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去世,給薛從良帶來不小的震動。雖然這夫人如同虛擬的夫人一般,但是,卻是薛從良單身生活的一種心靈慰藉。在沒有人說喜歡薛從良的時候,小煥卻是喜歡薛從良的第一個人,在面對自己的同學們一個個都結婚的時候,小煥也是薛從良自豪的理由。
如今,這個心靈上的支柱,在這場瘟疫中也倒下了,這給薛從良多少帶來了一些沖擊。從此以後,他無法再幻想自己已經有了愛人,無法再安慰自己不必擔心婚姻的艱難。他需要面對自己將近三十歲的年齡,以及來自父母的一聲聲催促。
這就是現實,來不得半點的馬虎。
薛從良現在才發現,自己以前都沉浸在對小煥的幻想之中,以至于,忽略了周圍的人。這段時間,幾乎忽略了李美玉,忽略了白淑靜,更忽略了有些在默默地喜歡他的人。
這次薛從良的薛莊靈域之行,是想搞清楚,薛莊的現在和過去是否有一定的聯系,同時,如何想要找到伏龍山上造成各種奇異現象的原因。
薛從良找到一個老者,問道,這里多災多難,你們為什麼沒有想到從這里搬遷出去呢?外面的世界那麼大,何必非要在這里遭受困苦呢?
這位老人或許對薛莊有些了解。
他說,之所以薛莊人在這里安營扎寨,其實,也是受到了老祖宗的引導。在過去,有位姓薛的老祖宗,是位神人,他能掐會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古今中外之事,無所不通,他之所以看中伏龍山腳下這塊風水寶地,是因為他始終相信,這塊土地上,雖然不能出將相帝王,但是,卻可以造就濟世神醫。這項職業,對于古代的人們來說,是最值得敬仰的職業。在戰爭時代,可以免于戰爭,而在和平時代,卻是人們最尊敬的職業。正是有了這樣一個夢想,薛莊人一直都在朝著這樣的一個夢想前行。
老者的一番話,讓薛從良明白了很多。原來,老祖宗的大智慧,實在是能與天地相媲美,他們在千年之前,就把薛莊人定位為醫學世家,怪不得薛莊近百年來,一直以出醫生而聞名于世。
也有人說,經過千年的積累,薛莊將出現一位神醫,他會從伏龍山中找到五件神器,輔佐這位神醫,頂天立地,以高超的醫術,橫掃中國。
于是,薛莊人就一直懷著這樣的夢想,堅守著這樣的理念,一代又一代地傳承下去。
有人說,人類一代又一代,永無休止地繁衍下去,到底在等待著什麼?薛莊人已經有了答案,那就是在等待著那個輝煌的時刻出現,等待著千年的積累之後,出現一位神人,成為空前絕後的神醫。
于是,每個薛莊人,都在伏龍山腳下懷著的這樣的夢想,虔誠祭拜,他們的心中,都在想著,也許,自己的孩子,就會成為那個頂天立地的人。
在這些年中,薛莊的確出了很多醫者,但是,始終沒有出現呼風喚雨的神醫。
這期間,伏龍山也像是一個巨大的病毒團一樣,隔上一百年,就會發作一次,把瘟疫和災難帶給周圍的人,造成大規模的死傷。
真是多難興邦,一代一代的醫生傳承下來,發現了很多濟世的良方。同時,祖祖輩輩的人們,能夠活下來的,都是身體免疫力最強的人。這些,無形中優化了薛莊人口的素質。
在與這些人們的座談中,作為莊主的薛從良知道,人們將會面臨更多的災難,更多的瘟疫,同時還有無法預測的其他事情。
薛莊靈域將進入一個不穩定的時期。
福禍相生,同時,這個時期,也是尋找到伏龍山寶藏的最佳時期。
薛從良雖然一介書生,但是,他卻在這個時候,樹立了極大的信心。如果現在不發威,更待何時呢?
他在薛莊五行世界和薛莊靈域之間,打通一條通道,改變歷史,不論是現代人,還是古代人,都能夠享受到伏龍山的甘露,從此過上幸福的生活。
如今,薛從良已經基本上搞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現在,最主要的任務,一是把五行技法,練習到爐火純青地步,另一方面就是把伏龍山的幾件寶貝及時找到手。
不過,還魂水作為其中的一件寶貝,已經被薛從良找到了。
也就是說,五行之中的水水元素,已經找到。現在,就還差金木火土四大元素。這四大元素找到之後,配合薛從良的五行技法,薛從良有可能成為薛莊人千百年來等待的那個濟世神醫,成為改變薛莊歷史的人,更成為改變人類醫學歷史的人。到時候,人類除了能夠擁有起死回生的智慧外,更能夠通過五行技法,長生不老,延年益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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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同時,還有一項更加重要的可能,那就是結合現代科技,實現人體空間的傳送。由于宇宙空間中,各處都存在金木水火土五行元素,所以,人體可以通過拆分組合的方法,進行空間和時間的轉換。這種裝換,將是鸀色的,對人體無害的。當然,這只能算是薛從良的一種設想而已。
悲痛,經常能夠催人奮進。薛從良從失去夫人的悲痛中,找到了前行的動力。誰說這不是一種前進呢?小煥如果地下有知,必定也會含笑九泉的。何況,按照五行技法守恆原理,小煥其實並沒有消失,她只是改變了一種存在方式而已。在未來的某一天,她還會組合成嶄新的一個人,亭亭玉立于五行世界。
至于,是否還能夠與薛從良相遇,這就要靠緣分了,畢竟,緣分也在一定程度上,主宰著人類的命運。
「良子,這次的事情我們已經辦完了,該回去了。」拐子薛有些沉重地說。
薛從良重新回到小煥曾經居住過的地方,他想要帶點東西回去。
走進房間,木窗子上褪了色的喜字依然粘在窗戶上,家里的擺設依然如故,那張木床上,紅色的被子擺放整齊,就像是小煥剛剛離開家,出了一趟遠門似的。
薛從良坐在床上,回憶著當初那激動人心的時刻。他似乎又看到了小煥那潔白如雪的肌膚,一聲聲輕柔的呼喚,還有那順直的秀發,散發著清幽的香味。
當薛從良的手在床上輕輕摩挲的時候,一根青絲觸到了薛從良的肌膚。依然是輕柔的,癢癢的,是那種小煥身上特有的清香。
薛從良心中一喜,就像是發現了小煥似的,心中涌上一陣喜悅。
他立刻把這根頭發,從床上捏了起來。然後,細細的端詳。
拐子薛看在眼里,搖了搖頭,慢慢地走出了房間。
然而,就在拐子薛剛剛走出房間內的一瞬間,外邊突然有人大喊一聲,具體喊叫了什麼,拐子薛沒有听明白,但是,遠處閃爍的火光,告訴拐子薛,出事了,有人放火開始焚燒村莊了。
「良子,出事了,我們快走。」拐子薛還沒有走出多遠,只听得遠處的殺聲越來越近,不知什麼時候後,薛莊為數不多的人,被包圍了起來。
來者不善,他們早已經听說了有人在伏龍山挖到了驅邪針,這次突襲薛莊,就是想要找到這件寶貝。
如果不交出驅邪針,薛莊的男女老少,統統殺掉。
薛從良心中納悶,這些人是誰呀,怎麼如此囂張,什麼是驅邪針?
拐子薛看了看這群人的頭目,也是沒有見過。這撥人只能說是一撥土匪了,他們究竟來自哪里,無從知曉。
薛莊靈域的人,能夠逃過這一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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