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星魂爵 第三十三章兩個一個月

作者 ︰ 斷掌男兒

重新回到蛇冢時,天色已黑,濕漉漉的大陸上到處充斥著冰冷的感覺。

于此截然相反的是蛇冢內部,一個溫暖的洞穴。夜明珠將整個洞穴內部照的亮堂堂的,就像我們舒適房間里柔和的光線一般。

蒙籬將昆雲平放在自己干燥柔軟的「床」上,劉蛇熟練的在包里翻出了所有的草藥,開始準備治療工作,蒙籬與周倫負責打下手,當助理,現在周倫去燒熱水了,洛十一郎與南劍出去找食物了,此時雨已停下,漆黑的夜晚沒有一個星辰,森林里一片漆黑。冷颼颼的風讓洛十一郎與南劍都裹緊了身上的衣服,雙手抱住胸口,下午被雨淋的從外至內全部濕透的衣服還沒來得及換,所以此時感覺格外的冷。

「這應該算是深秋了吧」,兩人模著黑向前走去,洛十一郎說道。

「嗯,的確,秋意已經很深了呢」,南劍回答道。

這個夜晚總的來說還是算比較幸運的,至少洛十一郎和南劍打回來了獵物,大家圍著篝火吃完了晚餐,換上了清爽干燥的秋衣,體力逐漸恢復,心情也開始變得好了起來。陳曦兒沒有在回毒莊,而是像以前的上官瑾一樣,住在了洞穴里,雖然上官瑾走了,這個洞穴里唯一的女生走了,但這會兒同時又搬進來了兩名女生,這個千年前遺留下來的洞穴變得更像家一樣了。有種說不出的溫暖總是縈繞在這個分里外洞的雙層洞穴里,里面的年輕人每天都生活的開心充實,似乎要比在繁華的大都市里幸福的多。有時候還真挺羨慕他們的呢!

第二天昆雲依然處于昏迷狀態,沒有醒來,蒙籬就這麼一直在她身邊守候著,劉蛇要做的基本都已做完,用劉蛇的話來說就是︰接下來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一直等到三天後,昆雲終于睜開了她那雙大眼楮雖然大眼楮睜得不是太大,但蒙籬看見昆雲眼皮動了一下後,興奮的差點就哭了出來。

昆雲剛睜開眼楮就看見了坐在旁邊的蒙籬,模糊的視線漸漸清晰,終于看清了。昆雲的臉轉了一下,觀察起了身處的環境︰這是哪兒啊?聲音虛弱的像是在跟自己說話,蒙籬卻听得一清二楚,因為此時整個洞穴里就他兩個人,其他人都出去玩了。

蒙籬告訴她︰這是我家,你受傷了,正在這里養傷,你放心,這里很安全,不會有人能找到這里來的。蒙籬還有一句話,放在了心里沒有說出來︰我一定會保護你的,不會允許別人在傷害你了。

昆雲看著眼前溫柔陽光的帥氣的男孩,雖然男孩此時看上去有些憂傷的情緒,但是,依然遮蓋不住眉宇間的陽光之氣。昆雲笑了笑,看著蒙籬,眼楮里全是虛弱的光芒,完全沒有了之前的盛氣凌人與古靈精怪的神色。看的蒙籬一陣陣心疼。

其實在昆雲昏迷的這幾天里,她並不是完全處于昏迷的狀態,只是體乏加上大腦主意識暫時休克,但潛意識以及听覺神經都還在工作,就像做了個長夢,夢里我們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周圍的一切,只是怎麼都不能醒來。

所以,這幾天,蒙籬趁大伙不在,對昆雲說的那些肉麻的話全讓昆雲听見了,一個字都沒漏掉。或許正是因為這些充滿力量充滿讓昆雲能夠對這個世界更加眷戀的話語才讓她逃月兌了死神的束縛吧。

昆雲對蒙籬笑了一下,這種笑容正是朋友與朋友之間的那種充滿愛意的笑。蒙籬努力克制著內心排山倒海般的喜悅,盡量讓臉上的表情平靜,盡量的像個紳士一樣,盡量的不讓昆雲察覺到他的「失禮」。

昆雲沒有告訴他她全听見了他說的話,只是心里已經明白了一切,也敢于去面對自己的內心了,不像之前的那個她了,對于某些從沒經歷過體驗過的感覺持逃避的態度,不敢面對,害怕受傷。

我們又何嘗不是呢,不過不要緊,因為總有那麼一個人會在恰當的時候合適的場合出現在我們的生命里,然後教會我們如何去愛。

那個人一定會出現的,我堅信。你也一定要相信!

