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從良把二麻子救活,就是最大的成功了。畢竟,這二麻子現在中毒較淺,同時,被扔在這里的時間比較短,再加上王大寶給他的保暖,二麻子才得以保了一條命。
薛從良有些急不可耐地問道︰「二麻子,快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哦……哦……」二麻子哼哼了好一會兒,才算是把嘴巴張開了。王大寶順勢給他灌了一口伏龍泉水,二麻子才張開他干涸的嘴唇,氣喘吁吁地說了幾句話。
原來,這二麻子凌晨兩三點的時候,出來小便。他圖省事,就站在自家院子里,不知從哪里竄出來了一個人。二麻子一看,院子里有賊,立刻抄起牆角的鐵鍬就開始追賊。
但哪里想到,這賊功夫高超,一追,他就飛檐走壁,迅速爬上了房頂。二麻子拿起地上的石頭,邊罵邊砸了出去。誰知道,竟然砸住了那家伙的腦袋。這可把這賊給激怒了。
只見這賊,吹了一聲口哨,听起來像是鳥叫。一轉眼,院子里又多了三個人。穿著打扮幾乎都是一樣,黑色的披風,臉上蒙著一塊黑色的口罩。完全看不出這些人的臉孔。
二麻子一看,自己明顯不是他們的對手。想要沖出去找人幫忙,但還沒有沖出院子,就被這四個人,包圍了起來。情況緊急。二麻子揮舞鐵鍬就要對著其中一個人沖上去。
哪里知道,這些人功夫不是一般了得。一道閃電,傳遍二麻子的全身,二麻子全身麻痹,頓時倒地。在地上不斷地抽搐。他沒有看清,這到底被電棍電擊了,還是被法術擊中。反正,就是倒在地上,渾身抽搐。
接下來。這些人互相看了看,點了點頭,于是從口袋里掏出一枚小針,在二麻子的胳膊上扎了一下。大概是推進了一劑藥劑。
在二麻子閉上眼楮之前,這些人沒有說什麼,而是迅速散去。
這就是二麻子的記憶,他是如何被拋到了這里,如何被王大寶發現,又是如何被薛從良救起的,全然不記得了。
二麻子的敘述顯得有些凌亂,但大致意思,薛從良已經明白。從這四個的功夫可以看出,這幾個人大概是h醫藥集團聘請的高手。
薛從良已經隱隱地感覺到。自己遇到了高手了。至于,這高手的功夫有多高,他要達到什麼目的。就不得而知了。畢竟,對方是在暗處,而薛從良是在明處。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這件事終于有了眉目,起碼比一抹黑要好多了。只是,這些人,來無影,去無蹤,完全不知道他們下一站要到哪里。
不過,薛從良忽然明白了第一個死去的人。最後所說的那幾個字「還有更……」他大概是想說,還有更多的人,要被害死。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說明,這些人的行動還沒有停止下來。他們還可能在某個晚上,繼續行凶。直到把薛莊的人,全部消滅干淨。
這是可能的,像這麼大的醫藥集團,他們有的是金錢,有的是勢力。為了自己的利益,消滅一個村莊,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同時,這種事情做的神不知鬼不覺,連一點線索,一點證據都沒有留下來,警察破案也是個問題。
從這方面就足以可以看出,這些人經驗豐富,手段高超。如果不是薛從良把二麻子救活,也許,這其中的秘密,永遠無人解開。
薛從良首先想到要把二麻子給保護起來,決不能讓這些人知道,二麻子還活著,否則,他們肯定會追殺到底,殺人滅口。
但現在的情況比較危急。如何保護薛莊的人,這是個問題。
當薛從良一行人,準備回薛莊的時候,在路上忽然遇到了一批人,騎著摩托,馱著行李,薛從良好奇地問道︰「二叔,三叔,鄉親們,你們這是要去哪里呀?」
薛從良的二叔,看了看二麻子說︰「良子,薛莊這幾天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鄉親們都覺得不安全,我們都想著提前出去躲避一下,後邊的人,還多著呢!他們都听說了這些消息……」
薛從良一听,心中一緊。沒想到,這消息傳的這麼快,自己還沒有徹底搞清楚是怎麼回事,村里的人,就已經開始風言風語地傳播的各種說法了。
「二叔,你們大概是領會錯誤了,沒有他們所說的那麼糟糕,現在這不是我們正在處理這件事嗎?何況,你們走了,畢竟還得回來吧,如果這件事不搞個水落石出,必定後患無窮啊!你們要不留下來,繼續和我們並肩作戰,把這些惡人,繩之以法。你們看怎麼樣啊?」
薛從良說到這里,這些人有些猶豫了。拖家帶口的搬家,畢竟不是長久之計,不如勇敢面對,徹底把惡人繩之以法,這才是薛莊人的風範,否則,以後,薛莊人肯定遭人笑話了。
二叔一轉身,對後邊的人說︰「鄉親們,回去吧,回去吧,薛從良說得對,我們起碼得對得起咱這張老臉,要不李莊的人,要說咱們村莊的人,膽小怕事,要看不起咱們了。我們一定要把這些人繩之以法,徹底把他們搞定。」
這麼一說,忽然喚醒了眾人的愛莊熱情。後邊的人,也都紛紛掉轉車頭,重新回到薛莊。
薛從良松了一口氣,他回到醫院自己的辦公室,準備策劃一場追捕行動的,只有這樣,才能夠發動所有的力量,把這些人都給捉到。
由于這些人來去無蹤,一般人難以對付,但人多的好處是,能夠及時發現這些人的行蹤。
薛從良把自己的幾個得力幫手叫了過來。拐子薛、孔聖人、喬運昌、王大寶、李美玉、嫣然。幾個人坐在薛從良寬大的辦公室里,商議著如何行動起來。
經過一番討論,薛從良的辦法,得到了所有人的贊同。薛從良把這次行動命名為「滅鼠行動」!
眾人一並推舉薛從良為行動小組組長,所有命令由薛從良發出。當然,所有責任也由薛從良承擔。這活兒不是個好活。
「好,既然大家都推舉我為小組組長,那我宣布,我們的滅鼠行動,就由今天晚上開始。現在是晚上的九點鐘,我們每個人,負責一個區域,把警戒的消息,悄悄地告訴各家各戶,力求保證每個家庭,都得到消息。如果遇到危險,或者發現這些人的行蹤,立刻報告給我。我們幾個行動小組,去和他們大干一場。」
薛從良把幾個助手,全部分派下去,挨家挨戶告知今天晚上的行動。大家以哨子為號,遇到危險,就把開始吹哨子。
其實,這樣的事情,應該有村支書薛漢中來分配和布置下去,但薛漢中最近幾天,偏偏去他女兒那里小住,相隔幾百里地,也是愛莫能助。薛漢中說,良子,你干吧,只要你能保證村子的安全,我就放心了。
這樣薛從良就得到了村里的支持,所以,做起工作來,格外的順手。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消息告知了各家各戶。
這個夜晚,村里的氛圍,顯得格外的嚴肅。吃過晚飯,再沒有人在村子里閑逛,就連村西頭那家經常打麻將的人,也都收拾了攤子,關掉了電燈。村里幾聲犬吠,都能把人的心,嚇得咚咚直跳。
所有人都睡了嗎?當然沒有每個窗戶的後邊,都有一雙眼楮,死死地盯著窗外,只要稍微有動靜,他們立刻就會吹響哨子。
薛從良也在家中坐等,但沒有任何消息,一陣濃濃的睡意,襲上心頭,奇怪了,自己從來沒有這麼早就瞌睡了呀?
薛從良強打著精神,坐在自己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