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雷恩市的當天,陸逸就讓人把布列塔尼議會宮里最大的大廳給騰了出來,讓人收拾好,他準備用這個議廳來擺放他的皇家海軍艦船模型。這個大廳原本是布列塔尼議會議員們通過決議用的議廳,但是在王室成員入住之後,由于吸取了過往教訓的王室在來到雷恩市之後的深入簡出,不再頻繁地舉辦宴會。所以這個議廳近兩年來也僅僅只是舉辦了兩次宴會,一次是在去年年底的時候舉辦過一次新年宴會,然後在今年四月的時候,因為慶祝新王繼位而舉辦了一次宴會。
宴會是貴族男女們享樂的方式,也是國王向貴族們展示自己威儀的方式。陸逸認為宴會應該辦,因為陸逸也想在成年之後能夠在宴會之中找到一位美貌的女士常伴左右。但是他現在沒有成年,而且他覺得在布列塔尼議會宮里舉辦宴會太小家子氣了,一點都不能展示身為國王的威儀。
已經身為國王的陸逸有著跟前世暴發戶一樣的毛病,那就是什麼都想要配備最好的。最大規模的艦隊,最廣袤的疆域,最大華麗的宮殿,最凶殘的陸軍,最美以及最知性聰慧的女子。若是在前世,如果陸逸突然暴富的話,那麼他顧及臉面或許還會收斂以及體面點。
但是今世……這就是法蘭西的國王。法蘭西人從不會要求他們的國王必須勤政,一天忙到晚。也不會要求他們的國王必須虔誠,他們認為國王的情婦越多就越是能夠展現法蘭西男人歐洲第一的雄風。更不會要求他們的國王節儉,當然,雖然在這一點上有待于商酌,但是陸逸相信自己以後會讓他們同意這一點的。
所以,什麼都應該追求歐洲之最的國王就應該住在凡爾賽宮。雖然陸逸對于自己的生活並沒有太高的要求,甚至比前世要求的更為簡單。但是正如有的政權用戰爭來表明自己存在的最後意義,有的政權用原教旨主義來表明自己存在的最後意義,有的政權必須用抓嫖來表明自己存在的最後意義一般,有些東西是一個政權存在的最後意義和。
而凡爾賽宮,則是這個王朝的以及存在的最後意義。在前世陸逸的眼中,只有居住于凡爾賽宮之中的三代波旁君王才最能夠代表波旁王朝。之前的君王並不像那三位君王一般廣為人所知,而之後復闢之後的兩位君主以及七月王朝,且不論他們統治的時間長短,有何作為,沒有多少人能夠記得他們。
宏偉的建築能夠將建築與君王的名字輕易地聯系在一起,而在宏偉宮殿中所能夠發生的故事本身就是人們津津樂道的話題。所以,無論是古埃及的法老還是前世的希特勒與斯大林這些有條件條件建造人類歷史上最宏偉建築的統治者,都對宏偉的建築痴迷不已。陸逸也一樣,他對宏偉的建築也有一股執念,在他看來兩個擁有同樣豐功偉業的君王,擁有宏偉建築的一位將更容易被世人銘記。
所以,就算是將布列塔尼議會宮的議廳當成自己的船模展廳,陸逸也照樣覺得太小。因為那些艦船模型基本上每一艘都有他一個人那麼高,這僅僅是一艘模型從船底到桅桿的高度,還沒算上模型的長度。《》他不認為這個議廳在美觀地擺放了81艘艦船的模型之後,還有足夠的空間讓他將這個議廳當成正式的覲見大廳。所以,在不久的,他很可能要在凡爾賽宮找一個大廳,甚至是新蓋一棟建築來擺放他的艦船模型。因為陸逸相信,那的時候展廳里要擺放的艦船絕對不會是81艘。有可能是上百艘,也有可能……會是一個多到胡鬧的數字。
當然,在陸逸命人收拾這個議廳的時候也沒忘記給那位老律師一家子在布列塔尼議會宮里收拾幾個房間。對于維克多莫羅,陸逸的想法很簡單,他壓根就沒想過應該怎麼說服這位白頭名將。只要等巴黎的革命者開始發狂暴走,那麼他相信,現在依然還什麼都不是的白頭大俠在跟王室一起生活了一段時間之後自然而然就知道應該怎麼做。而且,陸逸覺得維克多莫羅他老爹加百列路易莫羅人挺不錯的,倒是個正直的紳士,陸逸正在考慮什麼時候給他個貴族頭餃。而他的妹妹……陸逸不得不承認,他那三位閣的妹妹都很美。陸逸還沒見過這一家子里的另外兩個兒子以及已經出嫁女兒,不過按照現在所見到四兄妹這兄長型英帥靚正,妹妹美貌水靈的德行,剩下幾位應該都不會差到哪去。