「你大概餓了吧?」蒙籬這才想起來昆雲肯定餓了,于是一下子竄了起來,四步做兩步跑到了外洞,外洞是一直熱著的粥,為隨時都可能醒的昆雲準備的。

又過了一個月的時間,昆雲的傷算是痊愈了,這一個月里,大家算是已經很熟悉了,而蒙籬與昆雲的關系似乎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這種變化,他們自己可能沒有察覺到,但作為旁觀者,閉著眼都看見啦!

昆雲也跟著他們一起出山打獵玩耍了,他們的足跡也越來越遠了,遠到過了河,來到了河的另一岸。

這一天,他們一直沿著河一直向著下游走,走到面前就是瀑布了,這才不得不停下了腳步。他們站在水里看著腳下傾瀉的河水,在下面發出巨獸怒吼般的沖擊聲,看的一個個興高采烈的直呼大自然萬歲。

正當大家準備走的時候,眼力超群的洛十一郎突然被一個白影吸引住了眼球。他急劇收縮瞳孔,眉毛微皺,想看清瀑布下游河水里漂浮的是什麼。

大家都快走近岸邊了,周倫回過頭發現身邊的洛十一郎沒有跟上來,遂將頭轉過去再狠一點,看見了依然還站在原位的洛十一郎正朝瀑布下方張望,不知道他在看什麼。

「喂,洛十一郎,你在看啥呢?還不走。」周倫大聲的朝洛十一郎放出一句話。不是因為他們站得位置相隔太遠,而是下面傳來的水流聲實在太過巨大了。洛十一郎回過頭來,朝周倫揮了揮手做了個「過來」的手勢。

周倫一看洛十一郎搞得神秘兮兮的,就知道有好玩的東西了,于是屁顛屁顛的就跑了過去,踩的水向四周亂濺。

周倫興奮的跑了過來問洛十一郎︰怎麼啦?洛十一郎並沒有像他那樣興奮,相反臉上的表情還挺嚴肅,不過周倫並沒有注意到,只是一味的朝洛十一郎看的那個方向獵奇的望去。

「哎哎,你看到啥了?」洛十一郎問道。

沒啊,我啥也沒看到啊!你看到啥了?周倫反問道。

你看那兒。洛十一郎用手指向瀑布下某個方向。「像不像一個人」。

周倫听洛十一郎說像一個人,臉上好奇的興奮感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和洛十一郎一樣的嚴肅與不可思議。他也收縮著瞳孔朝著洛十一郎手指的方向仔細看去。

「好像是」,周倫一臉嚴肅的看著洛十一郎說道。

這時洛十一郎更加確定了。後面的那些人也注意到了他倆,紛紛跑了過來。

「你兩在干嘛呢?」陳曦兒最先跑過來問洛十一郎。

洛十一郎也像剛才指給周倫一樣指給陳曦兒看。

最後,本來決定要走的人群現在一致決定,應該下去看看,萬一要真是一個人咋辦,萬一還沒死,那不還有得救嘛。

他們看了看眼前的地形,最終還是放棄了。陡峭的崖壁,加上靠近瀑布,岩石上水暈比冬天的冰塊還要滑,摩擦力小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這樣貿然下去的話,胖子周倫毫無疑問的會摔成肉醬。最後決定,還是由兩個會功夫的人先下去看看,若真是人的話,就背上來。

最後由南劍和洛十一郎兩個人下去,南劍的輕功那是沒的說,不過洛十一郎,雖然靈力高強,但在輕功這方面,洛十一郎僅僅只能說是比初學者稍微好一點。

不過跟著南劍一起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南劍可以靈敏的接住他嘛!

