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夢,你現在果真帶著潤兒的玉墜?」皇上坐在龍椅上,似乎在看一場二男掙一女的表演。
安陵夢心里想著,男色這兩者都有,可是這僅限于觀賞,若是一起過一輩子,她倒是寧願這兩個人一個都不選,她不喜歡做這個籠子里的鳥兒,這籠子確實金碧輝煌這里確實錦衣玉食,可是她更向往無拘無束的自由生活。
「安陵夢?」
「听皇上的安排。」安陵夢一汪清泉的眸子望著皇上。皇上這是挖好了坑讓她往里跳麼?選?她有那個權力麼?倘若真的有那麼大的權利,她也不用站在這些坐著的人面前,腿麻木了還要站著。
「倒是聰明,讓朕做決定?」皇上笑眯眯的說道。
「恩,全憑皇上一句話。」安陵夢眼下別無他選有些後悔從羽化山下山了。
「父皇,兒臣還想再問夢兒幾句話。」軒轅澤突然說道。
皇上思索片刻,說道,「問吧。」
「夢兒,你拿了四弟的玉墜的時候,可是知道其中的含義?」軒轅澤冷冷的臉色,帶著一絲急切。
安陵夢瞪大了眼楮說道,「我怎麼會知道?他這叫陷害我,哼,到了今天才跟我們大家講這個什麼成雙成對的故事。」安陵夢朝著蘭陵潤輕輕的哼了一聲。
軒轅澤頓時一臉的喜悅,那臉上的冰少了些,他轉身抱雙拳跟皇上說道,「父皇,既然夢兒當初不知道這玉墜的含義,那麼現在只要夢兒將這玉墜還給四弟,豈不是就沒有這麼多的誤會,那麼父皇就是先將夢兒許配給兒臣的。」
「父皇,兒臣以為三哥說的不妥,夢兒剛才已經知道了這玉墜的含義,可是在三哥說這番話之前,夢兒並沒有將玉墜還給兒臣的意思,這就說明夢兒的心里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所以,應該兒臣跟夢兒的婚約在先。」蘭陵潤急忙的辯駁。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皇子,在你們父皇面前一口一個夢兒,這像什麼話?男子當以國事天下事為己任,更何況你們兩個是皇子,雖說潤兒是蘭陵妹妹所生,但是我帶你們倆是一樣的,說的話是說給你們兩個听的。」皇後娘娘有些不悅。
皇上看了看自己的兩個兒子,然後又看了看安陵夢,說道,「安陵,你從他們兩人中選一個,無論你選哪一個,朕都會成全你。」
安陵夢轉過身,看著蘭陵潤和軒轅澤。
他依舊是一襲白衣,嘴角的那一抹邪魅有些冰冷,透漏著霸氣。
他仍然是一身紫紅,嘴角的那一抹妖媚更加的柔美,有些甜甜的溫軟。
他們兩個都在目不轉楮的盯著安陵夢,似乎安陵夢的一舉一動他們都想提前讀懂。不管是冷峻的眼眸還是溫軟的妖媚,她不想把那種感覺變質,她有些為難有些無能為力。
安陵夢在蘭陵潤和軒轅澤的注視下,轉過身,跪在地上,恭敬地說道,「請皇上做主。」
皇上哈哈大笑,這一笑,讓在場的人都有些迷糊,他笑完了,說道,「既然你讓朕替你做主,那麼朕就好好的為你想想,這樣吧,十天之後,我們做個比較,你們兩個參加一個比賽,勝出者,抱得美人兒歸。」
蘭陵潤和軒轅澤的都輕輕地舒了一口氣,他們希望听到結果卻又害怕听到結果,到了這個沒有結果的結果,他們兩個人似乎都輕松了不少。
「好了,朕有些累了,你們回去吧。」皇上說完,就起身了,皇後急忙上前攙住皇上的臂膀,朝著寢宮去了。
「夢兒,你——」蘭陵潤拉住了安陵夢的手,「你不想跟大師兄在一起?」
安陵夢的眼神有些閃爍,「大師兄,我想你有些小誤會——」
「夢兒都說了是誤會,你放手!」軒轅澤上前一步將安陵夢的手從蘭陵潤的手里拉了回來。
「啊——這是我的手!用不著你們來回的拉拉扯扯!」安陵夢轉身就走。
「安陵夢,你必須嫁給我!」一個冰冷的帶著霸道的聲音從安陵夢的身後傳來。
安陵夢想轉身去反駁,但是她苦苦一笑,有些事情真的是身不由己。誰能知道自己的明天是好好的活著還是好好的死去呢?她只停了停腳步,並沒有轉身,昂起頭,朝著宮外走去。
她不想多一刻在這里呆著,這里看似風光無限,可是進來了才知道,這里面悶得人喘不過氣,她想盡快的逃離。
安陵夢剛出了宮門,發現灼兒背朝著宮門不知道在跟誰說話。
