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太後流淚救夫藩王密謀叛亂
風流成性的答己太後對情夫非常鐘情,經常偷偷模模地鬼混在一起,鐵木迭兒也對半老徐娘的太後,就像喝一瓶陳年老窖酒一樣,上了癮,著了迷,放著雲南的邊區司令不做,專門返回到京城與太後廝混,朝廷里有人告發他犯了罪,他就慌忙地跑進皇宮到太後的石榴裙下支躲避災難。皇帝元仁宗愛育黎拔力八達得到消息,知道鐵木迭兒躲藏在太後那里,他就徑直闖進皇宮,向太後詢問情況。
元仁宗愛育黎拔力八達進來的時候,太後故作鎮靜,若無其事,裝出一臉無辜的樣子,從容不迫地接待皇帝。元仁宗愛育黎拔力八達,恭恭敬敬地拜見完母親後,太後讓他坐下來,簡略地談了一些朝廷內的事務,他們就漸漸說到有關鐵木迭兒的事情上。
元仁宗愛育黎拔力八達,就向太後報告說︰「鐵木迭兒欺上瞞下,擅自收受大臣的賄賂,盤剝官員和民眾,御史中的監察官員丞楊朵兒只等人,聯名向我提出檢舉報告,我已經下令刑部司法官員,對鐵木迭兒進行逮捕審問。他們報告我說,現在鐵木迭兒已經失蹤了,通過調查也沒有發現他的下落,不知他躲藏在哪里去了?他也太自以為是了,難道他真會法術,能上天入地,永遠也找不到他?」
太後听了元仁宗愛育黎拔力八達的話,憤怒地說︰「鐵木迭兒是上一屆朝廷老大臣,現在是官居宰相的高官,他在崗位上不辭勞怨,任勞任怨,政績卓著,所以我才命令你對他進行優待,提拔為太師。從古到今,忠誠賢良在大臣管理國家,都容易遭到奸詐小人們的嫉忌,你也應該明辨是非,進行深入調查和核實,才可以把他進行逮捕和審問,難道你就輕信謠言,憑借只言片語,就可以草率地對他進行定罪嗎?」
元仁宗愛育黎拔力八達說︰「那些監察官員,聯名檢舉的有四十多人,他們在所寫的報告中,列舉了鐵木迭兒的各項罪名,我想來他們總是有依據的,不可能都是空穴來風,憑空捏造的吧!我們怎麼能當作耳旁風,置之不理呢?」
太後听了,不禁憤怒起來,對皇上說︰「我對你說的話,你怎麼就一點也不相信,那些監察官員,無中生有,捏造事實,誣陷好人,你卻把他們的報告作為真憑實據,背叛了自己的母親,忘記了自己的兄弟,真是不忠不孝,我們祖宗的江山,可能就要被你葬送了!」
元仁宗愛育黎拔力八達听,不禁憤憤不平,暗暗地在心里說,太後在事實面前,也那樣百般抵賴,拒不認罪,強詞奪理,真是恬不知恥。
太後看見對皇帝來更的不行,就來軟的。說到那里,她就撲簌簌地流下了眼淚來。太後雖然徐娘半老,卻也會在皇帝兒子面前撒嬌撒潑。
元仁宗愛育黎拔力八達看見母親傷心地流下了眼淚,心腸也跟著軟了下來,他一直是一個很仁孝的人,看到那種情景,很不忍心,不由得跪在地上,說自己不孝,惹得母親生氣,向太後謝罪。
太後就借題發揮,嘮嘮叨叨地說了許多話,嚇得元仁宗連續多次磕頭,讓她消除了心中的怒氣,元仁宗愛育黎拔力八達,那時才得以告別母親,退了出來。
過了一天,皇帝的命令頒布了下來,只是罷免了鐵木迭兒的右丞相職務,任命哈克繖代理,因為檢舉鐵木迭兒有功,升遷楊朵兒只為集賢學士,朝廷上的的大臣們,看見皇帝有意包庇鐵木迭兒,雷聲大,雨點小,都不禁暗自嘆息,也無可如何,只得作罷。
那時剛好接到陝西平章塔察兒送來的緊急報告,報告說周王和世王束,勾結陝西等地的官員,圖謀不軌,準備發動叛亂。和世王束,是元武宗海山的長子,在元武宗繼承皇位的時候,就選立了元仁宗愛育黎拔力八達為太子。
當時的丞相三寶奴,想鞏固自己的權力和官職,想得到愛育黎拔力八達的寵信,曾經和康里月兌月兌等朝廷高官秘密商議,準備勸說元武宗放棄愛育黎拔力八達,放棄兄弟,重新選立他的兒子為太子。
康里月兌月兌回答說︰「皇帝的兄弟已經為了穩定國家政治局勢,已經被正式選立為太子,現在已經遷移到東宮居住下來了,長此以往,將來的皇帝也是兄弟和叔佷,輪流著做皇帝,世世代代傳承下去,那樣不就亂了秩序嗎?」康里月兌月兌堅持正義,剛正不阿,真是難得。
