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從靖康之恥開始 第8章宋徽宗退位

作者 ︰ 未知

「二十年內想要滅金亡遼,根本不可能!」宋徽宗立刻否決道。

眼下金軍兵臨城下,時刻要滅亡大宋,這時說滅亡金國太遙遠了。

「二十年內,是北伐的最佳時機,在這二十年時間內,金國內部動亂不堪,民心尚未歸附,是金國最為強大的時刻,也是最為虛弱的時刻。金軍強大,是因為有著強大的鐵騎威壓,恐嚇著四方;可是金軍後方不穩,民心未歸附,內亂不斷,也是最為虛弱的時刻。金軍若是屢戰屢勝,諸多的矛盾都會潛伏起來,隱而不顯,一旦有一次大的敗仗,一切矛盾都會引爆,足以將這個強大的巨人擊垮!」

「而在這二十年之後,民心歸附,內亂消除,那時金國的攻擊力可能下降,可是持久力、防御力將會大大提升,那時北伐等于井中月,水中花,再也無一絲的可能xing!」

趙樸道,「而現在的金軍恰恰相反,如今的金軍持久作戰,防御力很弱,可是攻擊力卻是最強,我朝的策略為避敵主力,誘敵深入,集中優勢兵力,各個殲滅。不要計較一城一地得失,重在消耗金軍的有生力量,分化金軍的協從部隊!」

「父皇要問是戰,還是和?我說戰也可,和也可。戰應該不計較一城一地得失,不要在乎能否守住汴梁,而要在于能滅掉多少金軍。我朝實力弱小,打不過金軍,那就耗死它,拖死它;和也可,可以答應各種條件,可以割地,可以納歲幣,甚至可以稱臣,在危機的時刻答應成為金國屬國也可以。但是絕對要堅守兩條底線,一是父皇絕對不去金**營議和,在危機的時刻,可以化妝潛逃,但是絕對不能成為李煜,成為陳後主;二是堅決不能和親,更是不能為了拉攏金人,將宮中的姐妹送于金人。女人如衣服,女人是男人的尊嚴所在,將女人送于金人,會留下千古罵名!」

「其實,不論是戰,是和?這場戰爭,金軍從一開始,就已經輸了!」

「不論是戰是和?金軍一開始就輸了?」宋徽宗啞然道,「金軍勢大,汴梁守軍較少,你剛剛有人說過,若是金軍連續攻擊十天,就會城破,為何會說金軍輸了呢?」

趙樸笑道︰「戰爭是政治的延伸,而政治不過是利益的延伸。金軍此時後方尚未鞏固,就貿然南下,太沖動了。即便是攻破汴梁,金軍也守不住,遲早要滾蛋!此次只是為打草谷而來,不是與我宋軍拼個你死我活。這個短視的目標,注定了金軍不會將我軍逼入絕境,以免我軍成為困獸,在絕望中反擊,這樣金軍損失太大,只會鈍刀割肉!」

宋徽宗面無表情,可是心中卻是贊同了,道︰「那若你是皇帝,你會怎麼選擇?」

听到這句話,趙樸的臉s 立時蒼白了氣來,弱弱道︰「父皇,兒臣可沒有不臣之心!」

「哈哈!」宋徽宗笑了,問道︰「我也只是隨口一問而已!」

「父皇,其實我也只是紙上談兵而已。夸夸其談還可以,真論到行軍作戰,隨機應變,或是治國安邦,我大大不如。孩兒還是作我的富貴王爺,在汴梁城中,快活才是正道!」趙樸連忙道。

當皇帝是一個高風險的職業,尤其是在亂世中,哪里有他這個富貴王爺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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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說了一些宋金的局勢之後,趙樸離去了。

這時,在簾子後面走出一個太監,這個太監身材高大,沒有一點萎縮的感覺,英氣勃勃,好似一位風出眾的名將。唯一的不足就是身上的太監袍服,破壞了那種偉岸的形象。

此人正是童貫。整過花石綱,斗過西夏人,滅過方臘的摩尼教叛亂,可謂是神威赫赫,在朝堂的寵臣之一。在他最為巔峰的時刻,遇到了金軍,然後快速的敗北,名聲也爛到了大街上。

不論功過,他都是宋徽宗最為親信的臣子。

「你覺得儀王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宋徽宗問道。

「他有不臣之心!」童貫道,「一個親王卻妄自議論國家大事,這不是不臣這是什麼!」

「小十三,過去可不是這樣,xing子有些疲懶,有些任xing,可是很少談及國家大事!」宋徽宗臉s 也是yin沉道,「是誰讓他向我說這些?」

宋朝歷代皇didu厚待皇族,可是對于皇族的防備也是最為嚴厲的,而為了避嫌,一般的皇室成員都是不談國事。可是如今這個小十三卻是在這里大談國事,有些犯忌諱。

「如今朝廷面臨生死危亡,許多人也坐不住了,借著儀王的口,向陛下直言進諫。」童貫又道,「亂世很快將要到來了!儀王也顧忌不了太多,他要學劉秀

,中興大宋!」

「這孩子有心了!」宋徽宗欣慰道。

「官家,這是金賊的國書。」童貫咬牙切齒道。

宋徽宗打開國書,「啪」的一聲將國書扔在了地上,臉上帶著恨意道,「可惡的金賊,欺人太甚。」

國書太苛刻了,總體上有三條︰第一,割讓河北、山西等地歸于金國;第二,每年歲幣增加到五十萬;三是,交付宋室公主于金國太子和親;四是,交遞皇子為人質。

第一條,淪喪了黃河以北大量的土地,讓汴梁城暴露在金軍鐵騎之下。打死也不能答應,答應了就是石敬瑭那樣的兒皇帝;可若是不答應,能夠抵擋住金軍強大的攻擊嗎?

