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王亞飛同蕭鼎的對線經驗來看,蕭鼎的補兵基本功,絕對可以稱之為優秀。那麼如果是由蕭鼎來玩c的話,就算沒有人保,想來他也是可以補刀。
基本上只要是一對一,那蕭鼎就一定能佔到優勢,如果是一對二,估計他也能有辦法應對。可換成佟彤學姐的話就不行,王亞飛也不是覺得佟彤學姐的後期玩得不好,但確確實實每一盤,她都需要至少有一個輔助去保她發育。
「如果你跟我在一個隊,我就可以讓輔助去圍繞你來打,而我卻可以通過更早的參戰,來幫你減輕負擔。你可以隨便假設一下。沒有我,你需要帶隊打架,幫己方後期創造發育空間。而有了我,你卻可以在前期享受輔助保護,還能在中期跟我一起去到處尋覓人頭。」
王亞飛仔細想了想,蕭鼎的這番言論倒也不無道理。
「我又沒說過我一定會去打三號位……」王亞飛嘀咕道。
「就算你玩中單,道理也是一樣的,只要我能穩住局勢,你就可以不用著急。只要有我在,就可以保證你在順風時能打出更華麗的數據,而在逆風時,亦可以不至于數據太慘……」
「這你也太能耐了吧。」王亞飛認為蕭鼎有些吹得過頭了。
「不才我還真就有這樣的能耐。飛神,你還記當時我教你玩影魔時的場面嗎?」蕭鼎忽然間提起了這個事。
「記得啊,你喊我打打錢,出出裝備,然後靠平a就獲勝了。」王亞飛回憶道。
「當時我引誘你玩影魔,是為了讓你在比賽時也選出這個英雄,可飛神你棋高一招,並沒有中我的圈套。不過雖然說是一個圈套,但我也沒有讓你亂玩。你應該可以清楚的記得,當時我是如何跟你說的……」
「記得,記得,就是不斷的讓我換線找錢打。」
「那麼我問你,我讓你去的線是否都是屬于那種特別安全的線?」
這個問題並不需要王亞飛有太多的思考。
「是,听你指揮,我都不需要去躲避gank。」
「哈哈,所以等我們成了隊友,飛神你也可以繼續享受此等待遇。」蕭鼎說道。
「no,就算你有這種本事,也不代表著你會每一次都把最安全的線讓給我,你也說啦,當時你只是為了設計一個圈套,所以才會讓我撈點好處。等我們真的在一個隊的時候,你一定不會安這麼好的心,你現在的說法,也只不過是在畫餅充饑。」王亞飛像是看透了一切。
不過現在想來,也還確實令王亞飛有些後怕,如若不是凌叔一直不肯讓王亞飛接觸這個英雄,那王亞飛還可能真的就沉迷進去了。
如果王亞飛在對陣技校的時候耍脾氣一定要玩影魔,那今天很可能蕭鼎也不會出現在他的面前。
「這並不是畫餅充饑,而是肺腑之言。我在技校的時候,因為沒有好隊友在身邊,所以我只能打得比較自我。我比需要用這種特別獨的方式才能贏下比賽。要是我不這麼做,技校就一場比賽也贏不了。可如果我們兩個能成為隊友,我就沒必要這麼做了,你順了就等于我順了,我順了也能帶動你順。反正我們的目標都是一樣,都只是想要獲勝而已,在贏得勝利的基礎上,讓飛神你可以打出更漂亮的數據,這對我來說又能有什麼損失?」蕭鼎剖析道。
「對你的話……我數據好看了,不就搶了你的風頭。」王亞飛在心里想道,可他並沒有說出來。
然而蕭鼎卻看出了他的心思。
「飛神,我們也一起開過很多次黑,我覺得我是那種追求數據的人嗎?其實我是那種非常功利的人,只要能打贏,我個人根本無需去出任何的風頭,最好掛掛機就能獲勝,那種感覺對我來說,才是最美妙的。除非實在沒辦法,我才會的得非常自私,不僅要佔盡一切的資源,還要盡可能的少死多殺……」
「開黑跟比賽又不一樣。」王亞飛說道。
雖然表面上王亞飛還在抵觸蕭鼎,可他實際上已經漸漸接受了蕭鼎的說法,只要蕭鼎能夠真的配合自己,那對王亞飛而言,這也是利大于弊的。
「都一樣,當初我欺騙你是為了什麼?人家都說沒有共同的朋友,只有共同的敵人,現在我們都有共同的對手,那為什麼不去聯合在一起。」蕭鼎很認真的說道。
「共同的對手?」王亞飛沒听明白。
「難道他也記恨那個什麼雲什麼中學?」王亞飛琢磨著。
「我們都有想要去超越的那個人,那個人是誰我想不用我再多說了吧。」蕭鼎攤攤手道。
王亞飛這才反應過來。
「你是說衛雨石啊……原來你還是為了找他報仇。」
「這不是報仇,如果不打刀塔,我跟他只不過是兩個完全不認識的普通人。在這之前,我已經挑戰過他兩次,最後都以失敗而告終。第一次是我自己實力不濟,那我也只能心服口服。但第二次確是因為他找到了幫他的人,所以我才會失敗。以這種方式被打敗,我又怎麼可能會服氣?」
