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聖傳 第三百五十四章.呼吸之痛

作者 ︰ 橙夏

…「小鬼…小鬼…」

…「誰…是誰?…你究竟是誰?為什麼要背對著我…悲傷」…哭泣…

…為什麼…我看不清你的身影,你的臉…為什麼,你總是沉默不語,卻讓我心碎…這里是哪里?我又是誰…如何才能停下你的哀傷,你的絕望…為何你會令我…雄?…

「威…威!醒醒~威,醒醒!~快醒過來!!」…

「…」你…是?…疲憊的眯開渾濁的紫鳳,初醒的昏沉竟讓他有些難以回神…

「你做惡夢了…」為他拭去滿臉的冷汗,那焦急之人的手心臉龐,竟也微滲晶瑩的珠兒…

「…我怎麼會?…」睡著了?我剛不是在?不過,呼…似乎又做了那個夢…若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從冥靈醒來的那一天,便再沒停止過…

「…你暈倒了,在我家,在你進門不久後…」呼…從來不曾見過你如此憔悴不堪的模樣,也難怪你會因體力不支演變成此刻這種局面,可…你究竟是在為什麼奔波,如此賣命?你…怎麼可以這樣不珍惜身體?摧殘自己?!難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對我的信任,而我卻對你的不惜隱瞞,以此成全杰的任性…

「…哦,這樣…」指尖輕拂過凌亂的發,他悠悠浮現的蒼白面頰,消瘦到再不見昨日的光華…

「對了,赫恩他?…」坐在他身邊的清秀男子,撫了撫霧光暗淡的鏡架,而他隨即交叉的手指,卻是再無法安靜的輕絞起來…

「被關了」特殊的關押,他會異變的事兒,或許可以騙過多半反應遲鈍的眼楮,卻騙不過那些身經百戰的老練尊臣…總之,他這次的所為是真的把老頭兒給惹毛了,我最後看到他的時候,他已被打的奄奄一息,即便他的血液再怎麼奇跡,能平百傷,但被封印了能力的他,也不過是個凡人,再無被神關照地權…

「怎麼會…怎麼會鬧到這一步?」到底…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到底是哪里出了錯?為什麼一個個曾經熟悉的美好,如今卻都物是人非…他傷感的拿下眼鏡,卻不得不背過身子,悄悄擦去眼角的濕潤…

「…」看著他輕顫的縴細敘說著無奈,可他隱傷的紫鳳,卻終是冷寂…

「文森…」

「什麼?」

「你…是不是早已知道些什麼?」其實…他很想說,你…騙了我,你親手撕碎了我對你從未有過懷疑的信任,但…一看這張溫和卻也柔弱的臉龐,這張…從童年便伴他生命數十載,以後依然會在身旁的永世摯友,他的心…想要斥責卻終是淪落…

「…」無覺微怔的肩膀,輕咽了口早有預感的恍惚無措,呼,他…果然還是知道了…知道那孩子從來沒有離開過,知道我終于還是讓他失望了…

「恩…」事情鬧到這一步,也沒什麼可再隱瞞的…即便就算是有,可…他的憔悴也令我再也于心不忍,眼睜睜看他繼續下去…

「她一開始便沒離開過這里…」更沒去過什麼…該死奠使!…

「…」

「她,一直都在他的軍部…」被他囚禁,封鎖了消息,並放出編造的假象,掩人耳目!

「…」

「…」你為了他,對我說謊,讓我這些日子像個瘋子般,沒命的搜尋在天使的街角,巷口,這些…我不怨你,就像我當時說過,我可以理解,也可以原諒你溺愛過頭的為父情節,但…之後的問題,我希望你可以誠實的回答,不要再一而再,再而三踐踏我對你的絕對信任…

「他們現在去了哪里?」曾經我也被嚇到,誤以為那個死去的女孩就是被赫恩傷透的雅姬,但…幸好,當天便有人去哭訴求助,他失蹤的女兒再沒出現,根據那人的描述和神兵所觀所見一一對應,也總算是否決了我的懼怕,我的猜疑,讓我在一度難以呼吸的痛苦之中,再次尋得一絲緩沖…

「…不知道」這次…我真的沒騙你…︰「小杰已失蹤多日,軍部上也來了好多次,可…這次我是真的不知道…」而他…從那日之後,連我也再沒一點他的消息…

「…」凝視他低落的頭顱,痛苦垂下,他知道,這份難過到無法自持,是他帶給他的無聲懲罰,也是他心心念念的‘孩子’,讓他所受的擔憂折磨…

「你…很擔心他」

「…」

「我和你的心情一樣」我也很擔心她,甚至更甚于你好幾倍,畢竟,你們只是數日未見,而我和她…卻是已有數月未見…︰「你現在應該可以真切體會我的痛楚,我每日所受的煎熬挫敗…」

「…」

「幫幫我,文森,不是看在我們多年情誼的份上,而是…作為一個‘親人’,一個伙伴…真心牽掛他們的這份心情,讓我再次見到她…」他的手輕輕拂上他相絞的冰冷,而他眸底深沉的堅持,早也容不得他再狠心拒絕…

「…我沒辦法幫你…」我的能力太過有限…若連你都沒辦法,那我更不可能會有頭緒,但…︰「我想有一個人,或許可以給你我指點一些迷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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