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攻,這是契今為止他接觸過的最詭異的戰斗方式了,周路對這種戰斗方式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周路坐在東倒西歪的人群,對那綠裙女修的彈琴方式凝眸留意,想要看明白她到底是如何實現那麼強大的音攻的。
周路眼一抹金色光芒淡淡一閃,就感覺在自己眼前,那綠裙女修的指法縴毫畢現,從發力到技巧每一個細節都深深印入腦海。
這樣觀看,簡直比放大了放慢了一遍一遍回放還要看的清晰。
「咦?」
周路又一次嘖舌了。
這種金色能量注入雙眼,還可以產生如此奇效?
他看到的東西仿佛都變慢了,變大了,他看過的東西仿佛一下深刻之極地就能記在腦里邊。
這在以前周路簡直不敢想像。
這也是金色能量的神通嗎?
他修煉金色能量時間太短,只知道用它來加持武技,今天突然發現,用金色能量加持雙耳,就可抵御音攻,加持雙眼,可以⊥他有如神助地看清楚別人的音攻奇術的發力狀態。
在這個奇異的銀色宮殿之,周路竟然意外地開發出了金色能量的其它用途。
不過,周路這個時候沒有心思想太多了,他如痴如醉地看著那綠裙女修的指法。
「錚、錚、錚、錚、錚……」
綠裙女修指下連音越來越快,周路身邊,達溪匠終于堅持不住,噗地一口血吐了出去仰天摔倒。
這一刻月奴也臉色白的幾無血色,搖搖欲墜的樣。
噗通噗通,更多的人接二連三地倒了下去。
綠裙女修手的琴音嘎然而止,看著摔倒在地的那一百多人,一臉鄙夷之色冷喝道︰「廢物。」
禁制外的銀甲執事們蜂涌著走了進來,一臉冷笑地一人抬起一個,其一個銀甲執事用一只手強行拽起軟軟的達溪匠,另一只手一枚銀芒短杖高高舉起,向達溪匠的頭上狠狠地擊落。
「住手。」
周路急怒大吼。
「難道淘汰後就要被擊殺嗎?」
達溪匠可是陪他出來的,冒這個險全是為了能幫周路尋到海魂液,若是在周路面前達溪匠被殺死,周路得怨自己一輩。
無論如何得阻止那些人,至于出手後會是怎樣的後果周路已經顧不得了。
周路從地上一躍而起向那里搶去。
那個銀甲執事怒轉身,凌空一拳呼地向周路搗了過去,重天強者的拳勁讓周路感覺勁風撲面,強大的撞擊力讓他五髒腑都險些被一拳打爆。
「靠」周路全身寒毛都豎了起來,人家這一拳的威勢讓他根本就不敢正面爭鋒。
太狠了,人家這一拳就是必殺之技。
周路的腰輕輕一扭,身體化為一道詭異的火光急旋,以閃電般的速度從那道拳勁邊上閃了過去,一步就沖的更近了。
那邊另一個空著手的銀甲執事眼一抹異色,他沒有想到這個胖的身法如此迅速,他手的銀杖嗡地揮舞起來,向周路脖頸處砸去。
這一杖快如光,重如岳,杖上的勁風如果砸準,周路就將如一只被猛 巨象踢的猴一樣粉身碎骨。
周路迫不得以一記後仰,銀杖嗡地從他鼻尖上削過,強大的勁風讓周路鼻一篷鮮血噴了出來。
哼。
那個銀甲執事一臉冷色,銀杖方過另一手攥成拳,又一道拳風向周路當胸狠砸。
重如山岳的拳勁眼看就要砸到周路的胸前。
周路一聲大喝,一記鐵板橋急站直身體。
旋風斬。
他手一抹暗夜般的刀光閃了出去,那柄刀是他以前煉制出來的一柄真正七重天威力的靈器,整柄刀動用了如小山般多的玄金,用火旋提煉出最精純的金之魄,這柄刀鋒之極致,七重天的靈器加持旋風斬,這一刀一下將那個銀甲執事的拳風一劈兩爿。
嗡,周路的刀鋒抵在了銀甲執事的脖頸前。
「全都別動。」
周路冷喝。
銀色宮殿內所有人都愣住了,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周路。
那個銀甲執事被刀鋒逼住臉色蒼白,他沒有料到,一下大意之下竟然被一個五重天的人給逼到如此險境。
周路沖那個拎著達溪匠的銀甲執事吼道︰「放了我的朋友,否則,我殺了他。」
周路豁出去了,反正這里凶多吉少,現在手里抓了一個人質至少他有交換的底氣。
銀色宮殿內,所有的人全都沒有動。
那些銀甲執事們顯然都在遲疑。
綠裙女人後邊的那個金裙老婦人一臉冷色大步向周路這里走了過來。
八重天
周路倒吸了一口冷氣,手刀一緊,將那個銀甲執事的脖頸割出一道血痕,他在用這樣的動作表示自己的決心。
那個金裙老婦人看都未看他,一把將身體發軟的達溪匠接了過來,然後再從那個銀甲執事手搶過銀杖,高舉起來狠狠地向下擊落。
「住手。」
周路大吼,他耳邊就听嗤地一聲,那只銀杖的杖角烙印在達溪匠的額角,一股焦臭在宮殿里邊彌漫了開去,達溪匠一聲聲嘶力竭的慘嚎,他的額角那里,青煙散過,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深青色烙印。
宮殿,其他的銀甲執事們也同時動手,那些在音攻不支倒地的所有人都被銀杖烙上烙印,殿內慘嚎不止,焦臭氣四處彌漫。
周路看的驚心動魄。
原來他們不是想殺人,而是要打上烙印……
周路暗長吁了一口氣,只要不是殺人,那麼,下一步還有轉圜的余地。
金甲老婦人將達溪匠狠狠地向地上一摔,一揮手喝道︰「全都拉到礦山做苦役,下邊的測試繼續進行。」
老婦人轉身冷冷地向周路看了一眼,突然凌空一揮手,啪地一聲,周路一口鮮血噴出向後倒飛出幾百丈,撞到禁制上又跌了回來,軟軟地趴在地上,然後掙扎著爬起。
八重天強者,舉手投足之間就將周路擊飛,周路連反抗的反應都欠奉。
不過好在那老婦人想留著他繼續測試才沒有下狠手。
那個被周路威逼住的銀甲執事急閃身跑到一邊去了。
金甲老夫人冷哼了一聲,就如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又緩緩地退到了那個綠裙女人身後。
銀色宮殿剩下的人再次沒有一個人說話。
所有人的眼都流露出驚恐的神色。
達溪匠與那倒地的一百多號人被拖走了,禁制內,剩下的幾十人也全都一臉慘然,他們實力稍強,堅持過方才一輪,不過,不知道下一輪音攻測試又會艱難到怎樣的程度,也不知他們還能堅持多久。
天籟之府,這到底是一個什麼地方,是地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