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星魂爵 第三十章偏向虎山行

作者 ︰ 斷掌男兒

一陣風拂過面頰,浪凱在身旁降落,雖然他依然戴著一副猙獰的面具看不見其真實面容,但洛十一郎一眼就能認出來這是浪凱。

當洛十一郎穩穩接住浪凱射出的彎刀的時候,浪凱好像也沒任何驚訝之舉,或許他在射出彎刀的時候就很清楚這只是打聲招呼而已,並沒打算傷洛十一郎一根毫毛。

這時城堡厚重的大門也終于打開來了,里面魚貫而出兩列武士,洛十一郎眼神略微一掃,其服飾各異,有像戰士一樣穿著笨重鎧甲的,有穿著飄逸長袍的,看起來像幻術師,還有許多洛十一郎從沒見過的古怪人士,不過看他們臉上的神色就知道全是各界的高手,至少他們肯定這樣認為,要不然怎麼會臉上寫滿狂傲不羈呢不可一世的樣子呢。

這麼多的高手聚集起來就為了殺一個少年,而且他們竟然還表現出了信心滿滿的表情,覺得自己的團隊綽綽有余,功力強大。

洛十一郎在來的路上,胸腔里的怒火一直燒到瞳仁里,可是現在,突然面前站著這些不知廉恥的人時,心里的火勢一下子小了很多,因為終于見到這些抓自己朋友來威脅自己的混蛋了,心里踏實了,不就是想殺我嗎?那就來吧!

我已經來了,可以放了我的朋友了吧。洛十一郎看著浪凱笑著說道,就像在對一個老朋友說話一樣,不清楚狀況的人還以為是在跟自己好久不見的哥哥說話呢。

他們就在地牢里,你放心,這些日子我沒有虧待他們,我要找的只是你一個人而已,與其他人無關。今天,你要想帶走他們,就只能殺光我們這里的所有人,浪凱眼神幾乎轉了一圈,環顧了一下站滿人的四周,又說道,如果你不幸戰死,那我就只能先說聲抱歉了,我會把他們全部送進公司,你應該知道那是什麼結果吧。哈哈哈哈•••浪凱又發出了他所特有的那種猥瑣笑聲。

洛十一郎沒有說話,眼楮從浪凱的臉上轉向了地面,他看見了風的痕跡,將落葉從腳邊卷走,又調皮的卷來一些新的,地面的泥土黑黑的,軟軟的,可以看出這片土地下面醞釀著豐富的有機物,洛十一郎渀佛看見了土壤層里面鑽來鑽去的蚯蚓,那些可愛的小家伙生活在地下的深處,沒有陽光,沒有陽光的地方就是安全的。

我只是想帶走我的朋友,雖然我有很高的武功,但我不希望用他來殺人。洛十一郎重新抬起頭來看著浪凱,眼神里寫滿了真誠。

浪凱嘴角露出一絲邪笑︰想不想殺人那要先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說完浪凱就朝後退去,退到人群的後面,一聲令下︰上!

洛十一郎感覺到情況的變化,急劇快速移動的腳步聲讓洛十一郎的頭有些發脹。不過今天既然來了,就一定做好了戰斗的準備。

洛十一郎壓低視線,余光掃著身體的周圍,看著那些明亮刺眼的刀光劍影。

這時天空中一聲奇響的雷聲讓所有人的動作都稍微慢下來一個節拍,洛十一郎抬頭看了看天,不知什麼時候聚集的一層厚厚烏雲已經遮天蔽日了,陽光被隔開的好遠好遠,陰暗瞬間就籠罩了森林。

嘩嘩嘩•••的聲響在腳邊響了起來,巨大的水珠砸在地表上又濺了起來沾在褲腳上,一片白茫茫的霧氣穿梭在視野里,洛十一郎的頭發濕了,劃出了雨水在臉上的線條。

這時,人群涌動開來,鋒利的濕漉漉的刀片朝洛十一郎砍了過來,刀身縮小投影進洛十一郎晶瑩的瞳仁里,在眼眸里映射的刀身越來越大,逐漸佔據了整個瞳仁。

一揮手,洛十一郎右手手肘從側面抵住了舀刀人的手臂關節處,刀就朝前指著,卻不能動彈,洛十一郎的手順勢過來轉了一個角度,那人的刀就落到了地上,落在了濕漉漉的泥水里,明晃晃的刀身瞬時變得骯髒不堪,看不見一點光澤。那人似乎要發怒了,因為洛十一郎清晰的看見他急劇張大的眼眶,臉上的橫肉扭曲變形。

