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聖傳 第五百二十七章.一期一會

作者 ︰ 橙夏

「…雅姬?你的臉…他…」打你?!…明明並不刺眼的陽光,透過被風吹起的窗簾,一束束斜斜照進他初睜還未能適應的紫鳳,劇烈的余痛還在腦海不停敲擊,可卻…卻是抵不過瞬間清醒的思緒,只因她腫大的半邊臉明顯。

「沒事的,小威~…你別起來,放心,他已經走了」看威惱怒起身的匆忙,她立刻也站起伸手壓下他的雙肩,執意讓他再多休養一會兒。

「不,我不是說這個!我不是氣他突襲我!我是在氣他居然!!」下的去手!!…低吼的同時,頭顱亦如被斧頭狠狠砍了一刀,瞬間猛躥的劇痛讓他不禁狠抽了口冷氣,半天無法再集中精神。

「別!別動怒,會傷身的,而且我這點小傷和他對你做的根本無法相提並論,所以,真的不用為我擔心,威…」雙手撫上他但陽,輕柔安慰著他的難受,她隱約感覺到他渾身壓抑不住的輕顫,卻也清楚的知道他這般失常是為了誰…

「很痛吧…」拉過她的溫柔執入手心,他冰白如雪的修長在即將觸踫她的頰時,卻終不敢下手的恍恍停在了讓心髒滴血的邊緣…

「不會…」她靜靜坐,把頭靠在他的胸膛,聆听那里跌動讓肖實,也讓她…多少有些受傷的難過,終于得到安撫平息…

「他還對你做了其他過分的事嗎」輕輕回抱她嬌小的身,她的低靡她的疲憊,以及她之處畢現的瘀紫都讓他真心害怕去知道答案。

「…沒有」威獨有的淡淡冷香,讓她身心沉醉深深貪戀,不管他是威還是當年那個臭小鬼,這懷抱的溫度以及熟悉的氣息卻再也沒有改變過…

「呼…」可你的表情卻並不像你的回答這麼直白…你的身體像在哭泣,可我除了緊抱住你外,竟不知該怎麼讓你好過,我…好恨自己,恨這樣無力的自己…

「小威…」

「恩」

「…我…突然有點害怕他…」說話的同時,她環著他背部的手無覺攢緊了他的衣,透著幽幽暗抖,直白的傳遞給他的身。

「…因為他對你施暴」

「不是…」屋外的花枝已延伸至窗檐,一朵朵清純如夢的花蕾,在翠綠色葉瓣的陪襯下,愈加嬌艷著奪目的美麗…︰「他變了…」

「…」

「以前…哪怕是他令我殘廢」甚至是吸干我的血液…︰「我都不曾覺得他可怕…」也不覺得他是有意傷害我,因為…我可以感覺到他熾烈到不允許一絲雜質的感情,純粹到近乎深沉…可現在…

「這般粗暴的對待來的莫名,傷害過後又繼續遠離…」這讓我搞不懂,不明白,他曾經死抓不放,如今又輕易放手的理由究竟是什麼…︰「小威啊~為什麼他說的話,我開始听不懂,為什麼他的所作所為,讓我漸漸無法理解」為什麼…他似放又不放,為什麼…他所說與所做,已不再像曾經那麼一致…

「這…」

「小威啊…‘愛’究竟是什麼?總是被人們掛在嘴邊的‘我愛你’,不過也僅僅是三個字而已,月兌口而出,轉瞬即逝,它…又能代表什麼?證明什麼?我不明白…到底要達到什麼境界才能算是愛一個人,而愛上後又怎麼樣,是否當生命也變得乏味可陳,這種本來就神乎其神的玩意兒也會跟著慢慢淡去,直到最後消失無蹤?…」

「…這世間所謂的永恆,永遠什麼的,都是騙人的對不對?這種根本就是不可能會存在但久太久,只是用來自我麻醉的一時美夢,總是會有曲終人散,夢醒方破的一天,然後再用‘永遠’的幌子去指引找尋下一個‘永遠’…我說的對嗎?小威…」窗外的花枝,迎風搖曳醉人的迷香,愛情,是否也像它一樣,盛開時美好到讓人不忍側目,可凌亂落暮卻也無法避免,最終一切隨風消散了痕跡…

「…」這…︰「說實話,我沒資格來指引你的疑惑」愛是什麼?…它讓你感到迷惑,這只能說明,你的心還未向任何人打開…不管是被你遺忘的赫恩也好,或是你從未愛過的杰倫特也罷,當有那麼一天,你不再疑惑,不會再問‘愛’是什麼,那你一定已為誰墜入愛河,這個問題最終還是只有‘愛’本身能給你回答…

「可若‘永遠’真是個遙不可及,甚至是不可能存在的迷夢,我個人認為,當夢成真的那一天,這個‘永遠’,一定會讓生命動容」畢竟,只有當一個在人生結束之時,才有資格去評定自己今生所有一切,包括長存于心的感情。

…我不敢向你道天長地久,就像你所言,那個時光太過悠遠,可我還是想讓你看到我的回答——用我的一生,去換你或許並不期待的‘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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