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打敗我?」
關山月一臉不可思議的冷笑,如看傻一樣看向周路,他不明白,周路何來如此信心。
周路在封神榜單沖到了第299名,而他關山月,可是排在26名的強者,到了後期,在那個榜單前進一步是有多困難的事情,他真當封神榜的一千個名次是不存在的嗎?
「我就是這樣問問,既然要約定,那麼,任何可能都要事先想到了才行,你一口氣要我十套大靈器的技術,如果你不拿出兩千萬來押在這里,我心里怎能平衡。」
周路朗朗而談︰「別忘了,幾天前我可是一套大靈器的技術就賣出了兩千萬呢。」
「又提這件事?」
周路挪虞的聲音讓關山月都快氣瘋了,關山月的眼眉一下就立了起來,大喝道︰
「好,我答應你,如果你能在我手底堅持過一百招,那麼,我就輸你一千萬,如果你打敗我,那麼,我就輸你兩千萬,同樣的,如果在一百招內你被我打敗,那麼,你的十套大靈器技術,可不要爽約哦。」
關山月將周路約到這里,就是想讓那麼多弟在旁邊見證,到時周路輸了,讓周路不至于耍賴。
而至于周路所提到的打敗他?
那是笑話。
關山月暗冷笑。
他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就能將天龍太虛禁法第三重修成,那時他的實力又將有一個不小的進步。
可以說,一年之後是他實力增長的分水嶺,他的那式禁法修成之後,就等于跨越了一個大的關卡,而這個關卡跨過去之後,恐怕在將來的兩年,他的實力增長都不會太顯著了,因此,將戰斗提前兩年對于他關山月來說,簡直是佔足了便宜。
而對于周路來說,周路方入神殿底蘊太薄,這三年正是實力高速增長的黃金期。
他強行壓縮了周路的兩年高速修行時間,此消彼漲,可以說關山月幾乎佔住了不敗之地。
周路冷笑點頭︰「好,就是這個規則,我們說定了,一年後再見。」
周路與關山月一口將這件事定下來之後再不流連,轉身就走,背後嗡嗡的議論聲簡直快將山坳淹沒了。
看周路也不是頭腦發熱血氣沖動之輩啊,他今天是怎麼了?那麼輕易就答應一個看起來就對他明顯不利的約定,周路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杜監察隱在人群,遙遙地望著周路的背影暗暗皺緊了眉。
不得不說,杜監察對周路的印象很好,一直以來他也刻意和周路結交,他知道周路的未來不可限量,趁現在周路還沒有成長起來,多投入一些感情投資是極有必要的。
但是,今天周路是怎麼了?
難道說,那十套大靈器的技術,周路根本就未在意?一年之後的擂台他僅是試探一下他與關山月的實力差距,以為三年之後他與關山月最終決戰做準備
嗯,如此一想也算合情合理,周路是沒有執于一時的輸贏,他的目光放在三年後呢,他一切以通過核心弟的考核為最終任務呢。
可是,十套大靈器的技術啊……
杜監察心疼的再次一皺眉。
杜監察本身就負責城商會的運作監察,對十套大靈器的價值簡直太了解了,周路肯拿出那麼多好東西來僅僅做一次試探,這代價可確實夠大的啊。
周路的背景在山坳走遠了,而他與關山月打賭的這個消息如風一般一下就傳遍了整座神殿,甚至都傳到了城。
不出半天的時間,神殿的幾位長老也全都知聞了這件事情。
洞府薄霧隱隱,將桌案旁的幾位長老面容映照的有些神秘莫測。
美艷少婦滿臉訝然之色抬頭︰「陳老,你相的那個胖,他又要玩什麼新花樣?一年修行就和關山月打?」
「難道說他僅是想花錢買一個經驗,與關山月全力一戰知已知彼後,還有兩年他就可以有針對性地繼續苦修?」
任誰一听到這件事,恐怕稍加分析都會得出這個結論。
陳老眼神色緩緩亮起,笑著搖頭道︰「我不知道。」
美艷少婦極不滿意陳老的這個回答,嗔怪地橫陳了他一眼,陳老繼續笑道
「那個胖和那個小丫頭都是古靈精怪之輩,他們的想法我每每猜錯,所以,我也不想猜了,只不過無論如何,一年之後不是又有一場有趣的戰斗可以看了嗎。」
「你這位長老啊,可是你一手將周路他們兩個推到核心弟考核這一關的……」美艷少婦埋怨著︰「可是現在連心思都懶的動,你可真不負責。」
其他幾位長老同時莞爾。
周路一臉冷笑轉過身,和關山月約定之後,他一分鐘也不想耽擱,大踏步地向傳送陣走去。
一年約定?
關山月就以為佔足了便宜?
這一年,我有玄丹液,再加上一顆半的三轉玄牝丹,我就等于擁有三顆三轉玄牝丹來用。
三顆三轉奇丹,一年我拼了命地煉化,恰好夠我將這些丹性完全吸收轉化成功力了。
還有,欺負我修行時間短?