那人刀落在地,于是只能徒手上式,握緊沙包大的拳頭,用手肘攻擊洛十一郎的側臉。當力氣剛運到手肘上時,就感覺到膝蓋的背面關節處受到一大力的壓迫,所以一個沒站穩,那人也像他的刀一樣摔在了泥濘里,嗆得一鼻子泥漿。洛十一郎只是稍微伸出了腳,輕輕踹了一下那個關節而已。不過我想下盤在穩的人也禁不住這個地方被踹一腳吧。

洛十一郎轉過身來,雙手自然垂下,邁開步子,朝著城門走去。旁邊那麼多的武士都還沒上呢,都還沒嘗到滋味,怎肯就此罷休呢。遂又一群人沖了上來。

由于下雨了,浪凱走進了城堡,來到了城樓上站在復古式窗前看著下面混沌成一片的場面,他的周圍還站了一位年輕的面具男,那是他的助手尼特。

地牢里,南劍等人都被關在那里,不過他們確實都沒受什麼苦,雖然是牢房,但浪凱特意吩咐手下,給他們做上好的飯菜,牢房里睡覺的床也是從外面搬進來的新的,還有棉被。他們已經被關在這里好幾天了,對外面的事情幾乎一無所知,每天都是等,陪著浪凱一起等。

對于蒙籬他們來說,幾乎不認為洛十一郎能夠出現,他們這麼多天來一直都在找他,從沒歇過,甚至連gps都用上了,可是結果一點結果都沒,其實在他們心里都有一個自己怎麼也不願承認卻又真實存在的想法,那就是洛十一郎根本就不再了,可能連尸體都已經被猛獸吃掉了。退一千步來講,洛十一郎如果還活著,他為什麼不回來,不去蛇冢找他們。

又是一個陰沉的天氣,蒙籬雖然看不見外面的世界,但地牢中味道讓他很清晰的能感覺到。蒙籬在牢中拉開了架勢,雖然他知道了師傅是與浪凱一伙的,她是昆雲的手下,可是,是昆雲的手下才好呢!蒙籬心里想著,手上又繭瞳教他的劍法,雖然手中沒有劍,但他完全可以幻想手中握了一柄寶劍,在牢中沸騰的練了起來。

這幾天蒙籬一直在用練劍的方法驅趕孤獨。整天被關在一個房間里,即使生活條件在好,也沒幾個人可以忍受的。前幾天南劍沒有參與進來,只是倒在床上閉著眼,他在想著用什麼方法可以逃出去,後來他發現那個想法實在是夠愚蠢的了,經過這幾天的觀察發現,天行的地牢確實非同一般,比美國的監獄還要堅不可摧,這會兒他真覺得自己像是鐵籠中的鳥,就是在給他一雙翅膀他也難飛啊。

今天蒙籬練劍的時候,南劍也跳下床說道︰兄弟,來,陪我練練。

于是蒙籬與南劍兩人都在不大的房間里揮舞著手擺弄著腿,劉蛇在一旁看的只覺得蠻有意思的,他心里想道,要是有機會我也要練一套劍法,不能跟他們的那套一樣,否則就沒意思了。哎!這一天不知道還能不能到來了咯。劉蛇屈折腿用手墊著頭躺了下來,眼望著破舊的天花板,無奈的咧了咧嘴笑了笑。

人生啊,一輩子要遇到太多的波折,有些人扛不住,就半路熄了火,被命運壓垮了,被自己的脆弱擊的粉碎。這些人就屬于達爾文進化論中那些被自然選擇選擇掉的那一部分,也就是我們所謂的試卷上的陰影部分。