兩人走到河的一條岸上,盡量的避開瀑布水流,因為強大的水流會干擾人體飛行的。兩人朝下一躍,漂亮的張開雙臂,像兩只大鳥滑翔而下,劃出一條美麗的身影線條。

陳曦兒和昆雲也都想飛下去,以她倆的輕功,飛這麼點距離及高度,簡直綽綽有余,要知道,南劍的輕功雖好,但與陳曦兒比較起來的話,還是差了一截的。

當洛十一郎和南劍都穩穩地落地後,兩人均看清了臉貼著岸身子泡在水中的確實是個人了。咋一看,竟然還有點熟悉,洛十一郎和南劍均有這種感覺。所以兩人都迫不及待的跑了過去,相隔兩米距離的時候,兩人看清了這個泡在水中的人是浪凱的手下,銀衣死士。他身穿銀衣長袍,只是臉朝下壓著土,看不清樣子。

洛十一郎跑過去輕輕地握住他的肩膀將其翻了過來,在翻動的時候,洛十一郎稍微試想了一下這個人的容貌,一旁的南劍目不轉楮的看著浪凱正在翻動的人,看看這人是否還活著,若是還活著,那就要趕緊駝上去讓劉蛇看看了。

洛十一郎輕輕地將此人翻了過來,當其被翻轉過來後,臉朝上對著湛藍的天空。洛十一郎瞬間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眼楮睜的大大的,一句話都沒說。南劍一看見被翻過來的臉,也驚訝的失去了聲音。

洛十一郎轉過臉來朝上看著南劍,四目對望,沒有聲音,大概過了十秒鐘的時間,南劍才緩緩說道︰怎麼是他,那天他不是走了嗎?怎麼會•••

洛十一郎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狀況。隨後,洛十一郎伸出食指與中指,慢慢靠近他的鼻孔,感覺了一小段時間後,洛十一郎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說道︰還有氣息。接著便無所謂的站了起來,看了看南劍,聳了聳肩說道︰扛上去吧,就算是為了蒙籬,我們就犧牲點吧。

南劍裂開嘴笑了笑,表示懂洛十一郎的意思。

上面的人一個個都焦急的等待著,當他們看見洛十一郎在翻轉那個物體時,已經有八成把握那是個人了,只是不確定是死是活。

當南劍馱著那人飛上來時,洛十一郎先行一步上來,因為他沒有背人。兩人飛上來的時候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昆雲,不知道在想什麼。

昆雲也像陳曦兒一樣焦急的好奇的等著看那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女生都這樣,好奇心總是那麼強。

瀑布上面的人看見南劍將那人背了上來,想必那人一定還活著。

于是,當南劍著陸時,都迫不及待的跑了過去,以解好奇之心。

當昆雲一臉好奇的跑過去之時,她沒有注意到洛十一郎與南劍臉上的表情,當陳曦兒咧著小嘴好奇的跑過去時,她注意到了一旁的洛十一郎在跟她使眼色。她稍微停頓了一下,沒怎麼明白洛十一郎的意思。不過稍後,當陳曦兒看清南劍背上來的那人的模樣後,陳曦兒就明白了洛十一郎臉上出現的復雜表情是什麼意思了。

只听見昆雲一聲撕心裂肺的「哥」響徹天空,就連巨大的瀑布之聲都被蓋了下去。

原來,南劍背上來的那人正是浪凱。

一切變得撲朔迷離,讓人跟不上節奏。

管不了那麼多了,蒙籬說道,像是在提醒悲痛過度的昆雲︰我們還是盡快把他帶回蛇冢吧。說完意思明確的看了一眼劉蛇,劉蛇自然明了其中意思。

大伙火速扛著浪凱往蛇冢趕。

幾乎所有的人,不管是生病還是受傷,只要一口氣沒有下去,劉蛇都能將其變成和原來一樣活蹦亂跳,只是每次遇見不同的病人所消耗的時間與精力不同罷了。

浪凱就消耗劉蛇接下來的整整一個月的時間,正好,他妹妹也消耗了劉蛇一個月的光陰。

「這兄妹倆在這方面都對稱的很好」劉蛇在跟大家圍在一起吃飯的時候開玩笑的說道。這個時候,浪凱已經基本痊愈了,坐在篝火旁的浪凱不好意思的笑著,赤紅明亮的火光在臉上閃爍,瞳仁里跳動的火光寫滿了感恩與慚愧。