「是啊,換我也不服啊,所以我要是你,就一定會去潛心修煉,然後等下一次見面的時候,再狠狠的將他擊碎!」王亞飛說道。
「下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一年、兩年、三年之後?」蕭鼎很無奈的說道。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但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就算十年,二十年,你總能找到機會贏回來吧。」
「太久了,沒有什麼游戲可以讓一個人為之奮斗十年或者二十年這幾個月的時間里,我總結了一下我的這次失敗,我認為最大的錯誤就是我不應該去利用你。」
王亞飛突然感覺有些「肉麻」。
「這家伙還真是功利啊,像凌叔那樣的職業選手,不也為這個游戲奮斗了快十年了嗎……」王亞飛想道。
「其實就算你不來找我,我跟他也始終還是隊友,而我也依舊會每天都在努力練習,那麼到了比賽的時候,我也不可能放水給你……所以啊,你最大的失誤是低估了我的能力。」王亞飛笑道。
「飛神你又錯了,如果我根本看不起你的實力,就不會想辦法去接近你。當時我就是認為你的存在會動搖到已經傾斜向我的天平,所以我才會想要去欺騙你,並且挑撥你跟他之間的關系。但現在想來,這個出發點本身就是錯的。如果當初我直接坦誠相待,懇請你來幫我,或許我就會是獲勝的一方。」蕭鼎解釋道。
「不可能吧,就算你當初喊我幫忙,我也沒辦法幫你啊,我怎麼可能在比賽的時候不去竭盡全力。」王亞飛認為蕭鼎真的小看了自己。
「我沒有要你在比賽中故意輸給我的意思,可如果我沒有去欺騙你,而是真心誠意的同你交朋友,你也就不會讓我在比賽時,出現始料未及的情況。」
「這話又怎麼說?」王亞飛現在又听不明白了。
「當初如果我不去刻意的挑撥你們的關系,我想你還是會跟衛雨石保持著一種隊內的競爭。而那時候,要是我不去隱瞞我跟衛雨石的恩怨,也未曾欺騙過你,我想你一定會保持中立,那麼你就不一定會去听衛雨石的話,也不一定會在關鍵時候舍得犧牲自己。要不是你那盤出人意料的鋼背獸,我們就可以直接以2比0的比分順利拿下比賽。」蕭鼎分析道。
「哈,看來你花了幾個月的時間,也沒能真正的想出其中的精妙。關鍵時候選出鋼背獸,這可不是衛雨石的主意,我也沒有去听衛雨石的話。要不是凌叔一直逼我,我哪里會去留下這麼一手。」王亞飛很是得意的想道。
然而蕭鼎也沒有說錯,要不是他在那時候肆無忌憚的的開始挑釁,王亞飛也真不一定就願意去犧牲自我。
到了今天,王亞飛已經想不起當日的真實想法。
凌叔說到了關鍵的時候,王亞飛就會為了取勝從而不顧一切,可在當時而言,這也絕非唯一的要素,如果蕭鼎那時候並沒有做任何挑釁的舉動,而王亞飛也沒有被刺激,那他還真不一定就能下得了決心把中路的位置,讓給衛雨石。
「更何況,如果不是我去刻意引導你跟衛雨石搶位置,那我也不會完全想不到你會去走劣勢路。要是提前有準備,我想我也能找出應對的方法。就算最後還是一個輸,那我也只能說是因為飛神你真的太過厲害。能在短時間內,就將衛校的實力提升好幾個檔次。可要是那樣,我想我到最後也還是可以接受。所以,這一次的失敗根本就是我咎由自取。聰明反被聰明誤,這句話便是對我的最好寫照……」
蕭鼎的語氣仿佛很是悲涼。
「也不用這麼悲觀吧,都說計劃沒有變化快,即便是你算好的東西,也有可能會突然的發生改變……反正比賽都已經結束了,我們要著手未來。」現在反倒變成了王亞飛去開導蕭鼎。
「飛神,你終于想通了。」蕭鼎突然間轉悲為喜。
「我……我又想通什麼了?」
王亞飛感覺相當的莫名其妙。
「你終于舍得向前看了,我現在正式申請轉學,不就是著手于未來嗎?」蕭鼎說道。
「這跟未來有什麼關系。」
「未來我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再找到擊敗衛雨石的機會,同樣就算有這樣的機會,我也不可能找到像飛神你這樣的好幫手可一旦我加入衛校,跟你們成為隊友,那麼這兩個問題,也就將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