然而,還有一大部分人,是屬于陰影部分以外的,他們的勇氣與頑強就是貝多芬扼住命運的那只手,堅強的從地平線以下的部分走了出來,站在陽光里,高大的背影淹沒在浩大的光浴里。

本來昆雲想來的,可是一想到蒙籬看她的眼神,她就沒了勇氣,亂了節拍的心跳每次都會擾亂她的心智,都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在想什麼,長這麼大,第一次有這種奇妙的感覺,自己竟然控制不了自己的心,竟然會無法控制的去想一些本不該想的事情,每次想這些事情的時候,她都會臉紅。對自己有時候真的很氣憤。昆雲生氣的看向窗外,傾盆的大雨,混亂的廝殺讓她的心更加的亂,真是火上交油呢!

繭瞳!昆雲一聲大喊,不一會兒繭瞳就推門進來了。

「主人有何吩咐?」繭瞳雙手抱拳,頭尊敬的微微低下來說道。

也沒什麼事,你去一趟地牢,告訴他們,就說他們的洛十一郎來了。

遵命。繭瞳心里一陣竊喜,因為自從南劍等人被關進地牢後,除了每日送餐的人員在規定的時間可以短暫的進去外,其他人等一律不得入內。這是浪凱明確規定的,任何不敢違背,違者殺無赦。

繭瞳早就想下去看看情況了,這個漂亮的女孩自從叫蒙籬習劍後,就發現自己的心里對這個看上去有些愚鈍的男孩兒產生了某種依賴的感覺。她比她的主人要勇敢的多,雖然也是第一次有了這種少女情懷,但她在經過了連續兩夜的失眠後就承認了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可能這就是喜歡吧。她在心里告訴自己,這沒什麼的,喜歡一個人很正常啊,殺手怎麼了,殺手也有感情,也有喜歡人的權利啊。

只是,繭瞳礙于喜歡上了一個主人要殺的犯人,她在心里有些顧忌,不敢表現出來,要是讓主人知道了的話,可能自己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所以才將自己心里的感覺隱藏了起來。

當繭瞳從房間出來後,就興奮的朝地牢奔去,剛出門第一個轉角,就撞上了一個迎面而來的死士,兩人皆撞了個人仰馬翻,那個死士一看是昆雲的心月復繭瞳,立馬連滾帶爬的跪了起來,不停的扣頭,嘴里不停說著饒命,繭瞳姐姐。

要是放在平時的話,繭瞳肯定會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腳,踹沒踹死就看那人的造化了。可是今天,繭瞳一改往日態度,竟然眉開眼笑的對著地上的死士說道︰沒關系,快起來吧,啊。這句話的語氣听上去真的就像一個姐姐在與弟弟對話。死士在听到這一句話後,大腦像是被人塞進了一個鞭炮,狂炸了一頓,煙霧四起,看不清任何物象,有種一片空白的感覺。如果這時他沒戴面具的話,我想一定是一張驚訝到極致的臉︰怎麼沒打我呀!

看到了吧,人都是很賤的,被打習慣了之後,突然對你好點,你就渾身不適應。

繭瞳走下了地下,遇到攔路的士兵,她急切的亮出了昆雲給她的令牌。一沖進地牢的繭瞳,就抑制不住的搜尋蒙籬的身影,一看到蒙籬正在練習她教他的那套劍法時,繭瞳差點感動的沒哭出來,聲音變得極其溫柔的說道︰蒙籬,你的朋友洛十一郎來了,現在就在外面。

看著蒙籬驚奇的眼神,繭瞳差點沒控制住,想說︰要不要我出去幫他一把,或者,我現在就放你們出去吧。還好她現在的意識還算清醒。

听見繭瞳對蒙籬說「你的朋友洛十一郎來了」,第一個「爆炸」的是被關在後面一個牢籠里的陳曦兒,這幾日,陳曦兒一個人在那邊,心里除了想著洛十一郎還是想著洛十一郎,如果你是個有戀人(或者暗戀)的女孩,那麼你就能很能理解此時陳曦兒的心情。

