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海水,旌旗一路乘風北下,數日後抵達夜狼。再回夜狼總有種物是人非的感慨,途中綠凝早已安排好了換乘的馬車急匆匆趕回王府,她知夜瀟凌身份特殊,所以特意吩咐綠凝準備好面具給夜瀟凌戴上,王府隱約有什麼大事發生,人心惶惶。
而夜瀟凌卻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一如既往的纏著她,每晚鬧著睡不著非要和她擠,雖然除了有時手腳不規矩但卻沒有更多的動作,還是起初她很不樂意,恨不得把他一腳踢下床,但是久而久之就習慣了,她承認她還是很眷戀他的胸膛的溫度的。只是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夜瀟凌有些不一樣了,可到底哪里不一樣,她也說不清楚,或許是她神經太產生的錯覺。
風塵僕僕,馬車抵達,王府外站滿了迎接王爺回府的僕人,言芷珊剛下馬車一個紅色的身影便不由分說的將她抱得緊緊的︰「芷珊,太好了,你們沒事,我好怕再也見不到你!」
此刻,寧芙袖的雙眸中閃爍著淚光,那個大大咧咧好爽風情的芙袖姐姐哪兒去啦?言芷珊一陣感動,會意淡淡一笑︰「芙袖姐姐,我沒事啦。」
「主上,屬下失職未能及時趕到,幸虧綠凝找到主上……」
「珊兒,她又是誰?」夜瀟凌問。
「她是芙袖。」
「芙袖……」夜瀟凌望著寧芙袖半跪著的身子,頓了頓憨笑著伸手將芙袖給扶起來,對著王府的人說道,「你們起來啊,不用跪我了。」
「……」芙袖微愣,覺得主上有些奇怪,到不似以往的冷冷淡淡憚度,反而分外謙和溫柔倒讓眾人有些不適應。
「瀟,你可算回來了。」姍姍來遲的上官鈺也出府迎接,是好久不見,他一如既往的慵懶之態。
「你是?」
「你不會連我都忘了吧?」上官鈺調侃笑道。
「你?」夜瀟凌低頭思索,猝然知覺胸口一陣翻滾,「噗——」一口鮮血自他口中噴出。
「瀟——」芷珊連忙扶著夜瀟凌的身軀,心急如焚。」你怎麼啦?」
上官鈺見狀,臉上的笑意盡散,連忙攙扶著夜瀟凌往屋里去。
「袖袖,你去拿我的藥箱來。」
「綠兒,芷珊,你們先在外面守著。」
倏爾,除了上官鈺和夜瀟凌所有人都被擋在門外,言芷珊在庭院里走來走去,手足無措。怎麼會突然吐血呢?難道是受了內傷還沒好。
「別擔心,主上不會有事的。」綠凝拍著芷珊的肩頭安慰道。
夜瀟凌進屋已經半個時辰了,卻絲毫不見動靜。
「你打算怎麼做?」
「將計就計。」
「所以你裝傻就是為了……可是這樣以來,若是芷珊知道真相……」
「我會找時間和她說清楚,但現在不是時候。」其實,他第一次感覺到害怕,心有顧慮,若是珊兒知道他已然清醒,她還會留下嗎?
「蝕骨追魂針若是強行逼出來,會留下後遺癥,相當于自損功力,事不宜遲,你必須隨我一同回冰焰之域養傷,不然對你很不利。」
「即便本王想離開,唯恐有人也不會讓本王有機會離開。」夜瀟凌意味深長說道,深邃的冰眸閃過精光,似乎胸有成竹。
……
翌日,秋高氣爽,言芷珊和綠兒一同親自道藥房抓藥,才知道夜瀟凌失憶變傻的事在月牙城鬧得沸沸揚揚,一天之內,一代戰神的威名蒙上一層懸疑的迷霧。接連數日,王府探病之人絡繹不絕,都快把門檻都給踏破了,竟連淵帝也親自來訪。對于夜祈淵,自上次追殺事件後,她仍心有余悸,但是這次似乎淵帝並沒有為難她,也裝作不認識她的樣子。王府中人都知曉她的身份,對她畢恭畢敬,只是不再稱王妃而是稱作夫人,但是對外宣稱也是只一個貌似前王妃的女子罷了。
上官鈺告訴她,夜瀟凌必須回冰焰之域養傷,夜瀟凌離去後,她便讓離朔戴上面具扮作夜瀟凌的模樣掩人耳目,反正世人盡知戰王如今是個失憶的傻子,已今非昔比,拜訪的人都給他們糊弄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既《絳雲染》《幻月離心鏡》之後,雲海又新寫了一個小短篇故事《墨世流年扇》,親們有空,有興趣一定要關注看看咯,就當做是不能全勤的補償,雲海英語四級又沒過,悲劇了,還得考試,還得為自己未來打算,所以不能一直抱著小說,只能說會盡量在這學期內把文章完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