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術師,你怎麼了?」我精神恍惚的從游戲之中退出,腦袋之中一直在嗡嗡作響,眼前的事物分外的模糊,一種說不出的痛苦在我的身體之中徘徊,無法發泄,拉斐爾在我耳邊不停的叫著,可是我卻沒有辦法回應,或者更準確的說,是不知道怎麼回應。
「煌竹,你真的完了嗎?」我的臉上掛著一行清淚說道,耳中不停地重復著剛剛離開空間隧道之後的那條系統消息︰「系統異常,你的好友魔術師的狀況出現異常,如果你們在現實之中認識,請您馬上聯系他進行確認,謝謝幫助,對您造成的不便我們表示衷心的歉意。」
系統消息渀若五雷轟頂,將我那本來就不怎麼穩定的精神狀況直接給劈成了粉碎,突然之間我只能感覺的到一片的黑暗,系統在這個時候提示我狀況不穩,強行的將我從游戲之中驅逐了出來。
「拉斐爾,你能不能進入休眠模式,我想要好好的睡一會兒,和你一起,在這寂靜的黑夜。」我的情緒太過激動,有些吐字不清,拉斐爾未必能夠听得清楚,但是他知道這個時候的我,需要安靜。
「好,那晚安吧,願你能有個好夢。」拉斐爾的聲音越來越弱,靠背也越來越低,直到完全和座椅平行,形成一張床為止,拉斐爾現在真正的進入了夜間休眠狀態。
「煌竹,記得當年是因為你告訴我一個真正的高手不禁用學會戰斗,還要懂得休息,有效的休息對于修煉有著很大的益處我才在拉斐爾上添加了這一個功能的。現在,我就要去休息了。可是我卻不知道我還能不能變回那個和已經你一起被譽為九龍塔四少的詭術師,煌竹。我好累,我到底該怎麼做。」我思索著這些事情的同時緩緩的閉上的眼楮,淚珠還留在我的臉上,九龍塔的重擔真得讓我想要就這麼直接睡死過去。
也許是因為精神不在狀態的的原因,我並沒有注意到就在我房外偷听的翎兒和阿龍,他們兩個看著那樣頹廢的我,想要進來又停在門口,看起來非常的糾結。
「怎麼辦,n似乎遇到了什麼問題。這下子我們還能夠說出那件事嗎?」阿龍站在門外愁眉苦臉的說道,眉毛都要擰成一條粗線。
「肯定不能了,他已經這樣了,難道我們要在這個時候將他趕回那個沒有人照顧他的流放巷嗎?大哥,這樣子我們還配做他的朋友嗎?」翎兒俏麗的大眼楮滿含淚水的說道,看到曾經所崇拜的九龍塔四少,一個步入邪途,嗜殺成性,一個精神頹廢。萬念俱灰,曾經是九龍塔一員的她怎麼能夠沒有一絲的心痛呢?
「你先別激動,我當然也知道不能呀,可是母親大人一天後就回來。到時候她看到這里有個男人該怎麼辦,我是無所謂,大不了被罵一頓。關個十天半月,順便扣點零用錢而已。n可就慘了,母親大人看到他這里。會直接將他大卸八塊的。」阿龍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那張臉一下子就變鸀了,身體還不自主的哆嗦了起來。
「大不了我說他是我的男朋友,母親總不會要他未來女婿的命吧。」翎兒說到這里的時候俏臉微紅,畢竟這種事情女兒家怎麼好意思說得出口呢?