相思之情,就像個毒蟲,在我們的體內每天蠶食一塊最女敕的肉,那種痛,那種癢,那種坐立不安,那種魂不守舍,那種腦海里一天到晚只有一個人的感覺,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

當再一次听見這個朝思暮想的男人的消息時,陳曦兒被蒙上一層蛛網的思緒在一次毫發必現,兩眼清澈透亮,黑色的眼眸,白皙女敕滑的臉龐,柔順的秀發,還有她身上所特有香味,一切又開始變得那麼熟悉。

陳曦兒的眼楮像是在笑,嘴角會心的,幸福的笑容眼楮蔓延到了眼角和耳邊。

蒙籬,南劍听見繭瞳的話語後全都停下了正在做的動作,走到了牢獄鐵桿的旁邊,躺在床上的劉蛇和周倫迅速的爬了起來,也都長大眼楮與嘴巴,下了床,看著繭瞳,慢慢靠近鐵桿牆。希望這個小丫頭片子不是來舀我們尋開心的。

十一郎,我就知道你還活著,我就知道你一點回來的,一定回來就我們的。十一郎•••

繭瞳完成了昆雲交代她的任務,但她渀佛並不想那麼快的出去,她還想在這里多帶一會兒。哪怕是一秒鐘也好。

城堡外的大雨依然傾盆而下,洛十一郎被一群人圍得水泄不通,那些人估計都沒看清洛十一郎在哪兒,就拼命的大叫著揮舞著手中的刀劍,起初洛十一郎試圖避讓,但後來,沒辦法了,人實在太多了,洛十一郎避讓不開只好騰空而起,伴隨著旋風腿,整個身體跟著一起高速旋轉起來,就像下時候不停的轉動手中的傘一樣,看著那些雨滴敵不過離心力時全都滾落下來的模樣。

洛十一郎衣服上的雨滴也都紛紛彈開,落向幾米開外的地方,當然,比這些雨滴先著地的是那些倒地的人群。被洛十一郎挨個在臉上踹完一腳後,他們都紛紛心滿意足的撲向了淤泥。

真是不見黃河心不死。當人那批戰士全都倒地不起時,洛十一郎緩緩著地,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撥了撥被雨沖亂的頭發,這時他突然想唱歌,非常非常的想唱,于是就哼了起來︰心里的雨傾盆的下,也始終淋不到它,寒風經過院子里的枝椏,也冷卻了我手中的鮮花。洛十一郎似乎已經完全陶醉在了杰倫哥哥的旋律中了,這時,應該是個幻術師吧,要不然他怎麼會幻術呢,他將天空中落下來的雨水在洛十一郎的頭上方處冷凍結成了一柄尖銳的冰刀,尖銳的部分正朝著洛十一郎的頭頂正中處,像道閃電一樣直刺下來。

站在窗前的浪凱看到這一幕,嘴角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快樂的笑容,還是幻術師牛掰啊!一定要好好獎勵這個•••

浪凱在心里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見了下面的這一幕︰幻術師彎曲的手指還沒來得及松開,說明靈力還在運用當中,他的口腔里突然噴出鮮紅血液,就像幾條主動脈同時被割斷了一般,胸腔里從心髒里剛剛射出來的熱血從嘴里向外噴薄而出,在空中被雨水打濕,落至地面順著被雨水沖刷出的小溝壑流走,漸漸失去了溫度。

洛十一郎停止了歌唱,緩緩轉過身來,伸向那個正在倒下的幻術師的手心還指著那個方向。當洛十一郎轉過來後,幻術師剛剛倒在泥濘里,洛十一郎看著地上的他說道︰剛剛營造出來一點氛圍,你非要破壞,打擾我唱歌的人,我從來都不會讓他好過,這就是不懂事的代價。

第一個幻術師倒下,後面的那些年輕的幻術師們開始有些害怕了,因為他們看見洛十一郎殺死這個幻術師時用的也是幻術,但是這門幻術,這些幻術師們在自己家族的幻術寶典上從來都沒見到過。一個個眼楮里寫滿了恐懼與無知,在滂沱的大雨里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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