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女的錦繡商圖 082.撞破纏綿

作者 ︰ 末世謠

那是兩張幾月不見的臉,神采奕奕的面頰讓人知曉,這段時日應是過得不錯,此時正神色復雜地看著這邊,對上末世謠那詫異的視線時,雖帶著些近鄉情怯,卻絲毫不曾閃躲。

「青兒,你這段時間,就是為了這個整日愁容?」愣了好一會兒,待不遠處的兩人走到了近前才反應過來,不由得轉頭看向一臉愧疚的喬小青。

「姐姐,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的,只是,蕭陽哥哥不讓說……」喬小青縮了縮腦袋,看了眼莫蕭陽二人,垂下頭不安地眨巴著眼。

「姐姐。」幾月不見,二人似乎雙雙長高了些。莫蕭陽比之前更為沉穩,不同于她第一眼所見之時,雖看似成熟卻始終透著幾分稚女敕,如今渾身上下似乎充斥著生人勿近的氣息,讓人望之卻步。

而莫蕭瑀,則是滿臉的小心翼翼,看向末世謠的目光卻不曾夾雜一絲生疏之感。

「蕭陽蕭瑀,回來了?」

淡淡的一聲,回來了。

沒有質問、沒有指責,臉上依舊是如沐春風的笑意,那乍一看上去略帶疏離的笑不曾改變,卻幾度讓他如置身陽春三月般溫暖,莫蕭陽險些控制不住發酸的鼻翼,一把拉住身旁幾欲落淚的莫蕭瑀,抿緊了唇。

「進屋去說吧。」上前一步似以前那般揉了揉莫蕭瑀的小腦袋,一手拉過喬小青,示意莫蕭陽前面帶路。

一時間氣氛靜默無語,直到被一個冷冰冰的嗓音打斷——

「主子,找屬下來可有要事?」

抬眼看去,正是前日在福祿醫館遇見的男人,許是蠱毒的原因,整張臉在陽光下更顯蒼白,幾近透明的膚色襯托著臉上隱隱的不耐,讓人十分……想抽他。

「是你?」

「姐姐,你們認識?」莫蕭瑀幾步上前拉住末世謠的另一只手,甩了甩。

「呃……一面之緣。」不是冤家不聚頭,這句經典話語從心頭冒出。

「上回之事,抱歉。」孰料面前那人卻一副恭敬模樣,微微彎了彎身。

愣了一下,開口欲說些什麼,那男人忽然一聲悶哼,捂住胸口吐出一口鮮血,飛濺到末世謠臉上。

「吳岩!」莫蕭陽一個箭步上前扶住男人的身子,擔憂地瞥了眼便轉頭看向被噴了一臉血的末世謠,急聲問道︰「姐姐,你沒事吧?」

「沒事,先送他到屋里,我看看!」伸手一把抹掉臉上的甜腥,幫忙扶了一把,「青兒,你快回酒樓拿我的藥箱過來!」

手指飛速敲打在木桌邊緣,看著床上那雙眼緊閉的男人,再望著隱忍著煩亂的莫蕭陽,一個想法在心里成形……

治蠱不是她的強項,畢竟在現代也只是听說過蠱毒而已,卻並未真正接觸,此時算是兩眼一抹黑,沒了頭緒,只不過那日莫忘歸打碎花瓶時的景象卻閃現在腦海里,自己的血——

「蕭陽,這人,對你很重要?」皺了皺眉,見人便救?她可不是聖母。

「姐姐,他……是我與蕭陽唯一存活至今的堂兄。」

兄長?怎地看上去更像是護衛一類的?末世謠挑了挑眉,不解地看向前者。

「唐家有祖訓,世代只可有一位掌族之人,而無論旁系還是掌族之人的親兄長或姐弟,皆只能充作護衛,傳到我爹爹這一代,漸漸成了旁系兄長充作家族護衛,而掌族之人的血親可保有家族所有權。」

一番話說完見末世謠不解,接著又開口道︰「吳岩是堂兄自己改的名字,原本名為唐岩,當初因不滿家族近乎無禮的偏袒,加上年少輕狂,一氣之下便是離家出走,拜得一吳姓師傅,便跟著改了名。」

听上去類似于現代某些隱世家族的族規,以免出現爭權奪位之事,一些旁系分支所出之子便是從小頂著下人的名頭生存,除非,一些不願依附于家族的人,若是能自創一番事業,那自然是再好不過。

深吸一口氣,端起桌上的茶杯飲盡茶水,末世謠接過喬小青手里的藥箱,「蕭陽去城里的福祿醫館分鋪找掌櫃的拿些人參和當歸過來,就說是我要的,青兒你留在房里打打下手。」

趕了莫蕭陽二人出門,坐到床邊看著那暈過去的人,咬牙一個狠心,在喬小青的驚呼下一刀劃破手腕,鮮血如柱噴灑到早先準備好的碗里,失血過多導致心智有些模糊,勉強揉了揉發暈的腦袋。

