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嘯天荒 第二十四章 線索

作者 ︰ 石三叔

「你們來了!」

周臣二人豪不客氣,坐于城主之旁。而觀之姜尚,更是惡狠狠地瞪著他。在其眼里,不管什麼城主,都是凡人一個。而眼前這位,很有可能就是那殘暴不仁,以百姓為芻狗之人。

「你就是城主?」

見姜尚豪不客氣的樣子,城主眉頭緊鎖,有些拿捏不準兩人的來歷。其身旁那位盔甲壯漢立刻拔劍相指,敢問這明城,有誰能這般語氣與城主答話?一側的護衛也迅速拔劍相逼,然而周臣二人卻無絲毫懼意。

「下官的確乃明城城主,不知二位是哪家的公子!」城主示意眾人退下,後有問道。他已下官自居,語氣中頗為客氣。

「我兄弟二人乃荒野山夫,逃難而來。不知城主為何這般對待我等,同樣都是魏王朝的子民,怎能棄我等于不顧?」

姜尚理直氣壯,目光凶惡。留的一旁的周臣,乍然相看。

城主听後一笑,姜尚這般模樣,倒讓他放心不少。果然是荒野山夫,丈著有幾分神力,便不知天高地厚。

「二位確實誤會了,本官雖為城主,但只能處理政務。而防務卻歸他人所管,我卻無權干涉。眼睜睜看著百姓們慘死城外,我的心也極為痛苦。昨夜,見你二人智勇雙全,救百姓于水火之間,萬分感謝!」

城主表情暗淡,繼續說道︰

「算上今日,還有三日時間,是陛下那邊給我最後的期限,讓我處理好此事,否則以人頭相見。本官知道你二人有不凡之處,所以召之,望能給一些建議!」

周臣起身看向遠方,那些詭異的野獸,若一日不除,恐怕明城永不安寧。兩人相視一眼,雖此事與他們此行目的沒有太大關系,但卻不忍心看到那些無助的村民,繼續遭受折磨。♀

「城主,我們可以幫你,但是想向你打听一件事。有傳聞說明城在數月前,出現過一珠血蓮。這味藥材對我二人很重要,想必你知道他的下落吧!」

城主一愣,思索片刻,道︰

「血蓮我確曾听說,只要你們能化解明城危機,三日後,血蓮,雙手奉上!」

周臣二人就此而去,先是來到城中村民們的零時住處。此刻,村民們悲痛不解,有的孩童仍在哭泣。待見到周臣他們後,都上前跪謝。周臣尋找了兩位傷重的村民,仔細觀察他們的傷口,姜尚也一一為他們療傷。

傷口並無任何異狀,可那些牛、羊,為何如此反常,竟然棄草食肉,那般凶殘。活了數千年的周臣,從見,只有電影里才出現過。兩人最終一無所獲,決定離城查探。按照姜尚的推測,很可能是那些畜生吃了某種東西,才發生如此慘劇。

一片濃密的間,格外寧靜,周臣二人邁步其中。時不時就會看到一具腐爛腥臭的殘骸,聞之欲吐。然而,昨夜那密密麻麻的動物,卻消失不見。任由周臣他們怎麼尋找,都不知所蹤。不過,他們發現了一條河流,河水之間散發著別樣的味道。仔細觀察,這種感覺又消失不見。他們取回一點樣品,帶在身上。

再次翻越了幾處密林,一直發現。無奈,他們又空手而歸。

夜幕很快來臨,當晚,又是無數野獸雲集城下。怒吼聲傳遍城池,臣民們盡皆恐慌,又是一夜難眠之夜。

天色漸晚,姜尚突然敲門,而周臣也立即清醒︰

「小師叔,您看這只白鼠,勁道特別大,我費了很大勁才將之抓住的!一起研究研究?」

姜尚運轉靈力,將之控制。只見白鼠齜牙咧嘴,嘴角流露腥臭的唾液。其鼠眼猩紅,身體僵硬,毛發豎立如針。

周臣取出早已準備好的小刀、鑷鉗,準備對其開膛剖月復。一旁的姜尚驚訝著嘴,不知周臣是要做何?難道他是要為村民解恨,對其進行千刀萬剮之刑。在他愣神之間,只見從白鼠月復內取出一節人類手指,頓時大感晦氣。

周臣隨手一扔,又繼續研究。

屋內充斥著難聞的味道,極為惡心。姜尚忍不住,在窗台邊透氣。而周臣卻面不改色。曾為考古學家的他,那一座座墳墓,各種臭味都遇到過。以至于此刻沒有絲毫反應。

「小師叔,你這是作何?」

「我的故土,將這方法叫做解剖化驗,可惜沒有高倍顯微鏡!而我也非專業人士,只是好奇這鼠中有何奇物罷了!」

「那您有何發現?」姜尚好奇問道。

周臣搖頭苦笑,卻突然想到了什麼,當下道︰

「把今天取回的水樣給我!」

接過玉瓶,周臣仔細聞之,緊鎖眉頭,後又嗅了嗅白鼠皮毛間的味道。然後竟然嘗了嘗那河水的味道,更另姜尚惡心的是,前者似乎還打算品嘗鼠味。他瞪直了眼,吞了口唾沫,這小師叔太強悍了,根本不能以常人之心看之。