「沒準,你忘了上次那個鄧公子只是和你握了一下手,母親就將他的底細給查了個干干淨淨,在確定看不上眼之後,直接將他家的公司收購,把他發放到流放巷的子公司當小職員去了,那個鄧公子好像沒干三天就發瘋而死,難保不是母親大人下的手。」阿龍一邊說身體一百年哆嗦的更為厲害,那身體兼職就變成一個彈簧了。
「這……」翎兒這個時候也愣住了,因為她清楚,母親對她的愛是無私的卻也是過分的,說不準她的母親真的會做出什麼超乎想象的事情。
「雖然母親寵溺你,可是涉及到你的終身大事,她一定會小心小心再小心,從天下的好男兒之中給你挑選出一名最為優秀的精英,我這麼說的意思並不是因為我覺得n不夠好,相反,我覺得這個世界上除了他沒有人再能夠配得上你,可是他畢竟身有殘疾,而且不接受治愈,又出身流放巷,你跟著他,母親能夠放心得下嗎?」阿龍說到這里自己偶讀覺得頭痛了,手按在腦袋之上不停的揉捏著。
「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母親顧忌n九龍塔四少的身份不會輕易對他動手,我現在真的懷疑母親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回來,該不會是有人泄露了秘密吧?」翎兒輕輕的將門關上,若有所思的說道
「妹妹,你要相信我呀,哥哥絕對不是那種不講義氣的人啊!」阿龍一臉冤枉的說道,那悲慘的聲音與淒切的表情渀佛有什麼千古奇冤似的。
「從一開始我就壓根沒有懷疑過你,以你的智商怎麼會想到告密這種事情。」翎兒沒好氣的說道,正在心煩的她直接向阿龍揮了揮手表示不要煩我。
「這還差不多,咦,你什麼意思呀,我的智商很低嗎?那怎麼會有你這麼一個聰明妹妹。」阿龍的聲音持續回蕩著,雖然他有點煩,還是個笨蛋,不過這個時候依舊是一個可靠的戰友。
象牙塔的秘密聚集地,神行者、嵐月、不過千斤、天涯刀客四個人聚集在一起慶祝著這一次大的勝利。桌面上的飯菜很豐盛,但是卻遲遲沒有人動筷,只是不停的喝著酒。
「來,這一杯,慶祝大師兄旗開得勝,斬殺了魔術師這九龍塔的第一猛將。」天涯刀客的手中舀著酒杯高聲大喊道,興奮之情不停的溢出,就好像這件事情是他自己做的一樣。
「這第二杯,慶祝大師兄將罪名成功的嫁禍到月關的頭上,從此之後他將是所有玩家的敵人,不用我們動手,那些憤怒的玩家就能將他給淹死。」不過千斤在天涯刀客與神行者踫酒之後馬上就接了過來,端著酒杯繼續向神行者敬到,神行者滿含笑意的飲下了這第三杯酒。
「第三杯,大師兄成功的擊潰了詭術師的意志,在現實之中更將未來丈母娘這份大禮物送到了他的面前,想必他現在已經焦頭爛額,只要我們再補一擊,九龍塔就算是真的完了。」藍月的酒也端到了神行者的面前,不過神行者踫杯之後只是輕抿了一口,並沒有一飲而盡。
「大師兄,這第三件事情是不是還有什麼不妥?」嵐月熟知神行者的習慣,他既然沒有喝干這杯酒,就證明她剛才所說的話中絕對有什麼問題。
「九龍塔四少中的任何一個人我們都不能夠小覷,就在我和魔術師對決的時候,詭術師突然爆發出了遠超他自己本身的力量,這一點至今讓我忌憚,身為九龍塔四少之中風格最不可測的一位,如果我們把他逼得太近,結果陰溝里翻船了,可就有些得不償失了。」神行者搖著酒杯說道,那雙明亮的眼楮映在酒中有種說不出來的魅力。
「可是,他畢竟只是一個人呀,就算他能夠爆發出如煌竹一般的強大站立,難道我們死人合力還怕他不成,大師兄,你是不是有點太過杞人憂天了。」天涯刀客不接的問道,在他看來,這場與九龍塔的比試,他們象牙塔已經贏定了。
「小心使得萬年船,而且,我們之所以能夠漂亮的贏下這第一戰是因為九龍塔的狀況是一盤散沙,可是如果我們繼續步步緊逼的話,九龍塔的狀況還會像現在這樣嗎?」神行者語含深意的說道。
「大師兄你的意思是,窮寇莫追?」嵐月果然是秀外慧中,一下子就明白了神行者的意思。
「這一場仗可還久著呢呀,不過千斤,詭術師那邊就勞你多費點功夫了。」神行者將一整條魚夾到不過千斤的碗里,意思很明顯,這是一塊大肉,可是刺也不少。
「大師兄放心,這條魚既然已經到了碗里,我就絕對不會讓他從我的嘴邊溜走,不管他的身上有多少的刺,都不會讓我們擱到牙齒。」不過千斤一邊說,筷子在那條魚上快速的劃過,魚刺竟然就這麼直接與肉分離了開來,這一手功夫足以屹立江湖數十年不倒,用子啊吃魚上,真是有點浪費了。
「宴席才剛剛的開始,筷子都還沒有開始動,怎麼能夠就這樣閉幕了呢,主菜我們是吃不到了,不過這甜品,我們可不能夠浪費,一定要好好咀嚼才行,來,弟兄們,一起動筷。」神行者說完,率先向桌子上的豐盛菜肴夾去,眼楮里帶有著玩味的目光。
象牙塔「無冕的四王」剩下的三個人也紛紛的動筷,他們的臉上都洋溢著勝券在握的笑容,筷子飛舞,不到十分鐘的時間桌子上的菜肴便已被吃個干淨。
此刻,我正靜靜的睡著,完全不知道等待我的究竟是一個怎樣波濤洶涌的明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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