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紅帶兵一戰相似的是,益智利用鏈式防守,在比賽的初始階段,成功地阻滯了對手的連番攻勢。
不同的是,紅帶兵是帶著游戲的鞋來比賽的,而赤坎體育會則是力求速勝和大勝。
因此,紅帶兵可以悠閑地讓僵持繼續下去,但體育會卻在比賽進行了十多分鐘之後,就進行了戰術調整,之後就走上了截然不同的發展道路。
體育會的諸位球員,並沒有像紅帶兵球員那樣,因為見識到了一種新奇的防守方式,而產生見獵心喜的喜悅。
他們要盡快取得進球,不然將會對信心帶來極大的打擊——連小孩子都不能盡快解決,又怎麼能和強隊爭鋒呢?
于是,赤坎體育會采用了一種「大欺小」的戰術打法。
這種打法雖然落後,但是在某些情形下卻非常有效。
那就是「高舉高打,長傳沖吊」!
「高舉高打,長傳沖吊」無疑是一種落後的,效率極低的戰斗方式。
然而有趣的是,這種觀念在二十世紀的二、三十年代就已經出現,卻直到二十一世紀的今天依然還是會有人在反復強調!
強調的人總有無數的證據。
比如U19歐青賽,在系列賽中的頭球進球數為0。又比如某個賽季的冠軍杯賽中,19位進球超過3個的球員的總進球數,109中只有3個是頭球,分別來自于阿內爾卡、本澤馬和克勞奇。
還有加泰羅尼亞人正在用一個又一個的進球,展示著他們漂亮的足球。巴薩的兩個小矮人梅西跟伊涅斯塔,通過互相傳遞和二過一完成了這些進球。頂級球隊都開始以這個巴薩為模板,最受青睞的進攻方式是速度更快,更趨于短傳的方式,而阿蘭希勒式的破門得分已經越來越少見了。
可是這邊廂還沒論證完,那邊廂就又有一支球隊通過「高舉高打,長傳沖吊」,取得了關鍵場次的勝利!
落後,並不代表無用,也不代表應該退出歷史的舞台。
真要算起來,「高舉高打,長傳沖吊」這種打法,都已經存在100多年了,而且看情形,它似乎還將繼續存在下去。
「橋(段)不怕舊,最緊要(接)受!」
這句粵語中的熟語,很形象地詮釋了「高舉高打,長傳沖吊」的現狀。
廣州灣聯賽的比賽中,體育會的邊鋒和後衛頻頻地把足球高高吊起,讓雙方的球員來回爭搶。
陳樂依然是選擇了暫時不上場比賽,以便在場邊好好窺視一育會的虛實。
他看著這種憚勢,內心不禁擔憂起來。
表面看來,赤坎體育會似乎在做著無用功,傳上去的足球總能被對手破壞。益智因為鏈式防守的關系,在爭搶中總是人數優勢。況且體育會的球員在身高和速度上,也僅是和益智球員相當。
但是,體育會還是義無反顧地把「高舉高打,長傳沖吊」進行了下去。
陳樂知道,體育會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慢慢地把局勢扳回了。
因為在實質上,赤坎體育會把比賽帶入到較量體能的進程之中!這是光明正大的陽謀!
場上比賽的益智球員卻是信心飽滿,因為這種吊高球的打法,早就被他們所適應。
安碧沙羅不就經常使用這種套路嗎?
他們又不想想,安碧沙羅能和體育會相比嗎?
體育會擁有著安碧沙羅那班少年球員所缺少的一樣重要東西。
那就是耐力!
「高舉高打,長傳沖吊」咋一眼看上去,好像是在通過身高或速度來爭取上風,可實際上,決定勝負的關鍵,還在于耐力!
高舉高打,就意味著將出現更多的奔跑,更多跌躍和更多的對抗。這些都是相當消哄能的。赤坎體育會的意圖,就是利用自身靛能優勢,作碾壓式的戰斗!
