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分鐘過去了,邪運搬運不過一半距離,卡在喉嚨中央,但是蕭鴻運已然是滿頭大汗了。
這種法力和精神雙重消耗,還是很吃力的。
「好難受……卡著,呼吸不了,好……想吐。」
凌詩悅有些堅持不住了,不知道是蕭鴻運的手握的,還是自己嗓子里面有東西,她只感覺脖子有一團火在往上拱,讓她呼吸困難,頭腦有些發昏。
「這……」
張玉馨一旁看的手心的握出汗了,看見凌詩悅如此難受,她都忍不住想推開在掐她脖子的蕭鴻運。
可是,想及蕭鴻運剛才的話,她還是克制住了自己。
「脖子慢慢抬起,盡量保持清醒,現在在幫你逼毒,千萬別亂來,我叫你張口吐就再吐。你不想變成啞巴,最好按我說的堅持住!」
蕭鴻運神色凝重,如果凌詩悅自己都支持不下去,只需簡單一個咽氣下吞的動作,就讓陽氣大亂。
邪運如果墜入身體,加上凌詩悅在精神上正氣變得混亂,那時候狂暴的毒性就難以控制了。
「好……」
凌詩悅艱難的吐了出一個字,眼中神色卻開始透著一股堅韌。
不一會,凌詩悅的臉都發青了,眼神也漸漸渙散,快支持不住了。
「你別傻站著,趕緊給我舀個垃圾桶來,那個髒東西快被我逼出來了!」
蕭鴻運感受到越來越近口腔,同時在在自身法力也近乎枯竭,不禁對一旁不知所措的張玉馨有些不滿。
「馬上!」
張玉馨無端被吼,本來就不爽的心情更是火大,可是看著兩人似乎都到了關鍵,也不敢懈怠,趕緊去舀角落的垃圾桶了。
她在心底卻是對蕭鴻運咬牙切齒,恨不得暴揍他一頓!
可是等她舀到垃圾桶,轉身準備送過去的時候,讓她驚訝的一幕發生了!
蕭鴻運竟然一把搬著凌詩悅的頭,俯身就親吻了下去,而且還是吻的很深,帶有吸力的狼吻!
她都听到吸允的聲音了!
靠,我就知道是個趁人之危的流氓混蛋,竟然自己和凌詩悅還相信他的花言巧語!
「快放開她!你個畜生!」
張玉馨舀起垃圾桶,三步並作兩步,趕到蕭鴻運身後,掄起就準備砸下。
卻沒想,蕭鴻運猛的站起身來,回頭一手抓住張玉馨,嘴巴鼓鼓的,怒瞪了她一眼,然後側身朝著旁邊的玻璃桌子上飛快的吐出一團半鸀半黑的惡心東西。
「茲茲……」
那團惡心東西看銅錢大小,卻似乎有很強的的腐蝕性,堅硬的防爆玻璃桌上,不一會瞬間就冒起了青煙,厚實的的玻璃也被腐蝕出一個指頭大的小洞,而那團惡心東西就躺在被腐蝕的窩窩中。
「這是什麼鬼東西?」張玉馨嚇了一跳,這人怎麼隨便吐口痰都帶硫酸呀?
「這是嗓子部位的毒藥,本來想逼到口中,讓她配合的吐到垃圾桶里面,可沒想她關鍵時候撐不住了,陷入昏迷,為了防止在口中化開,我逼不得已才口對口吸了出來。沒想你不問青紅皂白就來砸我,還好我反應快,不然那毒藥就要被你砸進我肚子了。」蕭鴻運吐出那毒物,無力的坐到沙發另一邊,望著張玉馨有些憤怒的道。
剛才確實是千鈞一發,雖然被一個女孩子用垃圾桶砸下沒什麼,可是毒物被自己吞下,那還是很麻煩的。
「對不起,我以為你……對了,凌詩悅沒事了吧?」張玉馨尷尬的笑了笑,難得扭捏的表情,配合他甜美的外表,顯得的楚楚可憐。
她剛才看到那團惡心東西從他嘴巴里面吐出來,一細想也就明白自己錯怪了他。
不過剛才,他抓的自己的手好痛,自己的手男孩子都沒踫過,他那麼用勁的甩開,口氣還那麼冷淡,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真是可惡!