三寶奴卻不以為然,對康里月兌月兌說︰「今天是兄弟讓皇位給弟弟,以後誰能保證他們叔佷之間,不會產生嫌疑?」康里月兌月兌回答說︰「古話說得好︰‘寧可天下人負辜負我,不可我辜負天下人!’只要我不辜負那條約定,就做到問心無愧了。如果誰人失去信用,就會天地難容。因此我對你勸說選立皇帝的兒子當太子的事,我是不能贊成的!」
三寶奴自討沒趣,只得嘿然而退。到至延祐改元的時候,想選立太子,元仁宗愛育黎拔力八達對那件事也猶豫不決,難以決斷,以情理而言,應當選立和世王束,其實是完全用不著躊躇和猶豫的。
鐵木迭兒是個鬼靈精,他早就揣摩透了皇帝的真實意圖,就秘密地向皇帝報告說︰「上一任皇帝舍去兒子,而選立弟弟當太子,繼承皇位,是為了報答的目的,如果那時皇上還在都城里,已經當上了皇帝,還有誰膽敢說三道四,就是上任皇帝也應該退讓。今天皇帝年的兒子,已經成為少年,為何不選立太子,免得別人貪圖皇位呢?」
元仁宗愛育黎拔力八達說︰「我的佷兒和世王束,比我的兒子年齡要稍微大一些,況且還是上一任皇帝,大老婆生育的兒子,我繼承的是哥哥的皇位,好象應該選立佷兒為太子,繼承皇位,才能安慰我的前任皇帝。」
鐵木迭兒說︰「過去宋太宗舍棄佷子,而選立了兒子,後代人的人們對他並沒有說三道四,況且在宋朝的時候,正處于剛剛建國的時期,全靠宋太祖趙匡胤的威名和德行,其實宋太宗趙匡義並沒有建立什麼功績。加之趙匡胤和趙匡義曾經把誓言鎖在金盒子里,永遠遵守,不得違背。但是後來宋太宗趙匡義卻違背了過去的誓言,竟然沒有選立佷子,而是選立了自己的兒子當太子,繼承了皇位,後來卻平安無事。今天像皇帝這樣,首先提出重新改變皇室的規定,繼承前任皇帝的事業,無論從以德行和功績,都應該流傳萬世,難道皇帝的佷兒,還能越俎代庖,超越界線?」
元仁宗愛育黎拔力八達听了,還在深思,猶豫不決。鐵木迭兒又說︰「如果皇上為了德行,即使讓別人繼承了皇位,恐怕後代繼承了皇位的人,也未必能夠長久相處,相安無事。我是為了皇帝作想,也是為了國家作想,所以不忍心緘口不言,就謙恭地跪拜在地上,提出了這份秘密報告。」
元仁宗不等他把話說完,就問他說︰「你說我舍去兒子,選立佷子,就不能保證平安無事,難道他們要爭奪後位嗎?」
鐵木迭兒回答說︰「皇帝說得正好!自古以來的帝王,都想獨自佔有天下。因此很多時候,皇位的候選人還沒有決定,就經常有骨肉相殘,豆箕相煎的禍事出現。就像我們元朝建國的時候,皇位的承繼,非得由父子相互傳承不可,所以就產生了事端,海都制造事端,三位可汗連年發動戰爭,相互征戰了幾十年之久,直到今天也還沒有完全平定,皇帝為何不前世不忘,後世之師,吸取歷史教訓,懲前毖後,妥當地設立皇族規定,免得後代再發生爭奪皇位的慘劇呢?」
自古以來,奸佞的小人,大都能言善辯,他們的話也最能打動人,除了那些明辨是非的聖明君主,都會不知不覺地進入他們精心設置的圈套,我們不妨看看鐵木迭兒,對皇帝的反復勸告,哪一樣不是事關重大,聳人听聞,由此可見,善于制造讒言的嘴巴,真是讓人望而生畏。
元仁宗愛育黎拔力八達听了鐵木迭兒的話,也若有所悟,說︰「你剛才所說的也很有道理,等我經過深入思考後,再作決定吧。」事情究竟如何辦理,到那時,也是一個迷團,讓人費解。鐵木迭兒也退了出來。
朝廷內外,靜靜地等待了一年多的時間,也沒有見到什麼動靜,許多人忍耐不住,就不免暗地里感到非常著急,有些人就和失列門進行商議。
許多人當時還不知道失列門是什麼人物,他就是前些天傳達太後的命令,擅自用木杖毆打張珪的徽政院使官員。太後雖然年老,荒婬無度,對兩性之間的魚水歡愛,非常上心,樂此不疲。但是鐵木迭兒由于年年老力衰,床上的功夫,遠遠不能與年輕的時候相比,無法滿足太後的生理**,因此太後對此非常埋怨。
