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巾張狂 第31節決勝制萬騎七

作者 ︰ 艾葉客

被丁原派出來監視太行軍的,便是新加入並州州師沒多久的呂布。

而且,比較起張楊和張遼來,呂布常年廝混在南匈奴人的地盤上,熟悉當地的地理。更加上呂布的騎射本領,堪稱天下無雙。若是需要硬踫硬的打起來,一個呂布,就超過張楊、張遼兩個人相加的戰斗力。

在跟蹤太行軍的一路上,呂布也充分的發揮了他指揮小股騎兵的超強能力。太行軍的斥候,注意力集中在前方的匈奴人身上,大部隊經過時,留下的痕跡又十分明顯。呂布可以說是毫不費力的就成功吊在了太行軍騎兵主力的後方,卻不為對方所覺察。

當太行軍對匈奴王庭發起最後的猛攻時,呂布率領著一小部分親隨騎兵,一人雙馬,繞到美稷城的側翼,打算就近觀察一下動靜。然而,那群匈奴貴族,居然好死不死的一頭撞上了呂布。

到口的肥肉,怎麼能夠不吃?

呂布不是一個保守的人。這樣一來,就有了前面的那一幕。

當呂布帶著他的部下,跟隨樂進進入美稷縣城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街道上冷冷清清,除了偶爾出沒的太行軍士卒,看不到平民百姓的身影。不少街角巷道間,依然殘留著經歷過血與火的痕跡。

張狂坐在單于王庭的大院里,處理著各種佔領軍特有的麻煩。

佔領美稷的南匈奴王庭,只是征服匈奴人的第一個步驟。張狂出兵的目的,不是為大漢帝國開疆擴土,鏟除異己。這位前任反賊的心中,從來就沒有放棄「天下布武」的打算。

大漢很快就要陷入大規模的混亂當中。在如此前景之下,只有傻子,才會依然想要依靠大漢來發展。

那麼,如何將匈奴人的人力和地盤,徹底的被太行軍消化掉呢?

這個問題,張狂在策劃出征匈奴之前,就已經與軍師程昱商量了很多次。得出的結論,必須要做兩件事。一件事是「殺戮」,另一件事是「融合」。

匈奴不比其他的草原蠻族。歷史上,匈奴人也出現過像冒頓這樣杰出的領袖,也經歷過在大漢面前佔據上風,逼迫漢室進貢與和親的輝煌。

就算南匈奴現在落魄到,需要仰大漢官吏的鼻息的地步;就算不少匈奴貴族都深受大漢文化的燻陶,對大漢的一切滿懷傾慕;可是在匈奴人的內心深處,他們依然在向往著一個新的「冒頓」單于,再次帶領大匈奴國興起和輝煌!

所以,對于這些在骨子里,依然刻有深深的民族情懷的匈奴貴族,張狂選擇了「殺戮」的手段。

這,不見得是最好的辦法。但是,這,是見效最快的辦法。畢竟,張狂的目標,並不是只想當一個「護匈奴中郎將」。

只要能夠保證在數年之內,徹底的壓服匈奴人,能夠為張狂參與不久以後的諸侯爭霸,有效的提供資源,張狂並不介意,將這些匈奴子的骨髓,都撬開來吸食掉。

至于這樣做的後患,畢竟是以後的事情。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

當然,一味的「殺戮」,對于太行軍實力的擴充,毫無幫助。在定下殺戮匈奴貴族的策略時,太行軍對待底層的普通匈奴牧民\牧奴,就要溫和得多。

根據張狂在事先的調查中所得知的事情,他驚訝的發現,普通匈奴民眾的生活,與大漢的平民相比,簡直就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具體的不多說,只一條,那些匈奴的牧民\牧奴們,在搶掠大漢的財富時,就連大漢最窮困家庭中的那些破爛雜碎家當,都要當做寶貝一樣,帶回自己住的草窩里!

在張狂的眼中,那些接近一無所有的牧民\牧奴,只要略為花上一點兒代價,就能夠很好的為太行軍所用。將這些廉價的異族用來當炮灰,在張狂心里,那是再適合不過的了。

而且,這些無知無識的愚昧蠻族,在屠刀的威脅下,想必洗起腦來,灌輸注入漢家的文化和思想,應當極為方便。相比起對匈奴文化更加了解的匈奴貴族來,普通匈奴牧民只要措施得力,張狂有信心在十年以內,徹底將他們同化為漢家的民眾。

當然,想要實現同化這些異族的目標,需要很多不可缺少的條件。首先,張狂就必須找到一個人,一個熟悉南匈奴內情的人,一個擁有相當能力,並且對南匈奴貴族甚為痛恨的人。

本來,對于尋找這樣一個人才,張狂還打算花上一番手腳,慢慢的來找。不過,現實有時候比計劃更加順利。不用張狂去找,當張狂在匈奴王庭里小睡了一覺之後,人才已經自動送上門來了。

