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頓時有種曖昧不明的氣氛,仿佛此刻的發展如此的順其自然,他們兩個呆在一起這麼久了,仿佛,以前的時候就預見到了此刻的發生。愛睍蓴璩
雪衣輕輕一嘆,精致的小臉有些動容,她任由玄墨摩挲著她的唇,忽然張口狠狠一咬,玄墨吃痛,手趕緊收了回來,上面已經留下了一排整齊的齒印。
玄墨淚眼汪汪,對著自己的爪子吹了又吹,埋怨地看著雪衣,烏黑的大眼氤氳著水汽,看起來頗為可憐,委屈道︰「小衣衣,你不喜歡我舌忝你嘴唇你就說嘛,干嘛咬我手指,好痛啊。」說著又使勁吹了吹他的爪子。
雪衣撐著坐起身來,輕輕一笑,道︰「誰叫你要舌忝。」
「哼~~!」玄墨偏過頭,傲嬌了輅。
「生氣了?」雪衣輕聲問。
「哼~~!」玄墨委屈了。
不能妥協,這次堅決不能妥協。不就是舌忝個嘴唇嘛,小衣衣竟然咬我爪子,嚶嚶嚶嚶,小衣衣不喜歡我了,嗚嗚嗚嗚~~媾~
雪衣在心里嘆了口氣,臉上帶著柔和的笑意,對著玄墨招招手︰「過來。」
玄墨的尾巴差點翹了起來,差點又屁顛屁顛的跑過去,不行不行,怎麼能這麼沒出息。
「玄墨……」雪衣幽幽拉長了聲音。
「嗚嗚……」玄墨可憐兮兮的咬唇,想要堅守自己最後的陣地,終于……他……還是耷拉著腦袋乖乖靠到雪衣身邊。
雪衣一把扯過他的手,細細打量,少年白女敕的手指上有一圈紅腫,確實是咬得重了,從空間戒指里取出一個玉瓷小瓶,雪衣倒出一點液體,輕輕的給玄墨敷上。
玄墨望著雪衣,雪衣正專心的給他上藥,從他的方向看過去,雪衣的雪發有幾縷垂了下來,和她精致漂亮的鎖骨融合在一起,仿佛一幅最優美的畫卷。
玄墨把頭靠在雪衣的肩上,粉女敕的舌頭在雪衣的鎖骨上輕輕一舌忝,雪衣一愣,隨即一陣疼痛傳來,玄墨咬了她。
雪衣失笑,這小鬼,連咬他一次也要咬回來啊,沒有理會,她繼續給他上藥。
「小衣衣。」見雪衣沒理他,玄墨聲音悶悶的,听起來頗為可憐和委屈。
雪衣專心敷藥,心不在焉的應了聲︰「嗯。」
「小衣衣。」玄墨不依不饒,用頭蹭著雪衣,「小衣衣,認真听我說。」
雪衣敷好藥,認真看了看,滿意的點點頭,放下玄墨的手指才認真看向他,秋水的靈眸流光溢彩,捏了捏玄墨的鼻尖,笑問道︰「認真听你說什麼?」
「不要再喜歡龍星辰了。」玄墨半摟著雪衣的腰肢,頭埋在雪衣的腰部處,少女柔軟的腰肢不盈一握,卻在玄墨把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渾身明顯都僵硬了,玄墨固執的繼續說下去︰「不要再喜歡龍星辰了,他……他已經死了,你忘了他吧,我會一直陪著你的,你不要再難過了,好不好?」
不要再喜歡星辰哥哥?不要再難過了?好不好?
好不好?
怎麼會不好?
如果辦得到,如果能不喜歡的話,怎麼會不好?
「阿雪,過來幫我念一下這本書,還沒出盲文版的。」男子溫潤一笑,晃了晃手中的書,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自己看不了。」
「阿雪,吃飯了嗎?我這里有些甜點,很好吃的,阿雪嘗一嘗吧。」
「阿雪,等我眼楮好了,我們就去光芒大陸,看看這世界。」
「阿雪……」
突兀的,男子清雅溫潤的聲音出現在雪衣的腦海里,一聲聲的,那麼清晰,連著那麼些場景,也跟著清晰起來。
修長挺拔的身姿,溫潤如玉的面容,男子總是一襲白色的襯衫,還有圍著那自己送的白色格子圍巾,那樣的人,怎麼能不喜歡?怎麼能忘記?
