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一整個晚上的裙子卻在結束的時候徹底宣告壽終正寢。
她下意識伸手遮住從小月復上方裂開的裙子，欲哭無淚的坐在椅子上沒法動彈。
那邊艾憐心幾個人已經起身離開餐桌幾步，只有她對面顧衍笙依舊饒有興味的坐著，唇角笑容愈發邪魅。
艾菲下意識想求救的一句話，在他分明準備看笑話的神色里宣告陣亡。
顧衍笙怎麼可能幫她？他不竭盡所能的羞辱她看她笑話已經是萬幸了！
「笙笙，不和我們一起回去麼？」走到門口容婉一句話成功使顧錦盛和艾憐心駐足。
「菲菲，怎麼還不起來？」艾憐心的聲音緊接著傳來。
「馬上就來。」艾菲硬著頭皮回答一句，卻遲遲沒有動作。
如果有牆可撞，艾菲此刻一定毫不猶豫做烈女狀一頭撞死。
顧衍笙朝著容婉點點頭，然後起身，卻在經過艾菲座位的時候停住。
他在那邊幾個長輩有些訝異的神色中彎腰，薄唇曖mei貼近艾菲耳蝸，聲音是只有艾菲可以听得到的諷刺和幸災樂禍，「喲，艾小姐是想在這椅子上坐出朵花來？」
「……」艾菲剜他一眼，腦補一番將他揍得鼻青臉腫的畫面。
「哦，那我就不打擾了。」顧衍笙視線落在艾菲捂在胸bu以下的一雙手上，臉上笑容是這一整個晚上都沒有的燦爛。
艾菲咬牙切齒看他準備起身的動作，臉上表情有一瞬間的視死如歸，而她接下來的做法也確實很是符合視死如歸這個詞的精髓。
頭一次她的動作竟比顧衍笙更快一些，他沒來得及直起身，她一雙手臂已經直直掛在他的脖子上。
等到他完全站直身子，她順勢起身，一雙手臂掛在他脖子上，身子緊緊貼在他身上完全是一副死也不要松開的架勢。
反觀顧衍笙卻是一雙手插在西裝褲口袋里完全事不關己的模樣。
倒是那邊艾憐心臉上笑意更濃，「顧總，要麼我們先走吧，他們年輕人的相處總歸了需要一些單獨空間的。」
顧錦盛更是配合，「既然菲菲這麼主動，那我自然沒有什麼意見的。」
什麼叫她這麼主動？
艾菲正暗自月復誹之際，那邊艾憐心幾個人已經相繼從餐廳出去。
也對，他們恨不得她今晚就和顧衍笙纏綿悱惻，最好她的肚子再爭氣點成功接收他的小蝌蚪，這樣他們明天就可以張燈結彩，舉杯慶祝往後兩家生意場上的合作成功。
「松手。」
艾菲愣神片刻，顧衍笙臉上的表情已經完全晴轉多雲，那氣場更像是巨大的冷器制造機，淡淡兩個字冰冷且暴戾。
「我裙子裂開了，除非你把外套月兌給我。」公共場合艾菲臉不紅心不跳的和顧衍笙討價還價。
她以為結果一定會是顧衍笙毫不猶豫將西裝外套月兌下來給她，可她還是低估了這廝的無恥程度。
「好，隨便你。」他無所謂的開口，話音落下更是無視掛在他身上的艾菲，直接跨步朝著餐廳出口處走。
「喂！」艾菲腳下一個不穩險些摔倒在地，步子凌亂間索性直接甩掉高跟鞋雙腳踩在他皮鞋上隨他怎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