「灼兒?」安陵夢有些累了,真想回家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灼兒听到叫聲,馬上跑了過來,安陵夢看到灼兒身後的那個人的時候喲寫小小的驚訝,歐陽軒來了。
人靠衣裝馬靠鞍,這句話果然不是吹的,那青澀的歐陽軒這麼一打扮,還真是活月兌月兌的一枚玉人兒。
「小師姐,你怎麼了?滿面愁容的?是不是誰欺負你了?」歐陽軒拉起了安陵夢的袖口,他已經習慣了,在羽化山上的時候每次跟安陵夢說話,他都會先拉著安陵夢的袖口,生怕這個古靈精怪的丫頭耍什麼花樣。
「恩,沒什麼,就是累了。」安陵夢已經連傾訴的力氣都沒了,她覺得自己有些走不下去了。她向往著那個皇宮,但是那是曾經,她向往著男妃成群,那也是曾經……
「小師姐,我帶你去玩好玩的,怎麼樣?可以讓你神清氣爽!」歐陽軒拍著胸脯說。
安陵夢迷茫的眼楮看了看歐陽軒,然後又轉身跟灼兒說,「灼兒,你覺得小師弟說的那種地方存在麼?」
「這——或許有吧。」灼兒看著安陵夢這個樣子有些心疼,也想讓她心情變得好一些。
「小師姐你只管閉上眼楮,等著地方到了,我讓你睜開眼楮你再睜開眼楮。」歐陽軒依舊是信誓旦旦的樣子。
安陵夢心里迷茫,這樣也好,不用回家卻面對爹爹和娘親的一番說教還有那永遠都學不完的宮中規矩,也不用在這里面對那兩位皇子的逼迫的抉擇,安陵夢點了點頭,跟隨歐陽軒上了轎子。
「小師姐,為了讓你忍住,我給你帶了一個蓋頭哦,嘻嘻,你先蒙上,以防萬一,你扒著窗戶往外瞧。」歐陽軒笑嘻嘻的將一個湖藍色的並蒂蓮的蓋頭,蓋在了安陵夢的頭上。
安陵夢依舊不言不語,任憑歐陽軒蓋,然後坐在轎子里,往旁邊一靠,有些昏昏欲睡了。
歐陽軒看了看疲憊的安陵夢,招了招手示意前面的轎夫起轎子了。
「灼兒,你來我的馬上,走路多了很累的。」歐陽軒伸出那越來越有著男子氣息的大手掌。
灼兒的臉頰嗖的緋紅一片了,「歐陽公子,這——」她有些羞澀的不敢去看歐陽軒。
「害羞什麼?小師姐是我的親人,自然,我也把你當做親人,不當你是僕人,上來吧,坐在我的前邊。」歐陽軒拍了拍馬背上他的胸前。
灼兒更加的羞澀了,小臉兒像是熟透了的隻果,小嘴兒像是紅透了的櫻桃兒,伸出手,只覺得那雙有些瘦削的大手掌稍稍一用力,她便被拉了上去。
她有些騰空的感覺,接著便又一雙手把住她的腰間,不等她回味,她已經坐在馬兒上面了。她低著頭,不敢往前面看,也不敢動。
「你不要害怕,動動沒關系的,不會摔下去,有我在。」歐陽軒溫軟的語氣,讓灼兒覺得耳根有些溫熱。
灼兒似乎一直就在那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中,沒有醒過來一樣,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才覺得腰間多了一雙手將她從馬上抱了下去。
她像是朵兒羞答答的花兒,低著頭,兩手捏在一起,一動不動。
「快去看看小師姐醒了沒有?」歐陽軒的一句話,算是把她喚醒了。
「是——」灼兒急忙跑到轎子旁邊,輕輕的將轎子簾子打開,看到了有些憔悴的安陵夢。
灼兒不想去驚動她,因為她看到安陵夢那細長的睫毛上掛著晶瑩的淚珠兒,她心里小小的震撼了一下,她實在想不明白有那麼多的人喜歡自己家的小姐,小姐為什麼還這麼煩惱,被人喜歡被人愛被人捧在手心,那不是很幸福的一件事麼?
「怎麼?小師姐還在睡?」歐陽軒輕手輕腳的走到灼兒身邊,右手撂著簾子,兩眼已經在轎子里瞟去。
「那這樣吧,我們往前再走一小段吧,轎子不能抬了,我們再喚醒小師姐。」歐陽軒轉過頭跟轎夫們說。
「歐陽公子,我們這是要去哪里,前面可是山谷了。」灼兒有些驚訝有些小小的擔心。
歐陽軒笑了笑說道,「看你的樣子好像我還能把小師姐賣了不成?放心吧,我喜歡她還來不及呢,前面有個好地方,帶你們去了,就知道了。」歐陽軒神秘一笑。
灼兒仍舊是一副疑惑的眼神,卻也跟著歐陽軒往山谷里面走去。
眾人順著狹窄的山路走了一小段,再也沒法抬轎子了,歐陽軒有些小興奮的走到了轎子旁邊。
「小師姐——醒一醒,我帶你去個好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