雪衣仿佛忘記了怎麼呼吸一般,頹然地半靠在床角邊。
玄墨許久未听到雪衣的回答,抬起頭來,視線所及之處,少女美眸輕閉,一張精致絕倫的小臉面無表情,只是那羽毛一般的睫毛卻顫抖得厲害,連帶著臉色也比平時蒼白了幾分。
玄墨慌了,松開了環著雪衣柳腰的手,連連急道︰「小衣衣,你別氣,你別氣,我只是……我只是不想你這麼難過,對不起,對不起……小衣衣。」
「笨蛋。」雪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睜開了眼楮,望著玄墨既著急又委屈樣子覺得有些好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知道你為我好,好了,該睡覺了,明天還要比武呢。」
「真的沒事?」玄墨不確定的問了一遍。
「嗯,沒事,你什麼時候這麼雞婆了,真成小白了?」雪衣微微笑著,燈光下,她的笑臉有種柔和的暖意,不知道為什麼,玄墨更覺悲傷。
「誰是小白了,老子叫玄墨,玄墨!」果不其然,玄墨一听到雪衣說他小白,立馬炸毛,「凌櫻那個臭小鬼,老子叫她不許叫老子小白,她偏偏一直叫,我一定要警告她,下次再叫老子小白,老子就把她的心挖出來吃了。」
雪衣臉色故作一沉,冷道︰「那可不成。」
玄墨軟了,使出絕招--撒嬌賣萌!
玄墨狗腿似的獻上一個諂媚到璀璨的笑容,小媳婦狀的對手指︰「我就是說說嘛,哪里真會對她下手,再說就她那還沒修煉到家的心髒,我還不屑呢,小衣衣,別氣啊。」
雪衣屈指彈了一下玄墨的額頭,好笑道︰「嗯嗯,不氣,快回去睡覺。」
「今天和你睡。」
不等雪衣回答,紅光一閃,一只小尾狐出現在雪衣面前,九條小尾巴矜持的搖了搖,玄墨鑽進被窩里,尾巴一卷,整個人團成一個球,開始睡起來。
雪衣戳了戳白球,玄墨稚女敕的童音從毛後傳來出來︰「我已經睡著了,什麼都不知道。」
「睡著了怎麼會回答。」
玄墨語塞,半響,聲音才又悶悶的響起︰「睡著了睡著了,我夢游,對,現在是夢游。」
雪衣微微一笑,躺下來也閉上了眼楮。
忘了星辰哥哥嗎?
應該要忘了嗎?
*
火雲比賽終于到了決賽當日,皇家競技場內,皇族大多數成員也來了,正對競技場中間的高台上,中間的是離火國的皇上,依次下來是各宮的妃子,皇子皇女,另一邊,是白-伽羅族人的席位,白-伽羅族位置的布置和皇族一般無二,彰顯了龍世家在離火國尊貴的地位。
夜霜菲下了高台,來到候場區找雪衣,一進休息室就只看到莎妮、凌楓和凌櫻三人。
「雪兒呢?」夜霜菲認得這些跟在雪衣身邊的人,沒有絲毫的皇族架子,柔聲問道。
莎妮等人自然也是認得夜霜菲的,朝夜霜菲行了個禮,恭敬答道︰「小姐出去了,一會就回來,您請稍等一下。」
正在說話的時候,身後的門響了,雪衣推門而進,見到夜霜菲,雪衣快步走了過去,微笑問好道︰「菲姑姑,您來啦。」
夜霜菲望著雪衣精致的小臉,雪白的長發,絕美的五官,除了黑色的瞳眸與冰麗不一樣,其余的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她撫上雪衣的雪發,柳眉微蹙,慈愛地叮囑道︰「呆會上場切不可逞強,性命最優先,記得嗎?」
「記得,菲姑姑不必擔心,但是……」雪衣微微頷首,話鋒一轉,水眸閃爍著霸氣,眉宇間是篤定的自信,「我定要龍星月給星辰哥哥下跪認錯。」
夜霜菲點頭,也沒有再勸,這樣的雪兒,才是冰麗-舒卡勒托的女兒,雪兒繼承了冰麗的血統,她對雪兒有信心。
受到雪衣的感染,夜霜菲美艷的臉上也綻放出笑容,道︰「好,讓四海大陸的人看看,舒卡勒托這個姓氏所代表的真正實力。」
「比賽就要開始,請四強的選手到比賽場地集中。」候場區里,解說小姐甜美的聲音響了起來。
「小姐,加油!」莎妮、凌楓和凌櫻三人右手拳頭緊握,放在胸口處,敬了個禮。
雪衣微微點頭,蓮步輕移,往門外走出,雪白的長發隨風輕舞,少女的背影絕美堅定,比賽即將開始!