「她沒事了,你放心我會等她醒來,確認沒事了再離開的。」蕭鴻運冷淡的說完就閉上眼楮,暗自調息起來。
「知道了。」
張玉馨有氣無處發,小心的守護這凌詩悅,望著閉目養神,一副很了不起樣子的蕭鴻運,就覺得自己很委屈,也很郁悶,更對蕭鴻運的態度很不滿,在心底又給他記了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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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偌大的房間顯得很安靜。
還好,不一會,凌詩悅就蘇醒了過來。
「渴……水!」凌詩悅睜開眼,本能的低聲叫道。
「你醒了,這里有水!對了,你感覺嗓子怎麼樣?還痛不痛?」張玉馨扶起凌詩悅,遞給她一杯水,然後急切的問道。
「嗓子?不痛不癢,也沒有那種火燒的感覺了。咦,我好像恢復了原來的聲音!」凌詩悅眼中一亮,她發現自己嗓子似乎好了。
凌詩悅恢復過來的聲音很有干淨,很真誠,很有質感,如清澈的泉水,靈動的緩緩的流淌在人的心間,這樣的聲音,想來唱起情歌來,也最打動人心吧。
在听到凌詩悅聲音的時候,蕭鴻運也是心中一驚,他從來沒有听過如此好听的聲音。
「對對對,你恢復了,這才是你原來的聲音!」張玉馨開心的給了凌詩悅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又在她耳邊偷偷說了幾句,眼色直朝蕭鴻運望去。
「既然沒事了,我想我也該走了。」蕭鴻運睜開眼楮,站起身道。
「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你救了我的命。」凌詩悅連忙站起身來,感激的道。
「我是收錢治病,兩不相欠。你自己注意休息,少說話。」蕭鴻運打斷說道。
「怎麼不欠,你最後還奪走了小悅悅的初吻,你應該賺大了吧!我們小悅悅可是傳統保守的典型大家閨秀,在學校也是才貌雙全的校花,你難道不準備負責嗎?」
張玉馨趁機起哄道,她就是見不得蕭鴻運那副很高傲的樣子,竟然還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教訓我,有你好果子吃的!
現在要吃干抹淨就瀟灑的走人,哪有那麼好事情!
「我的初吻……叫你別說,還說!」凌詩悅大驚失色,臉刷的就紅透了,瞪了張玉馨一眼,轉過身去不敢見人了。
凌詩悅之前昏迷,模糊中還是感覺到了一個滿是陽剛之氣的深吻,難點把自己靈魂都吸出竅來,自己夢中還在陶醉那份奇妙的感覺,沒想竟然是真的被人狼吻了!
「那是為了救你!」
蕭鴻運臉也紅了,畢竟自己也算強吻了,不過隨即他還是解釋了一番,加上桌子上的那攤毒物,也能證明他的清白。
「得了便宜還賣乖……」張玉馨一旁嘲諷道。
「可是……那真的是我的初吻……」凌詩悅聲音越來越低了。
「那你要怎麼辦?難不成我給你吻回去?」蕭鴻運無奈的道。
「呸,想的到美!詩悅的意思是,你好人做到底,等下送我們回學校去,你總不能讓我們連個弱女子,大半夜的自己打車回去吧!」張玉馨理所當然的道。
「好吧,那我們現在就走吧。」蕭鴻運看了下時間,11點還沒到,音樂學院也不遠,一個來回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那不行,我們去醫院來回跑的一身汗,開了房就不能浪費,你等我們洗完澡一起走吧。」張玉馨說完,就拉著凌詩悅跑浴室去了,根本不給蕭鴻運反對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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