一個月的現在,已經入冬。很明顯,經過秋風的掃蕩,整個山頭已經蕭瑟地令人心疼。第一場雪如期而至,皚皚的白色巨大地毯讓山頭變成了另外一番模樣。

呵氣成霜的季節里,浪凱告訴了大家自己的遭遇,這是一個比洞外的山林還要讓人覺得寒冷的故事。

原來,那天大雨中浪凱在西部大陸上的草原上練了整整一下午魂術,算是一種發泄吧。幾乎所有的正常男人都這樣,一旦舉得輸了比賽,就必須找到一種屬于自己的發泄方式,將心里那種失落、憤怒、不甘、無奈以及下一次復闢的抱負統統都要發泄出來,否則,我們的胸腔這個小小的容器會因承受不住而爆炸的。

當浪凱發泄完,幾乎就已經用完了全身的力氣。還好有骨碟在一旁照顧他,一個人與他的魂獸永遠都保持著最親近的關系,他們超越了人與獸之間的種族關系,在這片大陸上的所有武士,或者說是所有的人,都幻想著能夠捕獲一頭屬于自己的魂獸,所有的小朋友在听爸爸說故事的年齡里,總是意猶未盡的憧憬著未來的自己能夠擁有一頭怎樣的魂獸呢?是老虎、是獅子、或許是條龍?

反正想象是無窮無盡又不會干擾到他人的,就算你幻想一條龍做你的魂獸,也沒人會動手打你,頂多在背後說你兩句︰這人腦子有問題,別理他。

浪凱應該說是極其幸運的,因為能夠獲得一頭魂獸的幾率就像我們從小就走在應試教育這條路上的所有人,最後通過努力考上了985的那部分概率。剩下的大部分人,別說魂獸了,甚至連根魂獸的毛都沒見到。這就像葬送了所有青春後的小朋友最後還是背起了行囊不得不出去一個人闖天下一樣。

我們將青春毫無保留的投資了出去,最後什麼都沒換來。

浪凱說,那天,我趴在骨碟的背上,它獨自背著幾乎暈厥的我行走在大雨滂沱的世界上,眼神里寫滿了孤傲與寂寞。

它載著我穿越了偌大的草原,一直向著西方大陸的盡頭走去,那里是一片比草原還要寬闊的大陸,黃沙在那里肆無忌憚的飛揚,遮天蔽日。西方大陸的盡頭是一片遠古沙漠,名字叫耶路撒哈拉大漠。

天行的總部就在那里,當然,天行最核心的地方至今依然沒有一個外人明確的知道,在猶如海洋一般無邊無際的大漠里,天行有皓若星辰的小型「總部」。

骨碟就將浪凱帶回了這樣一個總部,在草原上行走了三天兩夜,在沙漠里跋涉了一天一夜,骨碟沒有喝上一口水,沒有合住半刻眼。

到天行不就後,大概一個星期的時間吧,浪凱的體力恢復的差不多了,骨碟也猶如從前一樣充滿戰斗力。浪凱開始了平日里要做的工作,即又重新投入到工作中去了。

並且,他打算過幾天就回森林,去找妹妹昆雲。可是,突然一件事情的發生,改變了浪凱今後一生的命運。

浪凱的助理尼特,早就覬覦浪凱的地位了,對浪凱的職位虎視眈眈的尼特,一直在等待機會,就像我們生活中的那些同事一樣吧,一旦遇到可以干掉你的機會就絕對不會手軟。平時哥長哥短的都是騙騙小孩子的伎倆,千萬別相信哦!

尼特向上級稟報了浪凱的失職,在工作中暴露了自己的模樣讓別人瞧了去,而且還是很多人。

于是,情況瞬間就變得很明朗啦!

謝謝您對《棋星魂爵》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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