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這里是南聖學院。
清晨。
校園的樹木中彌漫著白霧,有細細的禪聲,飛鳥拍著翅膀飛過。天空下著細雨,輕柔而透明,空氣清新如夢般迷人。
南聖學院建在一座美麗的山上,或者應該說南聖本身就像是座常年翠綠的山。校園里種滿了各樣的樹木花草。
南聖私立學校以學費高、素質高、景院美而聞名,因此很多人都以進南聖為榮。
南聖的理念是,不需要你什麼都懂,但只要你精通一樣,大門就會為你而敞開,所以這里聚集了各式各樣的學生。
話說南氏家族企業已有百年歷史,如今已發展到各個領域。南氏BOSS南老爺老來得子,對這個唯一的兒子寵愛有加。然而愛子等于殺子,老爺子某一天忽然清醒,親自到學院里挑選了一批優異學生,目的就是想讓兒子知道,得天獨厚的不是只有他而已,他更希望以此而激起兒子的上進心。于是‘十A班’誕生了。
他們是太子南蒼溶、武娘葉子、校花奧雪、球王汪崎安、巫神柳陰陰、錢奴陸小美、無話江雨燃、天才郭子安、嘴才夏春雨、史記凌晨夕。
十A班的崛起瞬間成了這個校園里的神話,十位少男少女英俊美貌,霸道,驕傲。他們以自己的方式凸顯著青春的色彩——
于是屬于他們的故事也就此開始了……
第1章
在蒼老的歲月中,積聚著一種說不出的落寞,也許是被遺忘的,也許是刻意隱瞞的。很多人都在閃躲著過往,試圖將它掩埋在最深的海岸,然而它從我們而去。它像一條繩子緊緊地將你束縛,任你掙扎,怒吼,都無法擺月兌宿命帶來的捆綁……
曾有人對她說命運就是一種強暴,無法反抗就只有閉上眼楮盡情享受。她不願意接受,然而事實卻是如此。沒人會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樣的事,即使真的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呢?
她覺得柳陰陰說的一句話很對,那就是不要試圖去得知自己的,因為災難不會因你的得知而有任何的改變。
有時候在夜里會睡不著覺,她都是拿小說來打發時間的。因為不管小說的結局是喜是悲都是別人的事,笑一笑,哭一哭也就算了。可是自己的事永遠做不到灑月兌。
有時候她真的會覺得自己老得很快,那種心靈上的成熟就好像是被人打了催長劑,一下子就長大了,也慢慢老了……
人生意義究竟是什麼呢?她始終都沒有想明白。生或者死的過程似乎是有些殘忍的,然而如果沒有失去,又怎麼會有懷念呢?
那種懷念會帶著陣陣的而到血液里,寂寞一下子襲擊了全身。那種悲傷像一條小溪,一直流向生命的盡頭——
當命運的轉輪,一刻也不停歇地旋轉著,她只能把它當作生命的遺失。只是偶爾她會想,如果有一天她離開了這個世界,陪伴在自己身邊的究竟是什麼人呢?
這個世界真的存在那個人嗎?
狹小而黑暗的空間里,急促的喘息聲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不要……不要……這不可能……不可能……」虛弱的聲音帶著惶恐與不安。她在掙扎,瞬間從睡夢中驚醒。
她看到他們了?他們躺在那里一動不動,面色黑暗,冰冷得像一座雕像。她搖晃著,叫喊著。可他們的身體卻流出鮮血來。
天啊!這是真的嗎?他們真的就這樣消失了嗎?