想想中國的八十年代,以廣東為代表的「南派足球」技術流,一度叱 風雲,耀武揚威,球員中的代表人物就佔了國家隊的半壁江山。然而到了九十年代之後,中國足協出台了體能測試,立刻攪動風雲,星辰突變。
中國足協此舉,立刻就把廣東足球打進了十八層地獄,一落千丈。
並非是廣東球員無法通過體能測試,也並非是體能測試削弱了廣東足球的實力。相反地,體能測試極大地提高了廣東球員的實戰能力。
廣東足球沒落的真正原因,是它出現了很多掉戰者!這些對手其實都不咋的,有著一般樣底路,共同地點——高舉高打和特能充沛。
這個技能組合相當給力,曾經的足球弱旅有了它們,就足以把主推技術的廣東足球打得一僕一碌。自詡為先進的「南派足球人士」,一張老臉因此被抽得面目全非,撲街到爬都爬不起來。
廣東足球就是一個被亂拳打死的老師傅。
可想而知,利用高舉高打,是多麼的有利于發揮體能優勢。韓國足球就利用這簡單的一招,打到中國足球驚出了「恐韓癥」。
現在,赤坎體育會也利用這一招,引導著益智球員,到空哄能的陷阱中去。
赤坎體育會的各位球員,可並不是益智賽前想象的那般,都是愛吸食鴉片的癮君子。這年代,喜好體育活動的人,大多數都在毒品這方面潔身自好。
與相比,「體育」在民國,有著不同的概念和意義。
「體育」在《現代漢語詞典》中的解釋為︰以發展體力,增強體質為主要任務的教育,通過參加各種運動來實現。
這個是對「體育」的認識。
體育一詞雖然被譯作Physicaleducation、Sport、Sports,但是體育一詞卻不是譯自于英文,而是來自于日文,是直接借用日文中的「體育」一詞。
不過,日本在Physicaleducation一詞的翻譯上並不是一步到位譯作「體育」的,而是經歷了從譯作「身體(之)教育」、「體教」、「身教」到譯作「體育」的日文化過程,這一過程是在19世紀70年代完成的。
在這里,「體育」一詞在含義上指的是以身體活動為手段的教育,是作為教育的一部分。它剛傳入我國時,就是以這種形式出現的。
就好像學習美術和音樂,並不是為你以後成為畫家或音樂家打基礎一樣,體育也並不是純粹為了強壯身體。通過美育,可以使人具有美的理想、美的情操、美的品格和美的素養。而通過體育,則可以「強筋骨、增知識、調感情、強意志」(《體育之研究》**),促進身心健全發展。
因而,體育在民國的時候,受到了相當大的重視。它並不像那樣,是一個可有可無,隨便可過的學科。民國國民政府教育部頒布的《國民體育實施方案》中,規定了體育科為必修科目,不及格者不得升學或畢業。
可以說,民國的學生必須要體育成績好,方可稱得為上進的好青年。
赤坎體育會的球員,均為富家子弟出身,在外地的大、中學讀書,在良好的教育環境中長大。他們靛育成績和身體素質因此都頗為優秀。
加上他們都是成年人,心肺能力成熟,筋骨的健壯處于峰值,所以在比賽進行到二十多分鐘的時候,體育會依然可以進行頗為激烈的持續拼搶,而益智則漸漸陷入頹勢,大部分球員的動作已經跟不上對手的節奏了。
好在黃崇偉依然生猛,好幾次把足球險之又險地破壞了出去。
但是僅僅只靠他一個人,很顯然是不夠的。體育會終于打出了一波小,連續地對益智球門發起了沖擊。
陳福璧不愧是一個好球之人,作為內鋒的他,在回撤後專職輸送,所踢出的幾個傳球都恰到好處,讓麥秋成獲得了一連連射門的機會。
但是,一只肥大的孔雀卻在無情地滅殺著麥秋成的信心。
第一次射門被撲出,嗯,偶然罷了。
第二次射門被撲出,嗯,應該也是偶然的。
當麥秋成的第三次射門,也被孔雀從雙拳擊出的時候,他就再也無法鎮定了。
于是麥秋成的第四腳射門立馬大失水準,過于追求射門角度的他,把足球踢出了界外。
圍觀的混混連聲嘆息,卻也在驚嘆于楊淼淼的表現。
楊淼淼一連串的撲救,可謂是技驚四座,精彩萬分。這年頭,沒多少人敢于像他那樣飛躍救球,因為稍有不慎,就會受傷。
但是敢于這樣做的守門員,無一不大受追捧。現場的混混們中,對足球有認識,或喜愛足球的人,實在無幾。他們中的大部分人,都只是當足球為雜耍來看。若是拋開立場,楊淼淼才是他們最喜愛的球員。
若是楊淼淼現在肯裝一下酷的話,說不定立馬就可以收下幾個粉絲擁躉,然後發展一下無間道。
然而他卻不知道發了什麼神經,受到了什麼刺激,反手做出了一副類似「孔雀舞」一樣的姿勢,身子還在四下搖晃。
然後他嘟起了嘴巴,大聲地叫了起來︰
「咯——咯——噠——,喔——喔——喔喔——!」
陳樂聞聲差點暈倒。
他後來對楊淼淼問起此事,楊淼淼一臉正經地回答︰「當時本是想學孔雀叫喚的,可是剛要叫的時候,卻發現我根本沒听過孔雀叫。氣勢既然已經積儲了起來,就不便瀉下,于是我干脆學雞叫算了。反正外邊的痞子流氓也一樣沒听見過真正孔雀叫。」
陳樂︰「……」作者賺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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