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沒有變化?」
除了劉戈,所有人都是莫名奇怪,這不符合這麼多年來的規律啊。
大長老也是不信,一手搭在劉戈肩膀之上,似乎在感應什麼,良久,方奇怪道︰「確實不應該啊,能看見yin火或者陽火,說明具備成為荒師的潛質,除此之外,在這火泉之中,或者不能吸收yin陽二火,而被直接排斥,或者吸收到足夠的yin陽二火,將自身本火激發出來,難道,三個時辰還不夠?」
「這絕不可能!」骨凸斷然道︰「他尚不是荒師,絕不可能承受三個時辰的陽火淬煉未引發出本火,還這般若無其事!」
確實,在以往認知中,從未出現過這樣的情況,就算是號稱圖騰之子的牛羿若不是最後突破到了三火境界,也絕對抵御不住。
然而,眼見為實。
大長老將手抽離,撫著白須不斷搖頭。
「果真是奇哉怪哉……」
大長老自然也不信有人能在三個時辰火泉的淬煉下毫發無損,只是現在根本無法解釋,「只可惜四火已關,不能再繼續了……」
「哼,不管是什麼情況,今年不行就明年,我一定要完完全全擊敗你,絕對沒有人可以在荒師之道上和我平起平坐!」
牛羿甩下一番豪語,就一轉身就跳到了祭台之上,「大長老,還不開始嗎?」
接受淬火只是第一步,接下來還需要接受圖騰獸的祝福,這樣才能更加穩固得到的本火。
「罷了,罷了,待我回去和其他諸位長老商量一番,你先和其他孩子退去吧……」
大長老一擺長袖,回到了祭台之上,四衛統領也緊跟其後,蟲豸走到劉戈身邊,輕輕拍了拍劉戈。
「哎,真是可惜了,不過,或許真如牛羿所說,如果有機會的話,你明年再試一次,興許能夠走上荒師之道也不一定。」說不可惜是不可能的,蟲豸可是一直對劉戈抱以重望的,只是結果顯然出乎他的預料。
「哼,蟲豸,你就不要做白ri夢了,與其在意一個廢掉的小子,還不如好好培養你們的‘希望’,興許能趕上我們黑骨氏也不一定……」
骨凸不屑的看了一眼劉戈,對于打擊「敵人」,他一直樂此不疲,尤其這個敵人還曾經讓他感覺到過威脅。
「哈哈……」
蟲豸面s 驟變,一直被這骨凸挑釁,就是泥人也要火冒三丈了,誰知一聲大笑突然傳了開來,所有人都向那聲音來源看去,竟正是那被骨凸嘲笑的劉戈。
「你個廢物,笑什麼!」
骨凸氣急敗壞,一個廢物小鬼,居然敢如此放肆,一手抓出,就要將劉戈抓住,斜刺里卻又有另一只手探出,一把將骨凸的手臂抓住。
「牛郜,你……」骨凸突然意識到什麼,連忙噤聲,臉s 更是難看之極,他也是氣糊涂了,這牛首衛統領又豈是他能直呼其名的。
「骨凸,你越來越放肆了,看來我有必要向大族長建議一下讓你們黑骨氏重新選出一位統領來繼承黑骨衛了……」
听得牛首統領的jing告,骨凸立即繃起臉來,笑比哭還難看的道︰「牛首統領,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想要好好和我們的小朋友交流交流而已……」
「人居然可以無恥到這個地步,骨凸統領,我還真是佩服你啊,我可不想和你這樣的人物多做交流,實在高攀不起!」
「小子,你,找……放肆!」骨凸好不容易壓制住的脾氣,被劉戈這麼一激,真的就要暴走,不過被牛首衛統領牛眼一瞪,立即又弱了下去,轉而又想到了什麼,脊背一挺,冷聲道︰「牛首統領,族中規矩,以下犯上者當處火刑,你不會也要阻止吧!」
牛首統領本有意包庇劉戈,可是現在听得骨凸的新依仗,也不禁皺起了眉,輕聲一嘆,似乎無能為力,只得說道︰「骨凸,和這樣的小家伙較真,你不覺得丟臉嗎?」
被牛首統領如此一說,骨凸更為光火起來,確實是丟臉,因為一個只見過兩三面的小鬼,自己堂堂一衛統領顏面全失,若讓這個小鬼再毫發無損的,那自己還有什麼顏面面對下屬,但是牛首統領的面子又不能不給……
如此想著,骨凸更加s 厲內荏起來。
「要我放過他也可以,但是他必須答應到我黑骨衛做雜役三年!」
三年只是隨便說說,心想只要劉戈到了他的手下,還不任由他來處置,到時候讓劉戈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沒人看得見。