「青兒,喂他喝下!」

再次醒來已是天光大亮,喬小青忙著熬了些補血的藥,正端去房里,釋雲邪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門口,臉色黑沉如水,見得喬小青二話沒說,接過藥碗便推門進去。

末世謠正背對著門口側躺在床上,听得開門聲也沒多想,「青兒,藥放下就好,你回一趟鎮上,找錢老板要些熟地與白芍,城里的藥鋪別去了。」

說完正想睡去,卻沒听得身後人的回答,不由得轉過了身,一張放大的俊臉出現在眼前,嚇得末世謠倒抽一口冷氣。

「釋雲邪?你怎麼找到這里來了?」

「我若是不來,你這血怕是得給被你自己放完了!」原本見床上的人憔悴不堪,心下生出幾分憐惜,可那嘴里問出來的話,又是教他怒氣盈胸,真當自己的血是用不完的嗎?竟然甘願放血為一個只見過一面的男人解蠱!

「你……在生氣?」抽了抽嘴角看著一臉陰沉的男人。

「我很開心!」緩和了一下臉色,輕手輕腳地扶起那縴瘦的身影,仍舊覺得怒氣不減。

「呃……」頭一回,面對著釋雲邪的睜眼說瞎話有些詞窮,末世謠微張著嘴,一時間竟不知如何開口。

臉上殘留著些許睡意,略帶迷蒙的眸子眨巴兩下,似是不太理解他這過激的反應,那誘惑了人尚不自知的模樣讓釋雲邪喉頭一緊,皺眉忍住心里的蠢蠢欲動,舀起一勺湯藥喂去。

「靠之!好苦。」咬了咬泛著苦味的舌尖,禁不住爆了句粗口。

「你醫術了得,怎麼?卻是喝不得苦藥?」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釋雲邪戲謔地笑了笑,常年給人開藥,怕是她自己可沒喝過幾次吧,還是個怕苦的小家伙呢!

「我覺得你現在一定在心里嘲笑。」篤定地盯著後者含笑的眸子看了幾秒,在發現其中怒意消失無蹤之後,竟是松了口氣。

「嘲笑你還需要在心里嗎?」空出一手理了理那凌亂的發,嗤之以鼻。

「過來。」感受著額角的溫熱,末世謠心下一動,在理智尚未歸為時,話已經放了出去。

「嗯?」不懷好意地湊近了頭,看著那懊惱不已的小臉,很是雀躍。

「我自己來!」慌亂地搶過藥碗,迫不及待地將半碗藥汁倒入口中,之前巴不得遠離的苦藥此時成了香餑餑。

抓緊了手里的碗不放,就這樣,一場拉鋸戰在床上展開,一人進一步,另一人便退一步,幾個來回過後,又是相視一笑,末世謠隱隱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放血放多了,人也傻了。

「以後不許這麼做了,我會心疼,知道嗎?」用自己的額頭抵住末世謠的腦門,釋雲邪仿似後怕地嘆了口氣。

不自在地別開眼,將額頭向後移了移,抿著唇頓時覺得無法招架,他若是生氣,自己倒是不至于沒法子,大不了不理會便是。可偏偏越是這般,才越是教人無法反駁,原來不知不覺間,釋雲邪在自己心里的那個位置,越來越重要……

眼底凝聚出幾分莫名情意與迷茫,這是第一次在她眼里明明白白地看見真實的情感,釋雲邪心跳猛然一滯,更加用力抵住那額頭,隨手將空空的藥碗扔回桌上,一手扣上其後腦。

溫熱的唇,其準無比地附上。

沒有第一次的倉促、第二次的狂浪,輕挑細啄、溫柔至極,半閉著眼仔細描繪著那完美的唇瓣,隨後撬開牙關,品嘗著其中尚未散去的藥味,只覺得分外甘甜,靈舌糾纏間溫情切意節節攀升。

腦中暈眩感更為濃重,末世謠不自覺地伸手環上面前的脖頸,像是溺水之人一般,試圖撈住一個可以依托的浮木,在觸及那寬闊肩背之時,手上觸踫到的健碩身軀猛然一僵,攻勢越發肆無忌憚,隱現狂狷,托住她後腦的大掌緩緩按壓其後頸,感受著懷里嬌軀的放松,這才慢慢往下游移——

「嗯哼——」一聲嚶嚀,徹底打破了釋雲邪僅剩的半分自制力,只覺得大腦瞬間空白,無意識地支配著手上的動作,一手自後頸朝下探進其衣袍之內,漸漸撫上光潔的後背,細膩的觸感無一不刺激著他的感官!

「瑤、瑤……」勾起那丁香小舌與自己共舞,允吸著其間甜意,緊繃的下月復已是到了瀕臨爆發的邊緣,手上動作越發肆意,用上三分力氣接住軟弱無力的身子,倚靠到懷里,正當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之時,一個聲音自門外傳來——

「姐姐、姐姐——」敲了敲門沒听見回答,莫蕭陽當是里面的人睡著了去,沒有多想,推開虛掩的門扉,便見得里面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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