皇家競技場內,此刻人聲鼎沸,競技場原本分割成十幾個小擂台,此刻那十幾個小擂台已經合成一個巨大的擂台,周圍是環繞的座位,觀眾的喝彩聲此起彼伏,巨大的魔彩彈一發接著一發的發射,天空是五彩繽紛的絢麗,熱鬧非凡。
火雲比賽是離火國一年一度的盛大比賽,到了決賽的階段,全國都沸騰起來。四強選手都已站在擂台上,解說小姐用嬌滴滴的聲音做了開場白︰「離火國第四十三屆火雲比賽決賽,現在開始,首先,有請我們的皇上為我們致開場詞。」
身著黃袍的夜北戰起身,英俊威嚴的臉上有一絲笑意,望著擂台中央和環繞皇家競技場的子民,胸腔凝聚內力,威嚴的聲音響徹天際︰「朕宣布,第是四十三屆火雲比賽,正式開始。」
咚嗆!
巨大的鑼聲響起,全場的觀眾歡呼起來。
「龍星月殿下……。」
「六王妃,加油,今年的火雲杯您一定要拿下。」
「啊,龍星月殿下笑了,好耀眼。」
「龍星月殿下,萬蛇殿下,加油……」
……
雪衣環顧四周,所有的加油聲幾乎都是沖著龍星月而來的,所有的人,已經篤定了龍星月的勝利了,她淡淡一笑,眸底陰鷙狠辣無比——
壞孩子駕到,怕是要讓那些認為龍星月會奪冠的人失望了。
玄墨站在雪衣的肩膀處,小尾巴搖著,望向萬蛇的眸底是不屑的輕蔑。老子居然落魄到要和五星靈寵比賽,真是……太丟臉了。
龍星月妖媚的臉上是滿滿的笑意,她瞥了一眼面無表情的雪衣,倨傲的揚起頭來,雪衣-舒卡勒托,今天,所有離火國的人都會見證你怎麼敗在我手下。
龍星月的萬蛇纏繞在龍星月的身上,像是感受到龍星月心里所想,瑩綠的眸子閃著妖冶的光芒,長大著血紅色的大口,不時「嘶嘶嘶」的吐著紅色的芯子。
夜霜菲回到看台上坐下,一邊的夜霜 剛從皇上那邊請安回來,見夜霜菲擔憂的神色,安慰道︰「姐姐你不用擔心,雪衣她有分寸,而且我已經吩咐了夜煞在一邊看著了,他會保護雪衣的。」夜煞,是夜霜 的七星狂豹靈寵。
夜霜菲聞言,稍稍寬了心,緊皺的柳眉微微松了開來,道︰「如此便好,希望雪兒能贏吧。」
身段妖嬈的解說小姐風情一笑,一手拿著一支紅色旗子,一手拿著話筒,她把話筒舉到自己的櫻唇邊,款款道︰「感謝皇上的致辭,現在,比賽開始。」
「第一場比賽,由白-伽羅族龍星月殿下和她的萬蛇靈寵VS拉克爾和他的靈寵蜥蜴鼠,比賽--開始。」隨著解說小姐玉手揮下旗子,站在擂台上的拉克爾和他的靈寵動了。
蜥蜴鼠是鼠頭蜥蜴身的妖獸,老鼠的牙齒鋒利無比,能咬斷任何的東西,而身子則是蜥蜴的樣子,渾身上下覆蓋著黝黑有如鋼鐵般硬度的皮,蜥蜴鼠為四星靈寵,雖然比不上龍星月的萬蛇,但也是萬里挑一的靈寵。
拉克爾知道他和他的靈寵比不過龍星月,打到這里對他來說名利雙收已經足夠了,現在要做的,就是結合他和蜥蜴鼠的能力,兩個人一起攻擊龍星月,沒準還有點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