自己的丈夫,最後還是忍住了自己的好奇,沒有繼續發問。
「小方,阿信他現在怎麼樣?」
「沒問題,我馬上就可以讓他清醒過來,不過陳先生,您覺得是讓他醒過來好還是暫時讓他繼續這樣昏睡著比較好?」
陳育英很慎重的思考了一會兒道︰「如果婁師傅已經找到了對方所在,那麼還是阿信醒過來比較好,我剛才看到筱慧的臉色似乎非常緊張」
「緊張呵呵那好吧,我們稍稍等一下景中的消息,陳夫人您大可放心放心,我保證阿信不會有事。」
其實在說話的間隙,方石就已經偷偷地將阿信身體里的蠱蟲殺滅,只是暫時沒有清除他大腦內的陰煞之氣,當然體內毒素水平下降也是需要時間的,所以對醫院給陳必信掛上生理鹽水,方石是很支持的。
陳夫人听芳方石拍著**保證?臉上緊張的神色稍微松了松,但是看向自己兒子的眼神還是有些不安,雖然他對方石充滿了信心,但在**昏迷不醒的畢竟是她的心頭肉,她又怎麼可能完全放得下心來。
病房里一時安靜了下來,氣氛顯得有些尷尬,陳育英沒話找話的說道︰「這下公司都不知道會亂成什麼樣子了?也不知道筱慧能不能鎮得住場面,真是難為她了。」
方石翻了翻眼皮,瞥了一眼陳育英,心說你真要擔心也不用躺在這里裝病了,其實還是心里有疙瘩吧!不過方石也不會去揭破他,每個人的心里都有著不願意為別人所知的秘密,哪怕你已經知道了,最好也裝作不知道!
這邊病房里的幾人正在等待著婁景中的消息,而婁景中自己卻正陷入了困局。
俗話說的好,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永遠不要以為你是最後的那個獵人,或許你的背後還有一支獵槍。
盡管婁景中已經十分小心了,但是他還是著了對方的道,他實在想不明白自己是哪里出了紕漏,對方似乎早已經知道他要到來一樣。
可是這麼一來,事情就變得很奇怪了,對方如果確實是境外來的過江龍,在鵬城的地界上一旦身份、事件暴露,哪里還有容得下他們的地方?如果他們早已經知道自己與方石的存在,為何還敢于公然跟自己對抗,而不是趕緊逃之夭夭,莫非陳家財富的巨大吸引力已經超過了他們對自己生命的珍惜程度?
顯然這個推論是不合理的!
那麼又是什麼促使他們敢于正面跟自己對抗呢?難道他們不擔心自己將事情公開,鵬城的術士們會群起而攻之,到時候他們可就真的死無葬身之地,即使再大的利益沒有命去享受也是一場空罷了。
不管婁景中能不能想清楚其中的緣故,事實是他現在被困住。
婁景中是昨天晚上一路順藤模瓜,跟蹤那個企圖對陳必信下手的人來到這里的。
此處是鵬城北部山區的一個小村子,由于交通情況太差,山中也沒有足夠耕種田地,這個村子應該是在十幾年前已經廢棄了,在市政規劃圖上,這里應該是一個郊野公園的地盤,只是暫時還沒有正式的實施。
而這個被拋棄的村子已經徹底荒蕪了,道路也漸漸的殘破,平時除了又幾個驢友會偶爾經過,作為落腳點休息一下之外,這里平時都是野獸跟鳥兒的樂園。
而此刻,又成了婁景中對手藏匿的地方,對方在這里做了精心的布局,他們將婁景中成功地引到了一個舊宅,在這個住宅中布置了極為惡毒的陣局,還放置和驅趕大量的毒蟲,伏在暗處。
敵人隱身于暗處堵門,自己身邊又有危險的陷阱,婁景中不敢貿然往外沖,想要打電話求救,卻發現此處竟然沒有信號,其實就算有信號對方可能也會設置干擾器,不過這里確實沒信號到是省了他們的麻煩。
對方似乎只是滿足于困住婁景中,並不急于拿下他,婁景中知道,時間站在對方那邊,自己被困在這里,對方就可以抽出手腳來繼續動手,雖然婁景中猜測,現在在外面可能只有一個人守著自己,但是謹慎的婁景中卻不敢貿然行事。
看看這個困住自己的房間,房間里倒是有個窗戶,不過這種古老的房間窗戶都很小,位置又高,出入相當困難,對方也不會沒有後手。
自己想要離開,唯一的通道就是東面的大門口,可是門口不單有毒蟲守著,還是陣局的死門,通過死門的時候,人的精神會受到強烈的干擾,而且對方手里很可能還有武器,槍支不好說,但是弓弩是很容易得到的。
現在他只是利用身上的法器和藥物,守住自己身周的一小片地方,阻止歹毒的陰煞之氣和毒蟲的進襲,但如果自己向外沖的時候稍一耽擱,就可能被各種毒蟲趁虛而入,風險實在太大,婁景中嘆了口氣。
「朋友,你們是哪里來的?報個號吧!」
「相逢何必曾相識,里面的朋友,你就安心的呆著吧,只要不出這房間我保證啥事都沒有。等到事情成了,大家各走各路,大道朝天各走一邊,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朋友,你要清楚我也不是一個人,萬一我有什麼事?那咱們就是不死不休的結局,你可清楚了。」
「咱們不過是各為其主罷了,何必鬧得不死不休?」
婁景中轉了轉眼珠,對方刻意不提自己的身份,顯然是不想撕破臉,這說明對方對自己是有著了解。
「朋友認識我?」
「大名鼎鼎的婁家公子,我又怎麼會不知道?只是有些奇怪,昔曰的邪道高手,怎麼做起了保鏢的行當?」
「呵呵,改邪歸正了嘛,朋友是那里人?听口音像是黔南地區的。」
「你不必試探,不知道身份對你我都是好事,說句實話,不過是區區陳家而已,沒有必要為了這點事而結成死仇,大不了事後我們請人擺和頭酒,向公子道歉。」
「你的算盤打的倒是好,事情成了好處都被你們佔去了,我是既丟了面子又丟了利益,之後你只要擺一桌酒就想把事情擺平,那豈不是太容易了!你覺得我就這麼好打發?還是你看不起我們婁家!」
「婁家?我听說婁公子已經另尋高枝了,婁家還會為公子出頭嗎?你也不必虛張聲勢,我實話告訴你吧,如今陳家布局已經形成,大勢已成只怕不是你能改變得了的,你又何必固執,只需在此處呆上兩天,待一切塵埃落定,婁公子自可離去。」
「塵埃落定?莫非你們還不知道陳育英先生已經沒事了?我真不知道你們憑什麼如此淡定?在我看來你們是敗局已定,現在認輸服軟,說不定我們還會放你一馬,若是繼續執迷不悟,恐怕後果堪憂,大家都是道上朋友,多少留一些情分,丑話說在前頭,勿謂言之不預。」
「哼!你不必虛張聲勢,我只相信事實,是不會被你虛言恫嚇的,你就老老實實呆著吧,等到事情成了,自然就可以離開。」
「哦?你倒是很有自信,我真不知道你的自信是從哪里來的!」
這話不是婁景中說的,而是從外面傳來,一听到這個聲音,婁景中心中大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