見姜尚面容怪異,立即停止了動作,詭笑道︰

「我可沒你想象那般惡心,你也聞聞!」

姜尚愕然,手一嗦,迅即扔掉血淋淋的白鼠。

「我已經找到原因了,只是不知道這是何種藥物,能有這般能耐。」

「怎麼回事?」姜尚十分疑惑,立即問道。

「鼠中殘留的味道和河水一樣,而這水中有著極其霸道的毒素。人喝之,會產生一種極其興奮、迷亂之感,但絕不會出現食人的現象。若我推測不錯,此藥物只是針對獸類才有特殊的效果,並非人類。抓只牲畜來,我們試一試!」

很快,姜尚抱著一頭乳豬,很野蠻地將河水灌入其月復。不到片刻,乳豬口冒白沫,倒地不起。

蠟燭在燃燒,周圍卻很昏暗,周臣二人聚精會神地等待著即將發生的事情。終于,半個時辰後,乳豬動了。只見其眼神血紅,嘴角長出了兩顆獠牙,毛發直立,和城外野獸癥狀一般無二。它沖著姜尚而去,恰好咬中其腳踝,痛的後者哇哇直叫,立刻運轉靈力護體。

旦日一早,兩人再次來到村民的臨時住所,詢問野獸變異前出現過的怪異現象。他們所述之狀,都如周臣猜想那般。而且變異的獸類,有著共同的一點,便是喝過河水。而這些村民,大多數都是來自那條河流邊上的村莊、小鎮。

終于,周臣他們找到了答案。然現在,又有一道困難,難住了他們。毒源雖然知曉,可是並解這次危機。他們需要的是解藥,如今哪里去尋找?

「這毒是人為所下,如今只能從凶手處突破!」

周臣緩緩而道,他和姜尚一起,行走在街道上。與之前相比,似乎整個明城冷清了不少。

終于,兩人又一次來到城主府,城主熱情款待。周臣他們將這兩日的進展一並告之城主,後者听後,滿臉贊賞之色,同時加派人手,對那條河流進行徹查。還有兩日時間,這可是城主的最後期限。對河流下毒,殘害了萬余條生命,是誰這般狠辣無情,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周臣二人臨走時,城主突然對著他們說道︰「難道是他,莫非此舉的目的,是為了我這城主之位!」

城主這般而言,僅僅只是懷疑。他並自己內心所想告之眾人,沒有十足的證據,也只能憑空猜測。只是隱隱間覺得,事情的前因後果,或許真與城主之位有關。周臣二人只能默然而去,當然臨走之時,也不忘提醒城主︰血蓮是否準備好?

他們不是聖人,只是有著和常人一樣的心。

山間河水,有人蓄意下毒之事,已傳至全城。無論是酒樓,或是大街,早已鬧的沸沸揚揚。

「你們說,究竟是哪些畜生,干出這般傷天害理、慘無人道之事!」

「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毒藥,竟然能讓家畜發瘋,鼠蟻食人!」

「還是那位姓姜的奇人,如此奇案,想不到都被他一一解開,或許等不了多久,凶手就會被抓獲。」

周臣、姜尚的大名,已被臣民牢記心底。由于周臣年少,所以他們都將一切功勞歸于姜尚,當然周臣可不在乎這些。凡是見到姜尚之人,都露出敬佩恭敬的模樣。而那群逃難的村民,更是對他們俯首大禮,出言感激。一時之間,人們不再恐慌,相信重歸家園,指日可待。

可是,當日有人傳出,城內也開始出現動物食人案例,那是一群老鼠,順著城牆爬進城內的。臣民又恐慌起來,這樣下去,明城不攻自破。隨後不久,城主府張貼告示,聘請八方名醫。為的是解百獸之毒,從而換回百姓寧靜和諧的生活。

周臣二人,又一次徘徊在密林間,欲尋找新的證據。他們順河而上,一路探听。終于又有新的證據出現。那是一位老農,正田間耕種。他對周臣二人講︰前不久,有一群鬼鬼祟祟的人,總是沿著河邊轉悠。他們手中擰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不像是本地人。

正當兩人打算再次追問時,老農突然間慘叫一聲,口吐鮮血,倒地而亡。從其背部,一把利刃洞穿了他的胸膛。兩人一愣,頓時紅了眼。活生生的老人,竟然在他們面前被人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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