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唔 !!唔 !!」
「唔…唔 !!」…
……
「唔!…」好…好難受…是,是誰!…好…不!…猛的恢復過神智,死命撐開沉重的眼眸,卻是…卻是!!…
「!!」他如狂獸般忽閃忽隱的殘暴幽綠正正對上她驚呆的圓瞪…可,可那口中,那口中痛如刀絞的灼辣,似乎存在于被他觸踫過的任何地方…
…腥甜的液體的在早已痛絕的口中流竄,她…清楚的知道,那些…全部都是她的…是他對她近乎已經失控的懲罰…
「嗚…」嘴巴早已無法說話,就連也無法成音,只剩窒息的抽搐,猛喘著冷汗瑟瑟…可…他的懲罰卻遠無終止…
「!」似在拼命壓抑的憤怒一路下滑至白皙的脖頸,深深…狠狠把牙齒刺入鮮液蠕動的飽滿之中…吮吸…吞咽…一直…無休…
…直到她的雙瞳擴散…直到她的頭腦渾濁…可那憤怒的唇,卻依然沒有停下源源不斷涌出的熱流…
…她不知道他的懲罰還有什麼…畢竟,在那之前,她便已因失血過多而失去意識,當她再次醒來時,已是一周之後的事…但…
「…」當她艱難的掀開絲被一角之時,她想她大概知道了他的懲罰還有什麼…
「…夫,夫人!…您…醒了…」看到她睜眼的那一瞬,孩子卻是再無法控制的小聲低泣…但她知道…他這絕對不會是才開始,因為…他的眼楮腫的早已嚇人至極,而這…顯然不會是短時間內變成的…
「白口(別哭)…奧…麼西(我…沒事)」嘴好痛…說,說不了話,還有…這是哪里…似乎,並不是那人的軍館啊…想要拂去他的淚滴,卻發現竟再沒一絲抬手的氣力…
「嗚…夫人…對,對不起…若…若不是我…嗚…您…您也不會…」唔!!…都是我…都是我不對!!我…我不應該…不應該告訴統領…我在窩中發現那兩只小獸不見,不應該告訴統領…我還看到了草上早已半干的血塊,更…不應該告訴他…若那是被咬傷的,他…便可以通過那只的引導,去找到傷口依舊未會痊愈的您的…下落…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嗚…」孩子的低泣漸漸轉狠,那早已說不完整的絮亂氣息,只能斷斷續續的吐出這三個…似是永遠潮濕的字符…
…這一切…這一切都是因為我不計後果的多嘴而…我,我當時真的…不會想到,統領竟會把您…傷成這樣…
…特別…特別是在那個老軍醫說…說您體內的血液…近乎,近乎全被抽干殆盡時!!我…我…當時整個人都…嚇癱了!!…我…我心中唯一的聲音告訴我…如果您…出了什麼事!那我…便是直接導致您(出事)的殺人凶手!!我…我…我這輩子都!…嗚!!!…
「呵…麼西(沒事)…哦(我)…合合哦(好好的)…」無力的氣息從依然灰白的唇瓣飄出,而她…使盡全力擠出的笑容,卻是讓喬琪再止不住的猛撲在床上,抱頭痛哭…
「…安靜點」杰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而他冰冷到幾乎刺人的話語,更是讓喬琪剎那繃緊了每一根神經…
「…」她…本想閉上眼楮,裝作睡著,但…那樣假到連她自己都不會相信,可…她此時此刻是真的不知該如何去面對他,所幸垂下眸子,互不相望…
「…」不過…自己或許真的是差點死在他的手中吧…可…為什麼心情卻是如此平靜…呼…雖然還是想不明白,他是怎麼找到自己的,但…既然事已至此,只怕她再不會有第二次機會了…不過…
…還有…那個人不是說過,我的肉,我的血…呼…不過他是活人,應該是沒事吧…而且…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有事’的人啊…算了…腦子好濁…不想了,也想不動了…
「…」在她的身邊靜靜坐下,他的眸子從出現的那刻,便再沒離開過她的臉龐…
「…」兩人相對無言的各持沉默,而喬琪也早被他關去了門外,此時諾大個慘白的房間,竟只剩下格外清晰的兩息相纏,不停回蕩在這清冷寂靜的空氣中…
「你不想說話也好,你就靜靜諜我說」俯身吻上她冰冷的頰,那依然蒼白到就像這間屋子壁色的頰,讓他終是禁不住狠狠嘆了一息混沌的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