「我……」劉戈挺身剛要上前再說什麼,卻一下被兩雙手從身後拉住,劉戈回頭一看,正是石頭和蠻妞,兩人臉上滿是憤怒,卻都只是搖頭,示意劉戈不要沖動。
劉戈原本是想大不了一拍兩散,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沒想到氏族權利居然用這種荒唐的理由就要將自己處死。
「夠了,不要鬧了,大典還沒開始,你們這樣胡鬧成何體統!」
大長老臉s 也有些難看起來,「這是牛首部族一年一度最重大的ri子,卻發生這種事情,這讓新一代的年輕人如何看待本族。」
骨凸卻是死鴨子嘴硬,繼續以大義壓道︰「難道就這麼算了,那我黑骨氏顏面何存!」
「一年,一年之後,我要在這里還看到完好無損的這個人!」
大長老的意思已經很明確,說完就踏步走到了祭台之上。
「無關人士全部退出去,通過歷練的全部走到祭台上,大典現在開始!」
……
劉戈被押到了山腳之下,盡管心中仍舊怒不可遏,現在也只能接受事實了。
劉戈不是喜歡沖動的人,這麼多年的獨自一人,每天的渾渾噩噩,僅僅只為討一口飯吃,除了最起碼的自尊這唯一底線,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為什麼而活著了。
「荒師沒當成,卻變成階下囚了,我這個穿越者混的還真淒慘啊,哈哈……」
索xing逆來順受,在押解奇怪的目光中,劉戈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
劉戈被關押在簡易石牢中,臨到傍晚才有人過來將他領走。
「你們這是帶我去那個混蛋的老窩嗎?」「那個混蛋虐待過你們嗎?」「……」
兩個侍衛卻不說話,儼然紀律嚴明,完全無視了劉戈,多少和劉戈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樣。
「到了,你先在這里呆著,不要想逃跑,都則後果自負!」
兩個侍衛將劉戈帶到了一間柴房,並將鎖鏈取下,就自顧自的走開了。
劉戈活動了一下手腳,打量了一下這柴房,除了干草實在沒有什麼,們也是虛掩著,兩個侍衛並沒有上鎖。
「骨凸那家伙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劉戈一坐在干草堆上,軟軟的還蠻舒服,然而想了半天也弄不明白盡管如此,劉戈並不打算將兩個侍衛的jing告當做耳旁風,這些家伙想要弄死自己還不跟玩一樣。
不知不覺就睡著了,不知何時,外面已經黑了。
「快醒,快醒醒,你小子居然還能睡得著!」
劉戈睡的正香,豁然被人踹了兩腳,這才睡眼惺忪的趴了起來,燈光有點暗,劉戈瞳孔微縮,才看清眼前這人,可不就是骨凸。
「總衛大人,不知道你把我弄到這里到底有何貴干?」
骨凸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丟下一件奇怪服飾,命令道︰「穿上!」
「囚服?」劉戈看著這衣服一面繡著的簡陋骨頭和菜葉圖樣,又有些疑惑起來,看上去並不太像。
沒多久,劉戈就將這簡易服飾穿好,骨凸這才道︰「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們黑骨衛最低賤的雜役了,林老會告訴你需要做什麼,哼!」
說完骨凸就大搖大擺的走了,劉戈這才發現,骨凸的身後還跟著一人,老年模樣,佝僂著背,很是瘦小,稀疏斑白的長發卻是整齊的扎在一起,他的服飾和自己身上的差不多,只不過明顯高級的樣子。
「跟我來,小子,我會好好教你的,桀桀……咳咳……!」
剛笑了沒兩聲,又止不住的咳嗽起來,直讓劉戈懷疑這老者到底還能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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