鐵木迭兒也善于奉承和巴結太後,就推薦了一個身強體壯的人代蘀自己,向太後效勞,滿足太後旺盛的生理**。就像在秦朝呂不韋向太後推薦嫪毐一樣。太後得到了失列門,試用了一段時間,感到非常滿足,對他非常寵愛,如膠似漆,難舍難分。因此失列門的權勢,就越來越大,逐漸超過了鐵木迭兒。
鐵木迭兒和失列門商談的時候,敘述到前些日子向皇帝提交秘密報告的事,失列門微笑著對鐵木迭兒說︰「太師提出的報告,並不是最好的,還不能更好地打動人!」
鐵木迭兒就問他說︰「在你的看來,應該怎樣說,才能能夠打動人?」失列門回答說︰「你這位太師德高望重,才智過人,難道就不知道使用釜底抽薪的法子嗎?現在皇帝的佷子居住在都城里,並沒有出現大的過失,你想讓皇帝如何處置他才好!我現在倒想出了一個好辦法,就是先把他調開,到外地去任職,那樣皇帝的佷子就鞭長莫及,那時就疏不間親,自然就順理成章地選立皇太子了。」
鐵木迭兒听了,正中下懷,不禁喜笑顏開,對失列門拱了手拱,表示感激,對他說道︰「這件事還是要仰仗你的大力,才能辦成。」失列門回答說︰「太師,你盡管放心!以我能
言善辯的三寸不爛之舌,還擔心辦不成這件事?」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強中還有強手中手。
果然過了幾天,就有皇帝的命令,任命和世王束為周王,頒發給他一顆黃金鑄造的金印,讓到外地去,鎮守地處邊陲的雲南。失列門善于使用讒言和巧計,在這里我們就不用多寫了。
過了一年的時間,朝廷又宣布選立皇帝的兒子碩德八剌,也記載為碩迪巴拉。為太子,兼任中書令樞密使。和世王束遠在雲南,已經設置了自己的相應官員。
和世王束得知元仁宗愛育黎拔力八達,已經選立了太子,感到非常失望,也非常怨恨,就和他部下的大臣禿忽魯、尚家奴,以及元武宗海山的老大臣釐日、沙不目丁、哈八兒和禿教化等人,進行商議。
和世王束管理政治教育的官員,常侍嘉琿對和世王束說︰「元朝的天下,原來是我們的元武宗海山的天下,現在王爺到這里鎮守地處邊陲的雲南,並不是皇帝的本意,大概是他身邊的大臣提出的餿主意造成的。我請求你一邊先把情況向皇帝報告,堵塞那些喜歡說壞話的人的嘴巴,一邊邀請和約定各省的大臣,快速召集軍隊,進入朝廷,清除皇帝身邊那些奸詐的小人,那樣做,就不怕皇上不改變原來的命令!」
和世王束想念了他的話,就在暗地里,召集身邊大臣,秘密謀劃威脅君主,其實也不是正直的大臣應該做的事,由此可見,元朝朝廷爭權奪利斗爭的激烈,帝王嘴臉的虛偽。
在場的人听了嘉琿的建議,都覺得非常好,不禁鼓掌稱贊。教化嘉琿接著對他們說︰「陝西的丞相阿思罕,以前曾經擔任過太師的職務,由于受到鐵木迭兒的排擠,才把他遠遠地流放,讓他擔任地方官員。如果我們派人前去和他協商,他一定可以協助我們。」
和世王束听了,非常高興,就對他說︰「既然如此,一客不煩二主,就勞駕你辛苦一趟,去和他聯系吧。」
教化官員嘉琿真是說干就干,立即率領著幾名騎兵,奔馳到陝西。嘉琿到了陝西以後,阿思罕問明了情況,覺得辦法很好,立即同意統一行動。立即召集了平章政事官員塔察兒,行台御史大夫官員月兌里伯,中丞官員月兌歡,前來共同商議大事。
塔察兒等人接到命令以後,覺得很為難,他們雖然在口頭表示同意,說得天花亂墜,比如想怎樣征兵,怎樣進軍,都說得非常詳細,巧舌如簧,弄得阿思罕也不得不信,就商議決定,派出關中的軍隊,兵分幾路,向河中府挺進。
塔察兒等人卻兩面三刀,口是心非,在暗地里向皇帝寫出了報告,飛速傳送到朝廷。正如俗語所說︰畫虎畫龍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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