在那座洞,我可以坐在妖刀的八倍時間場感悟修行,一年,我可以當做八年時間來用。
周路冷笑著暗哼了一聲。
在妖刀時間場修煉是有限制的,在那個場只能靜止不動,稍有動作時間場就會崩散不起作用。
而修行火之極速卻必須要動起來,要將火速玄奧運于刀不斷斬出,以此體悟刀境才行。
如果是以前周路還真就沒有辦法,在以前周路要想修成火之速度玄奧,就唯有老老實實地一刀一刀去練,然而現在不同了,周路現在有兩個分身。
他的本尊可以坐在時間場靜悟玄奧,讓妖體去另一邊修煉刀境,一動一靜分開,他就可以即得益于八倍時間,又能將速刀修至極致。
三顆玄牝丹與八倍時間,正是周路敢于一口應承下關山月的底氣所在。
周路眼眉又皺了起來。
「只不過,關山月確實極為強大,我就是有這樣的機緣也要拼命修行才行。這一年,我要將每一天都充份轉化成我的實力,我到要看看,一年之後,我與關山月到底誰強誰弱。」
周路心充滿了強烈在戰意,幾經傳送,終于又回到了武意秘洞里邊,找到他閉關的那座石洞,周路盤膝坐于武意石壁前,微閉雙目,神識倏忽間釋放了出去,再次進入到了那片充滿了赤紅色的平原山地。
天地間還殘留著刃紋火光留下的玄速波動,周路的本尊體外,籠罩著一層淡紫色的妖火,又籠罩著一層淡銀色的妖刀光芒,簡直將自己武裝到了牙齒,一顆心陷入到古井無波的心態,心境生白,靜靜體悟那種玄速火芒。
青金體外也籠罩著一層淡紫色的焰芒,神威凜凜地站在平原山地正,手持刀靜靜體悟。
嗡地一聲,一點火光從極遠瞬間蔓延整片天地。
一刻鐘一次的火光噴發又開始了。
青金剎那間有若神助,體悟著火光的玄意,身體化為一道青影順著火光向前電射了出去,空氣嗤地一道輕響,一柄刀簡直揮舞出了那道火光的蘊味,前方的一片矮峰上瞬間出現一道細微之極、橫貫百丈的刀痕。
青金的一刀竟然將一座矮峰都劈開了。
不過,這才是火速玄奧的一絲靈蘊而已,離真正將火速玄奧悟入小成還差的遠。
周路的本尊靈魂以八倍速的速度高速參悟著,一個又一個對玄奧細節的領悟映入妖體的靈魂。
青金的極速之刀不斷地調整著出刀的方位角度,不斷地細化著出刀的力量與節奏。
一刀、兩刀、三刀……
十萬刀、三十萬刀、五十萬刀……
周路一沉浸入修行幾乎就不知時日,在這種極限般的修刀之,他無論身法還是刀蘊,已經越來越有那刃火光的味道了。
刀叔領著一個一身殺氣的漢秘密地從小路拐進一幢樓。
那個漢眼眸有一抹深褐色,就仿佛血液凝結多了,鮮紅色血液變的發黑之後的顏色,漢身穿一件亞麻色闢水精金獸皮的皮甲,將他壯碩的身體嚴嚴實實包裹在里邊。
傳說闢水精金獸的獸皮是掩飾氣息的極品,這個漢一身如此皮甲,讓人從外表根本就看不出他的虛實。
刀叔與這人均一言不發,疾步從無人的樓繞到一座暗門前,刀叔打出幾道手印,真元涌出激活暗門,暗門悄無聲息地推開,兩人快步閃了進去,走過一條陰沉沉的秘道,前邊,終于到了一座閃爍著喑啞燈火的密室。
會長關旗不怒自威,冷著臉坐于一座桌案後,門被推開,刀叔領著那個漢悄然走了進來。
「會長,離先生到了。」
刀叔壓低了聲音說道。
關旗微微動容,緊緊盯著刀叔身後那個神秘低調的漢︰「離先生請座。
那漢也不廢話,面無表情就勢坐在了關旗的對面,仿佛嫌氣悶的樣隨手將皮甲胸前撕開,砰地一聲,那邊的關旗大驚一個後退退後三大步,將椅都撞翻了。
那位離先生眼角有一抹隱隱的譏色,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關會長,無須心驚,請座。」
離先生沖關旗招了招手。
關旗就是到現在仍然心砰砰狂跳,臉色蒼白。
這位離先生僅是皮甲撕開,身上泄露出來的那種血淋淋的殺氣簡直就可以將人嚇的寒毛倒豎,讓人靈魂都在顫栗,人家就這樣淡淡坐著,就給人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讓關旗恨不得馬上逃離這處密室才好。
這就是野外殺修的真正樣嗎?
這得是殺了多少人身上才會積攢下如許煞氣?
在外邊積累下濤天殺債被人流放到波莫多星,在波莫多星直接選擇進入野外,繼續以殺伐盈野為樂,離先生就是這樣的人吧,也只有這樣的人才真正算的上是十惡不赦之輩吧。
怪不得他要以闢水精金獸皮為甲,若沒有那種可掩蓋氣息的極品之寶,就是城主暗款通,這位離先生也絕進不了城,他的這身殺氣一進入城怕不就要引起轟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