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雙方還在對峙,一個慢悠悠的聲音從後頭傳來。這聲音的主人正是林恩城堡第一美人,笛里兒女侍總管,同時也是一名高級魔法師,雖然,這個身份不為人所知。但是地位所帶來的威嚇力,還在是大部分時候,可以替她帶來人們的尊重與羨慕。
向來以美麗著稱的林恩公爵寵兒,此時的聲音,竟然有點市儈。一一盤點著大廳眾人的帳目。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我們林恩公爵的餐點又是出名的好,這個定價不算貴吧?還有,林恩城堡好歹是公爵城堡,有這個榮幸住在這里,那是千金也換不來的。更何況,我們只收二桑利金幣,已經算是很廉價了。何況我們姐妹額外做那麼多工作。這會讓公爵大人雄的。公爵大人雄不用錢嗎?肯定要錢的……所以,你們說這價錢哪里貴了?」
剛才還在抗議的人撤底傻眼,這些都要算錢?不是免費的嗎?但是他們又沒辦法昧著良心說自己吃得食物和住的房間不好。不然,人家拿來跟自己平常吃的和住的地方做對比。立刻再加上精神損害賠償。
更重要的是,發生在林恩公爵領的所有法律事務,全部都歸公爵大人裁決。
公爵大人說你錯,那肯定是你錯。說你要賠錢,那肯定要賠錢……被點到名的人,猶做最後掙扎,問道︰
「這欠條里的帳,是誰寫的?」
「那是我們公爵大人千辛萬苦寫下的……」笛里兒當然知道對方這樣問的用意何在,卻也只是簡單明了地回應。
不過,這個回答對他們來說已經夠了。因為公爵大人有權要求。他們也只能接受。除了叛國罪之類的重大犯罪,是不能到王都上訪的。他們連生命都操控在林恩公爵手中,可以隨意宰殺,只不過容易得到一個慘暴的名號罷了。
林恩公爵愛美的名譽遠傳,但是對于其他,他好像不是那麼在意。
「要這麼多錢,這是要我們的命啊!我們沒有這麼多錢……」這些人終于認命說出哀求的話。
「別听他們,我們人多,他們只拿木棍,我們干脆反了,把林恩公爵捉起來,我們自己再推一個新領主。」海奧列尼王國的民風強悍,這殺貴族造反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但關鍵可是你要撤底掌握住領地,才能跟國王提出申請。
而且申請之後,國王還要收你的財富稅呢!依照林恩公爵的財富等級,那稅率可高達百分之六十。這些人大概也是被逼狠了,竟然說出這種話來。
真別說,這樣的話還真得到多數人的認同,聚在一起的人突然四散開來,往四方沖擊起來。
由此可見海奧列尼王國的民風強悍。在他們還覺得能活下去的時候,他們縮頭烏龜也做得,領主被他們捧得像天那麼高。但是真要讓他們發現活不下去的人不只他一個,他們也是趕起來造反。
桑利帝國的基本國策還支持這種作法,所以各王國每年都有幾個像王室發起挑戰。這是確保貴族們的戰斗力的方法。
至少,必須學會武力與君王論,才能永保安康。
混亂的發生往往只在一瞬間。在人們都沒有注意的情況之下,兩邊就打起來了。
「父親,咱們這時候上嗎?」
牆角的馬特,問父親,眼中對父親指著的那個女子也是垂涎欲滴。公主雖然比這侍女美,但公主不是他這種人物可以想的。听說要不是林恩公爵與薩南爾公爵家的女兒有婚約,可能早就將公主下嫁到林恩公爵家了。
人與人的差距,有時候真要打過之後才能夠知道。沒有戰斗經驗的人,在初始的一瞬間是沒有戰斗值可言,他們有的只有經過長久訓練出來的直覺反應。
這些拿著木棒的人還沒回過神,就一棒敲下去,反應慢的人,直接被打得頭破血流,咽了氣,從此離開這個世界也有好幾個。
當場面一片混亂時,那些被集體圍毆的護衛軍,一時之間還顧不上沒有發動攻擊的這群「親朋好友」,畢竟,這可是林恩公爵大人真正的親戚,誰也沒有吃飽了撐著,去沒事找事的興趣。
笛里兒更是已經推到最後,四周由六名侍女護衛者,口中張合不定,手指更是偷偷地翻動著各種花式。
「上個鬼啊!你還想拚命啊!這時候還不好好表現,你還好,算國王的人了,就算想動你,林恩公爵還得編一個交待得過去的理由。你老父親,身為林恩公爵治下領民,可是會死無葬身之地。」
「不至于吧?」
「你沒發現公爵大人還沒出現嗎?就算把這些護衛軍打垮了,能影響到什麼?你可知道實際上林恩公爵領養了很多各種各樣的實驗軍隊?你看這些口呼造反的人,他們有準備嗎?他們有實力嗎?他們能成功嗎?不過是一群沖昏了腦子的人。」
「可是很多地方都是這樣開始的……」
馬勒听到父親這樣一說,立時暈了,忍不住回嘴。
「那能比嗎?林恩公爵領的子民,幸福度是海奧列尼王國最高的。就連生活在王領的人都相當羨慕,誰腦筋壞了去支持這些人?不要不相信人民的智慧。」撒克的鼻孔差點噴出氣來,一臉怒其不爭的樣子。
「那父親你還來做什麼?」馬特看父親的手已經像小時候那樣微微抬起,只等著過度沖動時就要法辦他自家兒子了,連忙問道。
言下之地卻是,你干嘛把你兒子拖下水。這事情要是讓國王知道,肯定不會有好印象。以後升官發財的機會可就打斷了。永遠到不了重要的位置。你舍得嗎你?
「我來干什麼?還不是為了你遲遲不給我娶媳婦抱孫子,只好來這里要個美女娶回家。」撒克爵士面不改色的說著大謊言忽悠著自己的兒子,談話時,手中的劍也拔了出來,因為不時都有打到瘋了,沒長眼楮的過來劈砍幾刀。
正常這對父子,開始各自盤算自己的利益時,並為如何月兌身傷腦筋時,城堡大門口,又傳進了一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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