這老律師夫妻所生下來的八個孩子好像就是為了打擊其他家的人一樣。據說當初一共是生了十五個孩子,只是有七個夭折了,只有這八個活了下來。陸逸在听完這個之後當時是徹底無語了,他實在不敢想象若是那七個全活下來的話,那這一家子帥哥美女一起出現的情形,那打擊面基本上就是涵蓋了老中青三代。老律師的雄風以及她妻子的多產也是足以笑傲法蘭西。
不過,這個家庭也有一點點瑕疵,偏偏這瑕疵就出在了陸逸最為在意的那位身上。也就是我們的白頭名將維克多莫羅先生,這位名將兄明明長得型英帥靚正,偏偏整天掛著一臉欠揍的表情,吊兒郎當地在雷恩晃蕩。雖然有王室機密局的人跟著不用擔心這個家伙跑掉,但是整天放著一個這樣的二貨在布列塔尼議會宮里進出實在是有礙瞻觀。所以,在德博蒙老頭在皇家海軍陸戰隊一團及二團里安排好之後,陸逸直接將這貨給丟了進去。
但是就在陸逸不用再為那位白頭混混而煩惱,悠閑地過了一個月之後,事情緊接著就來了。
1791年7月,國民議會議員羅伯斯庇爾動議,基于國民議會已完成制定法蘭西王國憲法的任務,故而他提議建立一個新的立法議會以更好地監督及執行憲法。同時為了體現自由與平等的一貫主張以及憲法精神,必須限制任何國民議會議員不得再這一新的議會。最後希望國王能夠盡快返回巴黎,簽署憲法並宣誓維護憲法。
羅伯斯庇爾的動議很快就被通過了,大量持共和主張的年輕議員了這一新的立法機構,這一機構開始正常運轉起來以實施它的功能,這一過程是迅速而高效的。而之前國民所發出的決議也隨之到了陸逸的手中。陸逸也很快通過老孔代親王做出了回應︰應允前往巴黎簽署憲法與對憲法宣誓,但是必須帶著軍隊前往,以保證巴黎的秩序以及防範大規模暴亂。
對于這種答復,德博蒙老頭曾好奇地向陸逸詢問若是巴黎同意他所提出吊件怎麼辦?而陸逸的回答是︰「佔領波旁宮,解散議會,抓捕所有的革命份子,維持秩序。」實際上,陸逸還有半句放在自己的心中沒有說出來。那就是「鎮壓暴亂,如遇抵抗,則全部予以屠戮。」之所以沒有將這半句說出來,是因為陸逸心里已經認定了巴黎不會同意他這樣的要求,所以他也沒必要說出來以引起德博蒙老頭不必要的猜想。
如果陸逸所料,一個月後,新的立法議會就向陸逸拒絕了這一要求。或者說他們實際上沒有拒絕,而是同意了國王帶軍隊前往巴黎的要求,但是僅限于一個低于百人的衛隊。超過此規模則視為對立法議會的侵犯。陸逸不知道他們是如何這樣自然而然地完成了從國民議會到立法議會的轉換,但是在這一次,陸逸裝模作樣的進行詢問之後,這個剛剛誕生不久的立法機構就陷入沉默之中,不再有任何回應。
9月,收獲之月。巴黎毫無征兆地突然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
「王室與舊貴族勾結外國,妄圖剿滅革命,而政府里的官老爺們則是他們在巴黎的內應。市民們,把他們抓出來,打死,吊在路燈上。殺死那些賣國賊。推翻政府……」
「孔代親王正率領十萬國王的軍隊朝巴黎趕來,他們妄圖鎮壓革命,血洗巴黎。」
諸如此類的謠言,在巴黎大肆蔓延,整個巴黎仿佛正在進行一場無序的狂歡盛宴一般。到處可見那些原本主張君主立憲的斐揚派議員以及官員被憤怒的民眾從政府機構以及家中拖了出來暴打致死。這樣的情景曾經出現在自1789年以來的每一年,相對于當年在全國範圍內出現的針對貴族階層的暴力事件,這一次不是規模最大的一次,但卻是巴黎歷次暴力事件中最為徹底的一次。這一次在壓迫的權利與被壓迫的民眾之間不再有所謂的「中間人」,所有不順從于這種失控與癲狂的人都成為了報復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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