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這是最美妙的慘叫,記得,你們生來就是用來賜予敵人慘叫的,孤也希望,你們永遠不會發出這等聲音。」朱棠將手放在耳朵上,做出傾听的樣子。微笑著對著身後執兵肅立的軍士們說道。
身後的星期日,早就被黃昏折磨的不成樣子,甚至黃昏為了貫徹朱棠的「用鮮血染紅墳頭」的說法,將凌遲搬上了這座不知名的小島。當然,星期日的掙扎讓黃昏有些下手不準。沒關系,只要每一刀都帶下一片血肉,不一會星期日也沒有力氣去掙扎了。
黃昏終究不是一個熟練地行刑者,星期日的慘叫慢慢變成,甚至連都慢慢的變得模糊不見,只有粗重的喘息聲。這時候,想必星期日已經被疼痛麻木了吧?
朱棠活動了一下手指,那樣子似乎是在凌空彈奏一只絢麗的曲子,又或是在撥弄著怒海波濤。迷醉,沉溺,面帶微笑。「諸位,願你們在天堂得到安息。孤給你們準備的紅房子漂亮麼?你們慘死在這些雜碎的五髒六腑。現在孤就用他們的血肉,為你們的墳頭加以顏色。看到了吧,這紅房子漂亮麼?住得舒服麼?也不知道天堂又沒有冬天,若有,暖和麼?」漸漸地,一行清淚從朱棠的臉頰滑下。
永遠忘不了魯濱孫荒島的海灘上的那一幕,殘忍只有用最殘忍的方式終結,才會讓死者安息,生者安心。
「殿下!」朱棠的聲音並不大,卻能讓在場的每個人听清,原本為朱棠的殘忍做法還有些月復徘的軍士們也慢慢想通了。不是故明無情,不是朱棠殘忍,要怪就怪這些野人自己吧。
「黃昏,結束吧,還有下一個島呢!」自始至終,朱棠都沒有回頭看過星期日一眼,甚至連走的時候,都是大步流星的走開。這座島在朱棠眼里就是一座墳,一座屬于那幾名被殺害在魯濱孫的荒島海灘上的侍衛們的墳。至于島上的野人,呵,贖罪的陪葬品而已。
殺掉一個本就奄奄一息的人並不用什麼有技術含量的手法,但黃昏卻選取了一個比較復雜的方式。從身後的軍士中找來兩名高大有力的,叫他們每人抓住星期日的一條腿,高高舉起,讓它的頭剛好觸在墳頭上。
「弟兄們,殿下幫你們報了仇,我這個做兄弟的也不能一點表示也沒有,听老人們說,在咱們中華,罪孽深重的人會下地獄,而這地獄也有十八層之多,你們也知道,為兄對這並不在意,權當故事去听,可今天,為兄也要為你們做點什麼,傳說有一層地獄叫做刀鋸地獄,為兄就在你們面前演示一遍。」
除了黃昏和那兩個高大有力的軍士,沒有人知道最後星期日的死相,黃昏本就是沉默的性子,自然不會去多說,只是從此以後,和精通刑罰的楊郁走得近了些。整個人也越來越冷血了。那兩個高大有力的軍士每次再有人提及島上的那一幕的時候,全都張著嘴說不出半句話,甚至每當有人問,他們都會失語幾天。
「回來了?」朱棠坐在船長室,手捧著那本還完的航海日記,頭也不抬的對著房門口的黃昏說道。
「是的,殿下。臣想問下個目標是哪座島?」黃昏一如既往的不多言。
朱棠側著頭,瞟了一眼還站在門口等待朱棠回答的黃昏,皺了皺眉頭︰「身上血腥味太重。一會下座島你就不要登島了。找個淺彎自己洗洗。至于下座島。告訴下面,按由西向東的順序,依次登島,至于什麼樣的人該殺,什麼樣的人擄上船,再去給他們講一講。另外,讓軍士們注意點,獸皮,金銀,只要有價值的東西全都看管好。孤在給你一個忠告,別讓自己的手沾染太多鮮血,會上癮的。」
「謝殿下,臣去通知了。」
「去吧。」
隨著黃昏的離去,沒過多久,故明號慢慢的開始轉向,奔赴下一個小島。不一會,校對火炮的喊聲,開炮的轟響,又傳到了朱棠的耳中。只是朱棠對此卻不聞不問起來,依舊平心靜氣的讀著航海記錄。
將士們都不是笨人,這野人群島本就沒有堅固的城寨,對于開炮也都知道是個威懾壓制性作用,所以每座小島,只是打了十來發炮彈就開始準備登陸了。這些野人有周末兄弟倆部族的覆滅在前,抵抗自然也小得多。不過還是有許多還出抵抗的野人死了。
按照朱棠最早的說法,止戈相向者,殺!門楣掛有頭顱者,殺!薩滿巫師,殺!故明的士兵們也忠誠的履行著朱棠的三殺政策。對于這第一條,朱棠給新兵們的解釋是只要拿著兵器對準你的那就是敵人!對于敵人,沒必要手軟。殺掉就是了,既然他敢在你面前拿著武器對著你,那麼他就敢將手中的武器送進你的身體里。而這第二條,則是基于野人的生活習慣,野人們以在戰斗中砍掉敵人的頭顱為榮耀,所以他們會很好的保留敵人的頭顱,並將它掛在門楣上,彰顯自己的英勇。這些人都自詡部族的勇士,無論是戰斗力還是在野人族群中威望都不小,給戰斗和日後管理造成的不安因素太大。所以還是殺掉最為妥帖些。
至于最後一個殺字令,則是因為薩滿巫師在野人部族中就是信仰的代名詞,殺掉了他們,不禁可以讓野人的信仰崩塌,也可以慢慢磨滅野人原本就少的可憐的文化,畢竟對于原始部族來說,信仰和文化是等同的。失去了文化和信仰的民族,最終是要消失在歷史當中的。
按照朱棠的這三條殺字令,第一座島很快就掌握在了故明的手中,這個島上有兩個野人部族,每個部族都有一千人左右,只是最後活下來的加起來也沒有三百之數。消息傳到朱棠耳中,朱棠除了恭賀手下的將領之外沒有半分的責怪,朱棠清楚地知道。在這個大殖民時代。黃金都是用土著們的血沁染過的。為了故明,勢在必行。作者西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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