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聖傳 第五百二十九章. 那些年

作者 ︰ 橙夏

「小威,我來幫你~」那一夜的事隨著那家伙的離去也漸漸淡去,明明不過才半月不見,可不知為什麼,她卻錯覺之後每天的日子都特別漫長…

「沒事,我來就行」院前的花圃子在小威日復一日的悉心照顧下,已是馨香四溢,可…失神望著眼前的美景如畫,她卻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微風輕拂,卷起長發在風中飄零,在忽隱忽現的空隙間,她仿佛再次看到那個陌生又熟悉的淡色影兒于花間佇立,沉默著無言,靜靜凝視自己…

「小威…」

「恩」

「他…是不是再也不會回來了?」呼…好奇怪,這不正合自己的意嗎?可為什麼心中卻有種說不出的失落,堵得胸口悶悶的痛。

「這個…」我是真的不想告訴你事實是怎樣,但…︰「你看,那是誰…」

「羅…伊?…!!」隨著小威的視線轉過臉望向背後奠空,而在那蔚藍之中靜立的人兒,掛著招牌式的淡笑,使壞露出形跡曝光後倒然。

「羅伊你!!…」猛地起身,死命奔跑想要伸手抓住那遙不可及的飄渺存在,卻奈何總歸是痴人說夢,再怎麼努力也還是無法靠近早已注定的距離…

「!!」疲憊的身體被誰抱起,她一個輕愣來不及去確認,下一秒已是置身雲霧之上,與那心念的人兒相對而視。

「你…你個大混蛋!!你…」氣怒的死瞪著眼前依舊笑容可掬的人兒,亦如那年那時光,可明明口中惡語相向,眼中的淚水卻止不住被風吹離苦悶的眼眶…

「是,是,是在下不對~我的公主殿下…」愛憐看著這個吼吼的人兒惱羞的責備,他伸出手臂想要擦去她的淚水,卻是還未能觸踫,對面的丫頭已離自己幾米之遠,而其之上那張陰冷的臉龐,有著不用懷疑的‘休想得逞’。

「赫…」轉頭望向耀眼的銀白塞滿委屈與不爽,她並不愚笨的大腦,終是明白了他的隱忍與付出…

「對不起…」那一日,我不該說出那樣的話,不過︰「謝謝你…」愧疚的螢黑無措垂下,靠在他懷中的身,也早已放下最初的警備,雖異樣還在,但已不再排斥抗拒…

……

「原來…真相是這樣啊…」坐在花園里的秋千上喃喃自語的丫頭,只顧沉浸在與羅伊短暫相逢又再度相離的傷感與驚詫中,卻完全沒察覺到眼前的視野漸漸暗下…

「為什麼要這樣說」早已看透了她的失神,而他亦沒準備嚇到她,遂靜靜蹲,雙手輕握住鐵鏈的兩端。

「啊!~小威~你?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揚目便尋那人漂亮至極的紫風溫潤,她雖確實小驚了一下,可失衡的身,亦在小威事先早有準備的守護中漸漸平穩。

「今夜那邊也沒什麼事,所以就…對了,你剛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呼…這事說來話長,簡單點講就是,再次與羅伊的重逢讓我只有喜沒有驚,可當我得知羅伊這些年之所以選擇神隱于此(神界)查無音訊的緣由後,我卻…不,確切的說是我的內心,卻被深深,難復平靜…」輕輕靠上小威的肩,她霧氣已是朦朧的眸子,自始至終再沒離開過腳下那片青郁的草野…

「…」這丫頭的異樣讓他心痛,但他也多少能感覺到,她口中的短暫離別或許將會是未來遙無盡頭的再次啟程。

「…羅伊告訴我,他從離開魔界的那一日,便早已知道這一天總會到來,而他也為了這一天的到來,拼命奔波周旋于過往孤獨的五年時光,但…再次相遇,時間地點都與預料的幾乎無差,可天不如人願,唯一出現偏差的卻是當年離開時許下的誓言,在今天看來仍遙不可及如鏡花水月,所以他…自覺沒臉見我,才會…」

…在那次我的攔截下,帶著無法釋懷的愧疚,匆匆逃離了我的視線…

「唉…」淚水一滴滴涌下垂睫,打碎在隨風飄搖的草綠上,回想那些年,一直怨著他的無情,他不告而別的決絕殘忍,卻哪里會想到,把他‘bi走’,讓他不得不背井離鄉的罪魁禍首,竟是自己…

「…」輕輕拂去她溫熱的淚水,心卻被那句‘誓言無期’劃破了曾經‘虛假’的記憶…「總之…這麼多年,他夜以繼日的潛伏在神界四處打探,不過是為了知曉七魔神被神息封印的地方」呼…原來魔神有七位啊…可如今除了在水明,鳳舞,火神等地,他勉強得到了些許線索外,對其他四魔的追蹤,卻仍然是一籌莫展…

「呼…」鬼夜曾說過,魔神的蘇醒我的過去。可羅伊拼死付出卻是為了我的未來,連我自己都不曾對此抱有希望的所謂明天…

「他本可不用這樣的啊…他,在那里(魔界)明明有我所沒有的一切」卻何苦為了我這種沒有‘明天’的人,放棄自由,犧牲自己的現在呢…︰「你知道嘛小威,我…其實一直很羨慕他,嫉妒他,嫉妒到很多次都想…如果沒有他,那我的心,會不會就不會變的如此丑陋,會不會就不再那麼矛盾,可…現實卻是我的視線,總身不由己的追隨著他,就像追隨著他的每一個人…」

「呵…說到底,我究竟是討厭他更勝過依賴他呢,還是…仰慕他更勝過我心底最深的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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