第二條,五十萬歲幣,若是在正常歲月倒是可以交出。可是這些年來水患、旱災不斷,方臘宋江等反賊將國庫耗盡。每年五十萬歲幣,壓力很大。

第三條,第四條,更是**果的打臉,這對于天朝上國著稱的宋朝都是難以接受的。

「你說該怎麼辦?你說該怎麼辦?」宋徽宗的臉s 有些猙獰,不足的咆哮道。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原本想要成為一代明君,結果成了亡國之君,巨大的反差,足以讓人絕望。

「管家求和吧!能忍受世人不能所忍之事,方能成就大業。只要這次金軍退去,我朝在勵jing圖治二十年,必然可以席卷金國,一血前恥!」童貫跪倒在地上,臉上滿是淚水道。

誰想求和,求和不僅損失錢財,更是罵名不斷,可是打不過,十幾萬軍隊盡數覆滅,不得不求和。以求和換取喘息的機會,獲取重振旗鼓的事件,然後才有一線生機。

「不,我不能求和!我求和,我就是石敬瑭了,我就是那個兒皇帝了。石敬瑭出賣幽雲十六州,使我朝失去長城屏障,陷入極度被動中;我若是出賣了山西和河北,那子孫都會罵我的。死後也沒臉進列祖列宗!」宋徽宗悲憤道。

「可是不求和,可能十天後成就破了。儀王殿下說的很有道理,可是我們賭不起!」童貫道,「城下僅僅是一萬多金軍,只是金軍的先頭部隊。一旦金軍大部來臨,再制造出攻城器械,汴梁城就徹底破了!」

「但是這個國書,我不能簽呀,我承受不住罵名!」宋徽宗臉上淒然道,他最為好面子,這等恥辱的事情,打死也不能做。

殿內一時平靜了下來,落針可聞。

「記得,哲宗皇帝逝去時,那時太後讓朕登基為帝,那時滿朝臣子都贊同,唯有章相公反對說,端王輕佻,不可君天下。我當時恨透了章相公,以為他混賬至極,可是登基以來,處理著國事,才發覺國事很是艱難。而我根本不是當皇帝的料……似乎當一個閑散王爺,才是我的正途……」

一想到昔ri那個老頭的面孔,宋徽宗心中滿是歉意。

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

女子嫁錯郎,一輩子痛苦;而男人錯行,自身痛苦,別人也跟著遭殃。

他一生最大的錯誤,就是由當初的瑞王成為了皇帝!

「罷了,召見李綱。他不是忠于太子嗎?他不是一直懷才不遇,一直自比諸葛亮嗎?我成全他,讓他獲得從龍之功……」

…………

幾天後,在朝堂上。

宋徽宗頒布歸罪自己的詔書,其書大略說︰進諫的道路被堵塞遮蔽,諂媚的奉承話每天都能听到,寵幸的近臣把持大權,貪財的惡人隨心所yu。有賢德才干的士人,被誣陷為結幫拉派;國事的興倡廢罷,拘泥于熙豐元祐。賦稅的收斂取盡了百姓的財富,守邊的差役使軍隊的力量困乏;大舉興辦無益的勞作,奢侈鋪張成了風氣。財源由國家專賣已盡,而謀求財利的人還在肆意索求;軍隊的衣服糧食不能及時供給,而不勞作吃閑飯的卻享受富貴。天降災異以示譴責而朕不開悟,百姓怨恨而朕不知曉。追溯起來這都是我的罪過,後悔還有什麼用!

又命令朝廷內外直言極諫,州郡城鎮的長官要率兵拯救朝廷;招募平民中有奇才的人,有能夠出奇計並能出使域外的人;各局和西城的現存錢物,一並付給有關官吏;那些拘留收回的原屬百姓的土地,一並還給原來租佃的人;減少宮廷的用度和侍從官以上的每月所供錢糧;停止給道觀和宮觀賜予土地,停罷大晟府、教樂所、行幸局、采石所。共治理和革除了幾十件有弊害的事。詔書的草稿進呈以後,徽宗看了說︰「可立即一一施行,今天不恥于改正過錯。」宇文虛中再次跪拜哭泣著退出,與宇文虛中一起列朝的人仍有對此猶豫不決的。

幾天後,徽宗下詔內禪

,皇太子趙桓在福寧殿即皇帝位;二十四ri,趙桓開始到崇政殿。太宰白時中帶領著文武百官入殿慶賀,尊徽宗為教主道君皇帝。

接著,太上皇趙佶任命蔡攸為行宮使,宇文粹中為副使,以去毫州太清宮燒香為有,于夜間出通津門往東南逃去,童貫的勝捷軍隨之。城內本來就緊缺的兵員,更加緊張,城防形式惡化。一些王公大臣樂也趁機逃走,一時間城內人心惶惶。

而最可怕的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大換血很快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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