奧雪用冰冷的手,擦拭著腦門上的虛汗,輕聲嘆息後,伸手打開了台燈。
她還是沒辦法在黑暗中入睡,仿佛黑暗可以將她淹沒和吞噬。
輕輕挪動了下姿勢,看了眼牆上的鐘,凌晨五點了,看來她可以不用再睡了。
淚水順著臉頰無聲地低落。她一動不動地靠在床上。
已經五年了,可是她對他們的記憶卻還是存留在最後的畫面里,他們的臉孔,他們的鮮血,依稀還是那麼真實地在她眼前。
他們去哪里了呢?真的就消失了嗎?他們是否是快樂的?她的疑問似乎沒有人能夠回答。她開始懼怕這個世界,害怕死亡,害怕黑暗,害怕生命的存在只是為了等待死亡的來臨。
「你們沒有死對不對?你們一直活著,明明好好地活著呢!」她哽咽地低語。
是的!他們沒有死。他們只是暫時地離開,只是暫時地遠行,只是……再也沒有回來過……
第2章
清晨校園的樹木散發著泥土的氣味,有淡淡的白霧飄在樹端。奧雪沉默地走著,臉上是一夜的憔悴。
有人在身後敲了她肩膀一下,奧雪木訥地回頭。
「陸小美,有事說事兒。」她臉色蒼白地說。
陸小美笑著聳了聳肩,她早就習慣了奧雪偶爾的冷若冰霜,「晚上有事沒?陪我到KISS跳一場怎麼樣?幫我充充場面。」
奧雪搖著頭,「沒興趣。」
陸小美癟著嘴,她早就知道她會這麼說了。
「小道消息,听說昨天你在那出沒了。閑著也是閑著嘛!」
「我那是消遣,娛樂。你懂不懂?怎麼說我也是雜志模特,在那演出不合適。」奧雪繼續搖頭,堅持自己原則。
「可是……價錢很高哦……」陸小美引誘地說,雙眼已經開始浮現‘¥’。
「那是你的錢比較高吧!陸小美,我就不信你不黑錢。你給我幾成?五成是最多的了。」奧雪伸出五指在陸小美眼前搖晃。
被說中心事的陸小美,尷尬地冷笑,「同學,咱們可是一家人有必要這麼計較嗎?我得養家糊口。我多辛苦啊!你也不說同情同情我。」
「同情?我同情你N多回了,結果還不是自己吃虧?我一孤家寡人,你怎麼不同情同情我?」
「我有!我有啊!」陸小美一臉誠懇地點頭,「我就是知道你自己天天在家,所以才給你找點事做。你看你閑著也是閑著,掙錢多好。有了錢咱就能想干什麼就干什麼,咱想買房就買房,想買車就買車。當個款姐多牛啊!整個就是個全壘打。」
「陸小美,你少放屁。少拿你的金錢論來壓我。我說不去就不去,一座金山也不去。」奧雪堅定地說。
「奧雪,你吹牛。我就不信給你個金山你不去。裝什麼純潔的聖女啊!昨兒我還听說酒吧里的小伙兒為你要死要活呢!你罪孽深重了,就應該多做些好事積點陰德。」
奧雪無奈地翻著白眼。她心里一直都不明白,陸小美到底是哪里好?為啥江雨燃就那麼愛她呢?整個就是個大近視不說,還完全跌破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
半晌奧雪感嘆地說︰「江雨燃這小伙兒落在你手里可是真毀了。大好的青年就讓你這麼給糟蹋了。你說你罪孽重不重?」
「重!我罪孽重著呢!所以不怕再多一個。」陸小美洋洋得意地說。
「行,你陸小美牛!有能耐你別煩我啊!跟你說我不受你這套。」奧雪高抬下巴,斜眼看著陸小美,半晌忽然轉身大步逃離。
陸小美見奧雪向教學樓里奔,連忙緊追不放,最後猛一躍起抱住了她,「是好姐妹不?是朋友不?是同學不?是!就犧牲一下色相為我爭奪鈔票。」
奧雪一听像個撥浪鼓似的猛搖頭,「我不是你姐妹,不是你朋友,也壓根沒想做你同學。只怪老天無眼,霉運當道,我覺得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行,奧雪!你要這麼說,那我也沒辦法了。可你別怪我把你去年在海邊的泳照拿出來賣。那可是三點的……露著呢!」
奧雪呵呵地笑了,「你以為我像你沒啥看頭?姐是干哪行的你不知道?我跟你說,姐怕露就不當模特了。」
說著她掙月兌掉陸小美鉗著她的手,甩著長長的秀發揚長而去。留在原地的陸小美,緊鎖著眉頭注視著自己的胸膛,半晌,委屈地說︰「人家……還沒發育完呢……誰敢保證我以後不會有大好河山?」
炫彩繽紛的燈光閃爍不定,空氣中煙酒的氣味強烈而刺鼻。奧雪皺著眉頭茫然地望著舞池中扭動的人群,無奈地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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