這個人才,姓郭,名1,本是上一任「護匈奴中郎將」的親信,任「主薄」一職,對整個南匈奴與美稷縣城的大小事務,可以說是了如指掌。

本來,如此一位俸祿達到六百石一級的漢室大吏,以張狂的官位和名望,是完全不可能招攬得到的。光從地位來講,張狂不過是一個六百石的雜號校尉,在朝廷官員中的排位極為低下。到他手下做事,了不起混一個四百石,已經是頂了天了。

不過,特殊情勢下,許多事情需要特殊對待。

郭的主薄之職,隸屬上一任「護匈奴中郎將」,權勢來自他的上司,本身並不算什麼高位。當前任「護匈奴中郎將」還在的時候,郭自然是權重一時,在南匈奴王庭中揮斥方遒,旁若無人。就算是「羌渠單于」,也不敢在郭面前舀大。

然而,不幸的是,早在大半年以前,前任「護匈奴中郎將」居然突發疾病,還沒讓人反應過來,便死于非命。

前任「護匈奴中郎將」的病死,就像一場強烈的地震,徹底破壞了南匈奴的政治勢態。

南匈奴臣服于漢室達一百余年之久,暗中雖然對漢室有諸多月復誹之處,明面上卻是極為老實。整個匈奴部落,就像一條被馴化的狼,忠實的執行主人交給它的看門任務。

如果有什麼匈奴子,膽敢惹得漢家不高興。不用別人出面,光是「護匈奴中郎將」,便足以鏟除那些膽敢冒犯大漢的匈奴子。畢竟,「護匈奴中郎將」下轄的兩千精銳邊軍騎兵,可不是吃干飯的。

懷之以恩,刑之以威,向來便是大漢對待四方蠻夷的基本政策。這個政策執行得好,便能為大漢四方的邊陲增添幾分安穩。

但是,近年以來,大漢進入多事之秋。先是國內的一場黃巾大起義,對大漢國內部,造成了極大破壞,至今還沒有恢復過來。緊接著,西涼的羌人叛亂,迫使漢室派出了最精銳的軍隊和最著名的將領,與叛亂羌人展開了曠日持久的拉鋸戰。

這場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被平定的羌亂,不但枯竭了大漢的財富,也抽干了大漢的兵員。本來在「護匈奴中郎將」名下常設的兩千精銳騎兵,幾年來陸續被抽調,在一年前,已經變成了一個空架子。

沒有了兵力的威懾,外加上在美稷王庭說話,堪稱一言九鼎的「護匈奴中郎將」,突然病逝。這樣一來,在漢室指派新的「護匈奴中郎將」上任之前,漢室對南匈奴政治的影響力,驟然降到了最低點。

而沒有漢室的保護和支持,又將親信部隊派出去,幫助漢室平定叛亂的「羌渠單于」,被南匈奴的貴族們變成一個悲劇,就成了情理之中的事情。

被動卷入了南匈奴政治格局變動的郭,在這次變亂中,遭受了無妄之災。對于位高權重,秩比二干石的「護匈奴中郎將」,匈奴子是敬畏有加。但對于一個不過秩六百石的主薄,匈奴貴族還不會太過在意。

在前任「羌渠單于」被殺之後,一些原來受過郭責罰的南匈奴貴族,自然就將郭關押起來。若不是忌憚郭的漢室正式大吏的身份,他墳頭的青草,怕是也該有半人高了。

對于郭來說,被匈奴子囚禁,還不是最糟糕的事情。

由于主官突然病故,那麼,導致南匈奴內部叛亂的責任,便只能由他這個主薄來擔任了。郭雖然不擔心自己的性命安危,可是對漢室將給他的處罰,卻是完全悲觀的。

就算郭的父親郭全,曾經當過大司農,在朝中有些余澤,可以幫助郭月兌罪。可按照漢律,讓南匈奴一地陷入動亂的罪行,使得郭最少也要被削去官位,貶為白身。

這,也是那些匈奴人貴族,哪怕對漢室大軍充滿畏懼,依然膽敢毫不留情的折辱郭的原因︰

——反正,這個漢官將要被漢室治罪。將來若是想要報復他們,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了。

——只要不殺了這個漢官,漢室必然也不會為了這點兒小事,處罰大家。

ps︰1郭,太原陽曲(今山西太原)人,東漢大司農郭全之子,官至雁門太守。其子郭淮是三國時期魏國名將,官至大將軍,封陽曲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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