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好痛…是誰在咬我啊…喂…拜托,好歹等我死了再吃呀…多少有點獸性好不?…
「…」虛弱撢起死沉的眼皮,可…卻怎麼也無力再去扭過頭…
「…」感覺到嘴下之人微弱的顫動,他…深邃的幽綠不由警覺掉起眉梢…
「…」不行啊…身子根本動不了…不過…那野獸怎麼…不吃了…奇怪了…按理說,不是活的更能勾起食欲嗎?…
「…」咦…奇怪…剛那是…走了?…不是吧…呼…也好,最起碼暫時…可以,可以少受點罪了…
……
「!…」好冷!…好痛…這是要干嘛啊!…真是…連死都不能讓人輕松點麼?…只覺被大份的冰水毫不留情的從頭澆落,那滲人的溫度,卻也多少拉回了他一點近乎已是被抽離的可憐神智…模糊的視線極度怨念的拼命撐開…卻…!…
「…」它是…看不清眼前是什麼東西…也確實沒辦法再去抬頭端詳,但…那似是五指的黑泥腳掌…不是…只有人類才會有的嗎…
「!…」咦…這是…忽有幾物摔落眼前…雖然已是破碎不堪,卻…確實讓他此時異常敏銳的嗅覺幽幽辨出了那救命的芳香…
「…」冷望著那具活尸,似瘋成狂般啃吃著眼前稀爛的果實…他的眼眸…那純粹到極致,簡直…簡直就如同這片無盡森林縮影的深邃,卻是…漸漸,緩緩,幽幽眯起…
……
「…」
「…」呼…又是這種厭惡的眼神…明明…都是人類,可…可為什麼從他的眼中,我…找尋不到那份屬于人類地有溫度…
「…」…那日…記得那日,終于有了一絲力氣,可以…可以去記下搭救之人究竟有著何等仁厚的…卻不想入眼滲心的,反倒是他如孤獅野豹般寒厲的幽眸,以及…以及那近乎chiluo的鋼肌鐵骨上,密密麻麻爬滿的猙獰傷痕…
「…」可…可即便是這樣…他那十多歲左右才有的高度(1.5米左右)以及…尚顯稚女敕的冷峻面龐…卻是掩不去他,必然只是個孩子的事實…
「…」呼…難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獸孩兒’?…生于人類,卻長于森野,明明有著人類該有的一切特征,卻是像頭野獸般孤傲的活著…
「…」他…為什麼要救我啊?…雖然,我這樣問似乎有點‘弱智’,但…從他的眸子中,我…我是真的尋找不到他有心要‘保’我的意向啊…
「…」呼…是有開口問過他了…但,他…似乎是不會說話的…對著我的語言,他全部只是默認視之…輕蔑的望著像小丑般的我,自顧自的窘迫緊張…而他…那刀刃般,冷厲的眼神卻是完全沒有反應…不…是壓根根本不準備去做任何,哪怕…只是‘一點’的回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